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得早,不如爱的刚刚好-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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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得早,不如爱的刚刚好-舞女-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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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不能有洁癖了么?”梁希哲觉得很委屈。
  好吧,你们一个个的都委屈。我起身去厨房,同时门铃一响。
  我以为是快递,随手就给推开了,反正家里有警察。
  结果就看到邵丘扬水淋淋地,站在我面前。
  他又不是萧敬腾,每场雨都要淋么?难道就没有打伞的概念么?
  “怎么了七月?”梁希哲从我身后走上来。
  “我以为今天你出院,会跟他回去的。”邵丘扬没说什么,只把手里的一包东西交过去:“这是托人给三婶带的药。她有点老寒腿。”
  “哎呀,这点东西什么时候送过来不行,你还非得多跑一趟。”三婶也跟着一起尴尬,反正我们四个人的感觉就好像已经被当做橡皮泥给揉在一起了。
  “二少爷,要不要进来吃点饭?”
  “不了,我……先回去了。”邵丘扬连屋子也没进,只身往后撤了一小步:“七月,我本来是……”
  “本来什么?”我心里冷笑:本来你也就是想看看几天梁希哲来接我出院,我会不会跟人家回家是吧?
  “我当然是喜欢住自己的家啊。有人照顾,也能随意带朋友回来。这么大的房子,还是回来方便。”我对这房子赞不绝口,心里还是少不了得意的。
  “其实我家更大。”梁希哲强行入存在感。他说他家有四层楼。主要是当时他哥回国非要跟他住一块——而他唯一的要求就是。除非你买个新房子要大到让他可以完全感受不到对方的存在。
  于是梁兆坤出了很多血,才在市中心买了那样一处豪宅。
  “那你们继续吃吧,我先走了。”后来邵丘扬转身就去按了电梯,消失得挺有绅士风度的。
  后面这半桌子菜,我们沉默着咀嚼。
  梁希哲突然接了个电话,我想,要么最好他局里有事?这样我就不用很尴尬地找机会让他走了。
  我再怎么赌气,也不可能就这么留着梁希哲在我这儿过夜吧。虽然家里有猫还有三婶。
  可我做梦也没想到,给梁希哲打电话的竟然是邵丘扬。
  天知道我之前还以为他真的改邪归正,不会这么幼稚了!
  “梁警官,我报案,我车丢了。”
  后来我和梁希哲下楼了。就看到邵丘扬站在小区的路灯下,一手捏着电话,样子无辜得就像一匹散养的草泥马。
  我当时就气不打一处来,真是气得伤口都痛:“邵丘扬你还有完没完,亏我以为你能靠谱点!”
  “我的车真的不见了,刚才上楼的时候折回来给三婶拿药包,好像就没有锁好门。”
  “那你去报警啊!”
  “这不就是现成的警察么?”邵丘扬看了看梁希哲:“人民警察不为人民服务么?我每年可是纳不少的税。”
  梁希哲也不客气了,估计是也觉得他戏弄人的手段太low。啪一声,把自己的车钥匙拍在邵丘扬手里:“行啊!我是警察,你有困难我当然要帮忙!反正我今晚不走了,我的车借你开!”
  天太黑了,我看不清邵丘扬的脸色是不是猪肝色。反正我觉得他唇角抽搐的程度应该是——在考虑要不要打人?但我记得他好像完全不是梁希哲的对手来着……
  “我真的不是在跟你们开玩笑。梁警官。就在几分钟前,我的车停在楼下这里不见了。”
  我心想,邵丘扬你要是再这么玩可就没意思了。
  “你说丢了?好,去门口保安室查录像呗。”我这人本不算钻牛角尖,但一次两次的被你他妈当猴耍。何况今天梁希哲也在,你邵丘扬不要面子了,我就陪你一起丢人。
  我说咱们去看看录像。那么大一个车,要是真进来了,肯定也有人给开出去啊!
  就这样,我们三个跟赌气的小学生一样,二话不说就来到了保安室。
  果不其然,七点一刻的时候,邵丘扬的黑色保时捷开进小区,十分钟后,原路开出。
  “我没骗你们,七点二十八分的时候,我还在你家楼上,听到电视里广播的新闻。”邵丘扬对了一下表:“真的是有人开走了我的车。”
  “邵丘扬你当我是白痴么!你叫阿宇上月球他都不敢说个NO。故弄什么玄虚?”
  “杜七月你当我有空么!好端端的,过来耍你玩?”
  梁希哲揉了下太阳穴,说好吧邵先生,我姑且相信你。
  “但我不是片警,也不管这样的事,你要是真有需要,我现在就陪你走一遭派出所。但是我丑话说前面,要是发现你有猫腻,这可要按照报假案来处理。到时候把你跟陶艺琳关一处,我说你是不是就在打这个主意呢?”
  “警号81057先生,”邵丘扬冷冷道:“当心我告你诽谤。”
  “负债四十个亿的邵先生,你当心我哥要你钱债肉偿!”
  后来他们真的动手了,我倒觉得这才是正常的画风。
  不过还好,没打几下人家保安就过来拉了。其中一个刚巡逻回来的小个子男孩说:“你们在说那辆黑色的保时捷么?我刚看到好像开进马路对岸的空场上去了。”
  这小区的对岸是个烂尾的商场,说是盖到一半开发商跑了,好像马上就要重新改建。到时候房价估摸着比这里还要高。
  “邵丘扬你还有什么话说?”我气呼呼地盯了他一眼:“真有贼偷难道还会停在几百米外的地方?难道是偷过去找个没人的地方玩车震啊!”
  “我怎么知道!也许……”邵丘扬拧着眉:“是我停的位置挡了路?被人家开出来了?”
  “呵呵,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冷笑。
  邵丘扬有点恼了:“杜七月你什么意思?好像是我自导自演一样,我没那么无聊好么!”
  就这样,我揣着一肚子气带着梁希哲,一并跟邵丘扬往那边去了。
  果然,那辆熟悉的黑色保时捷就停在废场下面。路上人不多,路灯底下稀稀落落的,影子有点孤单。
  我拽了梁希哲的胳膊扭头就走。我说邵丘扬,你自己慢慢玩吧。替我跟车里面的阿宇问声好哈!下一次,我拜托你的手段别这么捉急!
  “吃错药一样的个性真是,七月你是怎么会喜欢他的啊?”梁希哲陪着我过了马路,一边往小区里走,一边无奈地问。
  我耸了下肩,表示说,你当我圣母白莲花吧。喜欢他的时候,就觉得他像个缺爱的孩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逐步逐步地放不下了。
  “但是感情这东西,没有一直热脸贴前女友冷屁股的道理。”我叹了口气,才发现雨已经停了。
  “恩,我没有前女友。”梁希哲表示,这可是个很大的优势。
  我说呵呵:“我也是真的不愿意这样下去了,才想要么跟他断的彻底一点。人生总是往前看,车轮总是往前——转?”
  就听身后轰一声炸鸣响,灼热的浪气冲得我整个背都疼。一只孤零零的车轮子,就这么从后面飞到我眼前——转了个山路十八弯。
  梁希哲扶着我回头,就看到马路对岸的那辆保时捷已经燃起了熊熊烈火,浓重的黑烟直耸上天!
  “邵丘扬!!!”

☆、070 千万不能有事!

  那一瞬间,我的大脑是空白的。只看到浓烈的火舌窜出两面的车门,硝烟滚滚的热浪一波波升温着空气。
  一些围观的群众已经驻足于惊叹的马路周围,趁梁希哲打电话的时候——我突然就疯了一样往现场冲去!
  “七月!你干什么!油箱还没爆破,危险!”
  梁希哲飞身追过来扯我,我挣扎着不肯就范。抓挠着他的手,泪水飙涌而出!
  “邵丘扬!邵丘扬!!!”
  我无法想象就在几秒钟之前,那个贱的还让我恨不得一脚卷过去的男人——就这样灰飞烟灭?!
  “七月!你冷静点!”
  我奋不顾身地推开梁希哲的阻止,冲着那最危险的现场扑过去。飞蛾怎么扑的火?是愚蠢的本能还是心甘情愿的决绝?反正我都不在乎了!
  噼里啪啦的火焰灼烧着金属,浓烟熏灼了我的视线。我才不管这眼泪是生理范畴的,还是心里障碍的,我只想冲进去把他捞出来!哪怕只有一片,只有一块——
  轰一声,蘑菇云一样的废墟冲天炸响。是油箱烧炸了!
  那些碎片和烟尘卷起一大波绝望,让我在又一次临界生死之际,竟然想不到别的东西!
  而与此同时,一个身影突然窜出来将我扑倒!
  厚重的心跳,熟悉的温度,还有淋过雨后泥土气息下的狼狈。
  他压在我身上,呼吸一股脑儿进了我的颈窝。我伤口还会痛,这半天压着气都喘不上来。
  “你白痴么?冲过来干什么!”烟尘碎片簌簌而下,邵丘扬的身体撑的很夸张。但着实将我护得很好。
  “邵丘扬,你……你还活着?”
  “呵,你就……那么想我死啊?”他单手撑在我肩膀上,另一只手划过来擦了擦我脸颊上的灰:“别哭了,花猫一样。”
  我一把将他从我身上推下去,腾一下坐起来。
  直勾勾地盯了他有十几秒,然后哇一声哭得像个泼妇。
  “邵丘扬!你吓死我了!”
  他抱住了我,大手力度均匀地拍着我的背:“我命这么大,哪里容易就死掉?好了,我还以为你会觉得连爆炸都是我使的苦肉计。可怜那是辆新车啊,才开不到两个月!”
  “邵丘扬,你差点就死了,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捶了他的肩膀,他脸色有点异样,旋即又将我重重拉回了怀里:“舍不得我就直说。刚才,是不是很后悔之前对我说那么狠的话?”
  “后悔你个鬼!”我抹了一把眼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此时警车已经过来了,梁希哲一直在跟同事交代情况。但我相信,刚才我和邵丘扬之间的对话和状态,他一定都是看在眼里的。。。。。。
  后来我们几个一块去了警署做笔录。邵丘扬说当时他并没有马上进车子,而是去了对面的便利店想买包烟的。爆炸就在他转身离开后发生——
  “所以两种可能,要么就是对方没有打算要我的命,只是蓄意威胁一下。要么就是,我命真大,可以去买六合彩了。”
  我这会儿还坐在一旁端着热水杯瑟瑟发抖呢,梁希哲拿着一份质检报告进来了:“引爆的雷管是自制的,启动为遥控装置,威力并没有特别大。对方故意把车子开到破坏力较小的空地上,针对性是很明显的,不愿把事情闹得特别恶劣。
  所以——”
  “所以跟上次齐楚在停车场被枪击的性质差不多?就是想要来吓唬我一下吧?”邵丘扬表示,真扫兴。要来就来真的,光吓唬算是什么意思?
  “你说,会不会是陶霏霏?”我想来想去。上次齐楚遇刺就是在他拒绝了陶家要青樊湾后不久。这次又专门过来针对邵丘扬,说穿了不就是为了陶艺琳的案子么?
  这个女人脑子不大胆子倒不小,只要不按照自己心意来,就想着给人家放放血。
  “不清楚。”邵丘扬单肘撑着桌子,思索了一阵:“下周一就是开庭日了,我也总觉得对方不可能一点都不做动作。七月,你尤其要当心点。”
  “我觉得你更危险,毕竟你跟陶艺琳十几年恋爱,口供也很重要。”
  “她那么爱我,怎么舍得杀我。”邵丘扬游了下眼睛,一脸无所谓的感觉弄得我分分钟想打他一巴掌。我说是啊,为了救她出坑,你连什么都能搭上。今天……我……
  “你别误会,我不是真的在担心你。只是觉得你要是就这么死了,死的连个尸首都没有实在不是你风格。”
  “晚了,我看到你哭得像个傻逼似的了。”
  我不想再跟邵丘扬废话下去,死里逃生那一瞬的本能已经把梁希哲虐惨了。从进警署到现在,我满心过意不去,却还没找到机会跟他说几句话。
  还好天赐良机——
  “邵丘扬!你没事吧?!”
  门外闯入一人声,梁希哲的脸色顿时就青了。我再去看邵丘扬的时候,比青还青,基本上呈僵尸色了。
  我起身让出了一条康庄大道,我说梁先生,他就交给你了。我跟你弟弟先回去了。
  推着梁希哲出了审讯室,我可爱的小警官好心地踹上了门!
  “希哲,我……”坐在外面的休息室里,我搓着手心干涸的血迹,看了看他被我抓伤的手背:“真对不起。我……”
  “七月,你别说这种话了。当时那个场面,谁也来不及多想什么。只要你没事就好。”
  我心里真的很难受,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跟邵丘扬又什么区别?
  他拿我来对付陶艺琳的时候,不过就是图一时出气的快感,而我何其无辜?
  那么现在我用梁希哲的真心来压迫邵丘扬,不是比他更无耻么?
  “我与邵丘扬之间的问题,说白了也不仅仅是隔了一个陶艺琳。
  我爱他的同时又不忍降低骄傲,相遇的契机那么畸形,爱又怎么能发育良好?
  他说,在他无法确认那个女人再也无法激起他心中涟漪之前,他不会给我任何承诺。而我对你,一样的。
  在我无法确认是否可以在听到那个男人出事也不用太紧张之前,我也没资格跟你在一起啊!”
  “七月,别这么比较。我们之间是不同的。”梁希哲用医务室的药水擦了擦被我这只野猫抓伤的手背,我看着心里有些酸:“不要紧吧?要去打破伤风么?”
  我也不知道自己疯狂的时候用了多大的力,反正刚才看到满手心的血是着实吓了一跳。
  “一点点破皮,不用那么紧张。”梁希哲继续说:“你是女人,而我们是男人。他心里装着别人,就没办法给你最真实的守护与呵护。
  而你心里装着别人,却不耽误我作为男人,单方面地把你捧在手心。男人是用来靠的,所以要可靠。女人是用来爱的,所以才可爱啊。”
  “这……”我不好意思地咬紧了嘴唇:“你这样子讲,我会觉得更不安。”我说感情这东西,只有对等才能健康发展,哪有人可以一厢情愿。
  “你以为爱与被爱之间,就不存在另一种平等么?”梁希哲笑了笑,眼神坚定又认真:“你接受,我给予,满足感和认同感本来就是统一的。
  七月,我和邵丘扬不一样。我的父母相亲相爱,家庭和谐而幸福,我有虽然不太靠谱却真实疼爱我的哥哥和姐姐。我有虽然危险辛苦,但可以实现自我价值的职业认同感。
  我生活在即使不用说话,也能彼此了解意图,懂得习惯的家庭氛围里。
  所以我不缺爱,也不求回报。
  七月,让我爱你就够了。就像你对邵丘扬初始的那种心疼一样。我对你,更是十倍百倍地心疼与怜惜。这个词,用在女人身上多少都不够,可如果要给予男人,你必然遍体鳞伤。
  放开他吧,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我动了动唇,在回答之前,突然脑筋一转:“话说,你哥哥他,该不会是你叫来的吧?”
  “当然,否则我干嘛单单叫他来啊?今晚我要让邵丘扬那家伙彻底失恋,出于人道主义,让他有个人陪陪,别被虐成狗。”
  我倒吸一口冷气,说梁希哲你什么时候挂的这么腹黑的属性?
  “我是缉毒警,打交道的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悍匪。既然承诺想要守护你,我总得想尽一切办法先活下去吧。毕竟,耿直boy永远没有心机boy的光环大,我必须转型。”
  我怔怔地看着他,我承认是梁希哲说起他家庭的那一瞬,彻底瓦解了我渴望温暖的意志力。
  那是怎样一个美好的家庭?有爱有包容,有幽默有欢笑。
  从小到大。我最最渴望的东西明明就已经近在咫尺了,伸手就可以拿到……
  “希哲,我——”
  “我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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