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爱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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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爱难逃-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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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了笑:“他只是一时想不过,等想明白了也没什么,我把你叫出来,也是这个意思,免得两个在一起,一言不合,又要斗气。”
    他说话的口气,好像他俩都是孩子似的。
    车经过蜿蜒的山路,欣赏完沿路秀丽的风景,终于到达疗养院门口,佣人下来整理行李,她主动扶沈秘书下车,手压在他的胸口上,他拧起的眉头,她看了都难受,赶紧松开手:“你没事吧。”
    “我胸口肋骨断了还没完全愈合!”
    “对不起,对不起!”
    沈秘书压低了声音:“快叫医生来看看。”
    疗养院分为两个地方,一个是普通区,一个是vip区,从正门进去左手边的大楼就是普通客房,里面人来人往,非常的热闹,很多人都穿着疗养院舒适的病号服。
    沈秘书要静养,自然住到安静的vip区,房间早就安排好了,行李由佣人搬进去,而她刚才不小心碰到了沈秘书的伤口,医生正在做检查,她不方便去打扰,就只好自己在附近转转,先认认路。
    住宿大楼旁边的花园并不是很大,穿过树叶渐落的黄桷树林,可以看到一条巨大的天然裂谷,周围都装上了铁栏杆,有陡峭的步道或是观光电梯可以下去。
    这才叫庭院深深,深藏不露。
    她扶在栏杆上往下看了一眼,双腿不由自主的打颤。
    转身回去,去到沈秘书的房间,医生已经走了,她赶紧问怎么样,他说:“放心,没伤到,只是有点疼。”
    她说:“我刚才在房间里看了看,竟然还有厨房,为了表示歉意,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我听说你不怎么会做饭?”
    “就是不会才要学,缺一个试吃的。”

  ☆、第78章 三更

林至爱感觉像回到了大学时代,每天起个早,戴上耳机,一边跑步,一边听英文单词,她会穿过那片快要掉光叶子的黄桷树林,然后坐电梯到大裂谷的谷底,她不敢走步道下去,太恐高,在观光电梯里,还可以把眼睛捂起来。
    谷底是一条木板铺就的步道,两边都有栏杆,步道穿过谷低里溪流怪石,晨光很难完全的渗透到谷底,所以下面幽暗,只能靠路灯在照行,而且气温比上面底很多,早上出门前,她会在腰上系一件外套,到了谷底再穿上。
    以为每天她是最早穿过裂谷的人,没想到今天有人比她更早,沈秘书坐着轮椅,在旁边的一个休息亭里,她看看四周,没有看护,于是问:“你怎么一个人来了,你的腿还没有完全恢复,伤筋动骨一百天,如果恢复不好会落下病根的。”
    沈秘书笑了笑:“我在这里等你。”
    “有事。”
    “这段时间你一直闭门看书,我不好打扰你复习,在这里我又没什么熟人,一个人呆着太憋得慌,所以就找个机会跟你聊两句。”
    “你太客气了,要说话,可以随时去找我。”
    林至爱走到沈秘书的身后,轻轻的推着轮椅往前走:“跟你出来是对的,现在感觉自己心情平静多了,再加上复习紧张,根本没时间去想别的。”
    “你学校选好了没有。”
    她点头:“m城医科大学。”
    他好奇:“为什么?”
    “就是喜欢。”如果就单纯为着雍显这层关系,她是绝对不会填这所大学的,但前段时间雍显有请过m医大的教授给她上过两节课,从授课和言谈中,她了解到m医大在法医专业的优势,她是不会为了私人情感而毁了自己的前途。
    沈秘书又问:“那复习得怎么样,有把握吗?”
    她耸耸肩:“其实心里挺没底的,我以前的一些同学都是本科之后就考研,专注学术出来现在都扎实的呆在岗位上了,我本科一毕业就想着赶紧回c市来,荒废了这么久再回头想把失去的东西捡回来,感觉挺有难度的。”
    以前的她太感情用事,总把是爱人看在第一位,觉得拥有他,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现在回头看看,真是傻得可怜。
    她看着沈秘书:“其实我要谢谢你,是你让我从这场阴谋中彻底的清楚过来。”
    “我能帮你什么!”
    “那些照片是你故意让我看到的吧,在他办公室的外面就有两个助理秘书,有事大可以叫她们,为什么非得叫我这个连公司都没去的外人,你就不怕我也是商业间谍!”她握着沈秘书的手:“真的谢谢你。”
    前面有一个小平台,比较宽敞,沈秘书让她停下来,说想下来走几步,医生已经允许他可以做少量的运动,说坐得太久了,都快忘记路该怎么走了。
    担心他会摔倒,林至爱把他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上,小心翼翼的掺扶着他,他被压伤的小腿恢复得很好,走了几步,非常的平稳,她就想松开他,让他自己走两步,谁知道他用胳膊紧紧的夹着她,让她挣不开。
    她尴尬的提醒着:“你可以松手吗?”
    沈秘书满脑子漂浮着一股淡雅的清香,有些走神,被她一叫,才清醒过来,赶紧松开手,抱歉的说:“对不起。”
    轮椅上有放拐杖,她拿过来递给他:“保险一点。”
    她陪着沈秘书在谷底慢慢的走着,一件事一直纠在她心里,问雍显是不可能了,只能从沈秘书那里找到答案。
    她问:“他非要置蔺南升为死地吗?”
    沈秘书看着她:“林小姐,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他们俩的事,你最好不要牵扯其中。”
    沈秘书拿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递给她:“看完之后,你心里有个底就行了,记住我的话,不要牵扯其中。”
    她按下播放键,视频的画面开始跳动,在一块空旷的地上,不过仔细一看,并不是空地,而是楼顶,周围漆黑一片,却有点点霓虹在闪烁,拍摄角度是在一个房间里,透过窗户。
    10秒钟之后,三个人出现在了楼顶上,画面很小,不太看得清长相,只知道两个女的,一个男的,因为女的都穿着裙子。
    到达楼顶的中央,穿黄裙子的女人就开始对穿粉色裙子的女人拳脚相加,而男人则冷漠的站在一边,穿粉色裙子的女人在反抗,男人扔下手里的烟头,走过去一脚踹在粉裙子女人的头部,女人很快就倒在地上,微微的颤动着,似乎很痛苦。
    她立即明白这是什么了,那个穿粉裙子的女人就是蔺南烟,而对她拳脚相加的人则是蔺南雪和蔺南佑。
    大约五分钟之后,镜头里又出现了一个男人,就是蔺南升,他并没有理会倒在地上的蔺南烟,而是拉着蔺南雪和蔺南佑走了。
    下面的时间在不停的跳动,显示大概五分钟之后,蔺南烟正挣扎着想爬起来,看来蔺南佑的那一脚,出手相当的重,有一个男人返回到现场,他径直的走向正在挣扎的蔺南烟,拖着她的长发,一直拖到空地的边缘,然后将她推了下去。
    她吓得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到地上。
    她拨动屏幕,把画面放大,尽管脸还是模糊的,但她仍能清楚的辨认最后将蔺南烟扔下楼的人,是将蔺南佑和蔺南雪带下楼的那个人,他的西装跟蔺南佑有明显的区别,就是领部,蔺南佑带的领结,而那个人系的是领带,将蔺南烟推下楼的人是蔺南升。
    她问:“上次蔺南升不是有拿录像带来证明返回现场的人是蔺南佑。”
    “那份录像带是剪辑的,不过是蔺南升想推脱罪名而已,他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这段视频是对面楼里一间办公室用来监控员工加班用的,没想到正好拍到了,雍先生就花钱买下来。他一直没有公布这段录像,一开始就没打算要把蔺南升送入监狱,因为进去之后,重一点是死刑,轻一点就是无期,泄不了他心头的恨。”
    雍显说过,对于罪孽深重的人来说,死是最好的解脱,所以他要慢慢的折磨凶手,让对方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她把手机递还给沈秘书:“你又救了我一次。”
    沈秘书安慰她说:“你太单纯,生活的环境也很单一,不知道这个世间的险恶,很多人道貌岸然,文质彬彬的外表下,却心狠手辣,所以你在遇到人和事的时候,一定要多了解。”
    她笑着说:“跟你在一起,总觉得受益匪浅,之前一直把你当大哥哥,干脆你收我当徒弟好了,教教我处事之道。”
    “我从来不收徒弟,教会了徒弟,就饿死了师傅。”
    林至爱不知道雍显是否跟她一样已经冷静下来,在疗养院的这段时间,他一直没来过,也没有电话,到是蔺南升给她打过几个电话,问她最近怎么样,想约他吃饭。
    她谎称说闭门谢客,一心一意只为考试,他只好说,那等你考完再约。
    天气越来越冷了,这个时候在c市只穿毛衣的气候,在这里就要穿毛呢外套了,最近几天天气阴沉,她就一直躲在房间里吹暖气,尽管沈秘书教的记忆法挺好用,但记得多了,脑子发胀,再加上室内适应的温度,她的瞌睡虫成功的被唤出来了,就靠在桌子上打盹。
    沈秘书什么时候进来的,站在她的身后,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他轻轻拍她的肩,吓得她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她拍着胸口:“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不知道该怎么叫醒你。”
    “下次唱歌吧,唱小背篓,以前楼下有个大妈天天在阳台上唱这首歌,那鬼哭狼嚎的声调简直是童年的恶梦,以至于后来我听原唱,都能不由自主的滑向那个调,任何人唱,都能把我吓醒。”
    沈秘书忍俊不禁:“你很会讲笑话。”
    看到桌子上放着临床医学的书,他说:“像我这种学金融的,医学对我来说,就像是天书,所以我挺崇拜你的。”
    “别崇拜我,这书在我面前放了这么久,它已经对我很熟了,我对它还挺陌生。”她随手翻了几页:“理论和现实还是有差距的,就拿肌肉这块来说,如果有真实的让我详解一下,更好。”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好歹有尸体让她细细的揣摩,光是纸上谈兵,很容易就忘了。
    沈秘书说:“你介不介意看看我的。”
    “千万别!”
    正说着,他已经把上衣的t恤脱下来了,她的脸一下就红了,不敢正眼看他,只是眼角的余光发现,他的身材挺好的。
    虽然不像雍显有六块结实的腹股,但那强壮的轮廓,一看就知道是长期健身的人。
    她很尴尬,干脆背过身去:“你还是穿上吧,我不习惯。”

  ☆、第79章

她的手在滑到他的右手臂上,那里是闭合性骨折,正想摸一下手术后断骨的恢复情况,沈秘书突然抓住她的手,说:“我感觉有点冷,还是以后再看吧。”
    他的手在微微的颤抖,可能是真的冷,她不好意思的说:“真对不起,赶紧穿上吧!”
    她不知道,刚才手指滑过的地方,在沈秘书看来,像是带着魔力,穿透了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再看下去,他不确定能控制得住这股几乎要呼之欲出的渴望。
    沈秘书穿好上衣,见她正低头在书页上做着笔记,等她写完,沈秘书突然问她:“你还爱雍显吗?”
    她觉得沈秘书是不会八卦到主动问这种事情,很有可能是帮某人问的,想了想,不如借这个机会让雍显知道,自己已经死心了。
    她摇摇头:“早就不爱了。”
    “那至少证明,你以前是爱过他的,对吗?”
    林至爱苦笑着:“也怪我太笨,像我这样普通的女孩子,一个家世好又有钱的大帅哥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爱上我,这世上哪有什么灰姑娘的童话,哄哄小孩子的。”
    在她看来,在不知道小仙的事,不知道照片的事,跟他在一起是很幸福的,特别是在莫桑比克的时候,他抛开一切去照顾她,那种感觉,总让她想到执子之手,相依为命,她总是说服自己,如果一个男人真的不爱你,他怎么可能花那么多的时间,耐心陪伴在你的身边。
    虚情假意假装得了一时,装不了那么漫长的时间,如果一个男人可以一直装下去,那么心里一定有什么东西在支撑着他,所以真相是残酷的,对另一个女人的爱和仇恨是支撑着他的动力。
    她说:“我都想明白了,现在我只想把所有的精力用在考研上。”
    “那。。。。。。”沈秘书的语气第一次变得吞吞吐吐:“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她笑了笑:“我都不知道我该喜欢什么样的,到现在才发现,我眼光有很严重的问题,缘份这个东西,到时候再说吧。”
    *
    天气越来越冷,到了12月底,武隆山已经下起了厚厚的白雪,林至爱怕冷,有些呆不住了,就准回c市去,还有几天就要考试了,她要提前回去备考。
    她是打算回公寓去住的,怕雍显找她的麻烦,沈秘书却说:“没事的,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他最近挺忙的,也没闲功夫管这些。”
    离开那天,沈秘书叫了车来接她,司机在她把行李拿上车,临走前,沈秘书说:“我把你带这个山青水秀的地方来疗养,临走了,你就不能感谢我一下吗?”
    她挠挠头:“这里不好买礼物,不如下次在c市见面的时候,我补给你。”
    “我不要礼物,你礼节性的抱我一下行吗?”
    “当然可以。”她笑着回答,他亦师亦友,是她非常尊敬的人,一个拥抱也不能表达她的感谢。
    想着他是新加坡人,又在国外长大的,所以她抱拥他的同时,礼节性的在他脸颊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说:“我会想念你的。”
    沈秘书笑了笑:“我的伤也恢复得差不多了,相信很快就能见面的。”
    回到公寓,里面的家具都蒙上了一层白灰,她大扫除做了一天,太久没大幅度的运动过了,打扫完之后腰酸背疼,倒在沙发上正盘算着晚上吃顿大餐来慰劳一下自己。
    正用手机看外卖,韩玖月就打电话进来了,说:“出来碰个面。”
    她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你有出去吗?”
    看来只是赶巧了,这段时间她也没跟韩玖月联系,韩玖月现在怀着身孕,忙着辞职,见肖融的家长,准备婚礼。
    韩玖月说:“出来吃饭,顺便领‘红色炸弹’。”
    婚纱照已经照好了,印在红色的请柬上,两个人温柔的笑着,韩玖月的脸上充满了幸福,她往下一看,写着她跟雍显的两个人的名字。
    她指了指:“我现在单身,你要请他,你单独请。”
    “分手了?”
    “都两个月了。”
    “你不早说,浪费我的请柬。”
    她一点都不想见到雍显,试探着问:“你非要请雍显吗?”
    “怎么不请,我给他公司当过诉讼律师,又有点私交,当然要请,再说了,上次他扇你的事,姐还没找着机会削他,给你报仇,而且他送的红包,绝对是大手笔,不要白不要,你要知道,我最近不上班了,损失惨重!”
    她白了一眼:“韩玖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势力了!”
    “我本来就势力,只是你没发现。”韩玖月玩笑着。
    看着上面的日期,就在她考试后没几天,她问:“伴娘呢?”
    “我请了公司的小王当伴娘,伴郎是公司的司机。”
    “这么不地道,伴娘不是最好的朋友吗,你什么时候背着我暗渡阵仓,跟那小王好上了!而且以前你不是说,你们俩处得不怎么样!”
    韩玖月一本正经的说:“那是因为我不想找个比我好看的当伴娘,把我的风头都抢走了。”
    她唾弃的说:“心机婊!”
    以前碰面都吃了饭才回家的,结果韩玖月把请柬扔给她就要走,她说:“你太不地道了,你现在要省也别从我身上省呀,今天送的是红色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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