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公主成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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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公主成长记-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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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抓住顾安铭的手臂,近乎哀求地说:“不要走,好不好?”
  顾安铭以为我又是做了什么噩梦或者哥哥依赖症之类,只是柔声安慰我:“不会有事的,记得吃早饭。”
  我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安铭,不要走。不要去见夏之薇……我有话要跟你说。”
  顾安铭疑惑地看着我,用手轻轻抚摸我的脸:“我知道,你不喜欢夏之薇。”
  “我爱你!”
  顾安铭轻轻抱着我:“我也爱你啊。”
  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出来。顾安铭慌了,“你怎么了?别哭……”
  他越是无措,我越是哭得厉害。本来没那么多眼泪,我拼命地眨眼睛,以图眼泪流的欢畅些。顾安铭终于做出让步,“看样子没有我在你也睡不好,那么,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认真地问他:“哥哥,如果我们不是亲兄妹,你会和我结婚吗?”
  顾安铭顿了一下,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良久他刮刮我的鼻子:“尽说傻话!”
  我第一次进夏之薇的家门。都不记得有多久夏之薇没有来到顾安铭的家里了。那时他们的感情那么好。如今,物是人非,一对不再相爱的在一起能说些什么呢?
  夏之薇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努力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她说:“安铭,有没有觉得这个房子好多了?”
  我没看出什么特别的,但既然提到这个房子,说明之前还有一个房子,或者说“陋室”。想必是往常夏之薇为了顾安铭无私付出,节衣缩食,住房条件长期得不到改善,如今才说来故意让顾安铭自惭形秽吧。
  顾安铭点点头,没有说多余的话。站在夏之薇面前,略显尴尬。
  夏之薇见他尴尬,表情反而自然了很多:“坐呀,总站着不累吗?”
  我早就已经头脑发晕,夏之薇话音未落,我已经像一个皮球一样投掷到沙发上。我的身体似乎越来越虚弱了,顾安铭看着我的眼神隐隐透出担忧。
  负责任地说,他是为半夜扰我好梦而感到愧疚;不负责任的说,他在盘算着怎么把我这个包袱快些甩掉。夏之薇见他不动也不说话,微微自嘲地说:“本来我以为自己不在你身边,你会焦虑,看来你过得很好呢,根本不需要我担心。”夏之薇慢悠悠站起来,向他走去,停在他身边,他们宛如一对璧人一样站在一起。对我来说那么刺目。
  她轻声呢喃:“好久不见,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吗?”
  顾安铭揉揉额角:“你今天有些不对。”
  “难得你不会注意到我今天不对,不错,我今天很不对。”夏之薇的眼泪扑簌簌落下。“对不起。”
  她哭着向他道歉。我的头又是一阵眩晕。要知道,我本来就不怎么清醒。
  然而没人注意到我的表情,夏之薇自顾说着“对不起”,自顾把自己哭成一个泪人。
  屋子里慢慢被几个彪形大汉聚拢,我们被人围起来。两个人闪开,璃姜从中间笑吟吟闪出来:“我也不想用这么粗暴的方法,但是,你们兄妹俩谨慎得就像过街老鼠。我也没办法呀。”她只是轻飘飘递过去一个眼神,两个大汉已经把顾安铭控制住。
  顾安铭苦笑:“你为这个道歉?”
  夏之薇依旧哭着:“顾安铭,我给过你机会了……可是你太固执,我以为你怎么对我都没关系,我以为我可以抛下一切和你在一起……可是我错了,我是在意的……你的信任,你的关心,你的包容,我都需要……可你从没给过我……对不起……我没办法再爱你……我累了……”
  她捂着脸奔出屋子,她哭得那么悲伤,断断续续的哭声传进屋子,越来越低,直至完全听不见。
  “聪明的女人。”璃姜感叹着,“母亲会给她一大笔钱,条件是让她出国永远不出现在我们面前。这笔钱足够她过两辈子了,女人过一辈子不就是图个安稳?”
  这个安稳,对曾经夏之薇来说何其奢侈。
  我想冲过去抽璃姜一巴掌,可我的身体像面条一样绵软,根本站不起来。
  璃姜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轻轻摇头。“你不要这样糟践自己,一定要让你哥哥眼睁睁看着你在他面前死去吗?”
  顾安铭发狠地警告璃姜:“贱人,如果你敢动宛城一根毫毛,我决不饶了你!”
  璃姜笑出眼泪:“你能把我怎样?说起来我们之间还有一笔账没算呢。”璃姜从口袋里掏出水果刀抵在顾安铭的脖子上:“趁我醉酒对我……”
  顾安铭见她“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不耐烦地接话:“你说的是我们肌肤之亲的那段吗?”
  “你……”璃姜急火攻心,差点一刀子捅进去。
  顾安铭眼神飘下去,看了几眼架在脖子上的刀子,一脸无惧的表情,仿佛对着他那美如白瓷的脖颈的不是刀子,而是一根油条。顾安铭漫不经心地说:“那天,我扶你进客房,一不小心扯烂了你的衣服……就是这样。”
  “什么?不可能!”
  顾安铭回想当时的情景:“有什么不可能?你那条裙子实在太薄,你又太重……”
  璃姜当时的表情别提多扭曲了,那感觉就像被扒光衣服游行一样,又羞又愤。顾安铭接着说:“我觉得我们孤男寡女在一起不合适,何况你又没有衣服,所以把你抱上床,我就不声不响地离开了。我本以为不需要解释,那时你才19岁,就算我想动什么心思也不能找上你这个刚刚成年的小姑娘是不是……”
  “你闭嘴!”
  顾安铭偏偏不闭嘴。嗯,若是我,我也不会饶了她的,现在动手占不了上风,至少口头上占点便宜。顾安铭装作吃惊地说:“有没有发生什么你竟分辨不出来,莫不是你早已不是处了?”
  “啊!——”璃姜抱着自己的头疯狂尖叫起来,利刃掉落,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
  几个彪形大汉面面相觑,我和他们一起面面相觑。估计他们和我想的一样,这小姑娘的承受能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弱!
  这种事情放到十年前当然是无脸见人了,不过现在民风开放,也不至于痛不欲生啊。璃姜这丫头居然悲愤交集、状若疯癫。不过话说回来,她十九岁那年究竟是和谁偷尝了禁果?男同学?男朋友?男发小?……我的思绪一时飞出好远飞不回来了。
  璃姜很快恢复镇定,至少比我预料的要快很多。她的胸脯一起一伏,咬牙切齿地说:“顾安铭,我知道你豁的出去,但是你的妹妹呢?你有没有为她想一想?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她真的是已经要死的人了!”
  顾安铭只回她一句:“敢碰她你试试!”
  “我不会碰她。”璃姜的声音无比飘渺:“没必要。她中毒太深了。”说罢,她笑盈盈地转向我:“傻丫头,你不会真的以为年而归他爱上你了吧?他是专门为你出现的,本来以为他还能起更大作用,但你好像除了沉醉在他带给你的虚荣心满足感就没有其他想法了。不过,我们也没有落魄到一无所得的境地。至少在你们一起吃饭时,他在果汁里下了慢性毒药。”
  怪不得那些日子,我总是觉得果汁的味道很奇怪。原来不是错觉。
  我细细回味:“就是那种又酸又咸的东西?……怪不得……”
  璃姜抚摸我的头,就像抚慰一只小猫,“你的味觉真是灵敏,对付你,即使破绽百出也没关系,因为你准会上当。你唯一的优势就是,走到哪都有一个好哥哥护着你。”
  她说得不错,我就是这么愚蠢。平心而论,说没有被那个年而归扰乱一点点心神那是骗人的。的确有一点点的心波荡漾,尽管那么微弱,也还是有的。
  如果他足够真诚,我会考虑让他顶替我心中那个缺口,由顾安铭而生的缺口。
  事实证明,我的心思还是有一点单纯、可笑。
  我虚弱地陷进沙发里,哥哥被人用刀指着胸膛,我什么也做不了。还要忍受璃姜对我的侮辱。璃姜转头对顾安铭说:“用顾宛城的命,换你的公司,你觉得值不值得?”
  顾安铭用眼神告诉我:“不要怕,你不会有事。”
  我相信,他会拼尽全力保护我。可我又何曾不想,拼尽全力保护他。我对他说:“我没事。我只是困了。”
  第一次和年而归吃饭时,并无异常,他的演技也很到位,我没有怀疑他。直到第三次,我从卫生间回来,远远看到他往我的杯子里倾倒一种粉红色的粉末,我才真正心存芥蒂。从那以后,我就记住了那种又酸又咸的味道,很微弱,但我感觉到了。
  也许这要归功于我在罗洯的那段日子。虽然我的法术如今已经使不出来了,但感觉器官还是比较灵敏的。比如现在,我清楚地听到了夏之薇的心跳声。尽管我出于十分困乏、昏昏欲睡的状态。
  我说:“虽然没来得及发现投毒,喝了一点,我应该还不到马上就死的地步。”
  璃姜被我难得的机智震惊了。她抓起我的手,“怎么可能?!这里……”她指着我的手背,“应该有很多小红点才对!你有没有感到胸闷气短?你应该窒息才对!”
  我笑着反问:“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像是窒息吗?”
  她转头看我,一脸呆滞与茫然。
  我只是疲惫,只是消瘦,也许是因为心情过于焦虑,也许是因为睡眠不足,总之,和毒药扯不上半点关系。
  顾安铭忍俊不禁:“如果不是因为你哥哥我被人挟持着,我肯定让你现在就去睡觉。”
  我倒是想直接倒在沙发上大睡,可是让这么多人给我守夜委实难为情。璃姜一个眼色下去,持刀的大汉一刀捅进顾安铭的肩膀。他痛呼一声,我从沙发上摔了下去。
  璃姜表情冷硬:“我不会多费唇舌,我想要什么,你们都清楚。有种你们就撑住,我不在乎多杀死一个人!”
  这样的话从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口里说出来居然没有半分迟疑,像是天经地义。大汉们得到授意,变本加厉地折磨顾安铭,拳打脚踢。我痛哭着爬向他,可是浑身依旧没有一丝力气。我没有力气。
  为什么,在这种事情面前,我总是无能的。我不能保护他,我不能替他承受痛苦,我却连爬过去陪在他身边的力气都没有。
  我像失去能量供给的破车一样停在爬向顾安铭的路上。我痛哭失声,我苦苦哀求:“璃姜,我把我的股份都给你,你放过我哥吧!”
  彪形大汉停住手,望向璃姜。我看到顾安铭用沉痛的神情瞪着我,他的目光如火,我的全身都火辣辣的疼。我只对他说一句:“放下吧。”
  顾安铭,放下吧。欧文馨想要公司我们给她,她想要财产我们不挣,我们只要好好过我们的日子。她心狠手辣,她手眼通天,她目无法纪,我们斗不过她。她想要和她的男人、女儿享受荣华富贵,她想把我们踩进地下,我们没有能力和她抗衡。我们抛下所有,到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好吗?
  我只想你好好活着。为了争夺和报复牺牲自己的幸福很不值得。
  他并不在乎名利,只想向欧文馨那个欺骗背叛自己的至亲讨回公道,如此而已,我全都懂。
  我想他也懂得我所说的“放下”,所以他没有挣扎,坦然接受一切,接受命运的安排。

  ☆、(三十)顾安铭病倒

  岁月是一把杀猪刀,转眼间一个月过去。我们无所事事,一身清闲,四处游逛。我们像一对疯子一样站在过街天桥上大喊大叫,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夜深人静时,我们用酒瓶在天桥上摆出一个心来。然后用一个瓶子滚过去推翻,就像打保龄球。
  我们再也不用担心会有什么人对我们进行打击报复。我们除了彼此一无所有。
  一个月前我们被顾氏集团扫地出门。我真心佩服顾安铭,他在酒后说,欧文馨那个老妖婆为了搞垮他软硬兼施,阴的阳的全都用上了。能让她老人家这么费心,他还真是挺荣幸的。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也暗自为他捏一把汗。他还说,如果我不是他的妹妹,早被他收走了,哪还轮得上什么年而归那些混蛋?
  我相信自己的眼睛有亮晶晶的星星,微醺的我对他说:“我的确不是你的妹妹。”
  他一本正经地点头:“我知道,你不是我妹妹。”
  我说:“那我们结婚吧。”
  他又猛灌一口酒,含含糊糊地说:“好。”
  第二天,我在向旁敲侧击他提起这件事时,他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些日子,我仍然食不下咽,愈发消瘦,经常像死猪一样昏睡着。这种变化,顾安铭并没有察觉,毕竟我只是有些嗜睡。可我觉得,我的身体里像有什么在一点点流逝。
  我一直坚强地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但最后倒下的竟是顾安铭。他被送进医院的时候,我还在床上昏睡着。一觉醒来,发觉已经到了中午,不见顾安铭的人。打开手机,那十余个未接电话刺痛我的眼。
  如果一切都可以倒退,我一定要重走每一条路,保护我在乎的人不受伤害。坐在病床边,我问自己,我是否还有机会。
  我的泪滴砸在顾安铭的手背上,他叹口气:“又不是什么大病,你何必哭成这样?”
  心脏衰竭不算大病吗?在我心里什么病痛放在顾安铭身上都是无比痛苦的。他一个病人反而要安慰我:“不要担心,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他没有骗我,他果然很快好了。可是刚好第二天,他的病情再度加重。
  看着他痛苦我多希望那个躺在病床上承受痛苦的人是我。他替我承受了所有的痛苦,这不应该,这不公平。我只是回家给他炖汤,回来时却看到他面如死灰地躺在病床上,手里紧紧攥着一张旧报纸。那时的我,心跳都停了。
  补身体的汤,我天天给他炖着,最后都是便宜了自己。那张报纸,我还替他好好收着,不曾拿出来看上一眼。医生说,之前的心脏衰竭是误诊,顾安铭真正的病因是中毒。
  这一天,我如往常一样用保温桶提着汤来,却见璃姜站在床边,低头忙着什么。我悄声进去,看到她在用棉被死死捂住顾安铭的口鼻。
  “你干什么?”我狠狠推开她。璃姜并不意外,“我在等你。我想让你亲眼看着。”说着,她再次冲过去双手掐住顾安铭的脖子。
  我用力掰她的胳膊,可是显然她的力量比我大得多。我不顾一切地又咬又啃,她被惹怒了,仅仅是用力一挥,我便被甩到墙上去。剧烈的撞击让我头脑发昏,但我还是意识到,这不是一个人类应该有的力量。
  我霍然想起,她曾说过,她认识我的。她是罗洯的人?我没有任何印象。
  我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咬咬牙再次冲过去,但毫无例外地被弹回来。在她的控制下,我像一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软趴趴地贴在墙面上。随后她的手指一点,我的双手被紧紧拷在墙面上。璃姜扯下窗帘,绕过顾安铭的脖子死死勒住。我奋力挣扎,终是无济于事。我拼命地嘶喊:“顾安铭!——顾安铭你醒醒啊——”我崩溃地哭,我恨自己,除了哭什么都不能做。
  可是顾安铭那么安静,就像死去一样。我的手紧紧握住手铐的链子,用力扯,手腕被磨破,丝丝鲜血渗出来。
  顾安铭在璃姜的魔爪下就像一具死尸一动不动。我的眼泪漫过脸颊,烫得脸生疼。我将靠着手拷的手用力向墙面撞,墙皮纷纷掉落。顾安铭的腿微不可查地抖动一下,我一瞬间抖擞精神,用尽全力,不顾疼痛,将右手从手铐中抽出来。
  璃姜感觉到我的异常,回头看到我血淋淋的右手,吃惊得忘记继续行凶。她猛然清醒过来,抓起顾安铭的胳膊将他扔出窗外。我的左手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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