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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你被我算计了》作者:魔都喜格格
他是无赖混子,她是无良骗子。两人天生相克,势不两立。却因一次意外不得不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他们你来我往,互相拆台,不断斗法。
“翟(zhai)靳(jin)东,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怎么碰上你这个无赖!”某天,胡悠悠衣冠不整地指着眼前的男人怒斥道。
话落,翟靳东栖身压了下来,附在她的耳边勾唇一笑。
“我还可以更无赖,要不要试试?”
传说,她有一个命定的爱人,此人多金又帅气。能找到他的唯一线索是一颗朱砂胎痣。然,这颗痣竟然在男人的……
她寻寻觅觅,窥私无数。本想忽悠高富帅的心,却不小心被这个无赖混子忽悠了身。
当她一寸寸陷入他的情网里,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正一步步走入他的算计中……
擦去眼角的泪迹,胡悠悠咬牙切齿,问。
“翟靳东,你凭什么娶我?你有痣吗?”
翟靳东轻吐一口烟圈,烟雾缭绕中,他笑得得意。
“屁股上有,你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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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小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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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撞上一个杀手(修)
漆黑如幕的夜空,没有一颗星子。月亮也隐在层层暗云中,透着微弱的灰白。
“苏画晴,我……从来没有爱过你。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利用你。”一名白衣男子手执一柄利剑,直直地指向一名绿衣女子。
站在男子身边的粉衣女子嘲弄地讽刺道:“你不会真的以为玄会娶你吧。你也不想想,一个堂堂的王爷怎么可能会娶一个哑巴做妻子呢?”
绿衣女子细白脖颈上的喉咙艰难地滚动着,不愿相信粉衣女子的话。她看向白衣男子,眼里流露出急切,想从他这里得到否定的答案。然而……
“苏画晴,傅清玄谢你成全。请你放心,我定厚葬于你。后会无期。”说罢,白衣男子不眨一眼,执剑的手果断向前一伸,剑身狠狠刺进绿衣女子的胸口。
绿衣女子捂住胸口缓缓倒下。
“玄,我们走吧。”粉衣女子轻拽了下白衣男子的袖口,轻声提议道。
当那双男女的身影渐行渐远,绿衣女子终于认命地瞌上双眼,嘴角牵起一丝苦笑。握紧成拳的手慢慢松开,一块晶莹剔透的青白玉坠安静地卧在她嫩白的手心。
一滴清泪顺着她紧闭的眼角缓流而出,滴落到玉坠上。晕开一抹悲凉的光亮……
“姐是老中医,开着拖拉机。全国各地四处跑,专治吹牛逼。”
手机铃音突然响起,把胡悠悠从梦中惊醒。
直至音乐自动结束,胡悠悠仍瞪大双眼挺尸般地躺在床上,回想着刚才做的那个梦。手下意识地抚上颈间的那块青白玉坠,心口竟然有些微微发疼。
自从三个月前在某条漆黑巷子里捡到这块玉坠后,她几乎每晚都在做这个梦。梦里所有人的长相都很模糊,唯一清晰的就是这块玉坠头。
这块青玉坠头后经行家鉴定是块老玉,至少有上百年历史,是真正的值钱货。
手机再次响起,将神游中的胡悠悠拉回现实。她在枕边胡乱地摸索一番。
“悠悠,你怎么还没到?老头儿已经等烦了。说你再不来他就走啦。”胡悠悠刚按下接听键,罗薇那大嗓门就扯开了。
“哦,妈的!”胡悠悠咒骂一声,触电般地从床上弹跳起来。刚才光顾着胡思乱想,倒把正事儿忘得一干二净。
“薇薇,你先帮我拖住他,我马上就到。”
胡悠悠迅速脱下睡衣,打开衣柜,从一排溜衣服里随便扯下一套换上。
五分钟不到,胡悠悠就已全部收拾停当。她把玉坠从脖子上取下,放进一个丝缎锦盒内,而后郑重地拍了拍,道:“祝我好运吧!”
刚走进茶馆,脚步太急,胡悠悠没注意到前面有人,就这样硬生生地撞了上去。
胡悠悠被撞得鼻子发痛,抬起头,刚想开口爆粗,见那人身材高大健壮,戴着墨镜,周身散发出一股骇人的戾气时顿时闭了嘴。
杀手!
胡悠悠脑中突然迸出这两个字。她自认倒霉,片刻不耽误地闪人。才没走几步,手臂被人拉住了。
“小姐。你的东西掉了。”
回过头,“杀手”拿着块玉坠头在她面前晃了晃。胡悠悠定睛一看,正是她的那块。
“谢谢。”胡悠悠接过,从地上捡起锦盒把玉放了进去。加快脚步朝里走去。
“杀手”凝视着胡悠悠疾步离去的背影。半晌,嘴角微挑,转身推门而出。
002 不是骗,是行侠仗义
“唉呀,吴老,真是抱歉。都是我不好,明知这临东市的交通够呛,早知道就该把我那辆凯迪拉克扔车库里,害您等这么久真是过意不去。”刚见到一脸愠色的吴老,胡悠悠连忙嗔怪起自己。
一旁的罗薇在心里吐了吐舌头,暗笑这胡悠悠又开始忽悠人了。还凯迪拉克呢,她从出生到现在就没见过凯迪拉克长什么样儿,倒是以前曾开过一段时期黑车拉过客。
当罗薇心中吐槽正酣之时,谁知即被胡悠悠点了名,“罗薇你可真是的,也不给吴老点壶好茶。我们吴老这么有品味,哪是普通茶水配得上的。”胡悠悠对着罗薇翻了个大白眼儿,随即招呼服务员,“服务员,上壶你们这里最好的大红袍。”
罗薇狂汗,不是她三令五申让自己节约成本吗?说什么拿一粒米换一锅饭,最好还是空手套白狼什么的。今天刮哪门子邪风,竟然舍得下血本了?拉倒,她只配合着演好这出戏就成!
“是是是,是我不对,考虑不周。吴老您可别在意啊!”罗薇忙腆着脸向吴老笑着赔不是。
听了胡悠悠一通崇敬的夸赞和罗薇低眉顺眼的道歉,吴老脸色比之前缓和许多,也不再为难面前这两个漂亮的小姑娘,毕竟他今天是来办正事儿的。
“算了。东西带来了吗?”
胡悠悠灿笑着打开包包,从里面取出锦盒推到吴老面前,“吴老,不是我自夸,我这宝贝可是老种,不是一般荒货能比的。”
吴老打开锦盒,把宝贝拿在眼前仔细端详了一番,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这的确是块水头极好的青玉坠头。玉质细腻,色泽光润。真乃难得一见的好货。
胡悠悠立时捕捉到对方眼里透出的精光,叹了口气,用不舍的口吻补充道,“要不是最近投资失利等着现钱填漏,且又看您是识货之人,我才忍痛割爱的。”
吴老把玉坠放回锦盒,抬眼看向胡悠悠,镜片后的一双小眼溜溜转了两圈,“宝贝的确不错,只是这价格……”
胡悠悠心里冷哼一声,想压价啊?没门儿!
她十分诚恳又惋惜地说道,“这价格我已经是开到最低了。要是吴老有困难的话,那我也不好勉强,只当是咱们有缘无份吧。”
眼见胡悠悠伸手想要拿回锦盒,吴老脸色一僵。本来自己是想趁这小丫头资金周转困难正好趁火打劫压压价的,哪知道竟然失算了。
就在他骑虎难下之时,罗薇适时地解围道,“悠悠,你看你说的什么话,我们吴老哪是那种为了省点小钱而错过好宝贝的人。”
吴老听了罗薇的话,心里像小鸡啄米似地不住点头。激动地恨不得握住她的手好好感谢一番。
随即又见罗薇转向自己开解道,“吴老,俗话说千金易得,好货难求。悠悠的这块玉可是祖上传下来的,30万这价格真不贵,您这回可算是拣漏啦!再说了,现在她不是正等钱救急么,您就当行行善,别再压她价了,成吗?”
成成成,一百个成。其实这个价他已经算是得了大便宜了。这时,要再不顺坡下驴,那他可就真驴了。
吴老故作镇定地啖了口茶,“既然小罗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便计较,成交吧。”
哦耶!胡悠悠和罗薇同时在心里跳起了草裙舞。为这世上又将多一个傻缺而欢欣雀跃。
吴老拿出笔和支票本迅速写上金额,盖上名章后递给胡悠悠。
胡悠悠接过支票正准备收回手时,手臂“不小心”碰翻了茶盅。茶水溅到了吴老的衣服上。
“对不起,对不起。”胡悠悠赶忙道歉,起身帮吴老擦拭。
趁吴老视线被挡之际,罗薇已迅速将一个一模一样的锦盒放到桌上。眨眼的功夫,原来那个锦盒已被她调了包。
“唉,悠悠,你猜那老头儿多久才会发现他花重金买了块西贝货?”待吴老的身影消失在夜幕后,罗薇一脸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胡悠悠不假思索,“依以往的经验来看,最多到明天下午吧。”
“你说我们骗了那么多人,怎么就没一个来找我们算账的呢?”
罗薇有些纳闷。自打胡悠悠捡到这块玉后,她俩前前后后用这块玉骗了不少钱,可为何那些买主明知道自己被骗了也不来找她们?
“算账?他们敢吗?”胡悠悠得意地收起支票,端起桌上的茶盅,啖了口早已冷却的茶水,皱着眉撇了撇小嘴,仰起头一咕噜下肚。
这可是顶级大红袍,1万多1两。为了套住吴老,今天她可是下血本了。她特么到现在心都在淌血。别说已经冷了,就算是结冰了,她也要拿调羹一勺子一勺子挖出来吃掉!
“你以为那些个买家都是什么好鸟呀?他们的钱大多来路不正。”胡悠悠将最后一口茶喝尽,把茶盅往桌上一搁,正色道,“所以呀,我们不是在骗他们的钱,而是在行侠仗义。”
“我真怀疑你前世是不是个哑巴。这辈子才要把上辈子不能说话的债全都讨回来。”罗薇开起玩笑。
“说不定还真是呢!”
胡悠悠肉疼地埋完上万元的单后问罗薇,“现在几点了?”
罗薇看了眼手机,“快9点了。”
“靠,你不早说。”胡悠悠“嗖”一声站了起来,背上包抬脚便要向门外走。
“你要去哪儿?”罗薇见她如此匆忙,跟在她身后不解地问。
胡悠悠停下脚步,朝罗薇眨了个媚眼,嘴角扯起一弯坏笑。轻轻吐出两个字。
“爵魅。”
003 强吻(修)
爵魅。全市最大的销金窟。胡悠悠很早就听人说起过这里。这里没有痴男怨女,只有灯红酒绿。每晚都在上演着酒池肉林、人间极乐的奢靡游戏。
胡悠悠和罗薇还是第一次来这里消遣。她们之所以没来过的原因只有一个字。那就是,贵!两个字,很贵!三个字,极其贵!在这里一晚上的消费,够她俩过半年日子的。要不是这块玉的下一个冤大头约了她在这里见面,打死她也不会到这儿花冤枉钱的。
“薇薇,你先唱着。我去打个电话。”灌下3瓶啤酒后,那个冤大头迟迟没到,胡悠悠有些坐不住了。
胡悠悠在走廊里给冤大头打去电话,没想到对方说有事来不了了,下次再约。
妈的!这不是耍人嘛!那包间费和酒水钱算谁的?靠!亏大发了!
也不知道是被那冤大头放鸽子气的还是刚才喝了太多酒的缘故,此时,胡悠悠感到有些眩晕,她必须要用冷水清醒一下自己。
胡悠悠扶着墙跌跌撞撞地走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拼命往自己通红的小脸上拍水。
一阵奇怪的啪啪声响起。
起初胡悠悠以为是自己拿水拍脸的声音,后来越听越不对劲,声音是从她身后的厕所格间里传出的,还隐约伴有轻轻的喘息。
胡悠悠好奇地循着声响走向最里面的那个格间。她站在格间外,刚想伸手推门,就听见里面传来男人和女人暧昧的呼吸声。
胡悠悠瞬间秒懂里面的人此刻正在做什么。她紧张得脸红心跳,想逃开却发现脚居然不听使唤,怎么也动不了。
更糟糕的是,这个时候格间的门居然开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
看见胡悠悠杵在门外,男人只略微愣了一下,随即瞥了她一眼,邪肆一笑,轻松越过她走向洗手池。而里面的女人显然没有男人强大的心理素质,她惊呼一声,一溜烟得逃了出去。
女人的惊呼声唤回胡悠悠的神魄。她扭过头,朝洗手池看去。
男人正站在池前慢条斯理地洗着手。顶上的灯光打在他雕塑般深邃五官上投射出淡淡的阴影。
似乎感受到胡悠悠的目光。男人抬起头,轻扫了镜中的胡悠悠一眼,嘴角噙着笑,双手环胸看着她,“这位小姐对我有兴趣?”
声音邪魅性感,又带着几许轻佻。
靠,看你一眼就是有兴趣?我还看麦当劳叔叔,肯德基爷爷呢!
胡悠悠狠狠白了他一眼,径自走到他身边,打开水龙头清洗起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看了不干净的人,听了不干净的声音,她必须得去去污。
男人慵懒地斜靠在墙上,两手闲适地插进裤兜,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他勾起唇瓣,谑笑地看着胡悠悠。
胡悠悠感受到他轻浮的目光,不悦地蹙了蹙眉。
“麻烦让一下。”她欲抽取纸巾擦拭脸上的水渍,发现纸巾箱已被男人的身体挡住了。
男人充耳不闻。双眼仍玩味地紧盯着胡悠悠的俏脸看。只是将手放到背后,从纸巾箱里抽出几张纸递给胡悠悠。
胡悠悠伸过手,指尖刚触到纸的边角。没想到,男人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一个轻巧的反身,迅速将她压进墙壁,圈在自己高大的身躯之下。
“你想干什么?”胡悠悠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如一只受惊地兔子般惊恐地望着他。
男人什么话也没说,嘴角却拉开邪魅的弧度。他倏一低头,冰冷的嘴唇迅即攫住胡悠悠娇嫩的唇瓣。
胡悠悠大脑空白了几秒。当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立刻推开了男人。
男人向后退了几步,舌尖在唇上暧昧地舔了一圈,看着一脸赤红的胡悠悠,戏谑道:“真甜。”
胡悠悠又气又羞,二话不说,对着他色眯眯的脸抬手就是一耳光。
“啪”一声。清脆响亮。
男人无所谓地笑了笑,摸着被胡悠悠煽过的面颊,调笑道。“还是只小野猫!”
胡悠悠懒得和他再废话。将纸巾用力掷向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快步逃了出去。
一阵轻狂的笑声在胡悠悠背后响起。
自觉踩到狗屎的胡悠悠回到包厢,拿起包对罗薇说道:“薇薇,我们走吧。”
罗薇看了看表,已经很晚了。既然冤大头没来,她们也没必要再花冤枉钱,不如早点回家睡大觉。
累了一天,胡悠悠回到家连澡也没去,倒头便睡。
“悠悠~悠悠~”
夜半,胡悠悠迷迷糊糊听见好像有人在轻声唤她。
她揉了揉惺忪睡眼,朝四周看了看。一片漆黑,什么也木有。以为自己在做梦,于是,又继续睡。
“悠悠~悠悠~”那个声音又出现了。胡悠悠这回听得很清楚。是个女人的声音。
她猛得睁开眼,房间里除了她自己没有任何人。
胡悠悠害怕得把身子蜷在被窝里,只露出半颗脑袋。脑子里浮现的全是女鬼狐仙之流,“你……你……你是……是……谁?”
“悠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女子轻声安抚道。
什么别怕?三更半夜突然有人叫自己名字,谁特么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