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我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看见我面部的表情,浅野幸子打了个激灵,脸上闪过一丝惧意。最近她对我的敌意已经越来越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因此我的一举一动也越来越能够影响到她。
自从得知她是日本右翼势力派来的人后,一个庞大的计划渐渐在我脑海中浮现出来。当前的国际局势非常紧张,中国因为台湾问题被以美国为首的一些国家不断的施加压力,日本在这里面地位十分尴尬。按照以往的惯例,日本必须站在美国老大的一边,但是由于在台湾插手太深,又违背了美国老大不支持独立,也不支持统一的方针。而同朝鲜、俄罗斯等邻国的关系愈见恶化又让日本在亚洲显得异常的孤立,在很多国际事务的处理上困难很大。
这种情况当然是右翼势力不想看到的,但是论科技比不上美国,论战斗力比不上中国,论资源更是要向几乎所有的国家屈服。不要说日本的钢铁、煤炭、石油等等重要物资完全依赖进口,就是粮食产量也只能满足全国三分之一的人口。一旦惹恼了某个势力集团,很有可能遭受到一些制裁,无论哪一方面的进口减少或成本大幅增加,日本的社会稳定就要受到严重影响。
这种处处看人脸色的日子确实难受,在这种情况下日本的右翼势力不断的加强军力,修改防卫计划大纲,目的自然也是昭然若揭。只不过他们还是不敢动作过大,毕竟现在日本的军力虽然还算比较强盛,但是受到本国地理的影响,除了自卫以外便很难进行进攻性的作战。
但我知道,这一切都只是表面现象,就好像每个日本人挂在脸上的笑容一样。一旦有了足够的能力,日本就会像曾经作过的一样,把整个世界都纳入自己的侵略计划中来。
我忽然想起来一句话来,上帝想毁灭一个人,首先会让他发疯。是的,我要做的,就是像上帝一样,让日本发疯。
一丝不经意的笑容出现在我的嘴角,浅野幸子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彩。我被自己的庞大计划刺激得异常兴奋,呼吸不由得稍稍急促起来。浅野幸子乖巧的走到我面前跪了下去,用她灵巧的嘴轻轻解开我的腰带……
人在做爱的时候时间往往过得很快,好在我知道节制,才没有耽误正事。晚上八点的时候,我和浅野幸子来到了大阪大学附属医院的门口,这家医院在日本治疗心肌梗塞是最有名的,也是全世界第一家运用基因疗法开展治疗心肌梗塞研究的医院。宫本小五藏并没有查出渡边喜则住在哪家医院,但我估计就住在大阪的渡边喜则一定会就近住院,因为心肌梗塞发病时往往很急。
浅野幸子挽着我的胳膊,装作有些痛苦的样子走进了门诊大厅,虽然天已经很晚了,来看病的人还是不少。我们两个找到一间锁着的医生值班室,我用身体掩护,浅野幸子用工具打开了门锁。换上医生的装束后,我们先后离开了值班室。
急诊大厅和住院部是紧连着的,我看了看医院里的指示牌,带着浅野幸子径直向未来医疗中心走去……
第四十三章 先发制人
大阪大学附属医院的未来治疗中心是2002年成立的,主要是开展基因疗法、蛋白质疗法、给患者移植细胞的细胞疗法和用机器人进行手术等先进技术的临床研究,既然渡边喜则已经病入膏肓,那么很有可能被送到这里来死马当活马医。
果然不出我所料,还没有到治疗中心,远远的便看见有四五个山口组的人守在中心的门口。我担心被山口组的人记住面孔,只好一拉浅野幸子,闪进旁边的一条没人的走廊。浅野幸子用询问的目光看了看我,我把食指在嘴前一竖,让她不要说话。
过了一会儿,一名护士从中心走了出来,我使了个眼色,浅野幸子点了点头。待那个小护士走到我们附近的时候,浅野幸子走了出去。她装作和对方很熟的样子亲热地拉住小护士的手,然后自顾自的说着话,把还有些不明所以的小护士拉进了走廊。
“不要出声,否则我就拧断你的脖子。”我用身体把她压在墙上,然后轻轻抚摸着她的脖子威胁道。
小护士显得极为惊恐,泪水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转,仿佛随时可能流出来似的。只是浅野幸子捂着她的嘴,让她无法出声。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安静了下来,挣扎着点了点头,浅野幸子这才把手松开。但我的手还放在她的脖子上,只要她敢喊叫,立即便能扭断她细嫩的脖子。
“你知道渡边喜则么?”我低声问道。
“是……是的。”小护士有些颤抖的回答道。
我微微一笑,柔声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不会为难你的,你能告诉我他在哪个房间么?”
似乎感觉到我不会伤害她,小护士开始不再那么害怕,她也小声地说道:“你是问那个暴力团的老头么?他在最里面的ICU房。”
“他的病怎么样了?还有多大希望?”我装作有些关切地问道。
“听藤野大夫说希望不大了,不过应该还能坚持一段时间。”小护士的声音渐渐变得自然起来。
我忽然脸色一变,恶狠狠的说道:“渡边喜则是山口组的首领,你把他的消息告诉了我,等明天老头死了那些人一定会找你算帐的。”
我这一吓她,小护士刚刚放松的精神一下子又紧张起来,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不过也不用太担心,你一会儿去请几天假,老家伙死的时候你不在这里,就没有人会怀疑你了。对了,要是你自己告诉别人就不要怪我了。”我装作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
“好……好的,我一会儿就去请假。”小护士惊慌的说道。
我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说道:“这才乖,我一会儿在门口等你,不要让我久等,半个小时我还看不见你的话就去告诉门口那些人你想害他们的头领。”
小护士勉强的笑了笑,答应了下来,我这才放开她。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在她屁股上拍了两下,惹得她差点尖叫出来,但在我色迷迷的目光注视之下,还是乖乖的转身离开了。我看着小护士还有些发抖的背影,心中不由得对这个国家的传统感到一些恶心。
在日本,女人是没有任何地位的,即使现在有些人提倡女权主义,也出现了很多职业女性,但是在日本女人参政还是很罕见的。因此也不难想象,一个几乎没有女性的内阁政府怎么可能会为女人说话。
除此以外,日本的女人还要处处受到色狼的骚扰,但往往只能默默忍受。日本人对强奸有种荒诞的说法,他们认为应当受谴责的是强奸案中的受害者。女性被告知,如果受到调戏或抚摸,你必须承受这种耻辱。如果你把这事告诉其他人,那么你这一辈子都要蒙上污点。
在日本全国的各个大中学校里,性骚扰和强奸是很普遍的现象,但受害者很少站出来告发罪犯,而这也是因为日本势力强大的社会传统。即使告发,往往受到最大伤害的还是受害者。例如曾经有个高中女生被一个47岁的老师强奸,在母亲的支持下将老师告上了法庭。结果是这个老师只被判一年徒刑,而这母女俩却要隐姓埋名的离开了自己的家乡,因为她们已经无法在家乡再生活下去了。甚至学校的学生也埋怨受害者,认为她毁了老师的前途。
按理说强奸罪各国都有,但在日本对强奸的量刑却很低,日本宪法规定强奸罪要被判处两年以上徒刑。虽然最近刚刚提出要调高量刑标准,但也不过是把两年增加到三年,同时多了一个集体强奸罪(轮奸),刑期在四年以上。不过实际上,很多强奸案的量刑都很低,甚至低于最低标准。也正因为如此,日本的男性往往为所欲为,结果导致日本的地铁要专门开设女性车厢,以此来防止地铁里的大批色狼趁着拥挤大肆下手。
而刚才这个小护士很显然把我当成了暴力团的成员,不过看她的样子属于受传统影响很深的类型,应该会乖乖的听话。当然,我并不是对她有什么想法,只是出于安全的考虑,防止在差猜动手期间出什么状况。
我和浅野幸子把衣服送了回去,在门口等了不到五分钟便看见那个小护士畏畏缩缩的走了出来。我看了一眼浅野幸子,她立即走了过去,装作很亲热地拉起小护士的手。
离开医院后,我在医院附近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停了下来,低声问道:“渡边喜则的房间在医院的哪边?把他房间的窗户指给我看。”
小护士看了看,用手指着说道:“就是四楼从左数的第四个,我可以走了么?”
我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说道:“怎么,你不喜欢和我在一起么?”
小护士被吓得一哆嗦,急忙说道:“喜……喜欢,请您放过我吧。”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搂住了她的腰,然后让她紧紧地靠在我的身上,向附近的一家旅馆走去。
因为医院有很多实习的学生,因此附近有几家情人旅馆,其中一家就在医院的对面不到100米处。我让小护士在五楼开了一个面对医院的房间,我们三个人上去的时候,看门的老头不住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
进房间后我没有开灯,从口袋里取出一个折叠的望远镜,来到窗前向对面的医院看去。望远镜的倍数并不大,但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用了。渡边喜则的房间管着窗户,虽然灯光很亮,但是因为半挡着窗帘,我无法完全看见里面的情况。没有遮挡起来的位置,只露出了病床上的一双脚。
我估计了一下病床上那人的头部的位置,觉得有把握用自动步枪在三枪内至少有一枪击中头部。我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因为这个老头已经注定无法寿终正寝,这也算给他的罪恶一生一个恰如其分的结局。
我搬了张椅子坐到窗前,点燃一支雪茄,观察着对面的动静,因为每个杀手都有自己的手法,我倒是很想知道差猜怎么完成这个几乎不可能的任务。我自认要想杀死渡边喜则很容易,我至少有三种以上的办法让老家伙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但这样一来自然会让整个山口组暂时的放弃矛盾,把所有的精力放到给他报仇上来,而一个团结的山口组又正是我最不希望见到的,哪怕是暂时的团结也不行。
这就要求老家伙必须死的自然,这就让我有些为难了。因为这样一来首先就排除了强行使用武力的可能,下毒虽然也是杀手惯用的手段,但尸检很容易被查出来。也就是说就算能躲过山口组的人进入房间,也很难用不被人察觉的方法杀死老头。
浅野幸子把小护士锁进浴室后,走到我身后,边给我揉着肩膀边小声问道:“这个女人怎么办?要不要我把她……”
我摆了下手,说道:“不用,稍稍恐吓一下应该不会出问题。”
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伸手把她来过来,让她坐在我的腿上,然后问道:“你们需要除掉某人的时候,通常怎么办?”
“下毒或者是用枪。”浅野幸子不经意的回答道。
现在她对我越来越信任,原先的戒心已经渐渐消退,再加上她越来越沉迷于与我的性爱,对我不说百依百顺,至少也算是温顺。不过我也知道,她现在的表现并不能说她已经忘记了自己的使命,受过训练的特工在意志上要远远超过常人,要想真正让她倒向我这边,一定要多管齐下才有可能成功。
“如果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是被谋杀的怎么办?”我接着问道。
她转过头来一笑,说道:“那也简单,时间充分的就伪造一份欠款单或者遗书,然后从楼上扔下去,或者是浇上汽油烧掉,时间不够的就用车撞,伪造车祸。”
她的话音刚落,浴室的门忽然发出一声微响。不等我说话,浅野幸子便起身走了过去。随后浴室里便传出了她的喝斥声和几声响亮的耳光,紧接着她便抓着头发把啜泣着的小护士拖了出来。
“贱货,竟敢偷听我们说话?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浅野幸子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发起火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她这样愤怒,就连上次克里斯蒂娜那样辱骂她也没有生过气。
小护士被她踩在脚底下不敢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哭。原本羸弱的的身体缩成一团,瑟瑟发抖,让人更加觉得楚楚可怜。浅野幸子则不断的大声喝斥着,时不时地还用尖细的鞋跟在她后背上重重的踩上一脚。喝斥和哭泣在房间里混杂着,使气氛渐渐变得淫靡起来,倒越来越像日本的特色文化——SM。
SM是Sadomasochism的简称,也是Slave(奴隶)&Masters(主人)之意。这是某位心理学家所创出的合成词,结合sadism(施虐)、masochism(受虐)二词。而sadism又出自十八世纪法国小说家萨德的姓氏Donatien Alphonse Franois de Sade(1740…1814);masochism则取自十九世纪奥地利小说家马索赫的姓氏Leopold von Sacher…Masoch(1836…1895)。萨德通称为萨德侯爵,是法国贵族一员,生前因犯了性虐待等事件,导致大半生都在狱中度过,也留下不少惊世骇俗的作品。
但要说起SM的历史来,还是日本最为悠久,在日本历史上有关SM的最古文字记载,是十二世纪的《今昔物语集》卷二十九第三话中记载的〈不被知人女盗人语第三〉。即使发展到现代,日本也一向是SM的“强国”,SM甚至可以说是日本的“国技”。
在西方的SM多数比较温和,即使现代也出现了相对比较残忍的手法,但和日本的SM文化比起来还是要相形见绌。日本的SM与西方有很多不同,它并非是关于双方的享受,而是最真实的体现了日本女性在社会中的地位,因此日本的SM往往把绝对权力的残忍之处,以极暴力的方法表现出来。
最能表现这一特点的便是当前日本充斥着大量和SM相关的影视作品,而且在日本电影中出现的SM场面,90%是以女性作为受虐的对象。无论施虐者为男为女,总之受虐者的身分必须为女性。甚至有不少知名的电影人也乐此不疲,其中包括那些性虐待AV的制片人,在他们的镜头下,灌肠、4P、浇腊、吞便等等场景应用的得心应手,把日本这一特色文化展现得淋漓尽致。
我在心里暗自嘲笑着日本的变态文化,忽然发现对面的房间里似乎有些异样……
第四十四章 应激反应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我并没看见有人进入渡边喜则的房间,甚至连一个人影也没有,病床上的那双脚便突然抽搐起来。一名护士从窗帘后跑了出来,看起来似乎刚刚睡醒的样子,急急忙忙的开始操作起床头的一个设备。
我忽然转头问道:“渡边喜则的房间里平时有人么?”
“是的,他是重症监护病房,24小时有值班护士。”小护士带着哭腔回答道。
照这样说起来刚才这个护士应该是一直在渡边喜则的床边打瞌睡,被渡边喜则给弄醒了。只是老家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了状况,难道说真的会这么巧么?我举起望远镜再次向对面看了看,此时几名医生已经进了房间,正在手忙脚乱的进行抢救,两名一身黑西服的山口组手下在他们身后呵斥着。
我离开窗户,走到小护士面前蹲下,然后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井上美。”小护士的声音不是很清楚,
“井上美小姐,刚才我看到渡边喜则好像是病情恶化了,麻烦你过来看看。”我一本正经的说道。
浅野幸子见我这么说,只好抬起脚,不过立刻又抓着井上美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