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后凤皎神色一滞,出现了一丝惊恐之色,李骁鹤露出一丝了然之色,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说道,“说出那个人的名字,那个莫留山的叛徒,亡者谷背后的主谋,只要你说出来,我就不杀萧元朗,如何?”
凤皎怔怔地看着她,许久之后才颤抖着嘴唇说了句,“我不会告诉你的。”
躺在几尺外的萧元朗也听到了这句话,眼里的最后一丝光也暗淡了下去,最终绝望地闭上了眼。
萧元朗,你可以死心了,你在她心中什么都不是……
李骁鹤讽笑,“你听到了,她根本不在乎你是死是活。”
凤皎看向萧元朗,却见他像雕塑般半躺在那里,一动也没动,似乎隔绝了外界,对所有一切都不在乎了。
“萧元朗……”凤皎的泪流了下来,只看着那个孤寂的背影她便觉得失去了所有,似乎有什么在离她远去,永远的。
李骁鹤转身欲走,却被人抓住了衣袂,她回头对上了凤皎已擦干了泪水的平静双眼。
“我还有筹码。”凤皎说。
李骁鹤扬眉,示意感兴趣的样子。
“玉笛。”凤皎吐出了两个字。
李骁鹤眼神一冷,“在你手里。”
凤皎费力地从袖中抽出一根玉笛来,笑的阴冷,“怎么,不认得了么?”
李骁鹤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狠狠地捏在掌心,直接将她提了起来,另一手猛的拍在了她的小腹上。
“啊!”凤皎痛苦地嘶喊了一声,让所有人为之心颤。
“殿下!与我杀了那个女人!”
天倾副将脸色大变,举刀下令就要冲上去,身后万千士兵一齐冲了上去,然而不等他们策马踏出第一步,眼前就忽然出现了无数点点银芒,如同夜晚的星辰,突如其来地占据了天倾将士的视线。
“嗡……”
利刃割破空气的声音伴随着嗡鸣刺破所有人的耳朵,观贯穿了整个战场!
犹如无数星辰坠落,一道道银光飞速拦在了天倾的千军万马的马蹄之前,成千上万枚流云银白色暗器形成了一道屏障,生生拦住了天倾的千军万马!
战场之上,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心里开始意识到,这似乎并不是一场靠人数就能获胜的战争了。
对面天曜军中一人缓缓策马而出,长发高高束起,周身千层红绫缠绕在腰间。
“这是她一个人的战场,谁也不准插手,违者诛杀!”
唐茗的声音不大,却震撼着整片战场,久久回荡在旭城外的土地之上。
天倾副将脸都吓白了,盯着脚下的那枚暗器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如此多的暗器,却能丝毫不差地控制在了恰到好处的位置,这是多么恐怖的内力……
太可怕了,这是在场所有士兵的心里话。
“我废了你的十二脉,现在又废了你的丹田,你已经是个废人了。”
李骁鹤一边轻描淡写地说着,一边缓缓从凤皎的手中抽出那根玉笛。
“五年前是谁把我的尸体送到大荒山脉的?”
至此,李骁鹤已经完全确定了凤皎与亡者谷幕后主使是有关的,当日她离开升泉城紫峦佩和玉笛明明都带在了身上,但玉佩还在,笛子却不见了,并且还出现在凤皎的手上,可见玉笛是在她被封印于大荒山脉之前被拿走的,而能做到此事的只有那个用九级巅峰阵法封印她的莫留山叛徒,那个幕后主使者。
凤皎满头大汗,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脸和嘴唇因为痛苦而苍白如纸,却依然一言不发,只是阴冷而憎恨地看着她。
“小鹤……”萧元朗听到凤皎的那声痛苦叫喊便慌了心神,不顾胸口的伤竭力抓住李骁鹤的的衣摆恳求着。
“不要,不要杀她……小鹤……”
李骁鹤凑近凤皎的耳边,“我可以让你活着,但我想你不会觉得好过的,看着你所拥有的一切慢慢消失吧,凤皎。”
战场之上,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心里开始意识到,这似乎并不是一场靠人数就能获胜的战争了。
对面天曜军中一人缓缓策马而出,长发高高束起,周身千层红绫缠绕在腰间。
“这是她一个人的战场,谁也不准插手,违者诛杀!”
唐茗的声音不大,却震撼着整片战场,久久回荡在旭城外的土地之上。
天倾副将脸都吓白了,盯着脚下的那枚暗器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如此多的暗器,却能丝毫不差地控制在了恰到好处的位置,这是多么恐怖的内力……
太可怕了,这是在场所有士兵的心里话。
“我废了你的十二脉,现在又废了你的丹田,你已经是个废人了。”
李骁鹤一边轻描淡写地说着,一边缓缓从凤皎的手中抽出那根玉笛。
“五年前是谁把我的尸体送到大荒山脉的?”
至此,李骁鹤已经完全确定了凤皎与亡者谷幕后主使是有关的,当日她离开升泉城紫峦佩和玉笛明明都带在了身上,但玉佩还在,笛子却不见了,并且还出现在凤皎的手上,可见玉笛是在她被封印于大荒山脉之前被拿走的,而能做到此事的只有那个用九级巅峰阵法封印她的莫留山叛徒,那个幕后主使者。
凤皎满头大汗,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脸和嘴唇因为痛苦而苍白如纸,却依然一言不发,只是阴冷而憎恨地看着她。
“小鹤……”萧元朗听到凤皎的那声痛苦叫喊便慌了心神,不顾胸口的伤竭力抓住李骁鹤的的衣摆恳求着。
“不要,不要杀她……小鹤……”
李骁鹤凑近凤皎的耳边,“我可以让你活着,但我想你不会觉得好过的,看着你所拥有的一切慢慢消失吧,凤皎。”
第四百二十二章 大婚在即
后世人们提起多年前天倾的那场奴隶叛乱之时,总是不忘提到旭城之城,不忘提到那个一剑劈开整座城楼的传奇女子。
那个本来已经死了五年的传奇女子,坤域女帝侯李骁鹤,在第三次的死讯传出的五年后,再一次让世人惊恐了。
她活着回来了。
意料之外,又似乎情理之中,由于另一曾神之使云泽少女的身份,且当日在旭城露面之时容貌不改,眉心似有神纹,一剑劈开城楼,七国间甚至开始传闻李骁鹤实则为神灵之体,已然拥有了长生不死之体。
正如唐茗所说的那句话,这是她一个人的战场,那一日旭城下的战争完全成了李骁鹤一个人的战场。
天倾三军未动,主帅大皇女先被废,而后一剑劈开旭城城楼,昭告天下帝侯归来,之后的战争几乎不用天曜军如何费劲,天倾大军不攻自破,如蚁溃之堤,带着重伤的大皇女仓皇逃离,不出三日便撤出了旭城,天曜军占领了旭城。
仅一夜的功夫,帝侯李骁鹤死而复生的消息在沧澜七国疯传了起来。
李骁鹤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拥有了一人可独抗千军万马的强大力量,这消息才一传出,整个天下陡然大乱。
七国闻风而动,明暗势力纷纷向璇玑阁打听消息,也开始查探天倾叛军的消息,唯有北疆,觉罗,扶风,尚翼毫无动静,倒是璇玑阁五年来第一次站出来对这一消息作出了反应。
璇玑阁阁主只说了一句话,“天下将乱,璇玑阁自此闭门十载不纳客。”
璇玑阁阁主一言更是惊动了许多人,自千百年前便一直屹立不倒的璇玑阁居然在如此关头选择了闭世,难道这是默认了李骁鹤重归而来的传闻吗?
而在众人猜测之际,坤域国得到这一消息时可谓几家欢喜几家愁。
喜的自然是习陵等人,愁的自然是各方诸侯,他们虽说以荆漠北马首是瞻,但都顾忌自己的性命。新帝南烜昏迷不醒,太上皇重病卧床,帝侯李骁鹤又死于亡者谷,他们会在这时造反,也都是看着坤域皇室中只有永安一个女子势单力薄,趁火打劫罢了,若是帝侯李骁鹤这时回来,岂不是要白白丢了性命?
坤域皇城之中,习陵喜不自胜地拉着秦鹫的手问道,“可打听到了?是不是皇嫂回来了?是不是?”
秦鹫胳膊被她抓的生疼,却不忍开口拒绝,“虽然没有查出什么东西,但璇玑阁阁主所言无疑已经是默认了!看来莫留山真的与当年亡者谷之事有干系,他们这是心虚了,怕李姑娘回来报复。”
“真的?真的吗!”习陵激动的连手都发颤,眼里有泪水闪现,“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她一遍遍地重复着,回头看向躺在床上的男子,拉住了他的手,低声道,“皇兄,你听到了吗?皇嫂她还活着,她回来了……”
床上的男子一张俊朗的面孔平静而安详,似乎沉睡在一个永恒的梦中,久久不愿醒来。
“皇兄,皇嫂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你也会醒过来的……”
习陵握着南烜的手说着说着眼泪一滴滴落了下来,而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使劲用手擦干眼泪,一个劲地说道,“怎么能哭,一切还未解决,皇嫂还未归来,我怎么能哭?我不能哭……”
“习陵……”秦鹫心疼地伸手搭在她的肩头上,低声将她搂在了怀里。
这时殿外忽然有人报,镇北侯求见。
被搂在怀中的习陵静静擦干了最后一滴泪水,神色冷凝,“宣。”
秦鹫面露担忧,“看来荆漠北也听到了消息,可能要狗急跳墙了,恐怕……”
“怕?”习陵冷笑一声,起身披上属于长公主的朝服,走向殿外。
“我还有怕的余地么……”
秦鹫目光微恸,神色担忧地跟了上去。
而另一边,在天下人五年后依然为李骁鹤而辗转反侧时,李骁鹤本人却怡然自得地坐在旭城城主府的庭院里晒太阳。
“你一天有三个时辰都在晒太阳,其余时间便是吃饭睡觉,晒不腻吗?”
风之浣路过庭院的走廊便看到那个每天定时出现晒太阳的人,那一副慵懒享受的样子看的他忍不住揶揄。
李骁鹤眼睛还是眯着,然后又往躺椅上的裘氅里缩了缩,“风三少自然是不懂我等升斗小民的乐趣的。”
“升斗小民?”风之浣哑然失笑。
“若是在坤域朝堂上,我还得按规矩向你行三拜九叩大礼,我的帝侯大人,你可是与坤域帝王同等的人,你要是升斗小民,我又是什么呢?”
李骁鹤轻笑了几声,伸了个懒腰,坐起身对他笑了笑,“风三少现在也不自称在下了,一口一个我的,听着有人情味多了。”
风之浣笑而不语,脑中却是想到了当日鸿渊对他说的那句“莫留山那个地方的人皆是如此,有一天你会懂的”。心想自己原来也算是在一点点改变着,而大多的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女子。
不自觉地打量起了李骁鹤,目光也随之落到了她坐的那榻上的深紫貂裘。
沧澜极东之地独有的紫羽貂貂绒制成的貂裘,无上至宝,常卧之可延年,天下间怕是不超过三件,却让她当作午睡的垫子,也只有那个男人能做到了。
“怎么?鸿渊殿下今日为何没有陪你一同晒太阳?”风之浣笑着走到她跟前,左右看了看也没发现有第二个坐的地方。
“莫不是要入乡随俗,大婚前新郎新娘不能见面?”
“风少爷你让让,挡了我太阳了。”李骁鹤一手拢着貂裘毯子,一手对眼前挥了挥。
风之浣见她这般慵懒无奈地笑着往后退了几步,“你这般可一点也不像一个待嫁的女子啊……”
“只是不像你曾见过的那些罢了。”
身后白袭拿着一盘水灵灵切好的水果走了过来,将水果放下后直接将李骁鹤抱起,两人一起靠坐在了榻上。
风之浣这下是懂了为何这里没有第二个座位了,“光天化日,也不知是我太古板,还是如今的世道已经变了啊~”
李骁鹤不在意地笑了笑,“我们家乡可是没有那个习俗的,我们的习俗就是……秀恩爱。”
“秀恩爱?”风之浣疑惑。
“我与骁鹤早该在成婚,却白白浪费了这五年,如今再让我不见她,还不如不要成亲算了。”白袭淡笑着喂李骁鹤一点水果。
风之浣见李骁鹤闭眼张嘴叼着东西的舒适样子不禁摇摇头,“孤家寡人,我还是不找自在了吧!”
二人也不留他,直到他身影完全消失后,李骁鹤才睁开眼睛敛了神色。
“如何?”她问。
“七国大乱,坤域暗中的势力开始收敛了,那些诸侯也都开始动摇了,荆漠北的部分势力也都分散了去打听旭城的消息了。”
李骁鹤沉吟半晌,还是问道,“那……莫留山呢?”
白袭无声叹息,将她拢在怀中,“骁鹤,不是说好大婚这段日子不提那些么?你这样我会伤心的啊~”
听着某人故哀怨的语气,李骁鹤忍不住笑了出来,抬头用脸颊蹭了蹭他的下巴。
“狡猾的狐狸。”
风之浣见她这般慵懒无奈地笑着往后退了几步,“你这般可一点也不像一个待嫁的女子啊……”
“只是不像你曾见过的那些罢了。”
身后白袭拿着一盘水灵灵切好的水果走了过来,将水果放下后直接将李骁鹤抱起,两人一起靠坐在了榻上。
风之浣这下是懂了为何这里没有第二个座位了,“光天化日,也不知是我太古板,还是如今的世道已经变了啊~”
李骁鹤不在意地笑了笑,“我们家乡可是没有那个习俗的,我们的习俗就是……秀恩爱。”
“秀恩爱?”风之浣疑惑。
“我与骁鹤早该在成婚,却白白浪费了这五年,如今再让我不见她,还不如不要成亲算了。”白袭淡笑着喂李骁鹤一点水果。
风之浣见李骁鹤闭眼张嘴叼着东西的舒适样子不禁摇摇头,“孤家寡人,我还是不找自在了吧!”
二人也不留他,直到他身影完全消失后,李骁鹤才睁开眼睛敛了神色。
“如何?”她问。
“七国大乱,坤域暗中的势力开始收敛了,那些诸侯也都开始动摇了,荆漠北的部分势力也都分散了去打听旭城的消息了。”
李骁鹤沉吟半晌,还是问道,“那……莫留山呢?”
白袭无声叹息,将她拢在怀中,“骁鹤,不是说好大婚这段日子不提那些么?你这样我会伤心的啊~”
听着某人故哀怨的语气,李骁鹤忍不住笑了出来,抬头用脸颊蹭了蹭他的下巴。
“狡猾的狐狸。”
“七国大乱,坤域暗中的势力开始收敛了,那些诸侯也都开始动摇了,荆漠北的部分势力也都分散了去打听旭城的消息了。”
李骁鹤沉吟半晌,还是问道,“那……莫留山呢?”
白袭无声叹息,将她拢在怀中,“骁鹤,不是说好大婚这段日子不提那些么?你这样我会伤心的啊~”
听着某人故哀怨的语气,李骁鹤忍不住笑了出来,抬头用脸颊蹭了蹭他的下巴。
“狡猾的狐狸。”
第四百二十三章 你怪我吗?
天倾军大败,皇女凤皎重伤垂危!
消息传到天澜城,皇室震惊,女帝凤缪大怒,元老院议会之上极力上奏要求女帝撤凤皎大皇女封号,剥夺其皇位继承人的资格。
未几,国士夏侯端亦上奏历数皇女凤皎数年来之过错,又指其在旭城之城中贻误军机,不堪大任,望女帝惩处皇女凤皎!
女帝凤缪头一次对国士发怒,然未等她开口,居然满朝文武都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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