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誉笑着看向陈榆道,“你嫂子不是什么不通情理的人,只是住一晚,没事的。”
虽然对于那一句嫂子很不爽,但是看到陈榆那副努力憋着贤淑却不敢发作的样子,我心里还是最起码平衡了。
陈榆脸色再一次拉了下来,但依旧强颜欢笑道,“既然是有原因的,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附近就有酒店,而且你还要住院一天,不如我去酒店给阿含开一间房吧。”
我立马说,“不用,不用,我住不惯酒店,以前我也经常去裴誉那里住,你们给我钥匙吧,裴誉既然还要住院,就我一个人去他哪里也可以。”
裴誉有些不放心道,“可是你一个人,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我说,“没关系的,我已经长大了,你身体要紧。”
我们几人在那里讨价还价大半天才将这事情给敲定,陈榆脸色才好点,我又吩咐司机打电话给老爷子,跟他如实报告情况了,经过老爷子的批准,我的心也放了下来。
我和裴誉吃完饭,陈榆因为电视台还有工作,所以便收拾完病房离开了,走之前还叮嘱我趁着天还没大黑,早点去裴誉住所。
我笑眯眯的点点头,等陈榆一走,我立马就跳上裴誉的病床躺着,我说,“今晚我要在这里陪你。”
我成一个大字型躺在他病床上,被褥上面似乎都还带着裴誉的气息,裴誉无奈的看着我笑道,“还不知道你这些小心思,只是你感冒还没好,医院床位的被子薄,你还是回我那里去住吧。”
我倔强的摇摇头,我说,“不,我就要在这里陪你。”
裴誉拿我没办法,夜晚叫护士在里面加了一张床,又多加了一层被子,算是同意我和他独处一室了。
夜晚的时候,裴誉看书,我靠在他身上拿着手中的玩游戏,玩的滋滋有味,整个病房除了偶尔的翻书声,和我持续完败的游戏惨叫声,温暖的让人仿佛永远的沉溺下去。
这是这么多天,我最开心的一天。
裴誉带给我的快乐,是这样的容易。
有时候裴誉也会伸出手帮我过关,别看他上学时候那会是个书呆子,但是他似乎是天才,无论什么游戏他都能找到弱点和突破点,总是轻轻松松的闯关而过。
我不知道裴誉看了多久的建筑学,反正最后我都被玩的没电了,裴誉还在看,我昏昏欲睡靠在他身上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是半夜,我望了望漆黑的房间,只有墙壁处一盏小小的夜光灯在黑夜里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其余的便是一片黑暗。
我四处看了一下,便看见另一张病床上的裴誉已经熟睡了。
他睡的很安静,没有任何声响,我动了两下,小心翼翼抱着一个枕头下床,轻手轻脚地走到他的床位。
我看向他熟睡的侧脸,睡的安逸的脸,额前细碎的头发凌乱而又不失规矩安静的服帖在他额前,我盯着他看了很久,直挺的鼻梁,不厚也不薄的嘴唇,长长的睫毛,在眼帘下投下一抹小巧的剪影。
裴誉长得真好看。
我在心里这样想着,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他乌黑的睫毛,却在即将要碰触那一刻,我又缩了回来,终究克制住自己心内名叫贪恋的魔鬼。
我盯着他看了许久,大概五分钟,外露空气中的双手有些冷,偷偷的揭开裴誉被子的一角,小心翼翼的睡在了他另一边。
病床不是很大,睡两个人有些用拥挤,而且还睡了一个像裴誉这样高个子的男人更加不用说。
我为了不惊醒他,又不能掉下去,只能死命控制自己的平衡里,尽量往他身边靠。
本来冰冷的身体在躲进裴誉温暖的被窝后,变得热气腾腾的。
裴誉是背对着我,我心里的贪恋一点比一点重,还想更靠近他一点,于是我便又慢慢的伸出手从背后去抱住裴誉腰。共池女圾。
进行一点,我就抬头看一眼裴誉醒了没有,发现他没有动静,瞬间更加胆大了。
又将脸贴在他背后,听着他心跳一下一下轻轻的跳动,我忽然觉得这一刻幸福无比。
以前我们也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但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自从我们都懂得了男女之别,我渐渐开始发育后,裴妈妈就已经让我们两人分房而睡了。
起初,和裴誉分房而睡的时候,我们都不习惯,因为忽然睡了十几年,身边忽然少了一个人,都要一段适应阶段。
而我尤为不适应,经常趁着裴妈妈不注意,跑去裴誉房里和他睡。
第五十六章 可惜不是你(二十二)
只是这样的习惯因为一件事情,而让我们各自改变。
那时候我是十二岁,已经开始发育了,但是对于男女之事。还不是那么特明白,面对自己特殊的体质也不是特别的了解,经常大喇喇的洗完澡出来后,身上水珠没有擦干,穿着睡衣就出来。
晚上和裴誉睡觉的时候也忒不老实,双腿全部都缠在裴誉身上,整个人往他怀中凑。
以前还不觉得,可是自从发育不同了,半夜裴誉如果动一下。不小心碰到我胸部,我就会痛的哇哇叫。
然后当我们都意识过来的时候,两人皆是满脸通红。
裴誉因为不懂,我也不是很懂,而且我叫的很夸张,他往往都是急的要去检查我那里,可是看到我微凸的胸部,便会瞬间明白,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女孩了,少女的特征完全渐渐显露。
他便会支支吾吾的说话,但一句话都拼凑不起,满脸通红看着我。一言不发的躺下,但是再也不敢乱动,也不再抱着我睡觉了。
尽管不习惯,但各自都明白,男人和女人的各自不同,裴妈妈说,除非是夫妻才能在长大以后同床共枕,而我和裴誉是兄妹,兄妹是小时候同床共枕是为了联系感情,长大后,兄妹之情凝固了。所以也就要分开了,然后便是和老公联系感情。
裴妈妈是这样向我们解释的,可是我想到如果以后我要和一个陌生的人同床共枕,我就会害怕,那一天,我被吓的哇哇大哭。
裴妈妈和裴誉以为我是舍不得裴誉,只能无奈的在一旁笑,而裴誉会将小眉头皱的跟个小老头似的说。“阿含,别哭了,虽然我们不睡在一起了,可是你夜晚做恶梦的时候,只要喊一声,我一样在你隔壁。”
我哭着说,“可是我不想和陌生人睡,我讨厌陌生人。”
裴妈妈笑着捂着嘴回答道,“谁让你和陌生人睡了,你这孩子,这种事情还早呢。”
那时候的思维真是幼稚的天真,又可笑,总会为身边一点点改变而不适。
但是只要坚持,却又有无不可。
我从回忆脱离过来时,偷偷放在裴誉腰间的手,有些灼热。我偷偷笑了两句,刚想闭着眼睛睡觉,谁知裴誉却忽然来了一句,“阿含,你又调皮了。”
然后说完,忽然身体侧动了一下,面对着我,我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已经醒了的他,他眼里根本就没有惺忪,清明的很。
我脸上腾的一下红了,手足无措,心内想着还好是夜晚,不然要是让裴誉看到我脸红就完蛋了,面对黑夜里裴誉灼热的视线,我有些手足无措道,“我只是一个人冷,所以,所以…”
后面几个字我没脸说出来,我们两人挨的很近,这是成年后第一次和裴誉挨的这样近,只要我动一下,我们两人的?尖几乎都能碰到一起。
我全身僵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手臂都麻了,黑夜里看不见裴誉是什么样的表情,只能看见他明亮的眼眸里,有着微薄的夜光灯闪烁看到微不可闻的幽光,好像这样的幽光,我从韩秦墨眼里也曾见过,我有些懵懂看着裴誉。
裴誉声音闷闷的,在我们两人的距离之间柔和又低沉,他说,“要是被妈妈知道,你又会被骂。”
我被说的无地自容,刚想起身,头皮上一阵疼痛,我痛的呼了出来,裴誉紧张的也起身,想要检查我怎么了。
我委屈的说,“你压住我头发了!”
裴誉这才在黑夜里发出闷闷的笑意,伸出手很轻柔的为我有一下,没一下揉着我的头皮。
“看你还这样冲动。”
我忍不住回嘴道,“还不是你,总是吓我。”
裴誉抱着我重新躺下说,“睡吧,很晚了。”
我有点不可置信的问,“意思就是你同意了?!”
裴誉闭着眼睛,没有应答,也没有否认,我像个傻瓜一样坐在哪里,心里一阵甜甜蜜蜜的躺了下去,先前是偷偷摸摸,这次我可以光明正大了吧。
我嘴角偷笑了一下,然后很笨拙的伸出手重新往裴誉怀中梗,他没有拒绝,我又动了两下,将他蜷缩的手拉开枕在我头下。
他怀抱温暖的如春天,在这个严寒的冬季是很好的暖宝宝,我脑袋在他尖尖的下颚处,我脸闷在他胸前说,“裴誉,你好温暖啊。”
裴誉没有答我,我被他怀中的温暖满足的昏昏欲睡,可裴誉似乎没有我这样舒服,他身体很僵硬,但是温度却滚烫的不像正常人的温度。
我以为他发烧了,伸手去探他温度,才刚伸到他脸上,他一下就压住了我手,手心也是灼热让人害怕。
他暗哑着声音说,“阿含。”
那一句阿含和平时的清亮有所不同,我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劲,自从我爬上床和裴誉睡一起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不正常了。
我轻轻,“嗯。”了一声。
裴誉紧紧抱住我,他低沉的在我耳边说,“别乱动,我难受。”
他声音在泛着夜光的黑夜里,有一股说不出的诱惑和难以言明的低沉,暧昧的让人浮想联翩,我脸上微红,他?息的气息还一下又一下的灼热。
我说,“你是不是发烧了!要不要喊医生,裴誉,你没事吧。”
裴誉不说话,只是将我抱的更紧了,我被那样的力度几乎勒的骨头都疼了,可是却就是不敢乱动。
“不是,我只是不舒服,你别急,你让我抱抱就好了。”
他这样低声的请求着我,我哪里还敢去辩驳他的话,而且我也不想让别人破坏这得之不易的夜晚,我以为裴誉这样抱紧我,是想要在我身上取暖。
我将手伸进他病服的肚皮上想要为他暖暖,他皮肤也是灼热的,而且还有细汗,我吓得要哭,我说,裴誉,你到底是怎么了。
然后手足无措在他身上乱摸,可到处都是灼热,我起身要去喊医生,裴誉忽然将我一扯,我人已经压被他压在身下了。
他眼神里的幽光更深,他咬牙切?的说,“裴含,你不知道我是男人吗?”
我依旧懵懂的看着他,不知道生病了和他是不是男人什么关系,裴誉喘着粗气,忽然向我吻了下来,我脑袋一轰,空白的什么都没有,他将我压制在身下,我脑袋被他控制在掌中,他的唇在我唇上细细研磨着,粗暴的让我怀疑到底是不是裴誉。
我吓的不轻,因为裴誉从来没有吻过我的唇,我不知道该如何来面对忽然变得不一样的他,他一边深深的吻着我,手不受控制的滑进我衣服内。
我本能的感觉到恐惧,我在他怀中颤抖不已,他的手似乎带着火热停在我胸际,我颤抖着声音叫了一句,“裴誉,你别这样。”
他身体忽然一僵,整个人似乎被什么东西击中一样,所有暧昧的动作全部戛然而止,他忽然整个人压在我身上,喘息不定,我感觉下体有什么东西抵住我了,热热的,硬硬的。
忽然明白过了什么,脑袋这一瞬间空白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裴誉依旧压在我身上没有动作,我整个人被他压得动弹不得,只能微微颤抖着伸出手去摸裴誉的脸。共池以才。
却发现手心却是灼热的汗水,我担心的说,“裴誉,你是不是很难受。”
裴誉依旧喘着起,他动作有些不耐烦将我的手从他脸上扯了下来,声音含着愠怒的说,“你别碰我,我会失控的。”
我知道,男人这个时候,对这样的事情尤为没有自制力,而恼怒是因为他伤害了我,他在自责,所以他才发脾气,我忽然明白过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裴誉吻了我,他想要我。
可是他不是不喜欢我吗?为什么会想要我,我弄不清这个道理,可是我明白,我心里此时清晰的有个声音,非常急迫的说,无论裴誉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他,无论天亮后的我们会怎样,可是我不愿见他这样的难受。
裴誉的脸埋在我胸前,渐渐开始平复自己的呼吸,他伸出手细细抚着我脸的轮廓,声音里愠怒已经没有了,只是声音充满了歉意,仿佛他犯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他说,“对不起,阿含,哥哥没有控制好自己。”
我仰着头望着他,我说,“裴誉,你不用控制自己,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你为什么要道歉。”
他低低叹息了一声,翻身要离开我,我却在紧急时刻将他死死抱住,脸埋在他胸前,却只能听见自己如雷?动的心跳声,我红着脸说,“我不想你离开,我想要给你。”
裴誉身体又开始僵硬了,可是他理智上基本已经回笼了,他只是愣怔一瞬间,任由我像个树袋熊一样抱住他,我不知道陈榆是怎样诱惑裴誉的,因为我没和男人发生过这种事情,裴妈妈也没有教过我,我只知道用自己的体温灼烧着他。
裴誉说,“阿含,这种事情以后只能和你老公做,知道吗?”
他声音里充满了耐心的哄着我,可是我不肯,我说,“我不要,我不要什么老公,裴誉,我只想给你,我知道你难受,我不想见你难受。”
今天还有一更,时间大概是夜晚八点或九点,嘿嘿,周日是我最忙的,所以对不起大家了,推迟一下,么么哒!有空的话,也会适当加更哦。
第五十七章 可惜不是你(二十三)
我死死扒拉着他,他有些无奈,只能任由我抱着他,却没有动作。只是他宽厚的手掌心一下一下抚摸着我脸,他说,“阿含,我不想我们都后悔,懂吗?”
我摇摇头,我说,“不懂,我不会后悔,我喜欢你。从小喜欢你,如果我现在不把自己交给你,我以后才会后悔,裴誉,你明明对我有感觉的,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激动的说出这番话,裴誉表情僵硬的让人觉的好笑,这大概是第一次我明目张胆和裴誉说着喜欢他的话,虽然我们两人隐隐约约都知道这其中不寻常的感情,但各自都没有说过。
我见裴誉还在愣怔,我耐不住耐心了,我怕裴誉忽然之间就退缩了。我只能急的仰起头去吻他唇,我只被韩秦墨吻过,那个吻的过程我完全不记得了,所以我只能抱着裴誉一阵乱啃。
他这次却非常的坚定,只是紧紧将我束缚在怀中,将我在他唇上作乱的脸死死按住在他胸口,我挣扎着,可是裴誉的力气比我的大,我几下便被他制服了,他冷着声音说,“阿含。别这样!”
他忽然冷下去的声音让我在他怀中按捺不安的身体忽然顿了下来,仿佛所有的勇气只是集中在某个点,过完这个点,便来的也快,散的也快。
我在他胸口,忽然失声痛哭出来,双手揪住他胸口病服像是揪住一根救命草,我说。“裴誉,我们为什么要这样,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为什么你就是不理解我对你的感情,你知道这段时间我过的有多痛苦吗?我生病的时候,甚至疯狂的希望自己那样一直沉睡下去,再也不用醒来,太多让我痛苦的事情了,你为什么就是不理解我,是你一手将我送到景家的,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我不习惯将自己的软弱呈现给裴誉看,就像裴誉所说,长大后,我的哭,都是偷偷哭。我很少当着他的面肆无忌惮的流泪,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