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这是多少玫瑰花的花瓣?”
他说:“999朵,对了这里应该是不能乱扔垃圾,保安正朝这边过来了,还是赶紧上飞机吧!”
我和他顺利的爬上了飞机,在保安赶来之前。我听着他们一直在下来嚷嚷着,大意是让我们下去?srr,我真的听不懂法语。
从飞机上看巴黎的全城夜景美得让人心醉,我说:“如果能这样一下子老去,也不错!”
“日子还长着,我们慢慢过不是更好?”
我紧握着手中的奖杯,再三确定:“大皓皓,我们真的不是在做梦吗?今晚太美好,太美好,我觉得自己在做梦!”
他一瞬不瞬的看着我,说:“不是梦,以后我们要创造更多属于我们的奇迹,不需要做世界第一,只要做独一无二。而你,就是我生命中的独一无二,没有人可以取代。”
“你从来都不说这样的甜言密语。”所以我仍旧觉得是在梦中。
他认真而专注的看着我:“这不是甜言密语,是我的实心话。”
“我”
他用食指封住了我的唇,低语:“此时,不适合说话,只适合接吻。”
他低头吻过了我的唇,由浅到深,由温存到浓郁。
飞机在一处私人机场停下,我一下清醒了过来:“这得花多少钱?”
他说:“不需要钱。”
我瞪着眼睛,不信:“为什么?”
他难得的一脸自豪:“本大设计师现在随手设计的一件东西就价值不扉,他们不要钱,只要我亲手设计的东西拿来做交换条件。”
看他那牛逼哄哄的模样,其实我也感到了万分得意,替他感到高兴。
这里离情人桥很近,坐车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此时已经是凌晨时分,不过巴黎是个不夜之城,现在的人流还是不少。
我买了一对情人锁,刻上了我和他的名字,亲手锁上,兴奋的拉着原皓臣的手说:“我们锁上了,一辈子都分不开!你别想抛下我独自一个人走掉。”
“你怎么还跟个无知少女似的?幼稚!”看我一脸失落,他又补充道:“就算没有锁,我们也要一辈子在一起。”
我开心的笑了出来,将钥匙塞到了他的手中:“你的力气大,一定要丢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那你站开些。”他卯足了劲儿,手臂用力一掷,钥匙丢出去很远。
桥上有个拉小提琴的流浪人,原皓臣走上前用法语交流了几句,放下了两张欧元。‘卡农’的小提琴乐缓缓拉响。
他牵过我的手,一同眺望远处的海景。
他说:“活着真好,能遇到爱的人,能创造美好的事物,能像现在这样,牵着你的手。”
我想着赵父曾经提起的韩也,已经没有韩也了吧?在那一天逃离韩家,一心求死的人,韩也已经死了,现在代替他活着的是原皓臣。
“老公,我想孩子了。”
他笑笑:“我也是,明天我们就回家。”
第二天飞机上,我总觉得大家的视线怪怪的,直到一个四十来岁的男的凑上前,拿着报纸说:“这里面说的是你们吧?”
原皓臣挑眉,一把夺过了报纸,国际头条国际珠宝大赛金奖得主ran携爱妻登直升飞机离开,漫天洒下玫瑰花瓣,惹万千少女心萌动。小标题,环卫工估计要打扫整整一天才能清扫洒落的玫瑰花瓣。
“不是。”原皓臣将报纸还给了这男人。
“可是我怎么觉得跟你挺像的呢?能不能签个名?”这男的还不依不饶着,原皓臣直接拉上了眼罩假装睡觉。
莱希已经快笑岔气,我假装看窗外的云雾。连头都不敢回。
“欣宝,你家原总常日里看着死板,浪漫起来还真要命,典型的闷骚型。”
我眉飞色舞的凑上前说:“他还带我去了情人桥”
我和莱希叭啦叭啦的全说了,说累了,咱俩靠着就睡了过去。昨天闹腾太厉害了。
回到公司,李铭伟和苏久久替原皓臣安排了庆功会。原皓臣急着和我想赶回去见宝宝们,匆匆谢了礼,说了一些开场白,之后便交给了莱希,开车离开了。
走进我家,只见颢颢正在院子里跟黄豆在玩飞盘,我爸正在逗鸟,见我们回来,颢颢大叫着爸爸妈妈,飞扑进我们的怀中。
我妈抱着宗晟从屋里面带笑容走了出来,第一句话给我们道贺:“恭喜你们拿了大奖回来,这两天小宗晟可乖了。”
说着我妈将小宗晟放下,那小家伙竟然开始学会走路了!
☆、第65章 精神方面的失常
看到孩子走路,做父母的那种激动的心情是无法言喻的,我们的视线随着孩子的脚步移动,直到孩子走到了我们跟前,原皓臣激动的抱着他:“我们家宗晟真是了不起!”
一家人吃了个饭,席间原皓臣出去接了个电话。
我妈摇了摇头说:“现在可是大忙人了,连吃个饭都没空闲。”
我失笑:“妈,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对工作有多认真,凡事都以工作优先。”
“那你呢?他对你真的好吗?”我妈担忧的看着我问。
“妈,你看我现在的样子,难道觉得我不幸福吗?他对我很好”
我爸说了句:“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别老操心这些。”
“我爸说得对,妈,你也学学爸爸,放宽心吧。”
我妈瞥了眼我爸,说:“我要真是学他,那你跟你大哥就真野得没边儿了。”
大哥一口五花肉哽在喉间,半天没咽下去:“说得我好像真有多大逆不道似的,我觉着我小时候也挺乖的。”
“你把你的婚姻大事给弄好,再说你乖也不迟。”我妈一脸嫌恶盯着我哥。
于是大哥便埋头吃饭,再也不跟我妈呛声了。
好一会儿,原皓臣才回来,若无其事的跟家人一起吃饭,晚上便在娘家里歇下了。
哄好孩子睡下,原皓臣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捧着一杯红酒,似乎在想着什么事儿出神。那模样难不成是摊上大事儿了?
我穿着拖鞋,步履不紧不慢的走到了他的身后,他平常警觉性挺强的。现在居然没发现我站在他身后。
“皓臣,在想什么?”我从身后猛的一把抱过他,吓了他一跳。
“你怎么走路不出声?”他轻啜了口红酒,放下了酒杯。
我说:“是你自己想事儿想得太入神了,吃饭时,是谁打的电话啊?”
他抽了口气,沉默了半晌,说:“是韩闯”
“呃韩闯是谁?”韩家有这么个人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他说:“是韩城的父亲,他在十年前就不再过问公司里的事情,将事业全部放手交给了儿子,这些年来消声匿迹,所以后辈没有几个人听说过他,但在他那个年代,是商界叱诧风云的大人物。”
“这他怎么给你打电话?”我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安,韩闯不也是原皓臣的亲生父亲吗?就算他现在不认这个父亲,但是也无法逃脱这个事实。
“我也不知道他想找我做什么,只是说想与我见上一面。”原皓臣眼中闪过一丝烦闷,拿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他想再将酒杯蓄上,我猛然夺过了那瓶被喝掉了三分之一的红酒,锁眉问:“那你呢?是怎么想的?”
他抿着唇,微垂着双眸,说:“那就见上一面吧,很多事情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他即然坚决要见,那就把所有的话都说开。”
“嗯,这样也好,反正他现在也不能勉强你做什么。”
原皓臣突然握过了我的手说:“你陪我一起去。”
我看到他眼中的不安,用力点了点头:“好,我陪你一起。”
第二日,我们与韩闯如约去了韩家,韩家的管家将我们带到了别墅的后花园里。在那里我看到了那个年过半百的男人。
穿着银灰色的中杉,戴着眼镜,梳装得很得体精致,他桌前摆着一套上好的茶具,似乎已等待了许久。
管家上前通报,他情绪显得有些激动,从檀木椅上猛的起身,回头看了过来。
原皓臣迎上他的视线,扣过我的手紧了紧,随后大步朝他走了过去。
韩父冗长的叹了口气,将原皓臣好好打量了一番:“十多年不见了,你变了个样儿,我都快认不出你了。这十多年来我一直在澳州生活,如果不是这次珠宝国际赛,我在报纸上看到了报道,起了心思,也不会打听到你还活着。”
“不知道韩老爷子找我过来有什么事儿要交待的?”原皓臣的语气冷得让人发颤,他此时全身戒备,我才知道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心情是有多放松的。
韩父满脸无奈:“你非得跟我这样讲话?好歹我们也是父子”
原皓臣猛然打断了他的话:“我和你之间没有父子关系了,早在十四年前,就已经斩断了这些感情。”
韩父喉结滚动,眼中满是落寞,说:“先坐下,咱们坐下来再聊。”
我和原皓臣坐在了他的对面,韩父盯着我看了好久。问:“这就是你的妻子吧?”
我朝他点头至意,他微笑着夸赞说:“你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小姑娘看着实诚可靠。”
他称我为小姑娘,可能在他的眼中,我们永远都是还没有长大的孩子。
“能快点把话都说完吗?我现在很忙,公司里一大堆的事务等着我去处理。很遗憾没办法跟韩老爷子在这里家长里短,浪费时间。”
原皓臣的冷漠,让韩父很是受伤。
“别跟我这样讲话,我是你的父亲,就算你不认我,可我也还是你的父亲!哪怕有天大的错,你也不能跟我这样讲话,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原皓臣愤愤的盯着他:“我从小没娘养没爹教,不懂这些。见谅。”
“你!”韩闯浑身轻颤着,好不容易才冷静了下来:“我今天找你过来,是有一个未了的心愿。”
“嗯?”原皓臣不痛不痒的抬眸看了他一眼。
韩闯伸手准备倒茶,我慌忙抢先夺过茶具微笑:“请让我来吧。”
将茶杯斟满后,我轻轻将茶具放下,静默一旁。韩闯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才对原皓臣提起:“我一直不知道你还活着,如果知道你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一定不会让你流落在外。”
“不,韩也已经死了,即然十四年前就已经死掉的人,请继续把他当成一个死人,现在活着的是原皓臣,是与你们韩家没有半分关系的人。”
原皓臣铁了心似乎并不想认回这个父亲,回到韩家。
“你有心结,我可以理解。毕竟当年的事情,是我们对不起你。你回韩家,认祖归宗,韩氏也有你一半的继承权!我会在遗书里写明白,韩家会留你一席之地。”
原皓臣冷笑:“你以为,我稀罕?!”
韩闯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现在不稀罕。你的事业做得挺大的,当然不稀罕。”
“请你搞清楚一点,不管我现在是不是有事业有成,我都不会回韩家,哪怕我现在是在街边乞讨的一个乞丐,你还是放弃吧,我说过,韩也已经死了。”
韩闯不解:“究竟是为了什么?我也对你不薄,就算当年美云对你是苛责了些,但是也不至于让你这么恨我!”
“苛责?你知道什么是苛责什么是虐待,什么是折磨?”
“你何必把话说得这么严重?我知道当年美云对你不好,可也谈不到虐待,我还准备等你高考之后,让你去国外读书,这样就能避免与美云之间的矛盾。”
“不要再说了,我不会再听这些毫无意义的东西,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的话,那我不奉陪了。”
原皓臣摔下茶杯,起身离开,我心情复杂拉过了他:“皓臣,别这样。”
“你不明白”他眼眶微红,甩开了我的手:“走吧,没什么好谈的。”
“韩也!!你站住!!!”韩闯怒吼了声,气得浑身颤抖:“你究竟还当不当我是你父亲?一个连自己父亲都不认的人,有什么资格为人?”
原皓臣冗长的抽了口气,转过身,眼中透着决绝:“父亲是吗?好,我还给你。”
话音刚落,他猛然跪在了韩闯跟前。我心口一窒,不知道他想做什么:“皓臣”
他朝韩父狠狠嗑了三个头,我都能听到额头与地面沉重的撞击声,我惊叫着去扶他,他步履有些不稳,鲜血沿着额头不断滑落。
我心急的用手捂住他的伤口,心疼的泪水滚落:“流了好多血。我们去医院。”
“我还给你,从今以后,我和你的父子之情,一刀两断,井水不犯河水,所以韩老爷子以后别再这么无聊的约我出来谈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我会翻脸的。”
韩闯踉跄了几步,我扶着原皓臣才刚走了几步,听见到一阵惊呼声,韩老爷子竟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皓皓臣,你爸爸”
“闭嘴!!我都说了,他不是我父亲,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提!!”
我瞪大着眼睛,无措的盯着他,他很久没这样吼过我,顿时委屈的眼泪涌了上来,哽咽道:“对不起”
他没理会我,开车去医院包扎处理了伤口后,我们回了家。
他心情很坏,把自己独自一人关书房里,也不说话。他说没胃口吃饭,晚间的时候我下了一碗面条,敲了敲书房的门:“皓臣,我下了碗面条,你吃点吧。”
听不到回音,我只好径自推开门走了进去,他坐在书房的落地窗前,似乎在闭目养神。
我将面条放在沙发桌上,走到他面前说:“皓臣,多少吃一点吧,你这样我真的很担心你。”
他缓缓睁开了双眸,看着我良久,说:“时间不早了,你去睡觉吧,不用管我。”
“我怎么能放得下你不管?看你这样我真的很担心,你要赶快好起来,重新振作。”
他对我扯出一个很勉强的笑,起身走到沙桌前坐定,拿过面条吃了起来。看他愿意吃东西我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我去给你放水,吃完东西再泡个澡,放松放松,什么忧愁烦恼都会过去的。”
我起身准备离开,他突然叫住了我,说:“今天白天,对不起,我一时情绪失控,就把怒火撒到了你身上,原谅我。”
我失笑:“嗯,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也不会计较当真的,你也别想太多。”
他给我道歉,我什么心结都没有了,欢欢喜喜的给他去放水洗澡。我哄着他上床睡觉,他现在脆弱得就像一个孩子。受了伤,下意识的就找个黑暗的角落想把自己藏起来。
我轻抚着他的黑发,说:“快睡吧。有我在呢,明天早上醒来,什么都会过去。”
他扣过我的手,递到唇边轻吻,轻应了声:“晚安。”
“晚安。”
他终于慢慢睡了过去,半夜的时候开始做噩梦,其实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做过噩梦了。我紧拥着他,安抚着睡梦中的他,渐渐的,他放松了身体,再次沉沉睡去。
我暗自祈求,希望这样的他能快点挺过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床位已经空了,我爬起床,第一件事情就是打电话给莱希。
“莱希,皓臣去公司上班了吗?”
“是啊,他一大早就来公司了,怎么了?”
听到这个,我舒了口气:“没什么”
莱希还笑话我说:“你这是对你家原大宝一刻都不放松啊!放心吧,我也会帮你盯着他,一有什么特殊情况准报备给你。”
“谢谢啊,那我先挂电话了。”
这件事情才没过多久,我接到了一个意外的来电。
韩城语气沉重说:“我想约你出来谈谈。”
我并不想见他,说:“我们之间好像没什么可谈的?”
韩城说:“是关于韩也的,他联系不上,所以只能联系你。我爸爸快不行了,想在死前见他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