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王爷。”
宇文烈坐在桌边,在陆雪晴好奇的目光中,那脸色越发难看。他冲着那两个女子冷声道:“你们怎么来了?”
这两个女子,年纪都在二十岁左右。一个穿粉红衣袍,满头珠翠,圆润的脸上一双丹凤眼,画着精致的妆容,显得华贵而美丽。另一个着一身淡紫色衣裙,打扮的要比旁边的女子素雅一些,也是生的杏脸桃腮,美丽多情。
这两个女子一见到宇文烈,目光中自然流露出欣喜爱慕之情。那粉红衣衫的女子便是方才说话之人,她脸上堆着笑,上前两步柔声道:“王爷,适才妾身和妹妹在府中闲逛,听得人说府中来了客人,王爷安排在观云轩。妾身和妹妹很是好奇,能让王爷留在自己院里的客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儿呀?王爷怎么也得让我们姐妹认识一番,也好一尽地主之谊呀。不然会让人笑话我们姐妹不懂待客之道呢,是不是呀,妹妹?”那紫衣 女子忙应道:“王爷,姐姐说的是。”
宇文烈不耐烦地听着两个女子一唱一和,像是瞪了她们一眼,沉声道:“青儿是本王的客人,不需你们招待,都回去吧。”
“王爷此言差矣!”陆雪晴笑着站了起来,冲两个女子一抱拳,朗声说道:“小弟薛青,见过两位嫂夫人。”先听到下人们喊侧妃,再听到两个女子自称妾身,她心里已是一片雪亮。这是宇文烈的两位妃子呀,感觉宇文烈像是不怎么待见她们呢,那可不行!“薛青来到府上多有打扰,请嫂夫人多多担待。”
两个侧妃一见这么个俊气的男子彬彬有礼地同她们说话,都有些傻眼了。穿粉衣的女子忙道:“王爷,这位便是王爷的贵客吧?不知妾身该怎么称呼。。。。。。”
宇文烈闷闷地道:“她是本王的结拜兄弟。”
“啊,即是王爷的兄弟,那便也是妾身的兄弟了。薛兄弟,我们姐妹都是王爷的妃子,妾身姓吴,妹妹姓刘,以后有什么需要,只管找妾身,妾身一定会替王爷照顾好兄弟的。”
吴侧妃笑靥如花地套了一番近乎,刘侧妃也在旁附和了一两句。陆雪晴便道:“多谢嫂夫人盛情,薛青过不了几日就会离开,两位嫂嫂不必客气。”
“应该的应该的,王爷的兄弟嘛,自家人,哪里需要客气。”吴侧妃还在语笑嫣然地说着,宇文烈不耐烦了,冷声道:“薛青是个男子,你们照顾多有不便,就不必操心了,她自有本王照顾。没有本王的允许,以后不要到这儿来,下去吧。”
见宇文烈这么直白地赶人,两人颇为幽怨地看了看宇文烈,却又不敢违抗,只得不情愿地施礼道:“是,王爷,妾身先告退了。”又冲陆雪晴施了一礼,便一前一后离开了宇文烈的房间。
陆雪晴看看脸色很是不爽的宇文烈,嘲讽一笑:“烈王爷,艳福不浅哪,都娶了两位美人了。”
宇文烈瞟她一眼:“坐下继续吃饭。”
“不吃了,饱了。”
“不行,吃得太少。”
“恶心饱了!”
“你。。。。。。”宇文烈脸色沉郁地站起来,冲外喊了一声,立时进来两个侍女将饭菜收拾下去,屋里就剩下两人。
宇文烈走到陆雪晴面前站定,凝视着她绝美的双眸,不自觉地抬起手来,想要抚上她的肩头,陆雪晴斜身一晃躲了开去。宇文烈怔怔地看着她,无奈地放下手,轻叹一声:“青儿,你听我说,她们是别人硬塞进烈王府的,只是名义上的侧妃,我根本不喜欢她们。所以,烈王妃的位置一直空着,来留给我真心喜欢的女子。”
陆雪晴冷哼一声:“你不需要解释,你娶侧妃也好,王妃也罢,跟我没有丝毫关系。”
“青儿!”宇文烈听得一阵心头火起,但还是压住了,柔了声音道:“青儿,你要相信我,在你之前,我从没喜欢过任何女子,而且以后也不会再有了。有你在我身边,我夫复何求?”
陆雪晴丝毫不为所动,她脸色郑重,直视着宇文烈:“烈王爷,我一向讨厌豪门权贵为所欲为,早前有龙中杰,今日有你烈王,将我轻易便当做你们的掌中之物,根本不问我愿不愿意。你们这种人,只要喜欢一样东西,便会不择手段地得到它,即使那是一个人,也是一样。王爷,是这个样子吧?”
“你竟把我和龙中杰相提并论!难道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堪吗?”宇文烈脸色阴沉,语气伤痛:“就算我宇文烈愧对其他人,但对你的一颗心却是再真实不过!”
“我不稀罕!我的心早就给了秦铮!”
“秦铮?哼哼!”宇文烈从鼻腔里哼了两声,冷了脸色:“你即然到了烈王府,就老实待在府里,这样对谁都有好处!”说罢不再理会陆雪晴,大步跨出门去,嘱咐道:“心荷,你以后专管伺候薛公子,如有不周之处,别怪本王无情!”
一个侍女立时应答:“奴婢谨遵王爷吩咐。”接着一阵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陆雪晴愣愣地站在那儿,她没想到宇文烈竟会甩手而去。听宇文烈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她不禁为秦铮担心起来。这宇文烈不会对秦铮做什么吧?难道他还不知道和秦铮是亲兄弟吗?秦铮这会儿也不知到哪儿了,他能顺利地接我出去吗?
陆雪晴心烦意乱地想了一阵,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刚一出门,一个侍女就小跑过来,恭敬地道:“奴婢见过薛公子。”
“你是。。。。。。”
“奴婢心荷,是王爷吩咐专门伺候薛公子的。”
陆雪晴点点头,既然宇文烈安排了,便不再多言。回到自己房中,心荷殷勤地跟着她。这是个相貌清秀的小姑娘,十五六岁的样子,她看看陆雪晴,小心地道:“公子,您可要休息一会儿?”
陆雪晴也确实有些乏了,便点点头:“好吧。”
心荷急忙走到床边把被褥铺好,跟着就过来帮陆雪晴解衣扣,把陆雪晴吓一跳:“你干什么?”
心荷道:“给公子宽衣呀。”
“不用不用,我自己就可以。”陆雪晴连连摆手,却见心荷眼眶一红,忙道:“你怎么了?”
心荷眨巴下眼睛,滴下几滴泪来,说道:“公子是不是不满意奴婢伺候?”
“没有啊,你聪明伶俐,做得很好啊!”陆雪晴自己也当过多年的侍女,当然明白这些下人的心里,战战兢兢也是常事。便好言安慰她两句。心荷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祈求道:“可公子若不要奴婢伺候,奴婢会很闲,若让王爷看见了,他会说奴婢偷奸耍滑,不尽心伺候公子,那样奴婢会受重罚的。”
陆雪晴立时恍然,看来宇文烈的规矩也不小啊。也罢,别让人家为难了,便道:“心荷,我不是不让你伺候,你在这房间里,打扫清洁,端茶倒水,不都是你的活吗?王爷虽让你贴身伺候,可我毕竟是男人,多有不便,所以,这宽衣之类的活就不劳烦你了。你放心,我会在王爷面前起劲儿夸你的。”
陆雪晴一边说着一边将心荷扶了起来。她是想啊,万一要是让心荷瞧出什么破绽就不好了。她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是女子,那样的话,麻烦可就大了。
心荷听陆雪晴如此一说,放下心来。便不再帮她脱衣,径自去将暖炉里的火拨的旺些。待陆雪晴躺在了床上,便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出去了。
☆、第一百五十章脸皮要够厚
烈王府的书房中,宇文烈垂头坐在椅中,旁边站着两个人,一个是郭超,一个是白玉川。郭超是宇文烈的贴身侍卫兼心腹之人,白玉川虽是黑鹰组的头儿,因为近段时间事情较多,也时常出现在宇文烈身边。
此时,白玉川看看有些闷闷不乐的宇文烈,又看看郭超,郭超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为什么。白玉川眼珠转了转,说道:“王爷,前几天我在外边听人讲了个故事。说有一个公子,特别喜欢一个女子,可那女子并不喜欢他,他为了得到那女子的芳心,绞尽脑汁,想尽办法,最终让那女子心甘情愿地嫁给了他。”
“什么办法?”宇文烈和郭超几乎同时开口问道。不过郭超是好奇的问,宇文烈是不耐地问,他可不认为白玉川能想出什么好主意来。
白玉川嘻嘻一笑,颇为神秘地道:“第一,投其所好。他打听出那女子喜欢风雅,便今儿一守诗,明儿一幅画,去请那女子雅正。渐渐在女子心中树立了才学满腹的形象,同时呢,还附赠情信一封,尽挑些蜜糖话儿说。听说那女子喜欢花儿,他便隔三差五地搜罗些名贵花木送去。这还不算,连那女子娘亲喜欢什么他都倍儿清楚,时不时地孝敬一番。老太太高兴地脸声夸赞,帮着他在自个儿女儿面前说好话,日子一长,那女子就动心了。第二,”白玉川忽地轻拍下自己的脸颊,笑道:“脸皮要够厚。那公子正是厚着脸皮,多次遭拒之后不气馁、不后退,步步为营,放长线钓大鱼,终于让那女子上钩了。王爷,你说这小子为抱得美人归,这样做是不是很值得?”白玉川说罢,期待地看着宇文烈,郭超笑着道:“这小子够韧的啊!”
宇文烈懒懒地看白玉川一眼:“这故事你编的吧?”
“不是,我哪有那本事,确实是听说的。这不是见您苦闷着吗,才想起来的。您什么时候闷过呀?当然是为情所困了。”
宇文烈轻叹一声:“可是本王看不出她喜欢些什么,她也没有娘亲了,这第一条怕是用不上啊。”
“那就用第二条呗。”白玉川嘴快地说道,郭超急忙扭过头,差点笑出声来,好不容易才憋住了。
宇文烈瞪白玉川一眼:“师兄,你是在说本王的脸皮本来就厚吧?”
“岂敢岂敢,属下只是觉得那人的办法或许可以一用,绝无其他意思。”白玉川嘴上忙着解释,心里却暗暗腹诽,若不是厚脸皮,你能愣把人抢过来吗?
“好了,我和青儿的事不用你们操心,干好你们各自分内的事情。这几天有没有秦铮的消息?”宇文烈坐直了,正色说道。
白玉川也规矩起来,“没有,从他离开王家湾两天后,我们的人就没再发现他的踪迹,也不知这会儿去了哪里。”
“哼,”宇文烈不悦地道:“那些人什么时候连盯人这样的事都干不好了?舒坦日子过久了吧。秦铮一定会来京城,你派人可要盯紧了,一发现他,立刻报告本王。”
“放心吧王爷。属下今日来是关于太子那边的事儿。”
宇文烈一听,示意郭超,郭超立即到书房外面守着去了。
“太子那边有什么动静?”宇文烈神情凝重,有意压低了声音。
白玉川靠在桌边站着,轻轻道:“这两日太子烦躁不堪,像是已经知道了刺杀秦铮失败的消息。往皇后那边跑了两趟,太子府暗中也常有人来,其中就有好些朝堂上的大臣。”宇文烈沉吟一会儿,吩咐道:“告诉他们,一定要小心从事,切不可暴露身份。那些与太子过往甚密的官员,要一个个摸清底细,看他们有没有什么违犯王法之事。至于他们是否在谋划什么,就更得小心谨慎地探查了。”
“明白,我这就去安排。”白玉川说着就要走,宇文烈又把他叫住:“师兄 ,嘴上把严些,青儿可是以男子身份住进来的,需要公开她的身份时本王自会公开。”
白玉川笑道:“王爷放心,用不了多长时间,京城人便都会知道您有一个绝色结拜兄弟。走了!”一闪身飞快地离开了宇文烈的书房。
宇文烈郁闷地盯着门外,这个师兄啊,让他说什么好呢!
与此同时,宇文烈的两个妃子吴雅仙和刘紫烟,在吴雅仙居住的寒烟阁内,正在颇费心神地谈论着宇文烈和他的结拜兄弟“薛青”。
两个人坐在桌边便品着茶边交谈,大部分是吴雅仙在说,刘紫烟时不时附和着接上一两句。这二人,吴雅仙进府比刘紫烟要早一年,父亲的官职也比刘父要大半阶。所以在王府里,吴雅仙自然以准王妃自居。王府里的事务,凡是宇文烈不屑管的一些琐事,也都让吴雅处理,这无形中像是肯定了吴雅仙的地位。因此,烈王妃的位置虽然还空着,有好些人私下里也认为吴雅仙由侧转正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刘紫烟在吴雅仙面前一直是客客气气,二人在王府里相处的还算融洽,吴雅仙不论做什么都爱拉着刘紫烟,虽然任何事都是她说了算,但她就是要做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给人看。刘紫烟在人前背后也从没有过怨言。这使得宇文烈的内宅少有争风吃醋的事儿发生。京城的达官贵人有好多羡慕宇文烈会处理家事的。那些妻妾成群的人家,多得是明争暗斗,闹得鸡犬不宁呢。
吴雅仙圆润的脸上带了些困惑,丹凤眼转了几转,说道:“紫烟,你有没有觉得这事好奇怪呀?怎么从没听说王爷在外有结拜兄弟,而且,还是个长得这么好看的兄弟。你注意没有,他们吃饭时可是王爷伺候他的,打进王府那天起,你见过王爷伺候人吗?”
刘紫烟轻轻摇头:“是有些奇怪。不过,王爷经常在外多日不归,或许真的与人结拜了也未可知。既然王爷不让我们过问,姐姐也就别操那份心了。听那薛青的意思,左右不过几日就走了,王爷想伺候就让他伺候去吧。”
“哼,我才不想管那么多呢。只是王爷这次从外面回来,总让人感觉怪怪的。这都回来快一个月了,王爷到过妹妹房里吗?”
吴雅仙这么一问,刘紫烟当即俏脸一红:“去没去姐姐不都知道吗?”
“就是啊,怪就怪在这儿呀。”吴雅仙凤眼微眯,悠悠地道:“王爷 的风流可是人尽皆知,但不管他以前出去多久,回来后总会到咱们房里一两次,他对我们可说是不偏不倚,雨露均沾。可是这次太过反常了,自从回府后,他至今没到过咱们房里,更没听说他有别的女子。你说,王爷他不会是转性了吧?”
“姐姐,”刘紫烟忙道:“小心隔墙有耳。王爷许是有要事在忙,没顾上我们吧。”
“怕什么,这儿都是姐姐的人!”吴雅仙得意地道:“在这里没什么不可以说的。还有一事我一直想不明白,你进王府也快两年了,我比你还早一年,可为什么我们俩的肚子总是平平无事呢?我哥哥成亲后,嫂子可是不到两个月就有喜了。妹妹,难道你就不感到奇怪吗?”
刘紫烟羞涩一笑道:“或许是因为王爷来咱们这儿来的太少吧。姐姐放心,你一定会为王爷怀上小王爷的,王爷的长子只有姐姐才有资格生啊。”
吴雅仙听了心里舒坦极了,但她还是客气了两句:“哪儿的话,只要是王爷的孩子,咱们姐妹谁先生还不一样。”
刘紫烟道:“总是有些不一样的。姐姐,妹妹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哦,好吧,瞧我这张嘴,一说起来就没个完了。”
吴雅仙站起来,刘紫烟向她轻施一礼,带着侍女离开了寒烟阁。吴雅仙看着刘紫烟的背影,嘴角扯出一丝嘲讽。她唤了一声心瑶,那叫心瑶的侍女忙过来道:“王妃有何吩咐?”吴雅仙受用地微微一笑:“你过来。”
心瑶来到吴雅仙跟前,吴雅仙凑到心瑶耳边,低低耳语一阵,心瑶点头说道:“王妃您放心,心瑶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去做。”
吴雅仙往椅上一靠,面上现出一丝冷意,自言自语地轻声道:“把个妖孽放在自己身边,你到底要干什么呢!”
☆、第一百五十一章诉衷情
夜幕渐渐低垂,休息了一下午,陆雪晴在房中百无聊赖。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像是被关进了一个笼子里,被人细心地呵护着,却彻底失去了自由。她明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