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懵懂百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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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懵懂百年心-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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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承受不住,只能蹲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似一个将亡的溺水之人。
  禇卫跟在后面,对冯陈没好气地说:“你看她这样,伶牙俐齿,张牙舞爪,还弱小良民呢,分明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两面三刀……”话还没说完,见到抬起头满脸是泪的她,立即停住了,懦懦说:“你哭什么啊,刚才的话,我都是开玩笑的……”
  云儿又哭又闹,“谁让你们把我关进这里的,谁让你们把我关进这里的,我永远不原谅!”一张清秀的小脸带着恨意,扭曲得变了形。
  冯陈、禇卫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地说:“我们,我们也没把你怎么样啊,只是吊起来吓一吓你就算了……再说了,这也不关我们的事啊,谁叫你不知好歹得罪了公子,惹他不高兴呢……”他们也只不过听令行事罢了。
  云儿站起来,伸出手背随便抹了把泪,恨恨说:“我再也不要待在这里,我要离开,我要走!我要去找东方……”说着,她提起衣裙就跑,不顾一切冲了出去。
  
  
  第十一章  太岁头上动土
  
  冯陈、禇卫连忙跟在后面喊:“喂,你要去哪儿?”只见她看似横冲直撞,实则脚踏奇步,身形也不知怎么移动的,眨眼间人就在一丈开外,轻功十分了得。两人惊异地对看了一眼,飞身追了上去。
  她没头没脑一个劲儿往前跑,只听得耳边风声呼呼地响,两旁景物快速往后移动。冯陈、禇卫眼看要追上她了,她突然转了个方向,从假山洞里穿了过去。二人身形高大,钻不进去,唯有凌空而起,紧随其后。两人瞧见蒋沈、韩杨从不远处侧面的小道上走过来,忙喊道:“拦住她,拦住她,别让她跑了!”
  蒋沈、韩杨还来不及动作,站在二人身后的燕公子身形一晃,瞬间落在云儿身边,他出手擒住她,不悦道:“你又在发什么疯?”
第十一章 太岁头上动土(2)
冯陈、禇卫微微喘气赶上来,匆匆行了礼,“公子,她……”见他手一摆,连忙顿住不说,默默垂立一旁。
  云儿胡乱跑了这么一通,心中那股恐惧感反倒减了不少,见到他,又恢复了平日本性,“你们这群恶人,合力欺负我一个,让开,我要走!”说得燕公子眉一皱,看着她脸上犹未干的泪痕不语。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她怎么哭成这样?
  云儿发狠道:“让不让?”转头一看,见禇卫就站在她身边,趁他不备,拔出他腰间的长剑,一剑朝燕公子心窝刺去,手法又狠又辣,完全是一击毙命的招式,根本不似平日那个嬉皮笑脸的云儿,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她这寻常一剑再出其不意也伤不了燕公子,只见他弹指在剑尖轻轻一点,只听得铮的一声脆响,长剑应声落地。她抚着酸麻的右手说不出话来,整只手臂就跟被雷电击中了一般,顿失知觉。那股酸麻渐渐扩散到全身,她腿一软,眼一花,眼看就要倒下。燕公子眼疾手快地反手扣住她手腕,冷声道:“看来你确实疯了,不想活了!”她竟然大胆到拿剑刺他!
  云儿被他制在怀里,无论如何挣扎都没用,见他一只手臂横过自己胸前,箍得死紧,让她呼吸不畅,气得低下头,狠命咬下去……
  围观的众人一时全傻了眼,燕公子痛呼出声,“啊!”拼命甩手,下死劲儿推她,“放开,放开,你这个疯子!”
  云儿感受到了口中的血腥味才抬起头来,抹了抹嘴巴说:“你故意吓唬我,我咬你一口,咱俩互不相欠,哼!”她吐了吐口水,呸,脏死了!然后留下一地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人,扬长而去。
  冯陈、禇卫、蒋沈、韩杨全都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主子,表情不一,心思各异。燕公子一脸痛苦地捋起袖子,看见上面一排深深的齿印,几可见骨,鲜血汩汩冒了出来,手臂立时肿了。他勃然大怒,吼道:“你们站着发呆干吗啊,还不快去找大夫!”
  当大夫战战兢兢地对燕公子说“公子,伤口咬得这么深,只怕要留下疤痕”时,他怒不可遏,抓起床头的茶碗便往地上掷,“会留疤痕,还要你干吗啊?”想他千金贵体,身上何尝有丑陋疤痕!
  那大夫吓得抖成一团,“老朽无能,不过本城有个叫赛华佗的名医,最擅祛疤美颜之术,公子何不请他来看看,也许他有办法……”燕公子气得大骂:“一群酒囊饭袋,庸医,滚!”抓起东西便朝他扔过去。
  那大夫左闪右避,屁滚尿流爬了出去,走出老远才拍着胸口不屑地说:“一个大男人,手臂上留个疤有什么要紧,又不是毁容了,大惊小怪。”
  冯陈、禇卫和蒋沈、韩杨等人立在燕公子身后,见他大发雷霆,都不敢说话。他气恼地扫下满桌子的东西,笔墨纸砚和瓶瓶罐罐全摔了下来,乒乒乓乓之声不绝于耳。好半天他才想起来问:“她人呢?”
  冯陈呆了呆才明白过来主子问的是谁,忙答:“听下面的人说,她回屋收拾了些东西,躲后山里去了。公子,你看,要不我去抓她回来?”
  看来她还真的想在温泉住下了,想得倒美!燕公子挥了挥手,沉声说:“不用,我自有主张。你去弄点迷香过来。”他要先迷倒她,然后扒了她的衣服,扔在山野丛林里,借此狠狠羞辱她一番,看她以后还有何面目苟活在这世上!
  当夜一轮圆月挂在枝头,照得山间石子铺成的小径莹白如玉纱。云儿舒舒服服泡了个温泉,好不容易才缓过来,也算是去了一身晦气。此时她蹲在一块岩石上趁着夜色浣衣,嘴里还翻来覆去哼着几句不知从哪听来的民间小调:“爱他时似爱初生月,喜他时似喜梅梢月,想他时道几首《西江月》,盼他时似盼辰钩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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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太岁头上动土(3)
她自己哼哼唧唧没有感觉,身后却有人听得不耐烦了,“你唱来唱去总是这么几句,无不无聊啊?”她一直这么苍蝇蚊子似的嗡嗡,吵死了。云儿回头见燕公子正从山下迈步走来,立即跳起来,道:“这是我的地盘,走走走!”
  “你的地盘?”他微微眯了眯眼睛,阴沉沉地说,动手便解自己的衣衫。
  云儿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你想干吗?”见她惊慌的样子,他大乐,悠然道:“来温泉能干吗啊,当然是沐浴了。”他脱了外衫,随手就扔在了地上。
  云儿“哇哇”叫起来,思绪有半刻停顿,自己似乎没办法阻止他,过了好半天才说:“我正在洗衣服,把这水弄脏了,你还是不要洗了。”赶紧走吧,赶紧走吧,她还是黄花大闺女,以后还想着嫁人呢。上次那件事,已经把她的半世清白给毁了,她虽然知道他喜欢的是男人,但事后想起来,还是悔恨不已。
  燕公子回头看了她一眼,干脆连内衣也脱了,露出洁白如玉的胸膛。他自小婢仆成群,沐浴时十数人在一旁伺候,早已习惯。上次之所以落荒而逃,是被她疯狂的举动一时给吓到了。这次就不同了,他是有备而来。
  云儿立即红了脸,转过身去,骂:“你耍流氓!”他哼了声,心想他不耍流氓怎么对抗她耍无赖呢,这叫以彼之道还诸彼身,来而不往非礼也。云儿听见窸窸窣窣衣服摩擦的声音,转念一想,反正他喜欢的是男人,有什么好怕的,还不是人吗,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
  她把心一横,侧过头偷偷瞄了一眼,见他上身*,正低头解腰间的配剑,心跟着一动,眼睛不由自主随着他的动作瞄来瞄去。只见他取下剑来,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伸手便去解腰上的系绳。瞟到下裳飘落,她连忙闭上眼睛,耳根瞬间发烫,她不是有意要看的……
  直到听到哗啦哗啦的水声,她才从指缝间偷偷睁开眼,见他两手摊开,半靠在岸边,龙泉剑离他右手不到一寸,伸手可拿。她深深失望,要偷谈何容易,就算偷到手了,怎么带着它溜走呢?她故意用漫不经心的口气说:“你洗澡还带着剑,不怕生锈吗?”
  燕公子哼了声,说:“你脸皮还真是厚。”自己在一边宽衣解带,她眼睛都不眨一下,不但不害臊,反而偷偷张望,还是不是女人,不知是太天真还是太无畏。他过了会儿又说:“此剑若是这么容易生锈,也不是龙泉剑了。”他嘲笑她没见识,继续说:“为了铸这把剑,千年赤堇山山破而出锡,万载若耶江波涛再起,一代剑师欧冶子力尽神竭而亡,此剑已成千古绝唱,与天地同寿,日月齐光。”
  云儿一听此剑果然是龙泉剑,不由得精神抖擞,热血澎湃,若是她能偷到手,那是何等神气的一件事啊,足以在东方弃面前炫耀一番。她立即谄媚地走上前,没话找话,“是吗,这么神奇?那能看一看吗?”呵呵,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燕公子因为要引鱼儿上钩,自然要下一些食饵,虽没明确答应,也没阻止她偷偷靠近,只是不屑地“哼”了一声。这两个人,各怀鬼胎。
  云儿看了看他,放胆摸了摸剑鞘,察言观色,见他没反应,于是拿起剑横放在手心里掂了掂,说:“还挺重的,卖了不知值多少钱?”他嗤笑一声,“就算敌国拿十座城池来跟我换,我还不愿意呢。你说它值多少钱?”云儿张大嘴巴,“十座城池啊,那得有多少万顷良田,如云美女啊……”换做是她,还不屁颠屁颠跑去换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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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太岁头上动土(4)
燕公子一脸鄙夷地看着她,“黄金易得,一剑难求。区区十座城池,又何足道哉!”她撇了撇嘴说:“我就是喜欢黄金,怎么了?”谁叫她没钱呢!她用手挑了挑剑柄上那块据说是稀世难有的九华玉,故意哼道:“这块玉又破又烂,很普通啊。”
  他冷冷瞟了她一眼,说:“世上只怕找不出第二块这样的玉来。”九华玉出自极北苦寒之地,据说那里一年四季冰天雪地,冰厚不见泥土,寸步难行,所以极难采获,是世上最有名的寒玉。其玉玲珑剔透,晶莹如冰雪,寒气凝而不散,尤其每当夜晚漆黑无光时,本身竟会发出璀璨荧光,犹如南海的夜明珠,是以被世人称奇道妙。
  云儿冷哼一声不相信,“这有什么稀奇的,我就有一块这样的玉,上面还刻了一个‘云’字呢。”所以她才会叫云儿呀。
  他立即转头看她,过了一会儿懒洋洋地说:“哦,是吗?那你拿出来给我瞧瞧啊。”当然是不信。云儿急了,“我真有一块这样的玉,不过不在我这儿……”她嫌戴在身上冷冰冰的,早交给东方弃收着了。见他认定自己是在吹牛,只好闷声停住不说。
  燕公子趁她靠得极近的时候,突然一扬手,云儿随即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酥香入骨,暗叫不好,“你给我闻了什么?”他目视前方,随意泼了泼水,不紧不慢道:“这种迷香有个极好听的名字,叫“翩然欲飞”,人闻了后,任你武功再高,三步即倒。睡着时,飘飘然感觉自己身轻如燕,可不是翩然欲飞了吗!”再回头看她时,已然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他披衣从水中起来,手里拿了一个精致的小瓷瓶,摇头说:“用它来对付你,杀鸡用牛刀,大材小用,真是可惜了。”将它搁在一边后,他手抚上她胸前,哼了声,“给人宽衣解带,本公子还是头一回,你还真是脚盆子洗脸——好大的面子。”
  云儿仰躺着,巴掌大的脸静静沐浴在月色下,肌肤透明如玉,与平日吵嚷嚣张的样子全然不同,有种朦胧的距离美。他停住了手,转而捏住她的下巴,细细看了一回,任意评头品足,“仔细瞧你,长得还挺清秀的,像个小家碧玉,只是言行举止比男人还粗鲁,没修养又世俗,一身的市井气,野性难驯。”
  他一指挑开她的衣带,挑眉说:“幸亏只是寻常衣饰,简单利落,不若厚重礼服,里三层外三层,没那么多衣带暗扣,不然,本公子一手撕了它。”看见露出的肚兜,他“咦”了一声,“这鱼戏莲花样式的肚兜精致得很啊,莲花颜色鲜艳,鱼儿栩栩如生,倒是不多见。”待要解她颈上的红绳时,又犯难了,“怎样才能让你信以为真,认为自己清白被毁呢?”接着又骂了声,“乳臭未干的丫头,咬起人来可是一点都不客气啊!”他手臂这会儿还疼呢。
  云儿实在是没办法再装下去了,不然自己真要被*了,脸都丢尽了。虽然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恶意”,无非是想折辱折辱自己罢了。而且他不是喜欢男人吗,对自己也不能有什么进一步的意图。她猛地睁开眼,抓起手边的“翩然欲飞”,扬手朝他撒去,一骨碌爬起来,紧了紧衣衫,挑眉说:“不好意思,忘了告诉你,本姑娘百毒不侵。”
  情况急转而下,燕公子全无防备,刹那间吸了不少进去,手脚登时酸软,瞪大眼睛,张开嘴刚想说话,人已跟着轰然倒了下去,沉睡不醒。云儿爬起来狠狠踹了他两脚,“哼,你也有今天,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她弯腰解下他身上的龙泉剑,拔出来一看,只见寒气凛冽,颊边生风,瞬间连天上的明月也为之一黯,连忙插了回去,拍着胸脯说:“乖乖隆地咚,猪油炒大葱,这还真不是一把普通的剑,跟长了眼睛似的。”一时间只觉有暗室生春,神光如电之感。
  云儿看了眼昏迷不醒的他,心想他内力深厚,武功高强,应该用不了一顿饭的工夫便会醒来。在这段时间里自己要是逃不出落花别院,那就等着被生煎活剥、千刀万剐吧。可是一顿饭的工夫,凭自己的轻功,勉强能走到山下就不错了,不由得蹙紧了眉头。想了许久,突然打了个响指,嘿嘿,有了!
  她将他全身上下剥了个精光,一脚踢进水里,接着满脸羞红捂住眼睛,啊,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她明天一定会长针眼的!可是为了这把旷世难得的龙泉剑,长一两个针眼算什么,那可是十座城池啊。
  云儿回头瞧了眼他,这时如浮尸一般漂在水面上,淹死正好,没淹死也算他命大!她将里里外外所有能*的布料全部搜罗出来,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之后她得意扬扬地下山,看他醒来怎么办,还能光着身子跑下山吗?一想到那种情景,她忍不住哧哧笑了出来。
  云儿气喘吁吁飞跑下山,摸黑来到大门口,躲在花影里探头望去,只见守门的侍卫来回走动,手握在剑柄上,目光如炬,在院中各个角落不断搜寻,只怕一只苍蝇也逃不过他们的眼睛。守卫如此森严,逃跑是想都不用想了。如果突然冒出头,还不等走出门外,只怕早已被乱剑砍死,横死当场了。
  她连忙折到专供下人进出的小门,躲在一块大石后面候着。旁边也有两个青衣侍卫守着,只是不若刚才那么密不透风,盘查也很随意,随便搜一搜便放行。一个身穿短衣的老人赶着一辆牛车慢悠悠过来,像是想起什么,“吁”了一声停下,跨下座位,又折了回去。她连忙掀开帘子钻了进去,臭气熏天,连忙捂紧鼻子。车里放了几个高大的木桶,里面装的大概是泔水、粪便等物,味道极其难闻。她忍住呕吐的冲动,缩在最里面的角落里,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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