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花纶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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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花纶同学-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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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想着,肖菀紫昂首挺胸地走向病房。
  前台的护士小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回来了!
  “小姐!小姐!”小敏冲了出来,拦住了肖菀紫。
  肖菀紫指了指墙上的钟:“已经10点了。”
  “我知道我知道。”小敏的语气已经近乎哀求,“您总算来了,您要是再不来,我就要死了!”
  肖菀紫皱了皱眉,这护士是学变脸的吧?翻书都没她这么快的。
  小敏继续说:“早上您走了之后,302病房的病人,也就是您的先生大发脾气,要我们把你找回来。可是您没有留下联系方式,我们找不到你。季先生就拒绝配合治疗,半个小时前他就该换一瓶营养液挂了,但是他不让我们换,说除非找到你。”
  听完,轮到肖菀紫变脸了:“你马上带输液的东西过来,我去和他说!”
  
  如果病房的门不是虚掩着,肖菀紫已经一脚踹开门了,因为她现在没有了敲门的耐心。
  “你居然不配合治疗,你你你……”肖菀紫气结,“我看你不是胃穿孔,是脑子穿孔了吧!”
  面对她的厉声指责,花纶只是淡淡地看她一眼:“你现在用什么身份管我?”
  花纶一句话就把肖菀紫刚才一路跑过来酝酿地指责的话噎了回去。
  是啊,她现在以什么立场管他?
  “凭现在在法律上我还是你的妻子!”突然她又有了底气,她现在用的还是“肖菀紫”的身份,只是身份证上的照片换了而已。在法律上,她依然是他的妻子。
  略带挑衅地看着他,肖菀紫下巴轻扬:“就算要离婚,你也得先保证有命在吧!”
  花纶眸光微沉,声音仿佛冰山上万年不化的寒冰:“你要离婚?”
  “我只是假设……”被他这么一看,肖菀紫突然没来由地心虚了一下。
  
  “叩叩叩……”小敏轻敲了几下门,她手上拿着托盘,盘上盛着吊瓶。
  “季先生,您的妻子已经来了,可以输液了吧?”
  
  花纶仿佛没有听到她说话,看着肖菀紫说:“我死了,我们的婚姻自然消亡,你不仅可以得到解脱,我的钱也都是你的了。那样不是更好吗?”
  他在说什么啊?即使说以后不见面,她也从来没想过要和他离婚好不好?
  肖菀紫张了张口,突然脑中灵光一现,她好像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
  缓了缓态度,她试探着说:“你刚才说过了,我来了就挂瓶,你不能食言。”
  花纶的唇微微放松:“我是说我的妻子来了我就治疗。”
  肖菀紫走近他:“我难道不是?”
  花纶放松了抿着的唇,没说话。
  肖菀紫给护士使了个眼色,护士以最快的速度给花纶挂上了瓶。
  护士出去后,花纶艰难地把身子往左边挪了点,看着她说:“过来。”
  尽管不明所以,肖菀紫还是走了过去,在他右边的床上坐下来。
  花纶摇了摇头:“脱了鞋子,躺上来。”
  肖菀紫瞪大眼睛:“你不是吧?病成这样了还要人暖床?”
  花纶眉峰轻沉,不悦地说:“早上医生跟我说你在外面待了一夜。”
  “我……”
  “上来,休息。”他的语气不容反驳。
  肖菀紫乖乖脱了鞋袜,掀开被子躺好。
  还好这床比较宽,可以两人并排躺着。花纶用没扎吊针的右手穿过她的脖子,搂住她的肩,把她揽进怀中。
  肖菀紫大气不敢出,手也不敢乱动,怕碰了他的伤口。
  只感觉他的胸腔微微鼓动,低沉悦耳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我不想再见你离开。”
  原来这才是他昨天要说的话!
  肖菀紫把手从他的腋下伸过,轻轻环住他的背:“嗯,我以后都不离开了。”
  
  依偎着熟悉的怀抱,加上一个晚上没休息好,肖菀紫很快就沉沉睡去。
  中午的时候,楚曼来了一下。见床上的两人睡得正香,也就没叫醒他们,放下手中的保温壶就离开了。
  早上他们夫妻两个火急火燎地赶来看儿子,医生说无大碍了,儿子却一脸郁郁寡欢。
  联想到早上的电话,她就忍不住问了。
  儿子说,他找到紫紫了,但是脸变了,最重要的是她不要他了。
  还来不及消化这惊悚的事实,儿子就说想一个人静一静,叫他们先回去。
  知道儿子是说一不二的性格,夫妻两也不再多说什么,想着中午再来看他。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儿子又叫住了他们,说那个女人不知道会在外面站岗到什么时候,叫他们中午的时候带点饭过来。
  楚曼这才反应过来,早上在病房门口见到的女孩应该就是被换了脸的儿媳妇。
  本来还想中午来的时候劝劝他们,没想到他们已经和好了。
  虽然她很好奇儿媳妇的脸被换成什么样了,但是现在人被儿子抱着,看不到。
  又不能吵醒他们,只能等下次过来再看了,反正来日方长。
  
  接下来的日子里,花纶恢复地很快,医生说可以提前出院了。
  想到明天就能出院,两人都很开心。
  这时,护士来敲门,说有些手续要办。
  肖菀紫轻吻了他的唇角:“我很快就回来。”
  “嗯。”
  肖菀紫离开后,花纶拿过床头的书解闷。
  “我可以进来吗?”
  花纶抬头,却见一个颀长的身影倚着门冲他笑。这人虽然神态自若,但身上却穿着病号服。
  花纶想,这不是精神科的走出病房了吧?不过,这人有点眼熟。
  那人说:“你好,我叫许晨风,整形科大夫。我想和你聊一聊,你的妻子。”
  
终曲
  “你是那天骚扰她的人。”花纶放下手中的书,坐直了身子,看着他的目光没有一丝温度。
  “不要说骚扰这么严重,好歹也是我救了她呀!”许晨风选择性无视他的眼神,兀自走进来,在床边的沙发上坐下。
  “哼!”花纶轻哼一声,他本来就计划了出院后找这个混蛋算账。现在倒好,自己找上门来了。
  “我很抱歉。”许晨风脸上的笑僵了僵。
  “这句话你应该跟她说。”一想到他在紫紫身上加诸的伤害,他就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她见到我跑都还来不及,怎么会听我说。”许晨风自嘲地笑笑,“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幸运,在失去过后有一天还能找回来,好好珍惜她,别让她做傻事。”
  “怎么?”花纶皱了皱眉,她这几天看过去很正常。
  “不要让她再去整容了!”许晨风横了他一眼,那眼神跟看一个白痴没两样,“我做了这么多年的整形手术,没人比我更了解那是多痛苦,而且,整容和毁容只有一线之差。肉体上的痛苦还在其次,更多的是心灵上的压力。”
  “这还需要你教?”花纶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很不屑。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要她。
  “那就好。”说完许晨风就要离开。
  “等一下。”花纶叫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许晨风回头。
  “你不觉得你应该交代一下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的妻子吗?”说着这话,花纶已经将放在床头的手机拿到了手里。
  “你……”许晨风看着他,心中开始懊悔今天或许不该来,眼前的男人显然不是个省油的灯。
  花纶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机,冷冷看着他。
  “说了你别笑!”
  花纶没说话,维持着刚才的动作和眼神。
  
  接下来就是一个狗血故事。
  男主角是一个自小被认为在医学方面十分有天赋的少年,在踏入大学的第一年他遇上了一个让他终身难忘的女孩。
  他们很快的坠入爱河,热恋中的他们在一个周末共同去海边游玩。
  女孩说,我们沿着堤坝散步吧,那样多浪漫啊!
  男孩说好,于是他们手牵手沿着那长长地一直延伸入海里的堤坝走啊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女孩说累了,男孩说我们回去吧。
  他们回头时才发现海水不知不觉已经涨潮了,来时的路已经看不见了。
  怎么办?两人都慌了,颤抖着拿出手机打电话向老师求助。同时,两人根据感觉踩着看不见的堤坝往回走。涨潮的速度很快,还没走到四分一的路程,海水就已经涨到膝盖以上了。
  男孩紧紧牵着女孩的手,他走在前面,试探水下的路。
  谁知女孩脚下一滑,连带扯着男孩一起掉进了海里。
  女孩不会游泳,男孩会。他拼命地想要游向女孩,可是每次在差一点就够着的时候,风浪又将他推远。
  渐渐地,女孩挣扎地力度越来越小,身子也渐渐往下沉,直到看不见。
  男孩的心也沉到了谷底,他也不游了,索性就追随着他去吧。
  
  很长时间没有知觉,再次醒来时是在病房里。
  他们告诉他女孩死了,连尸体都没有打捞到。
  那一刻,他只觉得脑海一片空白,什么都无法思考。很长的一段时间,他都没有说过话。只是安静地学习,生活。
  有空的时候,他就会去那片海边,一个人在那里坐上一天。
  再后来,他赚了钱,就买了一艘船,开到当年出事的地方转转。
  总觉得没有找到尸体就还有希望,说不定哪天她就回来了呢。
  
  结果有一天,他在海上飘荡的时候,真的给他捞起了一个女孩子。
  女孩子的身上有很多伤痕,脸也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他认定这就是他的女朋友,他火速把女孩带回了医院抢救。
  至于脸上的伤,他也帮她做手术恢复了“以前”的样子。
  满心欢喜地在病床前守了一个多月,她终于醒了。
  可是她却说她是别人的妻子,不是他的女朋友。
  他当然不相信,他等了这么多年才等到她“回来”,怎么可能会不是。他坚信,她是失忆了。
  可是,当女孩脸上的纱布拆掉后,女孩却对着镜子发出了凄厉的尖叫。
  她跟疯了似的揪住他的衣襟问他为什么把她的脸弄成了这样?他不懂了,手术很成功啊,跟以前一模一样。她怎么还哭地这么伤心?
  然后,她不再说话,但还会配合治疗。
  
  有一天,他和往常一样去病房看她,却发现她不见了!
  他急忙四处寻找,最后他在他们科室的办公室找到了她。
  那一幕,他永远也忘不了。
  从来不知道人类的哭泣可以惨烈到这种地步,她抓着他同事的袖子,求他替她恢复以前的样子。只要能变回以前的样子,她做什么都可以。
  他同事当然不可能帮她做手术,即使所有人都清楚她并不是他的那个女朋友,也没有人敢吭声。
  因为他的爸爸是镇长,妈妈是这个医院的院长。
  没人敢说不,更不会有人说他错。
  面对女孩的哭求,没有人有办法,最后只得注射了镇静剂,这把她弄回了病房。
  
  出人意料的是,她再次醒来后变得很配合治疗,在最短的时间里康复了。
  办好出院后,他就把她带回了家,请了个保姆照顾她。
  她和保姆处得很好,除了不理睬他,一切都正常了。
  相信只要时间长了,他们会和以前一样好的。
  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他发现她不见了。
  保姆说只是出去买了一下菜,回来就没有看到她了。
  他几乎要把镇子翻过来了,还是没有找到她。
  
  浑浑噩噩地过了快一个月,B市的医院找他去开研讨会。他本来不想去,老同学的邀请又不好意思拒绝。
  在街头闲逛的时候,他居然见到了她!
  可是她却说他是疯子,要报警抓他。还有个男人冒出来,打了他一拳。等他爬起来的时候,那两人已经上了车。他不顾一切地去追那辆车,哪知没追几步就被一辆闯红灯的车给撞了。
  清醒后将前事回想一遍,突然觉得前尘若梦。
  他怎么忘了,他的女朋友的尸体其实是有找到的,早就火化成灰了。
  一直以来,是他自己固执地陷在过去里不愿面对现实。
  幡然醒悟后觉得最对不起的人是那个被他救了的女孩子,那场手术对她的骨骼伤害很大,再手术恢复原貌,成功的概率几乎为零。
  恰巧的是,她的丈夫既然也在这间医院,而且就住他楼上的病房。
  犹豫了几天,终于还是决定来为自己的错误负责。
  
  看着花纶惨白的脸色,许晨风忍不住问:“她没有告诉过你吗?”
  花纶摇头:“我没问,怕她难过。”
  可以猜到她一定是吃了很多苦才回来的,只要以后都在他身边就好了。过去的经历,他好奇,但不敢问,怕勾起她不快地回忆。
  “我真羡慕你。”许晨风感慨。
  花纶一下一下地翻转着手机,本来他以为紫紫是落到变态的手里。现在看来,他不知道是要感谢这个家伙因为疯癫阴差阳错救了紫紫,还是该恨他给紫紫换了脸让她痛苦了这么久。
  如果就这样放过了这个人,紫紫受得那些苦就白受了吗?
  “你从刚才就一直拿着手机,是不是在想怎么打击报复我?”许晨风一语点破他的心思。
  花纶没说话,依旧有一下没一下地把弄着手机。
  “我把我的故事告诉你,不是要你同情的。也不是我不想为自己的错误买单,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做可以补偿。钱你不缺,我赔了你也未必稀罕。怎么说我也是替她治疗啊,不能说我是犯罪吧?”许晨风摊摊手,“这样吧,条件你开。”
  “你如果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请你快点离开,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还没等花纶说话,肖菀紫的声音先从门外传了进来。
  许晨风站了起来,语气诚恳:“我真的很抱歉。”
  肖菀紫径直走进来,坐到花纶旁边,完全不看许晨风。
  许晨风摸了摸鼻子,自讨没趣了,他还是走吧。
  
  “刚才我都听到了。”手续办得很快,她没多久就回来了。听到许晨风的声音,她就没进来,站门口听了两人的对话。
  花纶看着她,语气带着歉意:“我……”
  “什么都不要说了。”肖菀紫用食指按住他的唇,“我不恨他,毕竟是他救了我。我也没办法感激他,因为是他换了我的脸。就这样吧,我们至少还能在一起,但是他心爱的人永远也没办法回来了……所以,你懂的……”
  花纶点头,肖菀紫正要把手指移开,他却伸手去解她的衣扣。
  “你干什么!”肖菀紫急忙捉住他的手,不让他乱来。
  花纶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一只手将她的双手钳制在头顶,另一只继续替她宽衣解带。
  “喂!不要在这里好不好,明天回家再……”
  花纶低笑,解开了她全部的衣扣,然后是裤子,胸衣……
  肖菀紫觉得羞愧极:“,医生或者护士随时会来敲门的啊!真是的,有必要这么急吗,明天就回家了……”
  轻轻抚摸着她的肌肤,只觉得掌下一片光滑细腻,尤胜从前。
  “傻瓜!你这么大声要让所有人都进来吗?”他把声音放低,嘴角带笑,“他说你身上有很多的伤痕,我只是要检查一下。”知道她想歪了,忍不住想捉弄她一下。他还没精虫上脑到连场合都不会分。
  肖菀紫的脸红到了脖子根:“看也看了,摸也摸了,我可以穿衣服起来了吧?”
  花纶却不放手:“伤痕呢?”
  肖菀紫又好气又好笑:“当然是做激光去掉了,难道还留着啊!”
  花纶松开了她,替她把衣服穿好,然后抱住她,把头埋在她的颈窝:“你受苦了。”
  “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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