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本色:扑倒妖孽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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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本色:扑倒妖孽陛下-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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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彻擦破了手掌,却是在顾竹寒的帮助下攀住了峭壁,他只觉得那平日里十分冷情的女子此刻十分温暖,她为了托住他,几乎是将整块脸贴在了他的脚踝处,她让他踩住她的肩膀,又用内力助他站稳,他几乎都能感觉到她脸上渗出的汗,透过他的锦衣渗进他的体内,再随着他的血液渗入到他的心里,一瞬间心酸又欢喜。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顾竹寒觉得自己现在的姿势十分不雅,满心尴尬,但是转念一想那人现在瞎了根本看不到,这才放下了心。
    “你站稳了吗?”顾竹寒问道,现在必须要速战速决,不然时间长了两人都有危险。
    “好了。”
    “我的手不放,你跟着我一步步往下走可以吗?”顾竹寒想着现时两人这样的情况,出声建议道。
    “好。”凌彻并不多言,完全顺从她的建议。
    顾竹寒听得他答应,这才松了一口气,因为她害怕以凌彻这般骄傲的人不会接受她的帮助,毕竟现在是她在主宰着这一切,但是以现在的情况看来,她分明是多想了。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步步为营往崖下攀爬而去。凌彻此刻只觉得心安,贴近在他脚踝处的小手始终没有松开,而是从一而终紧紧搁在原处,这不为了别的什么,而是想让他知道,她始终都在。她一直都在,你莫要担心。
    忽而觉得这次中毒并非全是坏事,起码,他确定了她的心意,起码,他看到了她的担忧,她独属于他一人的温柔。长路漫漫,有你相伴,足矣。
    小心翼翼地走了半个时辰之后二人终于到达崖底。顾竹寒由于损耗了极大的心力和体力,一到达崖底,将凌彻安置好之后便顾不得视察周遭的情景,坐在地上就粗喘着气。
    凌彻的情况也好不了她多少,他与她并肩而靠,听着她不甚稳重的呼吸声蹙了蹙眉,他想起她应该受了箭伤,而听她中箭之后的动作,那箭应该是射在了腿上,然而他背她的时候并没有在小腿以上的地方察觉出血迹,那便说明……
    “我先看看周围的情况怎么样,你在这里等着。”顾竹寒歇息了一会儿便要站起,却被凌彻一把摁住,他“看”着她,眼底丝毫不掩浓浓的担忧之色,“先处理伤口。”
    他说着便精准出手按住了顾竹寒受伤的位置,顾竹寒痛哼一声,瞪他一眼,被迫无奈坐回原地,“怎么你知道我伤在脚踝?”
    他明明看不见,又摸不到,怎么会这么厉害一摸便摸到她受伤的地方?
    “我会听和思考。”凌彻好像“看”白痴那般看了她一眼,手上动作却不停,他摸了摸她中箭的地方,还在流血,看来伤得不轻,再想起她方才忍不住痛哼出声,以她这种逞强的性格也经受不住,可想而知这伤口有多么严重。然而她却是拖着这样的伤口带着他一步步攀下悬崖,中途还要因为自己的缘故而令她多次出手相助,凌彻这一刻觉得自己真的很没有用。不是因为她的帮忙,而是因为她的奉献和牺牲。然而他什么感激的话都不能说,只能将这一切都默默记在心里,将她抓住自己脚踝的温度都镂刻在心上,铭记。
    他找准了顾竹寒的伤口,发现这箭并没有倒刺这才放心下来,又点住了她的要穴,对她说道:“将金疮药拿出来,我要拔箭了。”
    顾竹寒早已痛到冷汗直流,她咬紧了下唇,轻轻“嗯”了一声,示意凌彻可以进行了。
    凌彻不再犹豫,手上往箭头处用力向外一拉,“簇”的一声,是鲜血往外飙出的声音,顾竹寒倒抽了一口冷气,将手上准备好的金疮药往伤口上洒,金疮药有止血消炎的作用,但是这么不分轻重地一洒亦是会加剧伤口的痛楚的,可是她硬是忍住,凌彻此时已经扯下了自己衣摆给她包扎伤口,顾竹寒抬头看他一眼,眼神颇为古怪,凌彻察觉出她的异样,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顾竹寒似乎笑了笑,她拿着他给的布巾,自嘲一笑,“若然数月之前别人告诉我你我今天会在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做这种事情的话,我肯定不会相信。”
    凌彻剔了剔眉,知道她话中的意思,她是在暗嘲自己,以他这么尊贵的身份想不到有一天亦会主动撕下衣袍来给别人包扎。
    “这世界上没有事情是不可能的。”凌彻笃定说道:“就好像,我始终坚信你有一天会成为我的王妃,与我携手共看天下。”
    “等我们逃出这里再说这些有的没的吧。”顾竹寒不以为然,在伤口上打好了最后一个结,又要站起去视察情况,却被凌彻伸手阻止,只听他说:“不用急,他们没有下来。先好好歇歇,恢复体力。”
    顾竹寒一想,觉得他说得对,若然那些人下来的话,那么按照他们下崖的速度早已到达了这里,然而现在崖底寂静得连蛙鸣的声音都放大了几倍,就说明这崖底除了他们二人并无其他人。

  ☆、296。第296章 都别逞强

“这里是哪里你可知道?”顾竹寒觉得两人这么寂静着不说话很尴尬,唯有随便找了个问题。
    “出了这个崖底再往前走应该能到下一个城镇,这崖底我也没有下来过,具体情况并不十分清楚。”
    顾竹寒并没有问凌彻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地形路况,以他的身份地位以及以往经历还有现时的处境,她便知道他必定是下了许多苦功,一个人的成功很可能与他的聪明才智有关,但是勤奋用心亦是占了半数的原因。
    “我觉得我歇够了,可以出发了。”顾竹寒站起来,抬步就要走。
    然而一只染了鲜血却更显莹白的手坚定地拦住了她,顾竹寒以为他又要让她休息,便想辩驳,凌彻侧了头,指了指自己的背,那动作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我背你。”
    “不用啦,我没那么娇贵的。”顾竹寒当即笑着摆了摆手,凌彻像是知道她会反抗那般,不由分说来到她跟前,摸准她的腿窝就往身上搂,顾竹寒想不到他如此霸道,一时之间避开不是趴到他背上又不是,只听见凌彻在前面说道:“上来,不然我就要直接把你扛走了。”
    扛走……顾竹寒扯了扯嘴角,最后还是从善如流,趴上他的背,凌彻满意一笑,背起了她,拍了拍她的屁股,十分暧昧地说:“想不到你这里还挺有肉。”
    顾竹寒脸一红,十分不满,但是又不想和他斗嘴,唯有盯着他的后颈不作声。
    “怎么?生气了?”凌彻背稳了她就往前走,“其实我忘记了说你另外一个地方也是挺有肉的,软软的,手感还很好。”
    顾竹寒知道他说的是哪里,脸红得更厉害了,她终于忍不住,恶狠狠地说道:“占人便宜还大言不惭。”
    “那是自然,”凌彻顺口接话,他虽然不能视物,但是还是能找到出山崖的路,“若然我对着喜欢的人还要口是心非的话,那活着多没意思?”
    顾竹寒:“……”
    她决定不再出声,因为无论她怎么说凌彻总会绕来绕去绕到那个喜不喜欢的话题上面,对自己说着那些让她脸红却让他高兴的话语,这样可不好啊。
    似乎经过这么几次逃难刺杀之后,他们二人之间隐隐有什么变了,至于变的是什么,她无意言说。
    两人走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走出了崖底,又靠在树下休息了一会儿这才继续往前走。按照凌彻的记忆,这前面不远处应该有座可以落脚的破庙,顾竹寒在他背上也已经习惯了,难得不用走路省力气呢,只是她也在东张西望找那座破庙所在的地方。两人又走出了一段路程,终于在一处灌木丛后找到了凌彻所说的那座破庙。
    凌彻先在庙前听了听动静,察觉里面没有人了,这才背着顾竹寒进去,寻了块相对来说比较干净的位置坐下,顾竹寒腿上的伤伤得不轻,又是经过了一晚的奔波,早已累得气喘吁吁,虽则有凌彻背着她走了一段,然而终究是身体弱,坐下来之后就忍不住想睡觉。
    凌彻听着她的气息,对她说道:“你安心歇一歇,我守着。”
    顾竹寒听他这么一说,刹那不想睡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发现脸上的易容早已冲走了一大半,现在的自己看起来肯定十分之狼狈吧?
    “我不困。”她摇了摇头,说道。
    “乖,别逞强。”凌彻摸了摸她的头,对她笑了笑。
    “彻公子,我说,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小猫小狗了?”顾竹寒摸了摸被他揉乱的头发,“怎么常常摸我的头发?”
    “被当成小猫小狗也是你的荣幸。”凌彻揶揄一句。
    “你中的毒,会不会影响很大?”顾竹寒看着他那双不复往日妖娆神采却始终不减的双眸,忽而话锋一转,问道。
    “还好,还能忍得住。”凌彻似乎微微笑了笑,“类似的事情也发生过,只是那次我比较好运及时得到了医治所以没有变瞎,这次我的运气可是背了点,但是将毒压在丹田之内还是能行动如常的。你不用担心。”他最后一句话语气转柔,又是侧头含笑看着顾竹寒,那张和她一般形容斑驳的脸上露出温暖的表情,看得顾竹寒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反驳:“……我才没有担心呢!”
    凌彻却是在袖底下抓紧了她的手,劝说道:“别逞强,趁现在有时间歇一歇。”
    “不,我不困。”顾竹寒死撑着,“你可别忘记你现在的状况比我差,我怎么样都不能让你一人在这里守着。”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般弱。”凌彻寒了语气,不知道是喜是怒。
    “反正……也歇息不了多久的了……”
    “哎呀,大哥,这里有间破庙!刚好可以落脚!”
    门外忽而传来一阵脚步声,又随着那人的话语声破庙里便冲进了一人,顾竹寒侧头看他,立即站起来笑说道:“这位兄台,你也途经此地要在这里过夜?”
    进来的是一个腰挂大刀的年轻男子,扫了顾竹寒和凌彻一眼,眼中有狐疑之色一闪而过:“你们是?”
    “哦,实不相瞒,咱们也是路过的,正要赶去福临镇。”顾竹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但是山路坎坷,我和我哥哥又不会武功,走这山路实在是受罪,这不,傍晚在树林的时候还要踩到一个捕兽夹,伤了脚踝,只能在这里歇息下来了。”
    “你们是从前面新兴镇过来的?”那名男子听顾竹寒这么一说,打消了疑虑,此时外面站着的那帮人也进来了,一见顾竹寒和凌彻这般狼狈的模样都不由存了心眼,那个男子将顾竹寒方才所说的话转述给他们听,这其中有一人应是这帮人的头领,他看了顾竹寒和凌彻一眼,眼神凌厉,似一道利箭直射顾竹寒心间,顾竹寒装作不知那般对他笑了笑,便打了个招呼,“这位大哥,咱们兄弟二人就是在这里留宿一宿,应该不打扰你们吧?”

  ☆、297。第297章 谁先上茅厕是个问题

“嘻嘻,没事没事,五湖四海皆兄弟,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刚进来的那名年轻男子摆了摆手,热情道。
    “这就好,这就好。”顾竹寒应和了一句便不再说话坐回了凌彻身旁,她暗自数了数,来者一共十四人,每人都是武功高强之辈,就连那名最先进来的年轻男子若要将他杀掉的话也是要花费不少力气。希望他们不是敌人。但是这种情况的概率真是少之又少,因为她隐隐察觉出这些人虽然都是席地而坐,可是已经把一切生路都给堵死,若然他们想逃跑,除非将他们都杀掉,否则绝无可能。
    顾竹寒在心里暗暗分析完,凌彻在手底下抓住了她的手,在她掌心里划字,“什么情况?”
    顾竹寒觉得掌心微痒,又装作毫不在意地从怀里拿出干粮,边拿边在凌彻手心写明自己猜测和分析的一切,此时看见那名年轻男子从怀中拿出了两张薄纸出来,顾竹寒悄悄望过去,隐隐看得出那两张纸上似是画了点什么,但是她离他有点儿远,并不能看清楚。
    “大哥,你说这二人还活着吗?”
    黑衣头领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两人身份特殊,和以往我们接的买卖不同,若然他们这么容易死的话,又哪用那个人出动这么多门派杀手去杀他们?”
    “嗯,大哥,你说得在理,”年轻男子点了点头,“原以为这么大的买卖冥月楼的人会接下,却不料这冥月楼居然如此不知好歹,直接拒绝。”
    “冥月楼已经不比之前了,”黑衣头领往刚刚生起的火堆扔了一根干枝,火光映上他的侧脸,光影交错的脸在黑夜里显得有点狰狞,“自从换了楼主之后,这楼便诡异得很。”
    “怎么说?”年轻男子来了兴致。
    “以后有空和你说,”黑衣头领似乎累了,靠在墙上闭目养神,“当务之急并不是讨论冥月楼,而是找出这二人的下落所在,好将他们的首级给砍下来,去领赏。”
    黑衣头领倒不是没有怀疑过凌彻和顾竹寒,只是听他们从福临镇过来,面容又不一样,而且两人身上内力全无,看见他们也没有丝毫被追杀的惊慌之色,实在是无法怀疑到他们身上。
    只是,还是要盯紧一点儿的。
    “这位小哥,恕在下冒昧,”顾竹寒适时出声,依然是那副温和的面容,“请问你们刚刚说的是什么事情?我看小哥你手上拿着的好像是画像,而那画像上的人在下觉得似曾相识。”
    年轻男子看了顾竹寒一眼,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和黑衣头领快速对视了一番,这才笑着将画像递到顾竹寒手里,“这位公子,你说你好像见过画像上的人?那么方便替我们看看吗?”
    虽然只是年轻男子一人说话,然而其他歇息的人都分明竖起了耳朵在听,顾竹寒毫不犹豫地接过了年轻男子手上的画像,一看,果然是画着她和凌彻的模样。
    她皱眉细细将那两幅画看了一番,思索斟酌了一会儿这才说道:“这两人其中一人怎么在下觉得有些许面善?但是一时半刻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不知道小哥你找他们干什么?”
    顾竹寒装作听不见他们之前说的话,笑吟吟地明知故问。
    年轻男子只觉得面前这名衣衫褴褛又形容斑驳的男子给人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他收回图纸,不欲与顾竹寒多说,“有些事情你知道得越多越不合适。”
    “小哥你所言甚是,是在下逾规了。”顾竹寒不再多问,而是退回凌彻身旁,继续吃干粮。
    “画像上的是我们。”歇了一会儿,顾竹寒在凌彻的手心上写道。
    “你有何看法?”凌彻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问道。
    “杀,然后逃。”顾竹寒缓缓划字,却动作坚决。
    “智取。”凌彻继续划。
    “当然。”顾竹寒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贤弟,我内急,赶紧扶我上茅厕!”
    顾竹寒“当然”二字划完,一直表现得十分安静的凌彻便嚷嚷,顾竹寒无奈,唯有搀扶起他,又对那十几人躬了躬身,十分不好意思地说道:“不好意思,家兄有点失心疯,最忍不得人生三大急,哎哟,你们看看,我只是说他一句而已,就被他掐了,咱们先失陪了。”
    顾竹寒摸了摸被凌彻捏痛的地方,侧头悄悄瞪了他一眼,最后还是赔笑着搀扶着凌彻出了门。这厢他们二人刚出门,那名黑衣头领便指了其中一人跟派他们。
    “兄台,你也来上茅厕?”两人到了茅厕之前,顾竹寒又看见身后有一人跟上,心中顿觉不妙,但是还是含笑问道。
    “嗯,我也内急呀,你们怎么还不上?”跟来的大汉见只有一个茅厕,便不急于进内,而是好奇问道。
    “兄台既然你也要上茅厕,那么还是你先上吧,我们随后。”顾竹寒不好意思一笑,“家兄他不习惯别人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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