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深爱,老公好难缠-我最爱男人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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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深爱,老公好难缠-我最爱男人的婚礼-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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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较少的路上,晚上少有过往车辆,没有殃及无辜。
只是爆炸中央的两辆车子,全都被炸得四分五裂。
一位警察同志,一个萧逢程。一个货车司机,无一幸免。
这还不是大新闻?
消息很快传递。
唐无心得知消息时,正蜷在赵良夜的怀里准备入睡,难免心中钝痛。后,她越往他的怀里缩:“赵良夜,我们睡觉。”
赵良夜想说些安慰的话,旋即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如他安静地陪伴着。
两个人的呼吸,都是安静而缠绵的。
唐无心那日的低诉言犹在耳,她对萧逢程的感情绝不仅仅是简单的恨。她是愿意为了自己忘记萧逢程,可这次,是萧逢程真正死了。
不是捕风捉影以为他死了,是真正死了。
她不开口,他不主动说些惹她更为伤心的话。
忽地,她推开赵良夜,坐起:“我要去看苏木。”
赵良夜猛地一惊,仍是回应:“好。”
行动有些匆忙,她是真的怕阮苏木做出什么事。之前阮苏木言之凿凿要随萧逢程去了,原先萧逢程的无期徒刑,她也愿意候一辈子。忽然,无期徒刑就变成了死刑。
唐无心想,或许是报应吧。
萧逢程在她看不见的时候,不仅非法盈利,更是沾染人命了。
可阮苏木并不。
她们都是他的牵线木偶。
纵使阮苏木伤害过她的信任,也不能改变她们打小的革命情谊。阮苏木,是真的愿意为她丧命的,只不过阮苏木的软肋,永永远远是萧逢程。
赵良夜没有阻止,只让她穿厚点衣服。如今有转暖的趋势了,可毕竟是深更半夜,有白天没有的阴湿气。
唐无心看了陪她起来有些倦色的赵良夜半天,倏地,踮起脚尖。啄上他微抿的唇。他无疑是好看的,此刻因为被偷袭而有的些微震惊,随之又漾起宠爱的神色。
她眼睛睁开,将他星点的情绪变化收入眼中,更是吻得彻底。
他大手有些迟疑按住她的腰——在脆弱时吻他,她是真的爱他。
两个人哪怕是蜻蜓点水的吻都会发展成烈火燎原般的吻。
“咳咳。”赵良夜假意不舒服,稍微推开她,提醒她别忘了阮苏木。
脸上再度红云朵朵,她道:“我走了,你不要跟着我。”
“嗯。”赵良夜应。跟是不会跟,但他会派人跟着她。他太怕她再出点差错。明明爆炸身亡,现场封死,是没有任何疑点。可他仍是有些后怕。
或许是因为,对方是萧逢程。
是的,他为了扳倒萧逢程,绝不仅仅是那看起来疯狂的九天。
甚至,比在萧逢程身边安插顾芒硝更早。
他付出的代价,也不轻。
在唐无心不知道的时候,他受过伤受过算计。那些东西,他都不能让她知道。他处心积虑那么久,能忍的,怎么会不忍?之前赵良辰的心腹伍庄,也是他从鬼门关救出。他当然安排好替他做事的伍庄的后路了,但时至今日,他都没有告诉她。
很久没有飚车,唐无心在萧宅门前下车时,双脚发软。
她不知道阮苏木在哪,打电话也是不接的。可她更愿意相信,阮苏木会在萧逢程住的地方。不管是自杀还是悲恸悼念。
萧宅意外有些萧索,明明草木欣欣向荣!
张姐仍是替她开了门,称呼也是旧日的:“无心。”张姐不把她当成害死萧逢程的赵良夜的妻子,而仅仅是当初跟萧逢程进门的小丫头。
听到这称呼。唐无心有点绷不住:“张姐,苏木呢?”
“关在萧先生的房间里,不吃不喝不出门。”张姐脸色不变,似乎觉得这是正常的事。
唐无心原本想径直进去的,可张姐熟悉的口吻,让她动容。她停下脚步,询问张姐:“张姐,你以后呢?”
张姐眸子终于闪动了下:“我会回老家。萧先生这些年没有亏待我,我足够养老。”
“嗯。”唐无心些微哽咽,张姐这般,也是知道萧逢程已去。
说来,萧逢程对张姐,那是前所未有的优待。在她没有背叛他之前,也是有这样的优待的。可她终归背叛了他,他也狠狠报复过她。
承载昔日情意的别墅,和不能再见的萧逢程一样,变得陌生又熟悉。
唐无心径直到萧逢程卧房前,房间是反锁的。她大力敲门:“苏木,开门!”阮苏木在她怀里哭一哭,都比独自关在房间里想萧逢程的逝去来得好。
没有回音。
她不比张姐有顾忌,直接撞门。她顾忌孩子,不敢用身体撞,拿了家伙撞。萧逢程的卧房,不是好撞的,她从用椅子到喊张姐一起抬桌子撞,总算是撞开了。
阮苏木躺在萧逢程的床上,正中央的位置,睡得很安详。
她快步走到阮苏木面前,使劲推。
阮苏木犹如木偶娃娃,毫无反应。而她在打量四周,床边滚落着一个小小的瓶子。是安眠药。看瓶子像是新开的,她不会吞了整瓶吧?
如此一想。唐无心手都僵住了,吩咐在一旁的张姐:“张姐,快喊医生!”
张姐也不着急,打了120。
阮苏木是在唐无心来前不久吞的,之前她也刚刚得到消息,在萧逢程的卧房,难免伤感不止。
所幸送的及时,阮苏木到底脱离危险。
唐无心当时坐在手术室外,睡睡醒醒,身体绷到极致。
赵良夜赶来时,她才敢在他怀里睡着。而她不让赵良夜带自己回家,要等阮苏木醒来。
没办法,赵良夜把她圈进怀里:“那你休息会,我看着。”
睡意来袭,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只“嗯”了声就溺毙在他温暖的怀抱里。
赵良夜在赵家也担心唐无心。时刻准备休息的。现在又要庇护睡梦中的唐无心,当然不敢合眼。
阮苏木被推出手术室,推进病房。他看着,却始终是心绪平静。
阮苏木没醒,那他就不喊醒她。
病房是很好的,就跟酒店住房似的。赵良夜把唐无心抱到陪床上,静静守着。因为答应等阮苏木醒来,他睁眼到天亮。
心里头装着事,唐无心睡得不好,晨曦微露,她就蹙起眉头。
他第一时间感觉到:“醒了?”
许是熬夜的缘故,他声音有些哑,低沉的,沙沙的,颇有性感的味道。
刚想的她出奇驯服:“嗯。”
洗漱完毕,她讨好地吻了吻他:“辛苦你了。”
他顺着她的头发:“那我去公司了,你继续陪着。”
她点点头,从他的脸色中,她可以知道,这是他因为爱她,表现出的极度的忍让。毕竟她的难受,阮苏木的自杀,或多或少是因为他的对手萧逢程。
至于赵良夜和萧逢程是否还有什么过节,她是不得而知的。
阮苏木昏睡到八点,也醒了。
“无心?”阮苏木看到唐无心,有些失落。她以为她睁开眼,会看见萧逢程的。可萧逢程……思及此,她始终是难受的。
唐无心说道:“苏木,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
唐无心的话有些冷,让阮苏木蓦地有些心虚。
“如果你死了,谁为萧逢程收拾后事?如果你死了,以后的每一年里。谁还会像你那么想萧逢程?反正,我不会替他收拾后事,不会想他。”阮苏木这殉情是早就思量好的,唐无心不知道除了这番话,还能说些什么劝慰。
照理她有过同样经历,她应该理解阮苏木。可她不。
阮苏木目光涣散,当真思考她的话。
“你还要住院。你若是愿意活下去,我去警方要萧逢程的遗骨,我替你守着萧家、筹备丧礼。等你出院了,你就可以为他办一场丧礼。萧逢程来的悄无声息,死可以浩浩荡荡了。你若要自杀,我回家了。说实话,我现在有孕在身,不愿意接触这些糟心事。”
唐无心的言语,充盈着刻意的疏冷。
阮苏木其实想,没有唐无心。还有许合欢还有萧沉香。可人心谁知?何况都是被萧逢程伤害过的,或许她们更是直接站在唐无心那边。
始终不想萧逢程死后凄凄惨惨,阮苏木转动眼珠子,找回些神采:“我不死,我好好住院。无心,谢谢你。”
实在是乏了,唐无心竟只条件反射地回:“不客气。”
那一瞬间,昔日交情过命的姐妹,仿佛变成了陌生人。
按铃喊了护士后,唐无心离开医院,赶去警局。她不该操劳这些事,可她想着,这辈子最后一次了。而且她答应阮苏木,不是么?
她找的,是陈幼枝。在小院前单独见陈幼枝时,她猛然发现,那个和她喝酒诉苦的陈幼枝,猛然变成了冷厉成熟的男人。原来在警局,一年多的时光,竟可以这么大程度地磨炼一个人。从男孩儿,变成彻彻底底的男人。
从警压力大,陈幼枝已经抽烟。如今见到消瘦了的唐无心,他更是抑制不住,直接拿出烟抽。
她消瘦了,没有任何妆容。褪去她强装的冷硬,她此刻有如清水芙蓉般,还有些我见犹怜的娇弱。
面前的人,不是让他脸红心跳的女人。
那个女人去哪了?
陈幼枝暗忖,或许,那个女人,从来适合在梦里。
“陈警官,我是萧逢程的家属,我来领他的遗骨。”唐无心开门见山。确实,她名义上的监护人,是萧逢程。而阮苏木,再爱再要生死相随,都没有名分。
萧逢程这辈子,是不打算结婚的吧。
“嗯,理应的。”站在他的职位上,他是恨萧逢程最后的算计。可面对唐无心,他是陈幼枝,他能答应她一切合乎情理的要求。陈幼枝对恩怨往来并非清楚,可当初的艳照门及后续事件他并非全不知情。
他只要知道,萧逢程是唐无心的监护人,他可以将遗骨给她。
原本见陈幼枝大变模样,她还有些紧张。不想他答应得如此痛快、利落,她露出笑容:“谢谢你,陈警官。”
陈幼枝又深深吸了口烟。目光所及,是小院里盛开的一簇蔷薇,红艳艳的,美不胜收。
却不及,唐无心艳骨的十分之一。
“你还好吗?”陈幼枝还是忍不住,问出比较私人的问题。
唐无心眸光一闪,笑意不减:“还好。”
想到失态,陈幼枝扔掉烟蒂,“跟我来吧。”
爆炸虽然致命,却威力没有想象的那么大。
从蛛丝马迹,还能辨认谁是谁。
因此唐无心捧着的,正是萧逢程的骨灰。
回到萧宅后,张姐还在,看到萧逢程的骨灰盒子,才表现出悲恸的样子。
唐无心抱着骨灰,在萧逢程的书房静坐很久。
萧逢程并非是个只有算计的莽撞人。他和赵良夜一样,是喜好书法的。赵良夜善写楷体,萧逢程却是狂草。
早些时候,她还能看见萧逢程写字,书房里会有他的墨宝。她也会踮着脚,拿着笔像模像样跟他学。
可惜她每次,都只会弄得浑身是墨水。那时候还太小,什么都似懂非懂的。
书房是极为机密的地方,现在萧逢程死了,她倒是肆无忌惮了。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对他上锁的东西感了兴趣,并全都捣腾出来了。房产证之类证明财产的,她都不感兴趣。现在,萧逢程还能拥有的,仅仅是萧宅了。
有一个棕色的文件袋,她正要打开,却听闻张姐喊吃午饭。
唐无心整个上午都奔来跑去。确实饿了。想着她也该多注意身体,没有耽搁。等唐无心吃饭时,张姐借着回厨房,实则神不知鬼不觉进了书房。她目光落在档案袋上,打开,抽出原有的一叠纸,塞入一叠新的纸。
做完,张姐面色冷峻,重新回到厨房。整个过程,恐怕五分钟都不到。
唐无心沉浸在悲伤和一切尘埃落定的平和里,更是没有往深里想。
午饭后,唐无心绕着萧宅前庭后院散步。在阳光下,她看尽了萧宅的春意。刚来时,萧宅是冷色调为主,全是些杉木,草丛。后来他觉得多了个小姑娘,开始种花。
从此,万紫千红,百花争妍。
如今,她已经大了,不爱那些花花草草了,可再次冷静看这些东西,眼眶忍不住湿意。
不管真情假意,她细细回想往事,萧逢程是足够宠爱她的。不是溺爱的宠,是细枝末节的习惯似的宠。如果不是这样,这么些年,她不会成长得如此肆意张扬,她也不会对萧逢程没大没小。
转了圈,她抚了抚肚子,低语:“宝宝,看了这满园春色。你可要记得高兴。”萧逢程选的,都是花期长的。即便如今有些暮春初夏的意味,还是怒放着。
现在她肚子才凸起一点点,跟没有似的,当然得不到回应。
回到萧宅,她吩咐张姐:“苏木还在医院,张姐,你帮她准备晚饭吧。”中午太匆忙,晚上,她不能再忘记阮苏木了。
张姐应:“嗯。”
唐无心又到萧逢程的卧室,想起了很多忘记的事。他一死,恨有什么用?既然打算忘记,她也没必要压抑此刻身处故地而起的回忆。
忽地,她想起了那个档案袋。
对于萧逢程的秘密,她总是好奇的。
于是乎,她又起身。
文件还是散乱着,档案袋置身其中,毫不显眼。
唐无心坐在书桌上,不疾不徐打开。首先掉出来的是一些棕色的信封,她打开,信纸泛黄。她不敢想象,萧逢程还会通信。也不敢想象,萧逢程年少时,竟那么认真地爱过一个人。
那个人只有一个名字,她也无从去追寻。只是,她看到那些回复,是个温柔的,也比萧逢程大一些的女孩子。这大概是,萧逢程这辈子唯一的“求不得”了吧。
情书她是没兴致逐一看的,很快,就收好信纸。她又看里面还有没有玄机,有一纸合同。她细细看下去。目光全是震惊,手指僵硬。
草草看完,她仍是眼睁得比铜铃大。终究,她将那张纸塞进去,又缠好档案袋的线,像是从来没有打开过。
张姐给阮苏木准备的是山药排骨汤,给她的晚饭更为营养丰盛。
她没有胃口,却多少吃点。她也没有崩溃,只是偶尔会失神。
张姐不动声色,催她去看望阮苏木。
唐无心不再耽搁,再去看阮苏木。犹豫再三,她还是捎带了萧逢程的骨灰。没有比萧逢程的遗物,更能让阮苏木有活下去的意志了。
果然,阮苏木看到萧逢程的骨灰,双眼撑到极致,脸上肌肉全都是紧绷的。
唐无心此刻心中有事,只愣愣把骨灰给她。
“这样,你愿意活下来了吧?”唐无心道。
阮苏木抱着骨灰盒,死死拽着,骨节、青筋全部突出。阮苏木感受到震撼全身的一股热流,什么都没说,只抱着。
唐无心又把保温饭盒拎到柜面上:“张姐给你熬的汤,萧老大喝了几年的。”
阮苏木没有多少松动,胃口不佳,到到底是想着活下来了。她连喝汤,都要抱着骨灰盒。
而唐无心坐在旁边,看似全程关注阮苏木,多少有点心不在焉。
赵良夜忙完,就赶到医院。
“无心,跟我回家。”
“好。”她看着为她风尘仆仆的男人,轻声应。
晚上,他们难得又做了一次爱。她主动的,他很小心,怕伤着孩子。
在极乐时,她忽而轻问他:“赵良夜,你爱我吗?”
“爱。”
赵良夜回得,亦是掷地有声。
她目光涣散,早就从快乐中抽身而出,低语:“爱的吧。”


 第89章 那是她的命

两天后,阮苏木出院,萧逢程的丧礼,如期举行。
阮苏木并非萧逢程的妻子,可整个过程,她都表现得像是萧逢程的妻子。萧逢程是败落的猛虎,又在风口浪尖上。真正来吊唁的,并不多。
许合欢、萧沉香都是一身素黑,当成家人的。
其他来的人,不是闹事的,他们都很欢迎。
而此刻的唐无心,亦是一身素黑,素净着一张脸,连唇膏都没有涂。她是伤心的,望着萧逢程遗像的眼睛,是无神的。可那空洞,似乎有更多更深的悲哀。
萧逢程已死,赵良夜怎么会多说呢?他全程陪伴着妻子,做应该做的事。或许是因为赵良夜夫妇毫不避嫌的表态,才致使丧礼没有冷清到了底。
从晨曦微露到月挂斜空,唐无心却觉得,不过是眨眼的功夫。
盯着萧逢程遗像上并非真心的笑容,唐无心忽然觉得,人生辗转,实在太匆匆。仿佛昨日,她才是被萧逢程领回萧宅的小姑娘,而今时今日,她却站在萧逢程的丧礼上,作为赵良夜的妻子。
曾经她以为,赵良夜那么爱她。在她最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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