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公主成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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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公主成长记-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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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修车工打了个补丁,拧上两个螺丝。我躺在车里很无聊就把螺丝拧开了,嘻嘻,文件就藏在里面。我是不是很聪明啊?”
  顾安铭皱着眉:“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我挨打的时候把我的车子拆了?”
  我思考片刻,“应该可以这么认为。”
  至于那些傻瓜费尽力气抢回去的,不过是一些我装进挎包里准备研习的成功案例。
  在警局里做笔录的时候,警察突然问我:“你哭过之后,突然有一个特汉子的声音是你吗?”然后放出一段录音,正是本汉子我的声音:“你敢打我?你抢东西就算了,你还敢打我?你有种再打我一下!”
  我那倾城一脚居然没有把手机踩坏!我只能说现今的智能手机的质量真是太好了。
  回到家里,我真想倒床便睡,但是我睡不着。今天的事情,说对我没有影响,那是不可能的。我不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我也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这种缜密与顾安铭的呆板不一样。此刻的他就像是被吓破了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坚决不去医院治疗。只是买点药就回来了。他不去医院,我自然也不去医院。
  可是,他现在就像一个木头人一样坐在沙发上扮演雕塑——沉思的人。
  我给他上药,上到一半,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有关劫匪的问题:由于被他们阻截,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吃晚饭。顾安铭也没吃晚饭。但他看起来一点我不饿。可我现在想起这件严重的事后,立刻感到自己快要饿抽了。
  我问:“哥,我问你件事?”
  他没理我。我说:“我是认真的。就一句!”
  “你也知道了?”顾安铭的声音轻飘飘的,又很低沉。他的目光淡到透明,整个人都要蒸发的感觉。
  我并没有多想,只觉得他应该是饿得发虚,迷迷糊糊地回答“知道,”
  他刚要说话,就被我打断,“你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买吃的!”
  “你还敢出去?”
  我手舞足蹈地说:“楼下有个食杂店……要不我叫餐吧……”
  “……不吃垃圾食品。”
  真矫情。我直接奔下楼去24小时开业的小饭馆叫了几个菜。等菜的时候顾安铭打电话过来,“顾宛城,你如果敢出什么事,小心我把你扫地出门。”
  接了这个电话,我像接到一个烫手山芋,接了菜就风风火火地往外跑,被服务员叫回来。“小妹妹,你还没给钱呢!”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旋风一样冲到家门口,竟发现没带钥匙,我怅惘地望门兴叹。刚想敲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顾安铭站在门口。我惊叹:“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他白了我一眼:“你的高跟鞋那么吵,驴子都听得到!”
  我挤进屋子,关上门,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直到把菜放到茶几上,我才想起:“驴子的听力应该比人类好很多吧?”
  顾安铭扒开饭盒,“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驴子!难道你知道?”
  我咧嘴笑得一脸灿烂:“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到底不知道什么来着?取餐具回来的时候,我看到茶几上放着一枚光华璀璨的钻戒,如此美丽,一定造价不菲。
  第二天到公司,我被一个惊天消息劈到了:夏之薇被撤职了。而她的接替者,正是鄙人洪宛习。
  我找到顾安铭,问他:“我接替夏之薇?你确定?”
  他很笃定地望着我:“我确定,我相信你。”
  “可是为什么呢?你不是开玩笑吧?我觉得你不像是会胡闹的人!”
  “如果这在你眼里就是胡闹,不错,我就是这种会胡闹的人。”
  我的哥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蛮不讲理了?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他已经变了,分别十年,他变了很多。不知为何,心里有点失落。我继续解释:“你知道,我配不上这个职位……”
  “为什么这么夸自己?”
  “……我的能力不能胜任。”
  “那就努力让自己能够胜任,”
  “我……”
  “我相信你。”
  “我……”
  “你还不去研习资料?”
  “我……”
  我扭头走了,他根本不想听我说话。我也没办法。整整一天,我坐在夏之薇的办公室里,都在为怎样说服顾安铭而发愁。也许就如他所说,他相信我。
  那么反过来,他不相信夏之薇。
  他为什么不相信夏之薇?
  昨晚璃姜的话回荡在我耳边:“夏之薇是欧文馨的人。”
  我还记得,那时,我不冷不热地说了声“谢谢”。
  她说的是真的?
  至少可以得出一条结论:顾安铭不信任夏之薇。
  夏之薇来走得很潇洒,除了个人的手机,笔记本电脑,什么东西都没有搬走。她临走时轻飘飘地说了一句:“顾安铭只是一时头脑发热,我相信他终有一天会冷静下来。你,不会和他一起头脑发热吧?”
  我很诚恳地回答:“我也希望哥哥会冷静下来,对你,对我,对他都好。”
  “你能这样想最好。”
  也许,在她眼里,我才是那个罪魁祸首,那个挑拨离间的罪人。
  这个晚上,我终于明了顾安铭对夏之薇的看法。同时,我也对夏之薇的清白产生怀疑。

  ☆、(二十四)职场丽人

  晚上,我把几个认为合适的策划案交给顾安铭时,正巧碰见夏之薇。她的目的地与我相同。我稍稍迟疑一下,夏之薇轻蔑地哼一声,从我身边挤过去,先踏进办公室。我留在门外进退不能。
  顾安铭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吧,又不是外人。”
  对他来说,我的确不是外人,那么夏之薇呢?我走进去,夏之薇远远地靠在窗台边站着,没有说话。
  顾安铭也不理她,直接抬起头问我:“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下班?”
  我心里腹诽,貌似这个导致我迟迟不能下班的罪魁祸首的就是哥哥大人你吧。把这样重要的职位交给我,完全是赶鸭子上架啊,为了成为一名合格的鸭子,我只能努力努力再努力。自认为做的认真负责,很像一回事。也许在他看来就像小孩子画全家福那样幼稚可笑呢。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结了一道疙瘩。
  我把精心挑选好的三个策划案摆到他面前,任他挑选。可是他只是瞟了桌上的文件一眼,不甚感兴趣地语调,问我:“你来选,你认为哪个最好?”
  那种属于老板的眼神看的我发毛。我以为给老板留出选择的余地应该是最为稳妥的方式,可是他要的……似乎只是结果而已。我把问题抛给老板,似乎不太合适。
  我被他问得语塞,支吾了半天,没有说出四五六来,因为我从没考虑过哪个最好,只是单纯地认为它们都很好。可是三个方案各有特色,没办法融合实行。然而三个方案同时实行,也是万万不可能的。我被他这样简单的一个问题撂倒了。
  更为让我窘迫的是,有一个旁观者。这个旁观者恰恰是腾出位置给我的夏之薇。更为让我窘迫的是,这个旁观者既不友好也不安静,在一边以一种极其轻蔑的眼神看着我,发出呵呵冷笑,声音也是一样的轻蔑。
  最为要命的是,顾安铭根本没有放过我的意思。依然不紧不慢地盯着我,等我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我的嘴唇动了动,正欲开口。夏之薇悠闲地踱步过来,双手撑着桌案,低头俯视顾安铭。声音有一抹微弱的恨意:“你依然坚持把我踢出公司吗?你已经做好准备,把一切托付给这个职场菜鸟了吗?你可以把她培养成女强人,但前提是,你的企业能够坚强地撑到那一天。”
  她说的没错。我的心却像被人狠狠拧了一下,酸痛酸痛的感觉。
  顾安铭说:“我也不想这样。”
  夏之薇的脸色阴晴不定,她抬手拨弄一下滑落到前面的碎发,但是手在她脸前停留很久,至少我是这样认为。或许,她在擦眼泪。她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顾安铭提高音量,对着门口说:“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原因,不需要我一语点破吧。你应该明白。”
  夏之薇霍然回头,苦笑着说:“我不明白。”她的声音哽咽起来。一步一步走到顾安铭面前:“我跟了你这么多年,辅助你创办公司,帮你笼络职员,凡是能做的我都做了。因为你,我与家人撕破脸,被父亲赶出家门,无家可归。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如今一句话就要把我扫地出门,你把我当什么?别跟我说什么狗屁未婚妻!我什么都不是!我在你眼里还不如一条狗!一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顾安铭的眼睫垂下来,声音依旧古板无波:“夏之薇,你的订婚戒指呢?”
  夏之薇先是错愕,然后恐慌,她的手下意识抚上右手的无名指,只摸到光滑的手指。订婚戒指不翼而飞。
  她喃喃道:“不见了……”
  顾安铭把一枚光华璀璨的戒指甩到她身上,“我帮你找到了。”
  夏之薇双手兜住戒指,两指拈起它在灯光下凝神观看。这是一枚如此美丽的戒指,耀眼的粉红色钻石切割成心形,在灯光下光彩夺目,绚烂迷人。夏之薇又惊又喜地看向顾安铭,注意到他愈发阴沉的脸色时,微笑凝固在她的脸颊。
  顾安铭的眼底压抑着怒火:“别告诉我这不是你的戒指,这是我专门为你定制的独一无二的订婚戒指。夏之薇,当初,我是真心对你的。”
  “那么现在呢?”夏之薇略微失神。
  顾安铭大声逼问她:“这是不是你的戒指?”
  夏之薇被逼问得恼火,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是又怎样?!顾安铭,别以为地球是围着你一个人转的!”
  “那么,你走吧。”
  夏之薇决绝转身走开,走到门口,蓦地回头,把戒指向顾安铭的方向奋力一掷:“顾安铭,你混蛋!”
  我捡起被人抛弃的可怜戒指,那光芒如此耀眼,就像情人的泪光。
  顾安铭的咆哮猛地传来:“你捡它做什么?!丢掉!”我的手一抖,戒指重新掉落在地上,发出叮铃的脆响。
  我不喜欢看到吵架的场面,尤其是亲朋好友撕破脸的样子。从小我就厌恶破碎的感觉,我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志愿,就是一辈子和我爱的人在一起,过平平淡淡的生活,简单,平静,幸福。可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圆满过。
  唯一可以称为无忧无虑的时光,就是七岁以前的童年,和顾安铭一起玩耍的日子。我们玩过家家,我当妈妈,他当爸爸。我们举着玩具在客厅里跑来跑去。睡觉时,妈妈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把我们分开。
  那时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喜欢哥哥,以后除了哥哥谁都不嫁,永远和哥哥在一起。
  可那一段时光也只是白驹过隙,像清晨的树叶上的露水,随着阳光普照大地而挥散开去。
  那时,并不了解什么婚姻破裂之类的东西。因为小,父母爆发冷战时也不会觉得天会塌掉。现在想来,无非是有一个哥哥可以作为我的依靠。即使到后来,父亲和母亲开始大声争吵时,我们也只是躲在角落里安静地摆弄玩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属于小孩子的天真的话。
  安铭说,我们以后可不要像爸爸妈妈一样。
  我重重地点头,虽然害怕,却依旧笑着。
  那时我在笑着。
  顾安铭也以为我是爱笑的女孩,可是没人知道,哪怕有一秒看不到顾安铭,我就会哭着到处寻找。直到找到他,然后偷偷摸摸地擦干眼泪。流着鼻涕蹭到他面前,他从不嫌我脏。每次都是很有耐心地给我擦鼻涕。他很小的时候就体贴得惊人。
  那一天,父母的婚姻关系彻底破裂。母亲带着我离开那个家时,我哭得撕心裂肺,抓着顾安铭的手不放,顾安铭抱住门框不让我们离开,哭得和我一样狼狈。
  小孩子的哭声是最痛心的也是最廉价的,因为对于无心哄好你的人,你的哭泣一文不值。
  出国后,我再没想过,我会再见到他。那么多孤单的日子里,言语不通,没有朋友,甚至没有学上,我依旧笑着。妈妈以为我早已将哥哥和那个家遗忘,其实不然,我把它深深埋在心里。不敢拿出来,害怕触动柔软的悲伤。
  于是,我没心没肺地活了这么多年。我傻笑了这么多年。我顺利地活了这么多年。
  可是,现在,我笑不出来了。我在休息室里泡了一杯速溶咖啡,一口气喝了下去。没有觉得精神百倍,反而困意陡升。胸口那个位置涩涩的,很难受。我笑了太多,对哭这个技能可能不太熟练了。所以在这个郁结于胸、需要释放的时刻,我却连一滴清水都挤不出来。
  今天看了一整天文件,又在电脑上查了很多资料,我的眼睛已经干涩得眨眼都费力了。我掏出眼药水轻轻上了几滴,清凉的感觉让我顿时清醒了很多。我又给顾安铭泡了一杯咖啡。
  当我把杯子放到顾安铭手边时,顾安铭倍显孤独的声音响起:“对不起。”
  我的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动听一些:“你刚才确实有些不可理喻,不过看在你昨天被人暴打了一顿,心情可能还没平复,所以,我原谅你了。”
  顾安铭微微一笑,我留意到他的桌角躺着那枚钻戒,略有挖苦地说:“还说不让我捡,你还不是自己把它捡起来了?你还是在乎夏之薇的吧?”
  “我在乎她?别给她脸上贴金!”顾安铭余怒未消,“我只不过是看重它值钱,扔了可惜。”
  我正视他:“哥,有什么事?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了吗?”
  “我没有不信任你的意思。”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倔强地回答。
  “……这枚戒指,是我在案发现场捡到的,劫匪的车里。”他继续说:“你说,我的未婚妻随身携带的戒指为什么会出现在劫匪手上?”
  当然,正常人都会认为夏之薇是同伙。
  我认真地说:“顾安铭,要相信夏之薇。”
  顾安铭垂下眼睫,“我也想。”
  我坚持说:“顾安铭,你要相信夏之薇。”
  顾安铭问我:“累了吗?我们回家吧。”

  ☆、(二十五)视为路人

  夜色已深,我想我仅有的这一点记忆里,我从来都是被动的。从来没有主动对眼前的事情以个人的视角进行判断,总是人云亦云。我从没主动应对过什么困难,总是有人陪在我身边供我依靠,幼年时,那个人是妈妈,少年时,那个人是顾安铭,成年时,那个人是庄琳和申央,到后来的岩枯。正是我的无所作为把我和亲人置于险地。
  现如今,我还要任其发展吗?
  十一点五十八分,在这一天即将过去的时刻,我辗转无眠。我想象着,我望着天花板,顾安铭此刻是否也被各种烦恼困扰不得安睡?他也许会为夏之薇的背叛而愤怒、怨恨,而我,什么都帮不到他。
  十二点整,新的一天悄然来临。忙碌的一天在黑暗中拉开它的序幕,等待着沉睡的人们。而我知道,还有无数的人像我一样睁着或疲惫或晶莹的眸子眺望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曙光。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我掏出枕头下的手机,回忆着拨出号码,对自己的记忆能力感到惊奇。那端竟很快接听,很是萧瑟的一声:“洪小姐。”
  什么时候,我变成了洪小姐?我同样回应着:“夏小姐。”
  我从没感到什么事情能把我压垮,因为我一直坚信,现在不是我最倒霉的时候,肯定还有更倒霉的事情等着我。从小,我就被这种执念牢牢控制着,如果冥冥之中真有天意,它一定清清楚楚了解我的小心思并把它从理论变为现实。
  年幼时,我跌了一跤扭伤了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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