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金翎之傲娇侍女不许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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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金翎之傲娇侍女不许逃-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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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现在她偏偏正走到了两县交界之处。
  只见这里路两旁茂林深密,山峦起伏绵延数里,路上更是行人稀少,长时间也看不到行人的影子。
  陆雪晴查看地形后策动大黑,打算马不停蹄地穿过这段看起来不太放心的路段,大黑像是明白她的心意般,撒开四蹄奔跑起来。可当行至一处两旁石壁峭立、路面狭窄的地方时,陆雪晴不得不勒住了马缰停住了。前面有七八个人,个个横着钢刀一流排开挡住了她的去路。
  陆雪晴拍拍大黑,大黑停在了离那些人三丈开外的地方。陆雪晴第一反应是遇上了劫道的。她看看那几人,一个个横眉立目,姿势各异,仰着脑袋目中无人地瞅着她。当先一个长得挺白净的,三十多岁,冲陆雪晴一指喝道:“你,下马!”
  陆雪晴打量了一番这几人后放下心来,一帮乌合之众,没什么可担心的。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你们要干什么?”
  “下来过去那边,跟那两人站一块。”那人指指路边正惊慌失措的两名男子,理所当然地说道。
  陆雪晴看看被两个拿刀的喽啰看着的男子,向那白脸汉子道:“你们怕是劫错人了,我没钱。”
  “没钱不要紧,要人也一样。”
  这是什么意思?陆雪晴不明白了,劫道的不劫财反劫人吗?她一指那两个男子:“他们俩有钱吗?”
  那人道:“有。”
  “那怎不放他们走?”
  “爷们今日不光劫财,还带劫人。少罗嗦,快下来!”那人吼道。
  陆雪晴掂量一番,硬闯或许能闯过去,但那两个人呢,万一被他们杀了呢?她的侠义心肠立时升起,量这些人也没什么真本事,先看看再说。于是她顺从地下了马,缰绳一下就被那人夺去了。
  陆雪晴走到那两名男子身旁,见他们也都在二十多岁,一身儒生打扮,此刻吓得脸色煞白。两人的包袱散落在地上,衣服书籍掉了一地。银两早被抢走了。一个手执钢刀的喽啰上来就抢陆雪晴的包袱,陆雪晴一闪身,他扑了个空。陆雪晴一瞪眼:“我说了没钱!”
  “算啦算啦,冲他那眉眼,没钱也行。三个了,收拾收拾,歇活。”那白净脸是个头头,几个喽啰都答应着收拾东西。
  “慢着,”陆雪晴不依道:“钱你们拿去就是,为什么还要连人也带走?你们到底有什么勾当?”
  “什么勾当?哼哼,说出来不美死你。你以为我们哥几个愿意劫人呀。老大的女儿要嫁人,嫌我们兄弟是山贼一个也不嫁,好人家又不愿娶山贼的女儿。没办法,老大便让我们来道上绑青年男子,到山上后任女儿挑选,看中了就留下当夫君。连着三天,绑了九个一个也没看中。老大很生气,让我们今日一定得绑几个皮相好的。嘿,没想到碰到你小子了。看你这样,说不定老大的乘龙快婿就是你了。”那头头丝毫没将陆雪晴放眼里,顶多是个有些胆量的罢了,借他两条腿也跑不了,是以毫不在乎地如实相告。
  陆雪晴心说天地之大无奇不有,竟还有这样绑人成亲的。那没看中的那些人呢?陆雪晴有些担心。
  “你们把那九人怎样了?”
  “还能怎样,放了呗。老大有规矩,我们莲花寨只劫财,不伤人,当然就给放了。”
  “你们是莲花寨的,那这山就是莲花山?”陆雪晴放下心来,随口扯着闲话。
  “对,你很快就要成为莲花寨的驸马爷了。”
  “哦,荣幸之至,不过,我对当你们的驸马爷没半点兴趣!”话音未落,陆雪晴就出手了。
  她并未抽出剑来,而是劈手夺过一个喽啰手中的钢刀,飞起一脚将他踢开,转而冲那两个男子喝道“快蹲下!”一边又打倒了两个喽啰。那两个男子一见慌得抱着头就蹲下了。
  那头头惊呆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待看到陆雪晴打倒了几人后,这才咋呼着举刀冲陆雪晴砍来:“小子,想找死啊你!”
  陆雪晴挥起刀,两刀相接。陆雪晴没怎么,那头头却被震得虎口发麻,钢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刀背正砸在他的脚上,疼得他一只脚跳了起来。几个喽啰大吃一惊,呼啦啦都向陆雪晴扑来。陆雪晴毫无惧色,抖擞精神迎上一群山贼。这伙人当真是乌合之众,很快就一个个嚎叫着倒在地上。那头儿吓得大叫一声转身就跑,陆雪晴轻蔑一笑,一步赶上他,倏地一下钢刀架在了那头儿的脖颈上。
  “啊!”那头儿惨叫一声,脸色瞬时煞白。
  “就这点能耐,也想占山为王。”陆雪晴挖苦道:“让你的手下都老实点,不然,你们的钢刀可不是吃素的。”
  那头儿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只张着嘴冲手下嚷道:“都放下家伙,听这位小爷的,小爷您手下留情,我们也是活不下去了才上的山。不过我们确实是只劫财,从没伤过人,小爷您大人大量,千万别激动。”
  陆雪晴哈哈一笑:“好啊,但我怎么知道你们伤没伤过人呢?”
  那两名男子已站了起来,忙来到陆雪晴身边,听她如此说,一个便道:“少侠,我们俩是邻县的,对这莲花寨也素有耳闻,的确没听过他们伤人性命。”
  陆雪晴点点头,“亏得你们还算积德,看在两位兄台的面上,今日就饶了你们。放下他俩的银子,快滚!”
  “是是是,快、快把银子还给他们!”那头头一声令下,手下的喽啰赶紧将抢的银子塞到两个年轻人手中。陆雪晴一下将刀从那头头的颈边撤开,那头头直觉一阵凉风吹过,吓得魂都飞了。待到感觉脑袋还在,伸手摸摸脖子,没一丝血滴,一挥手,带着几个手下如风般地跑了,边跑边回头看恐怕陆雪晴再追上去。
  两个男子忙将银子收起来,忙不迭地向陆雪晴道谢:“多谢少侠救命之恩,敢问少侠尊姓大名,来日也好相报。”
  陆雪晴心情舒畅极了。没想到初展身手就大获全胜,顺带还做了一把侠客。她摆摆手笑道:“两位兄台莫要客气,幸亏这伙山贼好对付,小弟也是侥幸得很。这儿地势险要,为防万一他们再追来,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两人同声应是,陆雪晴索性牵马和他们一起步行。等护送两人出了莲花山,到了自家县境,道路也开阔起来,离他们家也不远了,这才和他们告别,上马扬鞭奔跑起来。
  接下来的行程一路顺畅,陆雪晴心里很是兴奋。可没想到第七天的时候,又让她耽搁了一天行程。
  这一天,陆雪晴来到商县境内,投宿于一家名为春来的客栈。晚上吃饭的时候,她发现了一对奇怪的父子。
         

  ☆、第四十八章好奇怪的父子俩

  陆雪晴住的这家店叫春来客栈,店面虽不大,但客人却不少。只因这个镇子上客栈实在少得很。她在房间里洗漱一番之后,便来到厅堂里用饭。伙计很快给她端来饭菜,陆雪晴也不管其他人偷偷看她的目光,拿起碗筷自顾吃起来。
  正吃到一半的时候,忽听一个粗大的声音叫道:“伙计,住店!”
  陆雪晴循声看去,只见一个长相凶恶的男子带着一个七八岁年龄、眉清目秀的男孩走到柜台旁,伙计急忙寒暄道:“大爷住店哪,请问您是要单间房还是双间房啊?”
  男子顿了一下说道:“单间房,这是本大爷的儿子,跟我睡一床就行!先给我们准备饭菜,饿坏了!”伙计赶紧把他们让到桌边,张罗着给他们收拾房间去了。
  饭菜很快上来了,男子要了一壶酒,一边自斟自饮一边催着男孩快吃。陆雪晴悄悄看去,只见那孩子自始至终神情紧张又畏惧,更没开口叫过一声爹。他双手端着碗,眼睛却在不住地逡巡,当发现陆雪晴注视的目光时,那孩子竟流露出痛苦祈求的眼神。但那男子很快发现了孩子的异常,立时一顿训斥。那孩子便低了头一声不吭地埋头吃饭,眼里却滑落几滴泪水落到了碗里。陆雪晴一看这情景,心里立时就疼了:怎么会有这样凶的父亲,好可怜的孩子啊!
  那父子俩很快吃完饭到楼上房间去了。刚拐过楼梯,陆雪晴便听见“啪”地一声响,那孩子闷哼一声,却没哭出来。陆雪晴脑海中都是那孩子求助的眼神,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她喊过伙计问道:“你看他们像不像父子俩?”
  伙计摇摇头:“不像,长得不像,做派也不像。这当爹的也太凶了点儿了。”旁边一个客人随口说道:“别是拐来的吧,前阵子我们那儿就走失了一个孩子,有人说是被人牙子给拐了。”陆雪晴一听顿觉那人说的有道理,于是暗暗留了心。她悄悄问了伙计那父子俩的房间号便上了楼。
  经过那父子俩的房间时,陆雪晴放轻了脚步,站在门前倾听了一下,便听到那男子正在训斥孩子,说什么要跑就打断他的腿云云。陆雪晴立刻断定那孩子绝不是那粗野男人的儿子,说不定真是拐来的呢。
  陆雪晴的房间和那他们的房间只隔着一间房。她回到房里,静静地坐在床上,那孩子可怜无助的眼神不断地在她脑海闪现,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她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弄个明白。
  夜已渐深,陆雪晴了无睡意。因为功力的提高,她的眼睛在黑暗中也能视物。她站起来,轻轻打开门,提起轻功,一丝声息也无地走到那两人的房门前,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
  一会儿,只听一声压抑的呜咽声传出来,是那孩子在哭。陆雪晴再凝神细听,果然听到那男子睡意朦胧地骂道:“再哭老子掐死你!”那孩子立时止住哭声,只敢压抑地啜泣。
  陆雪晴太想进去看看了,可门在里面关得死死的,根本进不去。她回到自己房间,来到窗边打开窗户,探出身子往外看了看,心中暗喜,原来窗户上边即是廊沿。陆雪晴从窗口攀住廊沿上了房顶,悄步来到那两人的房间正对窗子的地方,将脚勾在廊沿上,一个倒挂金钩便到了窗口处。她推下窗,那窗竟是虚掩的,这让她惊喜万分。她异常小心地打开窗子朝里望,却见床上只躺着一个男子,不见孩子的踪影,可她分明听见了孩子的哭声啊。
  陆雪晴抓住窗子翻进房间,屏住呼吸提气慢走,寻找那孩子的身影。等走到床的外侧,才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子蜷缩在床腿边。
  陆雪晴蹲下来,在那孩子身上摸了摸,发现他竟是被绑在床腿上的。一时气得银牙紧咬:好个没人性的畜生。
  那孩子迷迷糊糊地正要睡去,朦胧间感觉有人在摸他,一下醒来。一看面前蹲着个人,吓得刚要惊呼,被陆雪晴一下捂住嘴巴。她凑到孩子的耳边耳语道:“我是来救你的。”
  那孩子立时醒悟过来,黑暗中拼命地点头。陆雪晴摸索着解开绑在孩子身上的东西,像是那男子的腰带。陆雪晴心里一动,将它缠在一起握成团,走到窗边扔了出去。
  那孩子站了起来,陆雪晴指着床上那人轻问:“是你爹吗?”孩子使劲摇摇头。陆雪晴便毫不犹豫伸指点了那人的昏睡穴,这下她用了近七成的力道,没有个一天半日,他别想醒来。而后,她牵起孩子的手,将门打开,很快回到了自己房间。
  刚进屋关好门,那孩子便一把搂抱着陆雪晴的腰,紧贴在她身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陆雪晴的眼里立时蓄满了泪水。可怜的孩子,他定是受了那恶人不少的委屈和折磨,怕他逃跑,竟然把他绑在床腿上。想起那一幕陆雪晴就恨得咬牙。
  陆雪晴轻拍孩子的背部,温柔道:“好了,不哭了,别让人听见。”那孩子立时止住了哭声,显得警惕性十足。陆雪晴将孩子领到床边,把他抱到床上,蹲下来轻声道:“你叫什么,家住哪里?怎么被那人带到这儿的?”
  孩子也小声答道:“我叫王函之,家住长河县王家湾村,我爹叫王宝善,那天我和王兴出来玩,后来遇到这个人,他把王兴打倒了,就把我带走了。他说要带我去京城,我不愿意他便打我,还不准我说话,骗人说他是我爹。”
  陆雪晴点点头,“王兴是谁?”
  “他是我家的长工,经常带我出来玩。”
  陆雪晴明白了,果然是那恶人拐来的孩子,还要卖到京城去。只怕是半路上便被他折磨死了,幸亏让她遇上了。
  她温柔一笑,轻声道:“现在你可以放心的睡觉了,明天我便送你回家找你爹娘。”
  王函之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恳求道:“哥哥你陪我一起睡好吗?我害怕。”
  “好,咱们一起睡。”
  陆雪晴将王函之放到床里边,自己躺在外边,给他盖好了被子。那孩子却一下靠到她的怀里,双手抱住她的身子。陆雪晴眼睛微微一红,她以前也经常这样抱着林芝睡觉,感觉特别的安全、踏实。这王函之也应是同样的心理。虽然一个姑娘家被个男孩子抱着让她有些难为情,但想想这小子受的痛苦,便释然了。
  次日一早,陆雪晴将事情报与掌柜的,掌柜的赶紧张罗着报官事宜。她和王函之吃过早饭,等官差一来,将那人牙子从房间里提留出来,王函之哭喊着一指证,人牙子垂头丧气地被官差带走了。陆雪晴高兴地把王函之抱上马,打听好长河县王家湾的所在,便亲自护送王函之回家。
  她将王函之放在身前,一手勒缰,一手护着他,小跑着前行。她不敢放马奔跑,怕王函之受不了。饶是这样,对从没骑过马的孩子来说也是颇为辛苦。
  好容易到了长河县,又打听到王家湾,等她带着王函之回到家时,已经是夕阳西下了。
  整个王家湾的人都知道王函之不见了,都在替王宝善王员外一家感到难过,这时突然见到一个美少年护送王函之回来,立时都激动地跟在他们二人的后边,有那腿脚快的早就边跑边喊着:“快去告诉王员外,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王宝善夫妇四处寻找儿子没有结果,眼泪都要哭干了,全家上下正一片绝望。忽然听人呼喊儿子回来了,夫妇二人似疯癫般的跑出来,一看儿子真的完好无损地回来了,立时抱在怀里又哭又笑:“儿啊,你跑到哪儿去了,可吓死爹娘了呀!”
  王函之见了爹娘自是痛快地哭了一番。但他很快就止住了哭泣,拽着陆雪晴的手说道:“爹娘,就是这位大哥哥救了我。”他聪明伶俐,把事情经过讲述得头头是道。王宝善夫妻二人立时就给陆雪晴跪下了:“恩人啊,您可是救了我们全家的命啊!”
  陆雪晴赶紧扶他们起来,谦逊一笑:“王员外,举手之劳,您不必放在心上。”王宝善感激涕零地命人牵着陆雪晴的马,恭恭敬敬地把陆雪晴接到了家里。当晚陆雪晴便住在了王函之家,王宝善自是殷勤备至、大张旗鼓地招待了一番他的大恩人。
  第二天,陆雪晴辞行时,王函之扑进她怀里连声叫着哥哥,留恋不舍至极。陆雪晴也泪盈于眶,可她不能再耽搁。王宝善拿出五十两文银送给陆雪晴以示谢意,陆雪晴坚辞不收。救这个孩子她哪里是为了什么报答。王宝善没辙,便让王函之认陆雪晴为义兄,陆雪晴笑着爽快答应。在王家人的千恩万谢声中,重又踏上了行程。
         

  ☆、第四十九章竟敢冲爷甩白眼儿

  这是第十二天的行程。
  陆雪晴骑着大黑,已然来到了一个重要的地方,齐州城。
  齐州城是大炎朝一个非常重要的军事要地。只因此地连接南北,东西相通,易攻难守,是以驻有重兵。这里城墙坚固,商业发达,人口众多,是大炎朝几个富庶的地方之一。
  陆雪晴进城后,已是落日十分。她牵着大黑,在城里走了一阵,找了家客栈投宿。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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