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
只要她能争取到这个机会,这样骆翔东就非得喊她一声“姑奶奶”了。
“那好,一切就麻烦你了。”徐琳这一笑,将连四季送上不知名的未来。
连四季回到家本想向骆翔东炫耀,哪知道他竟然一夜没回家,不知去哪鬼混了。记得以前她还在他监护下时,除非公事上的需要,他几乎没发生过夜宿外面的事情,可是这几个月来,这种情形愈来愈严重了。
讨厌,玩女人就娶回家玩嘛,干嘛偷偷摸摸的,她又不会管他。
可话又说回来,每当她这么想,心底总有种沉甸甸的痛,这痛虽经常被她漠视,可她知道它一直潜藏在心里深处。
是她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感情吗?
不会……一定不会,这一切只是错觉,只是她不正%*常的反应,她怎么可能爱上一个霸道又高傲的男人?
挥去这些不该有的想法,接下来的两天她非常认真的学习,业务部李课长负责传授她业务的必备礼仪和说话技巧,接着便是她出马上阵的时候了。
“四季,徐经理好不容易和三宅先生约好见面的时间,你可不能搞砸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李课长叮咛道。
“我知道。”连四季虽紧张,可也非常勇敢地迎接挑战。
她搭车来到“三宅毅夫”大楼外,每每欣赏着这栋建筑,她都无法想像他们是如何能将属于欧洲十七世纪宫殿式建筑与日式的清雅和风派如此契合地相融在一起,恰如其分地展现出它古意中带着现代感的幽静与典雅。
走进大楼里,她先向柜台小姐递上名片,“我是威尔广告公司的连专员,已经和三宅先生约好时间,我能进去见他吗?”
“好,请你等一下。”柜台小姐通报过后,确认无误,这才对连四季说:“连小姐,请你跟我来。”
连四季跟着她步入电梯,直到二十楼电梯门打开后,对方便指着外面说:“就是这里,我们执行长正在等你。”
“谢谢。”连四季轻咳了声,低头看了看这身昨天才花了她仅有的积蓄买来的套装与高跟鞋,深吸口气后,她缓缓走出去。
透过纤维丝玻璃门,她隐约看见一个男人正低头写着东西,心想他应该就是三宅毅夫吧?
她轻叩两下门,房门居然自动开启,吓了她一跳。
待她走进后,房门又自动关上,似乎暗藏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三宅先生,我是灭尔广告公司的连四季,我们约好……”
就在对方从桌上资料中抬起头的刹那,连四季猛然愣住,完全忘了底下的话。
“骆翔东!”好不容易找回说话的能力,她忍不住大喊出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真的,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刚刚那副小女人的温柔。”他眯起眼,笑得非常放肆。
“难道你就是……”连四季难以相信地瞪着他的穿着打扮,还有坐在这张高级办公桌后的威风神情,一时间无法将他与她印象中的骆翔东连在一块。
“没错,我就是你要找的人。”他优雅地往后一靠,笑睨着她。
“你什么时候变成了三宅毅夫?”她揉揉太阳穴,又闭起眼摇摇头,天呀!是她乱视加闪光吗?该不会认错人了吧?
“我一直以来都是三宅毅夫。”骆翔东微微一笑,“只是我没告诉你我还有另一个日本公民的身分,不过我还是喜欢听你凶巴巴的喊我‘骆翔东’,而不是谄媚地喊我‘三宅先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快受不了了。
“我母亲是日本人,我外公就是这家建设公司的创始者三宅一牧郎,前身是‘三宅旨建设’。当年我母亲生下我后,我外公希望我能保有日本国籍,于是在日本的户籍上我随母姓,在他临终前要求我将公司改为我的名字,希望我继续发扬光太,所以才变成如今的‘三宅毅夫’。”他笑着解释。
“天呀!不不不……你真是天之骄子,一生下来就有这么大一间公司等着你,上天还真是不公平。”她愈听愈觉得自己身世可怜。
为什么这种灰姑娘的际遇不会落在她身上?
“没想到你也找到工作,满厉害的嘛。”
“什么厉害,这分明就是立足点的不平等,还说比赛咧。”她蹙起眉抱怨着,但愈想她愈觉得不对,“可你之前不是在警局上班吗?”
“我可以两样兼备,只是目前公司正好有大案子要推出,我可能会分身乏术,与其两样事情都做不好,我只好舍弃从小当警察的心愿。好了,我该解释的已经解释的够清楚了,请问连专员来到敝公司,有什么事呢?”
“你不会不知道吧?当然是为了广告的事。骆翔东,说什么你这次一定要帮我。”甩开对他的偏见,她不得不求他,如果再被炒鱿鱼,她干脆跳淡水河死了算了。
“这得做出许多评估,我没办法一开口就答应你。”他带着浅笑道。
连四季深吸口气,走到他面前低声下气地说:“好嘛,看在我们住在一块的份上,你又监护我这么多年,怎好不帮呢?”
“不帮。”他摇摇头。
“哎哟……”识时务者为俊杰,连四季把面子、里子全抛开来,上前黏着他说:“别这样啦,看在我陪了你四年多的份上,没功劳也有苦劳。”
“是呀,一会儿在牛郎店遇到你、一会儿在应召站与你相会,哇……还真是让我忙得不可开交。”他弯起唇线,笑得绝魅。
“我……”她在心里拼命告诉自己不可以顶嘴,绝不可以顶嘴,任他说去,只要他骂够了,就会答应她的要求。
“在想该怎么让我答应你的要求,是吗?”
她吓了一跳,这男人有读心术吗?
“当然,我们也不是平白要你答应,我们一定会拿出最好的制作水准……对了,我今天还带来我们公司历年来的得奖作品……”
“不用,那些我全看过了。”骆翔东站起身,指着一旁的乳白色沙发组,“过去坐,你站着让我压力好大。”
“原来我也会给你压力呀。”她笑着走过去。
骆翔东先行坐进沙发,眯起眸笑问:“你知不知道我这一生最想要的是什么?”
“啊!”她脸色一变,“是什么?”
“如果你给了我那样东西,我就答应你。”他故意不把话说清楚。
“你说明白点,我才知道给不给。”她拼命吞着口水,满脑子直往有色的地方想。
“就看你我之间的默契啰。”他挑高一眉,“想喝什么?我请秘书端过来。”
“不用。”她有些害怕的看着他那张邪气的笑脸,“你想要的东西我有吗?”
“绝对有。”他对她眨眨眼,“好了,我给的提示已经很多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期限呢?你总要给我一个可以猜想的期限吧?”
瞧她一副因想不出来而懊恼的表情,骆翔东轻笑道:“喂,丫头,别这么难受,真想不出来或拿不出来就放弃吧。”
“我才不会放弃呢。”她很坚持的。
“好,那我就给你三天的时间。”
“你能不能让我在这里多待一会儿?等下我就离开。”或许坐在这里多多观察他,可以知道他到底要什么。
说来还真惭愧,跟他相处这么久,她从没想过他的想法,只知道他很喜欢跟她作对,该不会这次是他想跟她作对所找出的怪难题吧?
“骆翔东,你不会是因为不愿帮我才这么说吧?”她得先问清楚。
“我拿三宅毅夫的商誉与名誉保证,绝不是。”他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意。
他都这么说了,她还能拿什么怀疑他呢?
见他埋首在公事里的神情,连四季不禁开始怀疑今天这一切会不会只是一场梦而已?
一个刑事组组长眨眼间变成了跨国集团的执行长,天,这不是童话故事里才有的情节吗?
连四季纤指揉着太阳穴,正慢慢消化自己满腹疑虑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他拿起话筒,听见对方的声音立刻笑说:“王总,怎么?你也对我这次新案子的广告代理有兴趣呀……嗯,这事急不得,我还没作出决定,除了要公司内部做评估外,还要比价呢。”
他场面话说得倒挺溜的,不过连四季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他会不会把这机会直接给对方。
“什么?你价钱向来公道……我知道、我知道,这样吧,给我三天时间,我会仔细比价与评估,我想你的希望会是最大的。”又说了一会儿的客套话,骆翔东才挂上电话。
“我的对手很多?”她急忙问道。
“直到目前为止有三十几家广告公司在争取。”他说的是实话。
“好,三天内你不能给任何人这个机会,我一定会想到你想要的东西的。”小拳头紧紧一握,她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骆翔东看着她疾步而去的身影,看得出来她极重视这份工作,可是这小妮子能猜出他要的是什么吗?
从她十六岁等到现在,他还真不敢奢望他能要得到。
第六章
连四季回到家后,坐在沙发上反覆思考着,脑袋都快要想破了,还是猜不出骆翔东要的是什么。
这男人怎这么麻烦呢?她哪知道他脑子里的想法,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
“该死的!”她用力按下电视遥控器,突然听见这么一句话——
“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吗?”一个男人紧张地搓着手,有点腼腆地说。
女孩同样害羞地绕着手指头,“嗯……我知道。”
“那……我们可不可以……”男人用力吞了口口水,伸手轻轻握住她的小手,接着转首攀住她的肩用力吻住她。
女孩也羞赧地回吻他,但没多久,女孩居然开始宽衣解带,任男人在她身上摸索着。
“天呀!”连四季赶紧关掉电视,吃惊得张大嘴。
难道真如她所想的,骆翔东要的也是这个——她的身体?
虽然先前她是这么猜测,可又怕是自己会错意,这才会又恼又伤神。
天,她该怎么办?
突然,传来大门开启的声音,连四季紧张地坐直身子,等着他进来。
门被推开,骆翔东走了进来,见到她在家,不禁笑问:“以往这时间你通常不在家的,今天还真是破天荒啊。”
“你少装了,该知道我正在等你。”她盯着他那张俊脸瞧了半晌,再看向他的穿着,“你怎么换衣服了?早上不是穿得挺高档的吗?”
“刚刚去警局办交接,总不能穿着那一身吧。”他笑意盎然地瞧着她那张娇美的小脸。
“我想一定没人知道你还是双面人呢。”她冷冷地说。
“你不就知道了吗?”他伸了下懒腰,学她上次逃避的借口,“真累,我要去洗澡睡觉了。”
“骆翔东,你等等。”她喊住他。
“还有事吗?”
“我想到了,想到你要的是什么。”她站起身,一脸柔媚地走近他,“我这人一向不喜欢拖,既然知道了就想尽快解决。”
“没想到你这么了解我的心,才半天的工夫就知道了?”他双臂抱胸笑睇着她。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连四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像是要给自己勇气,不停地吸气又吐气,终于调适好心情后,她伸手抚着他微带胡碴的下巴,面露媚笑,“男人嘛,想要的东西不就是那几样。”
“哦,哪几样?”她这样的话题倒是新鲜。
“五子登科啰,最好是外加个情妇。”她微眯着眼回答。
“嗯,如果真能这样,实在是太完美了。”骆翔东没有否认。
“我帮你看了看,像车子、房子、银子你都有了,如今只差个妻子跟儿子,不过这两样我可能帮不上忙,但情妇我倒可以充当一下。”她大胆地向他下挑战书,“我都自愿下海了,那你敢吗?”
“这世上除了作奸犯科和找死的人我不屑之外,没有我不敢的。”他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凝住她的眼,“只是我很好奇,你知道情妇该怎么做吗?”
“呃……”她微微蹙起眉,随即又笑了起来,“当然了,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嘛!”
“你这样的比喻还真有趣,那你就表演一下吧。”骆翔东双手环胸看着她那张看似叛逆却又清纯的小脸……
“你以为我不敢?”连四季用力拉过他的衣领,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这是她这辈子首次主动献吻。
“就这样?太小儿科了。”他扯笑。
“这种事总不能在客厅里做,是在你房间还是我房间呢?”她漾出笑容询问。
“去我房里好了。”说实在,他并不喜欢她现在这副故作放浪的模样。
“OK,没问题。”她点点头。
骆翔东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将门打开请她进入。
连四季一进去便往他身上扑去,将他推到床上,小嘴贴着他的耳说:“我不想再拖下去,要就开始吧。”其实她是担心自己好不容易凝聚的勇气会突然消失,只想趁她还没后悔前完成这件事。
下一秒,她低下头在他的颈部啃咬着,小手亦不规矩地在他的胸前抚弄。
天,那是什么味道,是属于他男人味特有的青草混着麝香的气味吗?那味道自她的鼻间直达心窝。
“喂,等一下。”骆翔东将她推开一段距离,伸手抹了下她沾得他满身满脸的口水,摇头说:“你能不能温柔一点?”
“我已经尽力了,你还挑!”她不悦的瞪大眼。
“我哪敢挑,只是想教教你怎么做好情妇的工作。”他撇嘴一笑,翻身压住她,望着她那对无比清艳迷离,足以令男人神魂颠倒的大眼。
“随便了,就让你教吧。”在近距离的对视下,她才发现他那对黝黑的眸竟是这么邪、这么坏。
连四季俯在他胸前,到现在她的心跳仍很激狂。
她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胆子,居然敢用这种方式挑逗他,但刚刚所经历过的滚滚狂焰至今仍烧灼在心口,让她浑身发烫着。
感受到她身子的颤抖,骆翔东将她搂得更紧些,“会冷?”
她摇摇头,“我只是在想,我们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
连四季从没想过她会将自己宝贵的第一次给了他,这个她向来讨厌又有点喜欢的男人。
还记得她父亲失踪后,社会局的人将十六岁的她带到他面前,她当时幼小的心灵突地触发一阵悸动。
她知道自己被他全身散发出的绝魅性感给吸引了,但上一辈的教训告诉她男人都不可靠,所以她开始反抗他、挑战他,之后会沦为太妹,也算是拜他所赐,因为激怒他已成为她生活上最大的乐趣。
“你认为是什么样的关系?”他抬起她的下颚,望着她眼底流转的光影,“别忘了,这次是你勾引我的。”
“哈……”她笑得夸张,“你在怕。”
“我怕什么?”他蹙起眉。
“怕我说我们这种关系像……乱伦。”她推开他,捡起四散的衣服着衣。
“是吗?”骆翔东再次推倒她,灼热的视线逼视着她,“如果你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喊我这个跟你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一声叔叔,我就承认。”
“我……”连四季瞪大眼,瞧着他逼近自己的俊魅脸孔,还有他已赤裸上身的结实肌肉,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见她根本开不了口,他索性说了,“如果我说我们之间是情夫和情妇的关系呢?”
“你说什么?”她一双柳眉轻蹙。
“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的确很像,我猜你八成不敢跟你那些死党说已经跟我有一腿了,对不对?”他肆笑地松开她,而后套上T恤,走出房间到厨房倒了杯水。
连四季想想不对,跟着穿好衣服冲出去。
“我的事呢?你答应了吗?”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