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侣盈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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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侣盈俦-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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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我给否定了,没听说刘盈和哪个男的过从甚密,不过这些贴身的事情一向由宏孺负责,看来也只能从他那套套话。
  宏孺被叫来时,很有些不安,以前我没少折腾他,他一见到我就有些反射性的腿软。
  我也不和他绕弯,“皇上在外面有男宠吗?”
  他干脆扑通一声跪下,连声喊冤:“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好端端的,你干嘛怕成这样?”
  他抽泣:“不只是娘娘,太后也这么问过奴才了,奴才绝不是那等佞臣奸小!”
  “我又没说你是,你紧张什么?”
  “娘娘慧眼!”
  我把起居注甩到他面前,“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三年后宫快成冷宫了?”
  “奴才没少劝皇上,可皇上不愿意去!”
  “为什么啊?”
  他抬起头,一脸古怪地看着我。
  我恍然大悟,如果不是刘盈喜好男宠就是他身体可能出了问题,打发掉宏孺,我又让豆豆去太医院把刘盈的病案拿来,左看右看除了偶有风寒体弱,也没看出他有个什么毛病。
  直到晚上就寝时,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正一筹莫展之际,耳旁响起低沉的男声。
  “睡不着?”
  我咬咬牙,转身就抱住他,在他脸上乱亲一气,然后就动手扒他衣服,看来要验证真相只能靠自己了!
  他死死抓住衣襟,瞪大眼睛看着我,我抢不过他,只好改成摸,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除了重点部位,其他地方全被我摸了个遍,他被我挠的哈哈直笑,索性放弃挣扎,摊开身子,任我闹腾。
  我被自己折腾得出了一身汗,眼神顺着他微微敞开的胸膛往下滑,某个部位一点反应都没有,心头风雨交加,刘盈,他,他真的不行!
  大概是我的眼神太过炙热,他拉开一段距离,弓着身子将踢开的锦被重新盖到我身上,轻斥道:“胡闹什么?当心着凉!”
  我哇的一声,抱住他,信誓旦旦地说道:“我会治好你的!”
  他拍拍我脑袋:“又犯傻了!”
  “我都这样你了,你怎么完全无动于衷?”
  他哭笑不得:“你今日又看起居注又调病案,又招了宏孺来问话,绕了这么大一圈子,现在还亲自上阵,就得出这个结论?”
  我点头,见他面色一沉,连忙跟拨浪鼓一般摇头。
  “这些你都是从哪学来的?”
  我哪敢跟他说实话,只把责任往鲁元身上推,料想他也不会找自己亲姐麻烦,怯怯道:“出嫁前阿娘给我看的!”
  “你还小,以后不准看那些东西!”
  “哦!”
  “我身体无虞,你别担心!”
  “哦!”
  “你还没长大成人,我若是碰了你,那跟禽兽有什么差别?”
  “哦!”
  “刚刚你跟小狗一样,又舔又抓的,能有什么用?”
  “哦……?”
  我深受打击,想我一代天娇,博览群书,到头来居然被一个禁欲的凡人批评不得其法,要是被太白知道了,还不得笑掉他的大牙。一想到这,顿时没了精神,也不去折腾刘盈了,头一歪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晚上这一闹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昏昏沉沉,头重得根本抬不起来,等到刘盈下朝时我还窝在被窝里,手搁到我额头上时发觉烫得吓人,连忙叫来太医,一诊断正是染了风寒无疑。
  豆豆抬来几床被子就往我身上招呼,屋里也放了烧得正旺的炭盆,我捧着药一口喝完,往嘴里塞一颗蜜饯,望着倚在床头悠然看书的某人说道:“你不怕过了病气?”
  他盯着书:“你不是看过我的病案了吗?我的身子如何你应该最清楚!”
  “反正这几天你就不要睡椒房殿了!”
  他斩钉截铁:“不行!”
  我也不同他回嘴,等到宫灯初上,他回到寝殿时,我指指床榻前新竖起的屏风,“你睡外面的榻上!”
  “不行!”
  我与他僵持一阵,自己首先扛不住睡意,不知不觉便眯了眼,半梦半醒之间,身畔一沉,有人搂住我,接着唇上传来微微刺痛,又有轻笑声传来:“自作聪明!”
  切,那你别过来呀!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走向最终还是以历史为准,稍稍微调

☆、情意长04

  春风十里,百草青青。
  厚重的冬袍一脱下,换上轻软的春衣,我惊喜地发现自己居然长高了,也不再干干瘪瘪,胸前稍微有了些起伏,以前衣服要勉强才能塞进去,因此制衣所连夜赶制了一批新衣送来,我正喜滋滋地试穿,忽然宏孺带来刘盈的口谕,让我即刻去东门。
  仓促之下,我也没有换衣,就让豆豆陪着直接去了东门,到了那刘盈已在马车中候着了,接了我就打马往东而去。我问他去哪,他却卖关子不肯说。
  马车出了长安城,沿途景色不断变换,天色渐暗,星河耿耿,而远处群山黑影幢幢,我正担忧过了宵禁回不了宫时,马车却突然停住。
  “到了!”
  有宫娥鱼贯而出,手提灯笼,分列两侧,前方不远处有几座宫殿散布于山脚之下,虽没有未央宫的辉煌绚烂,却不乏质朴古雅,他含笑牵住我,一步步往前走去,离得近了才发现正中的大殿匾额上大书“骊宫”二字。
  “到骊山了?”
  “嗯,这边行宫刚刚修好,带你过来看看!”
  “怎么没听你说过?”
  “这都是秦朝遗下来的,不过在原有基础上修缮,也不是什么大事,这里的温泉极好,等下用完膳我带你去泡泡!”
  “咱们今晚不回去?”
  “我明日休沐,不急着回宫!还有什么问题,我的皇后?”
  我点头,极为严肃认真问道:“晚上吃什么?”
  他噎了半天,我心情大好,笑嘻嘻拉着他进了殿。
  膳毕,他领着我信步出了正殿,又往山林深处走了几步,寻到一处独门独院的宅子前,推开虚掩的木门,边走边说道:“这处温泉是新发现的,比宫殿里面的都要清沸!”
  我停住脚步,挣脱他手,嘴里哼道:“从出来到现在,你就没发现我有什么不同?”
  他凑过来仔细打量我,有模有样说道:“贪吃爱睡,没什么不同啊!” 
  我气结,扭头就走,不出意外地跌进一个怀抱,他笑得温柔,眼眸粲粲如星,手指慢慢划过我的脸庞,道:“生气了?其实我早就注意了,不过我的阿嫣穿什么都好看,是以我才没有故作惊奇!”
  “不好,不好!”,我摇头:“你如今实在太肉麻,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他大笑,挽着我入室。
  一室之内,却是恍如仙界,热气如浪,迎面而来。
  瑞气蒸腾,水雾氤氲,屋内正中一个大池子,清澈见底而又沸涌如汤,我欢呼一声,迅速脱掉鞋袜及外衣,慢慢步入池中。
  水温且热,我来回游了一圈,连声招呼着岸上笑意盈盈的某人下来。他不为所动,依然站于岸边观望。
  我笑嘻嘻向他游去,趁他不注意,拉住脚一个用力,将他拖入水中。
  水花四溅中我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就有些不对劲,刘盈就像石头一样沉入水底再没见他浮上来,我心中一慌,急忙潜入水中,不想脚上一紧,人被拖着往后拽,水波荡漾中,刘盈一头黑发全部散开,正抓着我脚腕,我顺势抱住他,渡了一口气过去,嘴唇尚未分开,就有湿热之物窜入我口中,不断追逐着,嬉戏着,缠绕着我的舌头,我何曾被他这样对待过,登时全身软得不像话,再没半点力气,只能勾住他脖子,任水流冲刷拍打着我二人。
  我口中空气被他榨取殆尽,呼吸正困难得不行,待他舌头慢慢撤出去,我急忙有样学样,伸入他口中,勾着他舌头,从他那套取空气。哪知他浑身一僵,手臂越箍越紧,终于一个用力带着我浮出水面。
  好不容易呼吸到新鲜空气,我还未反应过来,他人又贴了过来,将我一把推到池壁上,双臂困住我,再度俯身噙住我双唇,如狂风暴雨般肆虐着我的唇舌。这么热情的刘盈,我有些招架不住,趁着他微微分开的间隙,连忙用手抵住他,挣扎道:“你是不是发春了?”
  “闭嘴!”他狠狠瞪了我一眼,嘴唇在我脖颈间游离。
  我推他,忽然耳垂被他含住,细细啃噬着,□□着,手上推的动作便再也使不上劲,任他为所欲为。
  他突然停下来,脱去外袍与里衣,只穿着一条裘裤,一双眼暗沉如井,却又似熊熊燃烧的火焰,我吓得立马闭住眼,人却被他禁锢着,无处可逃。
  “阿嫣,睁开眼睛看看我!”,他语气无比温柔,可嗓子却暗哑无比。
  我哆嗦道:“你…你不是说我还小吗?”
  “与其你去从别的地方学,还不如我亲自教你!”
  我死活不睁开眼睛,“你不是要做柳下惠吗?”
  “可你不给我这个机会!”说着一只手隔着里衣轻轻盖在我胸脯上。
  我大惊失色,连忙睁开眼睛,转过身想要爬上岸去,可腰上一紧,人又被他扯了回去。
  “泡够了?”
  我点头如捣蒜,他轻笑出声,抱起我缓步出了温泉,将我轻轻搁到池边的玉石榻上,又将我身上的湿衣悉数剥了,只余贴身的小衣,接着从纱橱里翻出一件狐裘盖在我身上。
  我还不如泡在水里安全呢!
  我攒着狐裘,惴惴不安地望着他,他却扬扬眉,连着狐裘一把搂住我道:“之前还百般试探,怎么现在怕了?”
  我老老实实回答:“我怕痛!”
  他忍不住大笑破功:“傻丫头,我逗你玩呢!”
  “……”
  “可别随意招惹我!”,他笑吟吟起身,背过我去纱橱找衣物,“你啊,就是个纸糊的老虎,看着张牙舞爪,实际上风吹吹就倒!”
  他边笑边摇头,浑然不觉我正站在他身后。
  “逗我玩?”
  他笑着回头,看到我时却当场僵住。
  狐裘已被我扔在榻上,湿透的小衣贴在身上的滋味并不好受,我走近他,视线落在他某处,笑得极为妩媚:“它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呼吸又急促几分,白玉似的肌肤精瘦紧绷,一双眼亮得要在我身上烧出个洞来,口里说的话却是“阿嫣,快回榻上去,仔细又着凉!”
  我摊开手臂:“那你抱我过去!”
  他摇头苦笑:“你在引火烧身!”
  我踮起脚尖,含住他耳垂,往他耳朵里轻轻吹着气:“不试试怎么会知道?”
  他懊恼地低吼一声,将我打横抱起重新放到榻上,自己转头跳进池中,狼狈不已。
  “阿嫣,我真的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肉沫。。。

☆、情意长05

  第二日一大早,我就被他叫醒,拿起衣服就往我身上套,我睡眼惺忪,打着呵欠问道:“去哪啊?”
  “骊山附近有座女娲祠,据说极为灵验,咱们去看看!”
  “女娲娘娘如今正在清修,咱们就不要扰她清净了!”,我闭着眼睛就要往榻上倒。
  “又在说傻话!”,他急忙托住我,拿起沾湿的帕子帮我擦脸:“我也不求神问道,不过听说那香火旺,又佑姻缘,咱们去求个好签?”
  被刘盈这么一折腾,我睡意已消,只好陪着他去,一路上却磨磨蹭蹭,能拖就拖,等到了女娲祠时已是午时。
  我之所以不太愿意去就是因为这些寺、庙、观、院所在之处都是洞天福地,气质仙灵,神仙下凡的前站必是此等地方,搞不好就能撞到昔日同僚,虽说我如今是肉体凡胎,到底还是有多远躲多远的好!
  晌午十分,祠观里静悄悄的,香客们都散了,刘盈望着在祠观外探头探脑的我,一本正经说道:“你不愿进来,我可自己一个人求签问卜了!”
  我乐得回避,连忙指着祠观外挂满许愿红布的大榆树说道:“我去看看别人许的心愿!”
  阳春之月,正是油光翠嫩,春绿宜人之时,高高的树丫上红布迎风飘扬,一红一绿,一动一静,相映成趣。
  我踮起脚尖,扯着布条一路看过去,大部分都是求姻缘的,也有庇佑生子的,求财的,求官的,恰好刘盈从观里走出来,我笑道:“这官可不求错人了!”
  他神情淡淡的,手中还握着一只竹签,我伸手就要夺来一看,他却放入怀中,字字郑然道:“你说得对,求人不如求己!”见我面带疑惑望着他,便笑着揉揉我脑袋,拉着我往回走。
  他这一路却不怎么说话了,只携我悠闲地于这层峦叠嶂中漫游,但见山林葱郁,又有泉水潺潺,我甚少见过这种风景,因此总觉得不够看。忽见山头矗着一个半塌的土台子,草萧疏而生,于夕阳下陡生几分凄美。
  “那是昔年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烽火台,现在已经废弃了!”
  我感慨:“虽然周幽王是个昏君,不过他待褒姒倒是真心!”
  刘盈瞥了那土台一眼,又把视线收拢到我身上,道:“周幽王那是宠,却不是爱!不负责任而无原则的娇惯,不过是狭隘的小情小爱,君王若不爱他的子民,如何爱自己的女人?阿嫣,我断不会学那周幽王千金买笑,我虽为乔木,你却不是那丝萝,你愿不愿意与我一同披荆斩棘,共抵风雨,同浴阳光?”
  我心中一震,这是刘盈第一次对我提出要求,以一个男人的身份,站在平等的位置上,而不是一味的纵容退让,他愿意静静待我成长,更愿意与我携手并进,风雨同舟。
  我虽满心欢喜,却不知该如何回应他,只握紧了他双手,重重点了下头。
  他亦展眉如初:“马车在山下等着,咱们该回宫了!”
  我有些不舍,比起大汉皇后也许做个山野闲人我会更胜任,偶尔偷闲的时光固然珍贵,也是因为有刘盈在,若是没有他相陪,天大地大,形单影只,又有什么乐趣呢?
  回宫后,还是如常一样,每五日去吕雉那侍奉上食,孝敬备至,后去王宜处学习掌宫,不过大部分时候她说着说着就会被我给扯到别的话题上去了,是以当皇后这半年来,实际操持宫务的人还是她,我不过坐享其成而已。
  由于我从来不过问前朝的事情,所以当张偃入宫探望我,一脸崇敬地提到刘盈废挟书律一事大快人心时,我懵懂问道:“何谓挟书律?”
  “秦朝时定的律法,民间私人一律不得藏书,否则全族处死!我朝创立至今,废挟书律之言层出不穷,直至今日方才落定,皇帝舅舅果真好手段!”
  我眼笑眉飞:“难得见你夸赞他!”
  他斜睨我,哼道:“进了宫也不回来看看,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我大笑掐他脸蛋,“偃儿可是想阿姐了?”
  “自作多情!”
  我傻笑,半响,又听他说道:“阿姐,你与舅舅说一声将我编入羽林军中!”
  “好好的,你去那做什么?父亲同意了吗?”
  “他们若是同意,我便不来求你了!”
  我摇头:“你不当你的小侯爷,跑去羽林军当侍卫?莫说父亲不同意,我也是不允的,再说你才十岁,年纪这一点就通不过!”
  “你还不是一样?我原以为至少你会支持我的!”他握紧双拳,直着脖子说道:“羽林军乃天子亲军,内拱京师,外可用兵,我若从军,羽林军必是首选!”
  “偃儿不愿做文臣?”
  他铿锵有声:“但为武将!”
  “好一个但为武将!”刘盈拨帘而入,直视张偃,道:“你阿姐做不了主,有什么就跟朕说!”
  张偃眼中大亮,跪地朗声道:“男儿自当浴血沙场,以身报国,怎可庸聩度日,蹉跎无为?大丈夫身无寸功,脚无寸土,如何为张家子?”
  “文臣亦可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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