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野幸子见我这么说,只好抬起脚,不过立刻又抓着井上美的头发,把她来到了窗前。我把望远镜交给井上美,让她不要紧张,一定要看仔细点。
过了一会儿,井上美犹豫着说道:“看起来好像是发病了,而且还很严重,连起搏器都用上了。”
我走到她身后,双手轻轻环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很好,继续看,有什么变化随时告诉我。”
井上美被我弄得浑身颤抖着,却又不敢放下手里的望远镜,只好战战兢兢的继续看着对面的情况。我的手渐渐变得不老实起来,从她的腰部渐渐挪到了胸前。说实话,老家伙恰巧这时候发病,令我异常兴奋。一是因为山口组很快会陷入内乱,短时间内将无法再来找我的麻烦;二是因为事情进行得十分顺利,让我感觉到冥冥中似乎上天也在帮我。
没过多久,井上美便赤裸裸的站在了窗前。日本女人的个子普遍不高,平均身高只有157cm,浅野幸子的个子便不是很高,井上美却比浅野幸子还要矮。站在我的面前,她足足矮了一头。不过她的皮肤很好,比浅野幸子要白一些,手感也更好一些。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身材偏瘦,不够丰满,摸起来感觉弹性要差一些。
忽然我发现浅野幸子似乎有些异样,虽然站在我身边没有说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到她正在努力控制着呼吸。我心中一喜,既然她不喜欢我现在的样子,就说明她是在吃醋。而一个女特工会吃醋,显然表明她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只要我再加把劲,便很有可能在穆罕默德完成我交代的任务之前把她搞定。
想到这里,我的手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在井上美身胸前有些粗暴的抚摸着。女人最善妒,无论是哪个国家,哪个民族,而且女人在吃醋的时候往往会变得失去理智。我就是要让浅野幸子吃醋,这样即使她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也会令她倍受折磨。到时候水到渠成,不怕她不乖乖听我的。
终于,井上美受不了我的蹂躏,原本已经止住的泪水又断线的珍珠般落了下来,只是因为害怕,始终不敢哭出声来。
这时浅野幸子忽然抬手打了井上美一个嘴巴,口中呵斥道:“贱货,不许哭,不然我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这一巴掌立刻便有了效果,井上美急忙止住泪水,只是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了。我知道浅野幸子已经有些忍不住了,表面上看她似乎是让井上美老实一点,但实际上只是她在借故发泄而已。不过我不想阻止她发泄心中的不满,因为我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感情这个东西是需要慢慢培养的,过于急躁有时候反倒得不到好的效果,甚至可能会适得其反。
“那……那个人好像已经死了。”井上美忽然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接过望远镜一看,果然,那两个山口组的人正在痛打一名男医生,其他的医生则全都一脸惊恐的缩作一团。过了一会儿,医生们又忙碌起来,不过我知道,他们只是在武力威胁下不得不做出抢救的样子而已,渡边喜则已经不可能再活过来了。
我哈哈笑着,一把抱起井上美,转身向浴室走去,边走边说道:“今天的运气真是不错,要好好庆祝一下。”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两个女人一同登上了回北海道的飞机。带上井上美倒不是因为怕她泄露我们的事情,只是我忽然觉得能够经常用她来刺激浅野幸子是个很好的手段。同时因为井上美是护士,有这么个小护士照顾我的起居,应该会更舒服些。
很巧的是,在飞机上竟然遇到了差猜。我们很默契的彼此没有说话,从他的表情虽然看不出来什么,但是我隐隐觉得渡边喜则的死很有可能和他有关。但我始终猜不透他会怎么下手,因为我一直在观察着对面的房间,并没有看见他进去动手。
回到上川,我先让井上美给父母打了个电话,说有人雇她做私人护士,因此短时间内无法回家。然后又让她给医院打电话,辞掉了工作。井上美尽管很不情愿,但是看到别墅里到处都是凶恶的男人,只得乖乖听话。
差猜和我们没有一起走,因此慢了一步,我让手下见到他便让他去书房见我。等我吃过午饭来到书房的时候,差猜已经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了。我很满意他表现出来的自律,向他点了点头,当先走进了书房。
“先生,任务已经完成了。”差猜面无表情地站在我面前,语气很平淡。
我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差猜没有说话,只是从衣兜里取出了一根很细的小管,然后从管里抽出来一根拖着长长细线的针。
我一怔,问道:“你下了毒?”
差猜摇摇头,说道:“没有,那个老头不用下毒。”
我一下子醒悟过来,对于健康人自然需要下毒,但对于渡边喜则来说就没有这个必要了。之所以会这样只是因为人体有一个很常见的反应——应激。应激是一个很一般的,十分宽松地使用着的专用名词,尚没有精确的定义,但人在日常的生活中经常会遇到引发应激反应的事情。
其实应激反应是人体各个方面的综合反应,既有生理上的,也有心理上的。例如我们看到车祸发生时、遇到抢劫时、甚至有人突然在耳边大喊一声都会引发应激反应。一旦引发应激反应,心跳会骤然加快,出冷汗,全身的肌肉立刻紧绷,神经反射也会一瞬间变得异常敏锐。这个时候人往往可以做出一些平时几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不但力气要远远大于平时,头脑的思维也会异常的敏锐,对危险能够在瞬间做出反应。
凡事有利也有弊,虽然应激反应可以让人在危险的时候增加逃生的机会,但是人体承受这种短时间的超负荷运转多少会受到一些损伤。如果身体原本便不是很好,那么很有可能会诱发疾病,甚至危及生命。
渡边喜则一定就是这样的情况,我能猜到差猜一定又是从空调管道爬到他的病房,然后用细管把针吹出去,刺在老头的身上,最后再用线把针拉回来。很多人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当不经意的时候突然被针轻刺,总是会心头狂跳,好半天才能镇定下来。这还是正常人,像渡边喜则这样的老家伙,病情本已经十分沉重,再被这么一吓,不死才是怪事。
渡边喜则的病是心肌梗塞,从他的病情这样严重来看,应该是已经有大面积的心肌坏死了,突然的心跳骤增自然让他的心脏无法承受。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能让老家伙死的非常自然,就像是病情突然恶化了一样。
“这样做不会留下针眼么?”我还是稍有些疑问的,毕竟遇到高明的法医,应该会注意到尸体上的微小针孔。
差猜仍然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刺在他的乳头上,应该不会被发现。”
好高明的手法,我暗自赞叹着,这个差猜果然不愧是顶级杀手。整个暗杀行动几乎完美之极,从潜入到行动,再到退出,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而且行事的手法如此的具有针对性,又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绝对不是一个普通杀手能够达到的境界。
我笑着点点头,说道:“很好,你这次的酬劳加倍,明天之前我就打进你的帐户。”
说完,我挥了挥手,差猜便转身离开了书房。浅野幸子走过去把门关好,然后给我点燃一支雪茄,做进了我的怀里。
她抓着我的手轻轻在自己胸前揉搓着,开口问道:“你在哪里找到的这个人?简直是个怪物,整天阴着个脸,下手又这么阴险。”
我哈哈一笑,手上加了几分力道,说道:“这不叫阴险,这叫专业。在他的手上,杀人已经成了一门艺术。你们也杀人,但都那么暴力,我看你们也应该向这个差猜学学,杀人于无形才是最高境界。”
浅野幸子没有理会我的调笑,忽然幽怨的说道:“俊,你把那个女人弄回来干什么?你身体这么好,根本不需要护士。”
我没有正面回答,忽然反问道:“你和克里斯蒂娜怎么又好起来了?”
她一怔,但随即说道:“我也不知道,那个小丫头自从那天被你骂后就忽然对我好了起来。”
我哈哈一笑,又问道:“那你怎么不吃她的醋?”
浅野幸子这才听出来我是在拐着弯笑她,脸上一红,说道:“那不一样,克里斯蒂娜是意大利人。”
“难道日本人就不行?”我好奇地问道。
“倒也不是不行。”浅野幸子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我就是不喜欢她。”
我还是第一次见她说话这样吞吞吐吐,看起来她还是有些话不好说出口。我没有追问,因为我隐约已经猜到了一些,她的这种心理正是日本人的两面性在作怪。
日本人可以说是‘知耻之民’,但‘知耻之民’也有不知耻的一面,这就显示出日本人的两面性。人都是有两面性的,但日本人的两面性,却是由于反差太强烈而到了着名的程度。大到国际关系、民族感情,小到日常生活中待人接物的细小习惯,日本人处处显出他们性格中顽强的两面性。
在日本人性格中,很突出地显示着自抑和自强这截然对立的两面。以对美国的态度为例。按理说,为那两颗原子弹,日本人应该恨死山姆大叔。但实际恰好相反,日本人非但不恨美国,还对美国心悦诚服地加以崇拜。毫无疑问,日本人是有服善精神的,谁强就崇拜谁,不仅崇拜强者,而且善于学习强者。也正是这种精神,始终激励着日本人自强,在战后度过最艰难的岁月,建设起一个国力强盛的日本。
不过,话又说回来,自抑和自强也有另一面,那就是自卑和自大。现在的日本人,虽然比欧洲人更富有,但内心深处对欧美却怀有很深的自卑感。岛国环境造成的生活质量(比如居住条件等)的差距,固然是一个因素,但更深的,应该是文化传统甚至人种上的自卑。这种自卑由来已久,最近也可以上溯到二战前日本的“脱亚入欧”论。
第四十五章 先斩后奏
浅野幸子伸手拿起电话,直接递给了我,原来电话是佐藤一夫打来的。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哥伦比亚那边已经把第一批货准备好了,明天就会运出来。对方包下了一架联邦快递的货机,因为担心出海关的时候被警方查出来,会在公海把毒品空投下来,因此需要我派船接应。
我倒是没有想到对方会这样的明目张胆,只是现在情况已经和原先不同,浅野幸子是官方的人,我在她面前明目张胆的贩卖毒品肯定是不行的。想瞒着她又不大可能,难道只能忍痛扔掉?
见我放下电话后便一声不响,浅野幸子又偎了过来,柔声说道:“怎么了俊,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我看了看她,忽然说道:“你知道山口组的地下收入中最大的一部分是什么?”
“毒品。”浅野幸子疑惑的看着我,
“那么怎么样才能断绝山口组的毒品来源呢?”我接着问道:“只要断了山口组的毒品来源,那么他们就会损失很大的一部分经济来源,对于瓦解山口组会十分有利。”
浅野幸子沉吟了半晌,没有说话,显然她一时想不出好的办法。原本毒品在日本便禁的厉害,只是山口组势力太大,销售的渠道也很多,基本上收效甚微。日本政府到也组织过几次大的搜捕,只是山口组在警察内部的眼线不少,总是能提前得到消息,将毒品转移。
“我现在有个办法能够在这方面给山口组一个沉重的打击。”我微微一笑,自信满满的说道。
浅野幸子惊喜的问道:“什么办法?”
“你们查禁毒品都是从树叶入手,虽然也能折断一些细枝,但是粗壮的大树却不受影响。”我鄙夷的说道:“要我看下手必须从树根开始,让这棵大树得不到营养,活活的饿死。”
看着浅野幸子疑惑的表情,我只好又解释道:“我们不但不查禁毒品,反而要自己来卖毒品。不过我们卖的和山口组不一样,我们的毒品要又好又便宜,山口组要想继续做,就必须比我们价格低,只要我们把价格压到让山口组没有利润,那么整个毒品市场就会全变成我们的了。等到消灭了山口组,我们再逐渐减小毒品的供应,直到最后在日本彻底消灭毒品。”
“可是那样会需要大量的资金。”浅野幸子还是有些不解:“再说我们不是也要赔钱么?”
“哼,暂时赔些钱算什么,要知道,我们损失的越多,山口组损失的也越多。而且我们的开支少,山口组的开支却少不了,光是留在北海道的这些人就会花掉山口组一大笔钱吧?”说到这里,我嘿嘿冷笑了几声。
浅野幸子也一脸释然的笑了笑,说道:“中兴君,您真是有魄力。”
我摆了摆手,说道:“你先别夸我,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度可不小。搞到毒品容易,卖出去可就不那么容易了,山口组有庞大的毒品销售网络,我们可没有。此外在北海道我们现在有一定的实力,或许还能随意些,但是在其他地区,我们没有任何势力,要想和山口组争夺就很难了。”
“那么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浅野幸子问道。
“我打算稳住脚跟,步步为营,先在北海道建立起大本营,然后再一点点消灭山口组。”我阴冷的说道:“虽然直接暗杀山口组的干部可能是最快的方法,但是我不想把局面搞得一团糟,给其他的人浑水摸鱼的机会。”
我想浅野幸子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说的其他人指的自然是稻川会和住吉联合会。事实上虽然我手下有顶级的杀手,我也可以亲自出马,但是暗杀往往只能解决有限的几个,一旦对方提防起来,再想下手便很难了。而且一旦这个消息泄露出去,中兴会的名声便会大受影响,对于组织的发展并不是很有利。
见浅野幸子基本上已经同意了我的观点,我这才说道:“其实关于毒品的事情我已经着手在做了,最晚两天以后就会有一批可卡因从哥伦比亚运过来,希望警方不要找我们的麻烦。”
浅野幸子脸上有些为难的说道:“这可有些不好办,这个计划虽然好,但毕竟是以毒攻毒的办法,最起码短时间内会让日本的毒品数量猛增,需要上面批准才行。”
见她脸上焦急的样子,我不禁暗笑,这也算是歪打正着,她没有能够及时把我的情况上报,竟然来了个先斩后奏,就算不被严厉的批评,多少也会在上司那里留下一个能力不够的印象。这样对于我拉拢她的计划会更有好处,也便于以后我直接和她上面的人接触。
“没有关系,我想一定会被批准的,日本的毒品问题是和山口组有着密切关系的,不消灭山口组就不可能禁绝毒品。”我故作安慰的说道。
我装作没有看到浅野幸子脸上的无奈,让人把松本喜五郎找来,然后打开计算机,查阅起造船业的资料来。
造船行业被公认是劳动、技术和资金三密集的行业,往往是一个国家实力的体现。现在日本作为一个岛国,对船只的需要造就了在民用造船业世界第一的地位,无论是规模还是技术,都是世界领先的。但是造船业的真正老大还是美国,而且因为在军舰的建造上美国有着绝对的优势,导致整个世界的海洋绝大部分上被美国所霸占。而在我的计划里,让日本拥有能够和美国相抗衡的海洋实力是最重要的一环,达不到这个目标,日本就绝对疯不起来,也绝对不敢发疯。
不过现在技术已经不是问题了,在我的记忆里,有很多相关的资料。资金也不是问题,唯一缺乏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