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本色:扑倒妖孽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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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本色:扑倒妖孽陛下- 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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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人这样对待着,待得知了一切真相之后,却无法问清那个人为她所做的一切,也无法挽回那个人的死亡,这样的煎熬恐怕比身在这个龙潭虎穴里来得更艰辛与痛苦吧?
    不然以她的病弱又岂会每天都这么早起床?不是夜里睡不着那是什么?
    李邃的情绪刹那平复下来,他轻轻吁出一口气,伸出双手将她整个人给搂在怀中。顾竹寒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惊,下意识挣扎,她已经不想再和别的男子有所牵扯,这样会令她觉得自己很可耻。
    “竹子,别对我这么狠心,我就只是想抱一抱你。”李邃埋在她发间低声说道,他的声音似乎带着疲惫以及一种说不清的落寞,也似乎带着一丝丝的心痛与哀婉,诸般复杂情绪在他短短的一句话之中呈现,令得顾竹寒只能感受着他这个不带任何旖旎的怀抱里所包含的一切。
    此刻,她的心中也不知道是哪一般滋味。
    仿佛是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过了一瞬,李邃终于放开了她,他再次深深看她一眼,而后什么话都不说,继续在前面带路。
    两人很快来到那处废弃院子外头。
    因为这处院子几乎是与外界隔绝的,而顾玉骆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并没有让别人过来打扫,是以这座院子看起来比前几天还要荒芜破败。
    李邃带着她潜入院子里的一处破草丛之中,繁茂枯萎的草丛之外正对着一处窗户。
    那处窗户里此时正有两抹人影在屋中对话,看他们的神态,依稀能察觉出他们对话之中隐含激动与争吵。
    顾竹寒和李邃对视一眼,静静蹲在草丛中,集中精力听他们二人的对话。
    屋中的二人不是谁,正是顾玉骆以及住在这座院落里疑似梵渊的男子。
    若然说之前顾竹寒还对这座院子里所住的人抱有一丝期待的话,那么,现在她可以完全将这一丝期待给碾碎消融。
    或许远看那道身影好像梵渊,但是近看的话,不仅对方的身量还有动作举止都与梵渊有着十分的不同。
    以她的性格本应该对梵渊身上些微细节不甚在意的才是,可是自他失踪了之后,他曾经在自己面前的一举一动,仅有的细节特征都在她脑海中一一呈现。
    越是不想忆起,却越是清晰地在她脑海中浮现。
    是以,她一眼看过去,便知道那背对着她的人影并不是梵渊。即使他是假装得那么神似。
    “谭峰华,你莫要想着在暗中对她做出一些什么试探。”
    此时,从窗前传来二人的对话声,顾竹寒不再多想,集中精神听他们二人的对话。
    从她和李邃的角度其实能清楚看见屋中两人的神情和神态。
    本来那抹白色人影还是背对着他们的,但是随着顾玉骆略带警告的话语说出,那白衣人影也转过身来,一张与梵渊截然不同的脸容露了出来,顾竹寒紧盯着那张脸,心头一阵恼怒与不屑,那人不是谁,正是一直对顾玉骆有歹心的谭峰华。
    这个人,怎么会在这里?顾玉骆明明知道这个人对他有不轨企图,为什么还会将他留在身旁?
    顾竹寒皱眉,许多疑惑一瞬涌上心头,然而不等她多想,屋中传来他们更加剑拔弩张的对话之声。
    “玉儿,你现在分明是在自欺欺人。”谭峰华上前一步,攥住了顾玉骆的手腕,眸光之中隐带炽热疯狂,“若然你真的相信她失忆的话,那么让我试探一下又何妨?”
    顾玉骆被他握住手腕只觉得十分恶心,想也不想,直接用力将他的手给拂开,他转过身去,意味不明,语气却意外坚定,“无论她是否失忆,我都爱她,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要将她留在我身边,这是无法更改的事情。你也不必试探于她。”
    谭峰华听得他这么坚定的回答,不由嗤笑一声,仿佛是心有不甘,他痴痴地盯着面前这个自己痴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少年,看着他从青涩孩童蜕变成至今天权握一国的王爷,心中感怀万千,明明知道和他是永远没有可能的,可是他仍旧选择跟随在他身侧,即使不能与他并肩,可是时时刻刻能看见他也是好的。
    然而,他想不到的是,他居然接受不了他对别人的好,尤其是对那个看似卑微实则骨子里透出一股高傲的少女。他们同在谭府长大,他自认他对顾玉骆不差,也时常暗中帮助于他,可他为什么还是得不到他的青睐?为什么总是他一人在单相思,想到新潮焦虑仍旧无法得到他的回应?
    现如今,他不顾一切拼死协助欧阳轩将他从大蔚的龙潭虎穴里救出,为什么他还是对自己全然没有改变?
    难道他谭峰华是蛇蝎,要让他一辈子都避之不及吗?
    心中的强烈不甘使得谭峰华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直接从背后一把抱紧了顾玉骆。顾玉骆最恨男子对自己做出这种事情,一时之间又惊又怒,手上一个用力就想将他弹开,但是谭峰华这次却是用尽全力将他死死搂住,他搂得是那样的紧,紧到顾玉骆都觉得自己的腰要被他折断。
    一股深深的耻辱感再次涌上心头,往日被男子调戏的一幕幕自脑海中飞快闪过,顾玉骆眼睛充血,低声喝道:“放开我。不要将我变成你脑海中臆想的对象。”
    可他的话却对谭峰华没有任何用处。顾玉骆身上的气息从来都是干净的,似雨后新荷微微露出的叶尖草香,也似小雪微霁之后新鲜得不像话的空气,他身上的气息激得谭峰华心中一震,曾经午夜梦回无数次的绮念遐想再次涌上心头,几乎想也没有想,他便将唇贴在顾玉骆的脖颈之后,极尽痴缠地细细吻了起来。
    如此香艳的一幕被草丛里的李邃和顾竹寒看在眼中,顾竹寒心中很不是滋味,自小到大顾玉骆因为长得过分好看,是以他总是被别人盯上,这些人不仅包括谭府的下人,也包括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对他有了不轨之心的谭峰华。
    可是她从未想过谭峰华会这么大胆,会这么恶心,若然顾玉骆也是断袖,你们又是两情相悦的话,顾竹寒觉得他们在一起无甚大问题。然而,顾玉骆是不是断袖她是清楚得很,不仅源自她这么多年对他的了解,更是因为这多日来她在祈风他对她不言而喻的心思。
    是以,到得此刻,若然不是为了探查他们之间的秘密,她会毫不犹豫地上前将谭峰华一脚从顾玉骆身后踢开,这算怎么回事?霸王硬上弓么?!
    顾玉骆感受到脖颈上湿润的气息,脸色突变,他简直是无法再忍受这种身为一个正常男子的耻辱,手上再次用力,与此同时右脚往后一踢,直接将谭峰华踢得飞了出去。
    他狠狠擦了擦自己的脖颈,觉得方才那种黏在自己皮肤上的感觉还是十分恶心,但是一时半刻他又无法离开这里去处理,因为,他觉得,如果谭峰华还不死心,顾竹寒很可能会遇到危险。
    谭峰华被顾玉骆一脚踢到墙边,顾玉骆那一脚踢得用力,而他又毫无防备,直接跌在墙角中起不来。
    “咳咳——咳咳——”谭峰华低低吐出一口污血,眼睛直直盯着顾玉骆,那眼神里依然不减炽热,“玉儿,你对我还真是狠啊!”
    “谭峰华,若不是我念在你竭尽全力将我从大蔚王宫里救出,又因此受了重伤,很可能以后都无法习武的事情,你觉得以你对我的那种龌龊心思,你能活到现在?还想着别的诡计来陷害她?”
    顾玉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平静出声。
    “我救你就没有想过会有所回报,你想我不对她做出一些什么事情的话,其实也行,”谭峰华挣扎着从墙角起来,他仍旧不死心逐步靠近顾玉骆,眼中逐渐带有饕餮之色,“只要你肯陪我一个晚上,任我为所欲为,那么我便听你的话,暂时不伤害她。”
    他说着,手掌又要摸上顾玉骆的胸膛,顾玉骆再次一掌拍开了他,他冷然嘲笑:“你以为以你低微的能力能从我身旁伤害到她?”
    “我一向认为她没有失忆,我假扮梵渊,引诱她前来,你觉得我能对她做出什么事情?”谭峰华被顾玉骆的一掌再次打得吐血,可他仍旧不死心,威胁道。
    “她失忆是事实,这么多名医过来为她诊治过,而且我也试探了这么多遍,她根本没有可能会上你的当。”顾玉骆斩钉截铁道,仿佛是不想再和这个人多说一些什么,他也觉得自己要偿还的恩情也偿还完毕了,不必再和这个人客气一些什么,“即日起,我会加派人手好好侍候你的伤势,你如果还想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的话,便请自重。不然,如果被我发现再有小动作的话,你必死无疑!”
    顾玉骆说罢便将一叠信扔到谭峰华面前。
    窗外草丛,李邃扯了扯看得失神的顾竹寒一下,用眼神示意她:咱们走,不必再看下去了。
    顾竹寒及时回神,立即点了点头,随后便跟着李邃小心翼翼悄无声息地从草丛中退出,打算沿路返回。
    只是李邃似乎还有更多的话语对她说,他扯着她进至一片渺无人迹的树林里,看她还是一副神不守舍仿佛还陷在那两人的对话里走不出来的样子,不由轻声扯回她的思绪,“喂,回魂了回魂了,不要再想那些香艳的情景了。一大早对身体不好啊。”
    顾竹寒脸上一红,睨了他一眼,“我想的才不是那些。”
    “那你是在想什么?”李邃好笑地看她一眼。
    “我在想,小玉是怎样活过来的,毕竟我是亲眼看过他的尸体,而且就算我眼神不好,翎羽卫的人却是金睛火眼,不可能让他轻易逃脱的,可是他真的是完整无缺地站在我们面前。”

  ☆、432。第432章 他很可能还没死

“真的想知道答案?”李邃知道她并不清楚顾玉骆起死回生背后的真相,当即揶揄道:“想要知道的话,亲我一口我告诉你。”
    顾竹寒没好气地嗔他一眼,“你爱说不说。”
    李邃摸了摸鼻子,收起了方才的玩闹之心,正色道:“一开始当我们得知他突然在祈风复活的消息之后,也是震惊了很久,大蔚翎羽卫虽然是一个神秘的组织,可是这种皇家组织的做事手法定然是严谨且缜密的,顾玉骆既然当初真的是被一杯鸩酒毒死的话,那么纵然祈风有通天之能也是无法救助于他。唯一可能的解释是,翎羽卫里负责毒死顾玉骆的人被掉了包,而且顾玉骆喝的也不是真正的毒酒,他在‘死’后被人救出,而后用另一个人代替他的死亡。”
    李邃说得玄乎,顾竹寒细细思索,总觉得就算李邃说的方法可行,可是顾玉骆在“死”后还是要被翎羽卫的人检查的,这也即是说,假的顾玉骆迟早会被对方知道,因为翎羽卫不可能被混入那么多祈风的人进去。
    “你是不是还隐藏了别的线索没有告诉我?”她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节之外,抬头盯着他,希望他给出明确的说法。
    “聪明。”李邃激赏看她一眼,这次他也不转圜抹角,直接道:“祈风离摩梭极近,又是盟友,摩梭擅长用蛊,这你也是知道的吧?”
    “嗯,是。”
    “传闻摩梭有一种神秘的蛊,名为‘弥生’,能使人在死后变成他在生前最后看到的人的模样。但是这种蛊极难得到,也十分神秘,是以不清楚摩梭历史的人根本无法得知。”
    “你的意思即是说……顾玉骆在‘死’后被祈风的人救出之后,有另外一人服了这种神秘的‘蛊’而后蜕变成他的模样,从而瞒过了所有人,甚至是精明的翎羽卫头领?”
    “是。”李邃点了点头,“这是我暗中查探了多日,并加以分析得出来的结果。可信度有九成。”
    “这……”顾竹寒脊背暗暗出了一层虚汗,只是觉得顾玉骆真的是九死一生才能从大蔚里逃出,一时之间觉得无话可说,也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心情是喜是悲,世间万事始终有因果循环,顾玉骆命不该绝,从而走出了另外一条人生道路她是高兴的,但是另一方面来说,以她现时的处境,她又觉得自己的心情变得复杂了,一时半刻根本无法理清。
    “这其中帮忙的人应该就包括谭峰华。”李邃再次出声,“所以顾玉骆才对他如此纵容。”
    “谭峰华那个人,不足为惧。”顾竹寒此刻没有太多时间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她现在最关心的是什么时候能够逃出这里,因为越是知道顾玉骆的秘密,她越是心头不安,只是想赶紧逃离于他,到更广阔的天地中,去寻找那抹白色偏鸿的身影。
    “竹子,你打算什么时候逃离这里?”李邃忽而转换了话题,心思难明地看着她,“你身上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而我们也在外面做好了安排,只要你说一声,我们便能将你平安保出去。”
    “……现在的时机还不够成熟。”顾竹寒并没有立即作声,她思索片刻,才作答。
    “你还在忧虑一些什么?”李邃其实也不想她在这里呆太久,不仅因为顾玉骆对她的心思,更是因为祈风局势并不稳定,若然顾玉骆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么顾竹寒定会受到牵连,他可不想再次看见她冒险。
    “银闇身上的玄铁锁起码要先解掉,还有就是黎致意的伤势起码要有所好转,不然我们贸然出逃也会失败。”
    “黎致意的伤已经好了不少,”李邃暗叹一口气,察觉自己不能忽略她眼底的坚定,“银闇身上的玄铁锁倒是如你所说那般,是一个大问题,如果连薛先生都无法解开的话,那么真的只能找顾玉骆拿了。”
    “所以,就算我很急,很想离开这里,我都不能置银闇于不顾。”
    李邃再次深深看她一眼,眸中闪动着一些顾竹寒仿若从未见过的神色,“银闇跟着你,不知道是他的幸还是不幸啊。”
    顾竹寒脸上一滞,想要用眼神询问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却听到他再次转了话锋,“听闻摩梭女皇最近终于立了皇夫,不日便要大婚。”
    “嗯?”顾竹寒不明所以,为什么他会和她说这个?
    李邃幽幽觑她一眼,继续道:“听闻女皇立下的皇夫是她从三国地界之中救起的一个身份不明的病弱公子。”
    顾竹寒听到“三国地界”这几个字时,脸色微变,她“刷”的一声抬头紧紧盯着他,希望能从口中得出更多的消息。
    李邃看着她这般紧张的模样,心中暗叹,隐隐有一股似是释怀又似乎是遗憾的心绪涌出,他接着说下去,“我派了许多人潜入摩梭查探,可是没有人能得见女皇皇夫的真正面目。”是以,我也不确定他是不是梵渊。
    顾竹寒站在原地看着李邃一动不动,她似乎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整个人都要空白一片,再也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也无法去想更多别的事情,她良久地看着李邃,眸中光影随着周遭光线的不断浮动而逐渐变得虚幻,她似乎不知道该作怎样的反应,数十个日夜她时时刻刻想着梵渊,他在冰湖里的落寞笑容始终在她的脑海中浮现,每每都锥得她心头疼痛,眼眶发热,这么多个日思夜想的夜晚,她都无法入眠,一方面她始终不相信他已然消失在这个世界里,另一方面她得不到他的消息又折磨得她不得不往另外一个方面想,诸般思绪或激动的或失望的或痛苦伤心的此刻都因着李邃给她带来的消息而土崩瓦解。
    梵渊……很可能没有死,他很可能是被摩梭女皇救了!
    “能不能再探查到更多的消息……?”顾竹寒强忍心头激动,攥了攥掌心,满怀希望看向他。
    “这个消息还是我昨天才得知的。”李邃微叹一口气,他见不得她过于大起大落的情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她说:“你不要太激动,毕竟是大病刚愈,现在那个人的身份还未确定,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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