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鲜宅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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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鲜宅女-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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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再一次回到过山车的头排座椅……
    你们系好安全带了吗?
    发现这两人恋爱真的很接地气啊哈哈就是真实小情侣的感觉,港真,
    我也想写挥金如土分分钟豪车别墅的,不过……
    谁让我们易老师是金牛座呢,还要养一大园子的猫猫狗狗→v→—
    另外,歌的名字叫《beautiful girls》,原唱Sean Kingston中文释义:
    you're way too beautiful girl你实在太美了
    that's why it will never work因此无人可及 ;
    you had me suicidal, suicidal你令我走向毁灭,毁灭
    ……
    see it's very define,your one of a kind很明显,你是无与伦比的
    but your much on my mind, you often get decline但我太挂念你,你常常被否定
    oh lord my baby your driving me crazy哦 神啊 宝贝你令我疯狂
    
    第34章
    
    夏琋挂了电话,翻过身去与易臻耳语:“我去下卫生间哦,你先睡吧。”
    易臻“嗯”了一声,明明是同意了,却揽住她,不放她走,只沉声问:“谁电话?”
    “俞悦的,”夏琋下意识地瞒他:“上新的事情,还有几件事情要交代下。”
    “好。”
    “我去啦?”
    “嗯。”
    夏琋揭开毛毯,拿起枕边的吊带睡衣套上,轻手轻脚去了盥洗室。
    易臻的卫生间是纯白的色调,干净明朗,到处摆满了绿植,仿佛一个浓缩的植物园而非如厕的地方。
    夏琋关门上锁,直接落座到马桶盖上。
    尽管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但摸到手机的那一刻,她的心还是开始怦怦乱跳。
    微信和短信都有新消息提醒,她不敢打开看,径直奔去了微博。
    按开图标,有一瞬间的顿卡,夏琋的心跳也跟着漏掉一拍。
    粉丝数疯长,她回到首页,发现自己今晚刚置顶的那个上新视频下面,居然已经有了两万多的评论。
    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仿佛有一只冰凉的手,在一点点摸索过她的颈背,夏琋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
    夏琋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点开了评论列表。
    ……
    你有过那种濒死的感觉吗?
    刚刚那只还在背脊上攀爬的手,一瞬间扼住了夏琋的咽喉,就在她翻看完十多条的评论的时候。
    心跳得太急剧,她有些喘不上气,胸腔处有极其严重的窒息感,像是被摁进了几千英里深的海底。
    动不了,几要溺亡。
    评论里铺天盖地的污言秽语和视频截图,每张截图里面,都有个面目狰狞、赤身裸体的女主人公。
    ——这是你吗
    ——围观,你要火了
    ——赞我满666直接在微博分享视频'doge'
    ——夏琋BJ门加我微信Vv34789……
    ——呵呵粉转黑'拜拜'取关了
    ——原来你这么恶心,看见你就想吐
    ——口技不错啊,叫得也好听,下次给哥舔舔~
    ——傻嗨我不信,我好怕,你赶紧出来澄清好不好TAT——就知道网红没一个好东西'呵呵'一晚上多少钱
    ——被插得爽吗
    ——哈哈哈黑木耳广电要来封你了
    ——贱逼,卖几件破衣服也值得炒?炒你妈比,你妈知道你出来卖逼吗??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亏老子还在你家买过衣服!现在就拿去烧了'拜拜'真他妈膈应!
    ……
    夏琋连续不断地深呼吸,才找回了一点肢体上的知觉和力量。她颤颤巍巍点开一张图,指腹一轻,手机险些滑脱。
    恍惚错乱间,她真的看见了自己,截图里的人就是她。她匆忙偏开脸去,闭了闭眼,像要吧眼珠子挤出来一般用力。
    再回头时,夏琋强迫自己定下心,仔细审查着每一张截图里面的躶体女人,她拥有着与她近乎一致的五官。即便有些细微的差别,也因为拍摄角度、像素和当事人处于情欲状态下神色扭曲的缘故,而被影响得不甚明确。
    怎么看都像她。
    可夏琋清楚,那根本不是她。
    她不曾做过上床还允许对方录视频这种事,前所未有。
    怎么会这样?
    全身的血往脸上涌,夏琋的脑袋在升温,每一根微细的神经都因为愤怒变得像钢筋一样硬。
    为了进一步确认这个猜想,她马不停蹄地奔去搜索栏找视频。
    果真如俞悦所言,微博热搜榜里,有三个都是关于她的。
    夏琋shahi
    网红不雅视频
    夏琋 BJ门
    手指不断下刮,满屏幕的“夏琋不雅视频资源”、“夏琋BJ门快来微博马上要删了”、“网红视频你们懂的”、“加我微信XAXA3300XX分享全套”、“关注后私信我加百度云种子齐全”……
    她曾经的照片和动物之家的长博也被许多人再次转发。
    ——上面有多漂亮,下面就有多脏
    ——难怪喜欢小动物,自己原来就是条母狗啊
    ——让你爹把你牵回去可好,老出来辣眼睛干什么'拜拜'
    ——转发领养'呵呵'这就是传说中的当立吧
    ——求问广大网友,做得太激烈撞坏刚做好的鼻子怎么办'害羞'
    ——一看胸部就整了,正常的胸是这么摆来着?
    ——好一次别开生面,精彩绝伦的深喉演习'doge'
    ——听说她脑残粉都叫她傻嗨,视频里看真的又傻又嗨
    ……
    评论里,话题里,人们都宛若打了鸡血一般地求种,叫嚣着着老司机带我飞,因为不关己的事情而狂欢,卯足了劲幸灾乐祸,讥言冷语,一厢情愿地认为主人翁一定是她。
    满眼都是“夏琋”两个字,繁盛之夏,玉容之琋,父母亲所赠予她的、那样雅致的姓名,此刻却莫名其妙地成了荡妇的代名词,和不堪下贱一道,被高高钉上耻辱架,供人唾骂和鞭打。
    夏琋的鼻头突然有点阻塞,酸得好厉害,想哭。
    周身控制不住地颤抖,夏琋找到一个视频,刚要点开。
    屏幕一黑,俞悦又来了电话。夏琋知道,大鱼现在一定超级担心她的情况,坐卧难安,只想尽快和她说上话。
    朋友的关切让她欲泣的冲动更加厉害了。
    夏琋怕自己一开口就是难听的哭腔,她赶紧前倾身子,捂实了嘴。
    强堵住一扇门带来的后果就是,另一个窗户再也挡不住,夏琋的眼泪,瞬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掉,沿着手肘下滑,汇聚在膝盖边上。
    “你看了吗?”大概是怕她身边还有人,俞悦声音放得极低。
    夏琋吃力地吞咽了一下,尽量把自己将要喷发的情绪压回去:“……看了。”
    她的喉咙像被什么大纸团子给堵上了,憋闷得不行,想要正常点说话,比登天还难。
    “你哭了?”
    “没事。”
    “别哭,”俞悦还没劝上两句,自己倒先哽住了:“唔,不要紧啊,你还是哭吧,小点声就行。”
    “不是我。”
    “我知道不是你。”
    “真的不是我。”
    “我知道。”
    “我想回去。”
    “去哪?”
    “自己一个人回家,我不能再待在易臻这了。”
    “你听我说,夏琋,你不要轻举妄动,你现在走掉很奇怪,”俞悦稳住自己的声调:“你关掉手机,回去睡觉,不要让易臻看出什么异常,好好躺在他旁边,闭上眼,就当自己做了个噩梦,明天醒过来,我们再一起面对一切,好吗。”
    “我怎么做得到,睡得着——”她瘪着嘴,用气息艰辛地回话,如果这些字眼有动作和表情,那它们一定都趴在地上,哭得如丧考妣,不能自已。
    夏琋活了二十六年,第一次这样溃不成军,无能为力。
    仿佛被无数双手,推到了世界的边崖,再后退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你说我爸妈知道了吗?”夏琋无法想象接下来的一切,一个和她相貌极度相似的女人的性交视频,在微博、微信、等各大社交网站上广为流传,即便亲戚长辈们没那么快看到,她那些年纪相仿的兄弟姊妹们,也一定会瞧见,然后与之共享。
    她觉得,她的一生都将浸泡在脏污的沼泽地里面,永远都别想再重见天日,她身边的至亲至爱之人,都要因为她,承受本莫须有的连坐和陪葬。
    “我妈肯定要急得哭。”夏琋的眼泪愈发汹涌,脸颊被打湿了大片。
    “不会,叔叔阿姨怎么可能分不清自己的女儿。”俞悦一刻不停地劝她。
    “你说……易臻会不会也觉得视频上面的人就是我?”她想起了她才交往没多久的男友,她可爱又可恨的老驴:“他以前就觉得我是那种不安分守己的女人,他肯定要和我分手了。”
    “不会的,你不要瞎想啊。”
    夏琋有些自嘲地喃语:“都想从这窗户跳下去,一死了之好了。”
    她捋了把黏满脸颊的头发:“就是穿得好丑,化妆品还在家里,我死都死得好难看啊……”
    “你别说这种话啊,”俞悦急得要命:“你都知道那不是自己了,行得正坐得端走得直,怕谁说闲话?”
    “好倒霉啊……是不是有人故意整我,”夏琋抽鼻子,视野里一片模糊:“我过去也惹了些男人的。”
    “又没骗他们钱,他们也是自愿送上来的,情感上各取所需,有什么错?男人没这么无聊。”
    “我的网店也完蛋了。就算澄清,我的名声和大众印象也全毁了,很难再好起来了,我刚才想了好久,比对着那女人截图,想找找我身上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特征好替自己辩解,真的想了好久,没有,都没有,我没胎记,痣都没有。”
    从进入这一行开始,夏琋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一直全力苦心经营着光鲜和气的形象,就因为害怕遇到这种事情。
    她太了解这块黄金遍地又虚幻浮躁的领域了,所以此刻也比旁人更能清楚预见,她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网络时代的大起大落,就是这样。
    能轻易把一个人送上云巅,风光得意,也能让他一秒跌进地狱,万劫不复。
    “不会的。”俞悦不断重复着这三个字,她第一次这么词穷,这么无能为力。
    “什么都完了。”
    胸口在抽痛,额角筋肉也突突地疼,夏琋死撑住头,身心俱疲。
    俞悦放缓语速:“你听我说,你再坐一会,缓解好情绪,洗把脸就回床上去,明天醒来,先和易臻好好解释看看,他看上去是有主见的人,不像你以为的那样。”
    “就算他不以为又怎么样,别人呢?别人怎么看我,又怎么看他?他一个大学教授,你想过吗?”夏琋呼吸急促,可她又不能大声宣泄,嚷出来,压制到四肢都在颤动:“我现在特别庆幸没有在他学校或者我微博……公开过和他的关系,他跟我分开还来得及,至少不会被连累,是好事……”
    “你别这么说行吗?”
    “我现在好想出去。”夏琋哭得不行,颜面尽失,随便讲句话都会吭出鼻涕。
    俞悦沉默片刻:“你大半夜的去哪,去报警么,告诉民警你被黑了?律师事务所这会也不开门,法院更不会开,还是你能冲到电脑屏幕后面,把污蔑你的人一个个揪出来打一顿?能吗?”
    “……”不能,全都做不到。被彻底击溃一般,夏琋失魂地倚回砖墙,半晌无言。
    俞悦在那头连唤了她好几声,她都极其安静而迷茫地,望天,像是零件全都散了的机械人偶。
    须臾,夏琋听见卫生间的门把手嘎哒了一下。
    有人想开门。
    “夏琋?”易臻在外面叫她,他的声线沉稳,妥帖,和往常无异。
    见她好半天不回去,所以他来找她了吗?
    可夏琋根本不敢开口,不敢应下,她像一只乌龟,一只蜗牛,只能把自己深深地掩埋在这,这一方狭小的空间里。
    因为她知道,一旦从这里走出去,一旦明天的太阳升起,一切都会变得截然不同。
    “夏琋”这个名字,就再也不是以前的样子了,再也回不去了。
    
    第35章
    
    “夏琋。”
    见她没反应,易臻又在外面叫了她一声,这一次,已经是催促的语气。
    夏琋挂了电话,慢吞吞直起上身,抬头用指背轻掩住鼻子,回道:“我在。”
    好怕鼻腔的嗡嗡声出卖自己,她竭力压着嗓音,当场编纂出一个为什么待厕所这么久的合理借口:“我拉不出来,有点便秘。”
    “那就先睡觉。”易臻回。
    “哦,我就起来,你先回去睡吧,好吗?”她已经控制不住地让自己语气带上了零星的央求意味。
    “嗯。”易臻答应了,顺便把外面的灯关了。
    夏琋舒气揉额,又呆坐了一会,才站起来。
    直到此刻,她才发现自己的四肢都像刚从冰水里打捞上来一样,湿而冷,还僵硬。
    她走到梳洗台前,拧开水龙头,搓了把脸,呆滞地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眼眶红红的,毫无神采,一身的疲倦和失意。
    把架子上的毛巾拽下来,使劲擦了擦脸,夏琋在心里不断暗示自己,别哭,别哭,出去后千万不能再流一滴眼泪。
    连续做了十个来回的深呼吸,夏琋抓起手机,走到门边。
    手在把手上停驻少晌,她拉开了门。
    目光触及到外边一个黑黢黢的修长身影时,夏琋心猛一下提到嗓子眼,问:“你没回去啊?”
    易臻答:“我想看看你还要待多久。”
    “对不起……”夏琋小声嗫嚅着,她现在的情绪有如乱麻,对她而言,任意一件失控的事情,都会带来无边的惊惧和慌张。
    察觉到女人的反常,易臻问:“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影响你睡觉了。”她声音更小了。
    易臻垂眼观察夏琋,她不像便秘,反倒更像把身体里的那些生气蓬勃都排空了,整个人随时会瘫散下去。
    “你怎么了?”
    “没事。”
    “厂里的事?”易臻继续问她,他感觉她情况不太妙。
    “没有……”夏琋回着,双肩不由颤栗。忍不住,怎么办,就是忍不住,易臻流露出来的那些关切和担心只会让她更加难受:“我们睡觉吧,好不好。”
    她逼着自己像正常人一样,能够说话。
    “好。”她不想说,他便不再问。
    夏琋往房里走,易臻寸步不离紧随其后。
    不知不觉间,她的步伐愈发钝涩,呼吸节奏也有了某种细微的变化。
    还未到房门口,她就像在沙漠跋涉了几百公里一样,被无边的愤懑和苦痛压垮,就那么蹲了下去,哭出了声。
    嚎啕大哭,压也压不住。
    “夏琋!”易臻急匆匆绕到她身前,屈腰想把她拉起来:“怎么回事?”
    哭得蹲不住,夏琋坐了下去,涕泪横流。
    易臻皱眉,依旧把她往上提。
    “你别碰我。”夏琋嚷嚷,她的话仿佛也饱浸了泪水,绝望的气味。
    易臻不再拽她,自己蹲下了身,与她面对面:“好,不碰你,你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我完蛋了,”她不敢正视他,一脸崩溃:“我倒大霉了。”
    “为什么。”
    “你也会不要我了……”她语无伦次,不愿直面他的疑问。
    易臻握住她一只手:“我不要你?总得给我个原因吧。”
    夏琋瞄向易臻的手背,仍在抽泣:“我被人黑了。”
    “网上么。”这是易臻能想到的第一种可能。
    “嗯,不是我……”她又在念他听不懂的话:“你别去看好不好,真的不是我。”
    “好,我不看,”易臻直起腿,再一次尝试把她拉起来:“你能先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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