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公主成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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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公主成长记-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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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像个没见过的村姑,哆哆嗦嗦地看向岩枯:“喂,你带钱了吗?”
  岩枯强忍着笑,装模作样地翻着口袋,“我帮你看看……”一边翻一边抱怨:“你这败家女王,出门也不知道带钱!”
  我小声抱怨着:“你都知道我是女王,是个养尊处优的主,什么有过钱这个概念?”
  我抬起头,很没底气地和领头的大王套近乎:“喂,你是不是叫大王啊?当头的都是这么称呼吧?我和你是同行,我罗洯的女王,忘记带钱了,分文皆无,你能不能通融下,放我过去?”
  大王认真思考了很久,看来我的近乎没有白套,效果还是很显著的。我望着他们在一边围成一圈商量很久,从黄昏一直商量到繁星满天。我打着哈欠推着岩枯的轮椅准备绕着他们离开,结果被他们包抄堵截。别说,人挺笨的,但动作还算灵敏。这足以说明,上帝还算是公平的。上帝老爷爷,我对你绝对没有意见。
  我一脸悲痛欲绝的表情问:“大爷,你到底想怎样啊?”
  那汉子直想冲过来,看他那抡着拳头的架势,看来要不分男女将我痛扁一顿,我吓得汗毛都立起来了。好在,他有一群得力的助手,把他拦得死死的,我深感欣慰。那汉子挥舞着两只黑黢黢的爪子冲我喊:“你奶奶的大爷!叫我大叔!”
  我+蹲在一边自己算:“究竟是叫奶奶,叫大爷,叫爷爷,还是叫大叔?”
  他走过来将我像拎小鸡一样拎起来,这次后面的人都没有拦他。我心里腹诽,合着你们知道自己是哪头的啊……
  他拎着我,甩了一圈,手劲不够大,我就pia的一下,甩出去了,像一块贴在地上的膏药。彻底没爱了啊,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愤愤爬起来,手舞足蹈一会儿,还没把我的愤怒表达完全,就被人左右驾着胳膊,推推搡搡地运走了。我回头,远远看见,岩枯被一人推走,跟在我们后面。
  好像,他们的做法并没有得到我的同意啊。这样好吗?大哥!不是,我说大叔!我是女王!女王你都敢劫,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我发飙一般地大喊:“别碰我的岩枯!我要和他在一起!”
  我的河东狮吼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现场一个个生龙活虎的野汉子变成了一根根呆若木鸡的傻汉子。最后还是轮椅上的岩枯最先清醒过来,淡定地说了一句:“白痴!”
  这句话说得我无地自容,我还以为他没有听到呢。大叔闻听此言,像是看外国鸡一样看着我,眼中充满了好奇的热情。我被自己说的话震慑住了,真是……没脸见人了。
  大叔作为一个劫匪还这么温情,真是罗洯好劫匪。我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对大叔的褒奖,一边跟在后面像哈巴狗一样把头几乎买到地底下。前面的岩枯回头笑笑:“你终于得到休息了,之前推轮椅很累吧。”
  那时我真想对他的轮椅踢上一脚,但如果那么做了,前面的人都会被轮椅压到下面,想想我还是放弃了。我抬起头想要给他一个冰冷得足以杀死人的眼神,虽然是夜晚,但我可以让自己的眼睛发光啊。最好是幽冷幽冷的淡绿色光芒。酝酿好了感情,我故意远眺给他一个“看穿他”的眼神。
  可是这一眺望反倒没有震慑岩枯,却震慑了自己。我看到我们前方,站着那个咬过我的矮个子男人,他有着黄色眼睛,宽大的鼻子,目光呆滞地盯着我。我们的队伍并没有因为他的阻拦而停下,所有人都像没有看见他一样继续往前走。然后在即将与他相撞的时候,他消失了。
  岩枯感觉到我的异常,问我:“你怎么了?”
  我继续看着前方,企图搜寻矮个子男人的踪迹,但是无果。正在这时,岩枯伸手拍了一下我的手,我便吓得尖叫出声。我这声尖叫无疑让众多劫匪再次对我刮目相看。岩枯问我:“你怎么了?你看到了什么?”
  我用自己都觉得飘渺的语气说:“一个矮个子男人……黄眼睛……大鼻子……他刚刚在看我……”
  岩枯打断我的话:“知道了,你出现幻觉了。”
  他说得那么绝对,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我顿时很受挫,又不知所措。我们不知沉默了多久,我继续说:“我敢肯定,刚刚前面一定有人。”
  大叔不屑地瞄我一眼:“你以为大叔我是吓大的!我才不拍什么怪力乱神的东西,你要是想用这点小儿科的东西吓到我,真是妄想!”
  我的目光冷冷扫过他“你以为我是在故弄玄虚?那就请你不要相信,本来就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这个自以为是、不知死活的劫匪,我忍他很久了。
  他又是深深地鄙夷地望我一眼,不感兴趣地回过头去继续赶路。我低声问岩枯:“他们看不到情有可原,可是岩枯,你也看不到吗?”
  他回头端详我的表情,然后很肯定地说:“看不到。”
  我的心一下空落起来,叹了口气。岩枯若是健健康康的,肯定不会有什么东西逃过他的法眼,可是如今的他被我折腾得犹如风中残烛。我声音有些涩涩的,对他说:“对不起……”
  他没有回头,但我看出他明显怔忪一下,说:“不要担心我,我的伤没有大碍。”
  “可是……”
  “别可是了。”
  好吧,我知道他不需要我的道歉。相反,他愿意向我道歉,如果能获得我的原谅,如果能获得我的信任。我说:“岩枯,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他依旧没有回头,只是语气中透着小心翼翼:“你是认真的吗?”
  我说:“当然是认真的。等我找回申央,就回到人间和顾安铭团聚。我会请求申央不要对你下手,然后让他坐上罗洯的王位。至于,依旧回到浮体做那里的主人,好吗?”
  我说得到是高兴,但岩枯似乎并不满足,他问:“宛习,这就是你给我安排的归宿吗?你回到人间和顾安铭团聚,那么我呢?我怎么办?”
  “你……”一阵潮湿从我的胸前涌过去,就像泪水流过的感觉。我口不对心地说:“你有璃姜啊……”
  他自嘲地笑笑:“我懂。”
  他懂了。在他和顾安铭之间,我只能选择顾安铭。即使我原谅了他,我们之间也再也回不去了。
  真的回不去了。
  正在我伤感时,一边的大叔悠悠感叹:“哎呦喂……郎情妾意啊……”那声音叫一个九转十八弯啊,说的我心里又痒又痛。我的手握紧又握紧,终于没有一拳打上去。
  我猛地一扭头,再看到那个矮个子男人,他在我的右边,和我并排走着。所有人都视若无睹,仿佛他是透明的存在。我问他:“你是谁?”
  “……”
  “你怎么不说话?”
  “……”
  “你在跟谁说话?”
  最后一句是岩枯问的,他顺着我的视线看向右方,满眼都是一片迷茫。我问他:“你真的没有看到?”
  他郑重地摇头:“没有。”他也感到疑惑:“我居然没有看到……”
  我望向黑暗中矮个子男人朦胧的脸,只是轻轻皱眉的功夫,他便从我眼前消失了。
  我跟着大叔来到他的营寨,他四仰八叉地仰在美人榻上——对我来说,这就是美人榻。他以这样扭捏的姿态仰在上面,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粗犷的汉子摆出这样婉约的姿势,真是太有违和感。我都不知道该拿什么眼光看他。

  ☆、(四十四)报复劫匪

  我们被扔进一间破房子里,我摸着地面的纹理,起初以为是别具一格的地毯,结果抓起一根发现:这是稻草。妈呀,真的是稻草啊。他就这么招待我,我的心情顿时不平静了。
  岩枯看着我莫名其妙地发脾气,对着稻草又踩又踢,只是不解地说:“你有必要这样动气吗?不高兴的话,索性拍拍屁股走人就是。”
  我气鼓鼓地说:“不可能,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的!”
  接下来的数日,我一直践行着报复他们的伟大行动。时间流淌中,我吃光了营寨中所有的食物,为了生计,这些劫匪不得不日夜加班出去劫财。更为难能可贵的是,他们还是一群善良的劫匪,不忍心劫本地穷苦的百姓。他们只会对穿着怪异光鲜的“外地人”下毒手。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我们这些来自罗洯中心地带的“富人”都不是简单人物,除了我和岩枯吃饱了撑的,谁又会假装被你们劫走鼓励你们的自信心呢?
  他们好不容易劫了一个有钱的“外地人”,却被人打得个个鼻青脸肿,让我看了好几天的笑话——这群蠢货。
  于是,粮食匮乏的他们走投无路之下在我的建议下开荒种田,自给自足,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我感到甚是欣慰。一种儿子长大了的自豪感。
  我在那里还没吃的畅快,突然大叔亲自踏进稻草屋子来求我:“大姐,求求你,放过小的们,高抬贵脚,你们走吧。我们没有粮食了。”
  我真心诚意地说:“大叔,我还想给你做压寨夫人呢。”
  “大姐,我不要你做我的压寨夫人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们上下老小吧。”
  “大叔,你都不要我了,我该嫁给谁啊?”
  “大姐……”
  “大叔……”
  岩枯在一边终于不耐烦地插嘴:“你们两个有完没完?这辈子搞的简直跟**一样!”
  我无语,为什么不论什么样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都是那么的……**。
  我决定真正走人放过他们的时候,却看到一个人款款走进来。她像其他人那样穿着宽大的古装,裙裾拖地,没有半分违和感。美艳不可方物。是了,这个人就是珞苓。
  看到她的那一刻,我满腔的冲动都涌了上来。简直就要冲上去撕裂她,岩枯沉声问她:“申央在哪里?”
  我只因为这一句过于冷静的话,彻底冷静下来,就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底。我的目光死死锁住她,就像生出两个铁钩子一般,直想把她抓得血肉模糊。
  正是晨光熹微的时刻,一日之计在于晨,我却在这样美好的时光用来仇恨。我的呼吸有些迟缓,打了十二分的精神,如果不测事件发生,我会直接冲过去结果她的性命。我不确定我有这个本事,但是有藏冰石在手,我有一拼的机会。我会誓死保护申央的安全。
  阳光一寸一寸渗进昏暗的屋子,同时映射在珞苓绝美的容颜上。我的目光死死锁住她。
  此刻,时间仿佛停滞。空气仿佛凝固。我在等她的回答,等得那么辛苦。仅仅几秒的时间,我感觉自己都要虚脱了。
  终于,她给出我意料中的回答:“我不知道。”她坦然面对我们灼灼的目光,说:“申央的下落,我怎么会知道?”
  我咬碎银牙:“珞苓,你杀死两位长老,如今又拐走了我的哥哥,居然还恬不知耻地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她揶揄地笑:“我为什么必须知道?就因为申央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就因为你是个独断专行、一意孤行的人?就因为凶手逍遥法外,我就必须是那个顶罪的人吗?”说罢,她的眼睛斜斜看向岩枯的方向。
  岩枯支撑着身体站起来,慢慢向珞苓的方向走去,珞苓向后退一步,伸出手来做出警告:“不要靠近我!”
  岩枯又走一步:“珞苓小姐的意思是,凶手是我吗?”
  珞苓边后退边冷笑:“谁知道呢?是你,或者是璃姜,这恐怕只有凶手自己知道。”随后她将怜悯的目光投向我:“被自己身边的人蒙在鼓里,还将好人认作敌人,宛习,你真是可悲。”
  我知道我当时的脸色一定很难看。我已经不知道作何表示了,我就是想知道我的申央,我的哥哥,他在哪里。其他的我都不想知道,我不想知道。谁是谁非,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岩枯看向我:“宛习,不怕。”
  “我不怕!”我歇斯底里地向他喊着:“我不怕我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只是担心申央……是的……我很怕……很怕……”我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掉落下来,那么不争气地流了泪。
  珞苓冷眼看着这一切,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是的,这样看起来,我的确太无能了。我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别说保护自己的人,连自己被人揉捏都毫无反抗之力。我的泪水凝结,一字一顿说出那句话:“珞苓,如果你交出我的哥哥,我就杀了你!”一字一字,冷如冰刀,带着决然的味道。
  珞苓的神色黯然下来:“你终究还是不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这时,我看到岩枯出其不意伸手掐住她的脖子,那么狠,那么准,完全不像伤重只能躺在轮椅上的模样。珞苓在他的手里挣扎,最终像一朵枯败的花,枯萎在他的臂弯里。
  我瞠目结舌,“你……你……我们还没有问出申央的下落呢……”
  岩枯鄙视我一眼:“傻子,你觉得她会告诉你吗?还不如把她解决掉。”
  我一时内心复杂,珞苓似乎很怕他的样子,我问:“你怎么做到的?珞苓那么厉害,而你又有伤……”我的话刚问完,他立刻就虚脱地倒下了,他伸出一只手等着我拉起他,而我还在好奇中。我问:“你怎么了?”
  “刚刚那一击差点用了我全身的力量,快过来拉我一把,我身上还压着一个死人呢!”
  我的手刚刚把他拉离地面,一听到“死人”两个字,手立刻弹回去,他又华丽丽地和地面接吻了。我真是造孽啊。我惊呆地问:“她死了?”
  他沉吟着:“目前看来,是死了。”
  “……”
  “据我所知,她这一族的人不会死去,在达到一定条件时会复活。”
  我现在突然发现自己的接受能力很强,我居然只是木然地点点头,再也没有一惊一乍了。我冷静地问:“她看起来很怕你。”
  岩枯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足有鹅蛋大小的圆润的珠子,发出温润的光。他说:“这个东西是由多个藏冰石融合成的,虽然不足以杀死她,但是削弱她的力量还是小菜一碟。”
  我会意地点点头。没想到他还有预留的一手。看着珞苓的尸体我心里直发毛,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没等岩枯说话,在一边一直震惊得没有说话像个木桩一样的大叔终于缓过神来:“杀人了!大姐,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劫匪都没有杀死过一个人!”
  我忽略他的惨嚎,真是个没有胆色的劫匪,我又问一遍:“岩枯,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岩枯刚要回答,我的第二个问题应运而生:“岩枯,她要怎么办?埋掉吗?我真怕她突然诈尸了!”
  岩枯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办法,最后说,“还是留着吧,我总要看到她的尸体腐烂才能安心。”
  我心里一阵恶寒,这个岩枯,真是够恶趣味的。
  我又问:“你说她会不会有同伙?她的同伙回来救她吗?”
  大叔适时插嘴:“这是必须的啊!”
  我和岩枯同时恶向胆边生,递给他一个“再敢说一句话老子灭了你”的表情,大叔悻悻闭了嘴。我自暴自弃地坐在地上抹眼泪:“哥哥不见了,又杀死了这样不让人省心的人,活着不让人安稳,死了也不让人踏实!还要有人守在尸体身边,像守灵一样……”我哭得愈发伤心。
  岩枯甚是无奈地摇摇头:“算了,宛习,别哭了。你到另一间房住,今夜我来守着珞苓的尸体。”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不仅仅是今夜,今后的每一夜都是他来守的。岩枯就像是珞苓的狱友,陪她同吃同住。岩枯曾提过换人把守什么的,我坚决反对,这里只有你最强大,换成别人,如果珞苓复活跑掉了怎么办?我的理由合情合理,他没法反驳。
  本来以为离开了那个稻草房,我能住进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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