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金翎之傲娇侍女不许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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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金翎之傲娇侍女不许逃-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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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雪晴进城后,已是落日十分。她牵着大黑,在城里走了一阵,找了家客栈投宿。晚饭过后,她便早早地歇息了。
  从王函之家告辞后,她便马不停蹄地奔行。一路顺畅,没再遇见什么事。她暗自高兴,这样应该很快就能到洛阳了。她也打听了,过了齐州,再有五六天就能赶到洛阳。她恨不得肋生双翅,奈何大黑确实并非良驹,只能耐着性子走了。
  次日一早,她用了饭便要辞行,伙计道:“今日是齐州城一年一度的秋季庙会,公子何不逛逛庙会再走。”
  陆雪晴摇头谢绝了伙计的建议,牵着马到了街上。果真如伙计所说,街上人流如织,熙熙攘攘,一派热闹景象。她不能上马,只能牵着马随着人流慢慢前行。倒也借此欣赏了一番齐州城的庙会景象,只觉的和京城的春季庙会相差无几, 都是一样的繁华热闹。
  眼看着她快要走出主城区,周围人群稀少起来。她刚舒了客气,忽听的前面一阵喧哗:“有人落水了,快去瞧瞧。”
  陆雪晴决计不予理睬,继续前行。奈何落水人就在她的前面,走了没多远便碰上了。一群人围在路上,挡住了去路,陆雪晴只好停下了。
  “唉,太可怜了,生生被逼成这样。”
  “救活了又能怎样,女儿已经给卖了,能眼看着女儿受那种罪吗?”
  “天杀的刘二狗,真是畜生,把亲生女儿卖去那种地方。”
  陆雪晴静静听着人群七嘴八舌的谈论,站在人群外面,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就听着有人叫道:“好了好了,总算醒过来了。”想是落水之人被救活了。
  一看人救过来了,围观的人群都松了口气,陆陆续续都散了。只余几个应是相熟之人在劝着那落水的人。
  陆雪晴本也要走,可不经意地向那人看了看,不由呆住了。
  只见一位妇人半躺在另一个妇人的怀中,浑身湿漉漉的,披头散发,双眼空洞无神,面如死灰,默然无语。任凭那几人苦苦劝说,她只是泪水汹涌,一声不吭。
  陆雪晴一下便想到了林芝,林芝惨死的情景重又浮现于脑海,她的心里立时涌起一股剧痛。
  这是一位母亲,她的女儿被卖了,她是因为这个寻死吗?
  陆雪晴不由自主地走过去,问正在劝说的几人:“这位大婶为何要自寻短见?”
  “可怜呐,她男人赌博输了钱,竟把闺女卖进青楼还赌债了。刘嫂救不回女儿,便跳了河。”
  陆雪晴闭了闭眼,愤怒瞬时填满胸膛。又是这样,又是这等没人性的畜生。她满含同情地看看那位母亲,问道:“她女儿被卖到了哪里?”
  “就是城里的怡香楼了,那可是齐州城最大的青楼。”
  竟然把亲生女儿卖去青楼?陆雪晴仿佛听到了奇闻一般,这怎么可能呢,但它却真真地发生在了她的身边。
  她压住怒气又道:“卖了几天了?”
  “前天的事,刘嫂想尽办法去赎女儿,可钱哪有好借的,能借的都借了,还是不够,这才寻了短见。”
  “大婶当家的呢?”
  “那畜生早又赌去了,哪管她们娘俩的死活。”
  陆雪晴叹口气,不走了,再耽搁一天吧。谁让她着实同情凄惨的刘嫂,同情那个被卖到青楼的姑娘呢。
  陆雪晴跟着几人,一同将刘嫂送回了家。几人对这个陌生青年公子的热心肠感激不已。陆雪晴看看这个家,真正的家徒四壁。其实就算再富裕也架不住赌徒的的败兴啊。
  安抚好了刘嫂,几人都要走了,只陆雪晴留了下来。刘嫂流泪道:“公子,你也走吧,我家什么都没有,无以为谢。”
  陆雪晴坐下来,抓住她的手摸摸自己的喉部,那里没有喉结。刘嫂突地睁大了眼睛:“你是。。。。。。”
  陆雪晴点点头:“为了出行方便,故作此装扮。”
  刘嫂忍不住摸摸她的脸,低低哭道:“我的女儿珠儿,也像你这么大,可她却。。。。。。”她呜咽着说不下去了。
  陆雪晴安慰道:“大婶,我来想办法。赎人要多少银子?”
  “天杀的卖女儿只得了十两,赎人却要三十两。我上哪儿借那么多钱?这家都被他赌光了。”
  陆雪晴一合计,自己的银两虽然够,可若借她后便所剩无几。那自己以后又该怎么办?路上没了银子可是寸步难行啊。
  一番思索之后,只有一个办法,去怡香楼想办法见着珠儿,再见机行事。那种地方晚上人去得多,也混乱的多,应比白天好行事,就等着晚上吧。
  打定了主意,陆雪晴到街上为刘嫂买了些吃的用的,伺候着刘嫂吃了饭,细细问了问珠儿的情况,便在刘嫂家等着夜晚的到来。
  傍晚,陆雪晴和刘嫂早早用过饭后,便来到了齐州城最大的青楼怡香楼。许是庙会的缘故,今儿晚上这里生意特别红火。门前的龟奴和打扮妖艳的姑娘殷勤的招呼着不断进入的客人。庸俗的脂粉气弥漫在空气中,直呛人的口鼻。
  陆雪晴皱皱眉,在门前踟蹰片刻。毕竟是女孩家,进这种地方怎能没有顾虑。可迎候的姑娘见了这俊俏公子早欢喜地一步三摇迎上来:“哎哟公子,还愣什么呀,快进去吧。”
  陆雪晴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一咬牙,抬步走了进去。
  进的门来,陆雪晴有些不知所措了,心里着实紧张起来。她四下里看看,这喧闹的大厅里,各色男人都有,老的少的,丑的俊的,不一而足,却都为一个目的——寻欢作乐而来。穿着暴露的姑娘们穿梭其间,不停的和男人们打情骂俏,有那急不可待的,早互相搂抱着上楼去了。
  陆雪晴穿了一身藏蓝色衣衫,身材高挑,面容俊美,一进来就被老鸨盯上了。这四十多岁的女人稍显丰腴,满头珠翠,面带风骚。她摇着团扇快步来到陆雪晴面前,一挑眉梢道:“这位公子面生的很,头回来吧?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我这怡香楼里漂亮姑娘多的是,公子随便挑,包你满意!”
  陆雪晴勉强笑了笑,没有做声。她打量一下老鸨,也借机调整了紧张的心情;之后才笑道:“本公子乃外地人,路过齐州,听闻怡香楼的大名,怎能不来享受一番。只是。。。。。。”一见陆雪晴欲言又止,老鸨忙道:“公子有什么要求尽可直言。”
  陆雪晴凑近老鸨低声道:“有没有新来的,最好是没开苞的,多少钱都行。”
  老鸨立刻风情万种的笑开了:“公子您可真逗,那种货色那能伺候好您这身板哪!”
  “可是本公子从来只好这一口。”陆雪晴故意邪邪一笑,却总归学得不是很地道。老鸨却没在意,沉吟了一下道:“倒是有一个,来了三天了,拒不接客,都得罪两拨客人了。刚被我收拾了一顿,正锁在房里呢。”
  陆雪晴眼睛一亮,嘻嘻笑道:“本公子就喜欢带刺的,那样才更有味道不是,放心吧,本公子最擅长的就是拔花刺。”
  “哎哟,行啊公子,悍将啊!也难怪,就公子这模样,连我都动心,更甭说那些姑娘了。好,我这就让人带公子去,可说好了,二十两,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陆雪晴咬了咬牙把心一横:“莫说二十两,若伺候的好,三十也行。”
  “公子够爽快,那就请吧!”老鸨立时找了个龟奴,让他带着陆雪晴分开人群直奔二楼。
  陆雪晴小心地随着龟奴往楼上走。到了二楼拐角处,有一处空地,栏杆旁站着几人,见陆雪晴走上来,都将目光转向她。陆雪晴迎着他们的目光抬头看,只见着几人锦衣华服,气度不凡,尤其中间一穿白衣的男子更是玉树临风,潇洒风流。他看向陆雪晴的目光竟噙着丝莫名其妙的笑意。
  陆雪晴对这种爱到青楼寻欢作乐的富家公子素无好感,尤其经过了龙中杰的事,更加痛恨万分 。当下不屑地白了那白衣男子一眼,紧随着龟奴去了。
  另外几个人互相看看,又齐看向白衣男子,均想:“真够胆儿大的,竟敢冲爷甩白眼儿!”可那贵气公子却无半分生气的样子,笑眯眯看着陆雪晴离去的背影,眼神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陆雪晴只管跟着龟奴往前走,她哪里能想到,从她一进怡香楼的门,便被这几个人给盯上了。
         

  ☆、第五十章 小兄弟,先停下

  陆雪晴随着龟奴来到一间名为芳兰苑的房门前,龟奴打开锁推开门道:“公子请进。”
  陆雪晴迈步进去,稍微一打量,见这房里布置的也算清新雅致。再往床上看,只见床上被褥凌乱,有个女子正脸冲里面躺在床上。
  龟奴走过去厉喝道:“快起来接客,若是不听再让你吃顿鞭子!”
  床上传来那女子倔强的声音:“你们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从!”
  龟奴大怒,刚要发作,陆雪晴忙道:“你先出去,本公子自有办法让她就范。”龟奴答应着退了出去,却在出去后“啪嗒”一声又给落了锁。
  陆雪晴皱皱眉,走到门边听了听,知道龟奴已经离开芳兰苑,略略放下心来。她转过身来,轻轻走到床边。只见那女子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她一身粉红绸缎衣裙,容貌娟秀,鬓发凌乱,脸上泪痕未干,正用愤怒的目光瞪着陆雪晴。
  陆雪晴细细一看,根据刘嫂的描述,已基本断定这个女子应该就是珠儿。她心中暗自庆幸没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人。
  那女子猛地站了起来,恨恨地瞪着陆雪晴,切齿说道:“你们这是合起来逼我,就算拼上这条命,你们也休想得逞!”
  陆雪晴温和一笑:“姑娘,你是不是叫珠儿?”
  那女子一怔,定定地看着陆雪晴却没有答话。陆雪晴又道:“刘嫂是你的母亲吧?今早上刘嫂跳河了。”
  “你说什么?”那女子手指陆雪晴怒睁双目斥道:“你胡说,我不信!我娘不会有事的,我娘她不会有事的!”她嘴里说着不信,眼泪却已夺眶而出,身躯更是微微颤抖起来。
  陆雪晴笑了,轻轻拨开她的手臂,压低了声音道:“珠儿,你娘安然无恙,正在家等着你呢。”
  珠儿愕然地看着陆雪晴,不知这陌生的青年公子是如何认得自己:“公子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娘,又怎么认得珠儿?”
  “珠儿,先别管我是怎么知道你的,我今天是专程救你来的。”陆雪晴端正了脸色直言相告。
  珠儿双眸立时焕发出神采,惊喜地叫道:“真的?珠儿谢公子大恩大德!”一下就给陆雪晴跪下了。
  陆雪晴忙扶起她:“珠儿别这样,我们还是看看怎么才能逃出去吧。”
  珠儿点点头,一边抹去泪水说道:“他们怕我逃跑,连窗子也封死了,房门又总是锁着,公子,您有何良策啊?”
  陆雪晴一听,有些犯难,是啊,该想个什么法子呢?窗子封死了,此路已不通。若带着她硬闯,又怕若闯不出去,反伤了珠儿。
  陆雪晴微凝着眉,忍不住在屋里走动起来。珠儿那热切期盼的目光也随着她来回转动。忽然,陆雪晴在梳妆台前停下了脚步。看着上面的胭脂水粉不由计上心来。
  “珠儿,过来。”
  珠儿赶紧走过去,陆雪晴让她坐下,笑道:“有办法了。”
  珠儿忙问:“什么办法?”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陆雪晴说着便将珠儿的头发散开,拿起梳子便给她梳头。很快,珠儿的头发便被她给梳成了男子的发式,样子和她的一模一样。珠儿睁大了眼睛,刚要问,陆雪晴又在她脸上忙活起来。一边还不停的照着镜子看。珠儿只看见镜中的自己慢慢地变了模样。等到过去有小半个时辰,自己变得竟和眼前的公子有七八分想象了。当陆雪晴住了手,和她并肩站在镜前,珠儿不由吃惊地张大了嘴巴。镜中的二人,只陆雪晴比珠儿高一些,若不细看,当真和一人无异。
  珠儿已是全然明白过来:“公子,您是要我扮成您的样子?”
  陆雪晴点点头:“还少点什么,要你自己来做。在两条手臂上各抓上几道血痕,敢不敢做?”
  “敢!”珠儿决然答应,她立刻卷起衣袖,在两条手臂上各抓了两把,血痕立时出现,想是用劲不小。可她却连眼睛也没眨一下。
  陆雪晴暗暗佩服,她着手解自己的衣衫,对珠儿道:“你的衣服也脱下。”
  珠儿感动地无以复加,连声道:“公子和珠儿非亲非故,却费尽心思来救珠儿,珠儿该怎么报答您哪!”
  陆雪晴道:“我就是看你们母女太过可怜了。珠儿,你穿上我的衣裳,扮作我的样子,要气冲冲地下楼去。老鸨若问,你便亮出手臂给她看,只说被她家姑娘给抓的,说那姑娘跟母老虎相似,别说二十两,白给都不要。不可与她多说,也不必停留,直接出门离去就是!”她又掏出二十两银子递给珠儿,“这点银子你千万要收好了,回家之后和刘嫂连夜离去,另寻他处度日。不必再顾你父,以免再受其害。”
  珠儿已将陆雪晴的衣裳穿好,扑通又跪倒在地:“恩人,小女若逃得出去,即会想办法养活母亲,这钱我绝不能要。敢问恩人姓名,好容我日后相报。”
  陆雪晴搀扶起她:“我叫薛青,不图任何报答,就是见不得你母女二人受此磨难才出手相助。你家状况我也知晓,这银子你必得拿着,不然你们以后如何度日?”说着将银子硬塞到珠儿手中。珠儿推辞不得,只得含泪收了。
  “你怕不怕?”陆雪晴又问。
  “不怕,就算出不去,大不了和他们拼了,珠儿就算舍了这条命也强过受这种屈辱!”
  “好!你只管气冲冲出去,别人谁也不理,只和老鸨理论。她若管你要钱,你便说好事未成反受伤害,明儿去官府告她家姑娘!”
  珠儿认真记着,连连点头,此时陆雪晴的衣服给了珠儿,只穿着中衣,更显得风姿迷人。珠儿担心道:“恩人,珠儿走了,你怎么办?他们可狠毒着呢。”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
  珠儿见陆雪晴说得胸有成竹,便放下心来。陆雪晴走到门边,抓住门愰了几愰,大声道:“来人哪,快开门!”连着喊了几声,才听到有人嚷嚷着“来了来了。”跑到门边停下问道:“公子,好事成了?”
  “成你个头,快开门!”陆雪晴怒声喝道。
  “好好,死丫头真是欠抽啊!”龟奴骂骂咧咧地边答应着,边拿钥匙开了门。一推开门,只觉一股大力一下将他拽进门内。他刚要惊呼,被陆雪晴用力一掌砍在颈后,立时便倒了下去。珠儿立马狠狠踢了那龟奴一脚,陆雪晴将龟奴拉到屋里不显眼的地方,冲珠儿道:“快走吧。”珠儿再次向陆雪晴深施一礼,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陆雪晴立在门边,有些紧张地聆听着楼下的动静。果然,很快听见老鸨的声音,跟着是珠儿的怒吼,所说的话竟和陆雪晴教她的丝毫不差。因隔得远,楼下也混乱,声音听着不是很大,却能分辨的清楚。就听着珠儿吵嚷着要去见官之类的话,想是老鸨真要银子了。后来动静便小了下来。不一会儿就听着一阵咚咚咚”的上楼声,还有老鸨气急败坏的骂声:“小骚蹄子,反了你了,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陆雪晴忙退回屋里,虚掩上门,深吸口气,站在门边等着老鸨。珠儿已经逃出去了,收拾个老鸨有什么难的。可是她等了片刻,却没再听见老鸨的动静,心中好生纳闷:“怎么没动静了,这么快就偃旗息鼓了?”
  正在惊疑不定,忽听到轻轻地脚步声传来,到得芳兰苑前停下了,那门随即一开,一个人抬脚迈了进来。
  陆雪晴正站在门边,一见有人进来,立时挥掌击去,本以为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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