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将为你病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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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将为你病入膏肓-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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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淮南眸色一敛,把碗在茶几上放下去后,回头看向她,没有否认。
  “你跟他说了什么?他对你说了什么?”
  起先还难以置信盛斯顾对她的故意不见,她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见她,但也有可能是顾及到他如今被通缉的身份之类的问题,虽没能说上一句话,不过至少能看见他,就表明,他现在很安全。
  于是她也就慢慢接受了他看到她之后的反应,至少他现在是安全的,不是么。
  可她接受了盛斯顾不跟她正对照面的事,却不代表她能忽略慕淮南见了盛斯顾的事实。
  微阖下眼帘,慕淮南淡然开腔,“没说什么。”
  “我不相信。”盛夏牢牢地注视他,一字一句的清晰着,“你能跟他见上面,不可能什么都没说,把你们说话的内容都告诉我,盛斯顾说了些什么。”
  “如果是担忧他的安危问题,用不着操心。”慕淮南道,“他比你想象中的安全很多。”
  虽不知道安全这种事是盛斯顾告诉的他,还是他自己认为的,但盛斯顾能出现在婚礼现场。那就表明,之前她担心他被人控制起来的种种,都可以被推翻了。
  他现在应该确实是安全的。
  盛夏仍旧执着着,眯眸道,“你们究竟说了什么。”
  慕淮南跟盛斯顾见面,总不可能是相互嘘寒问暖这种事,以前的时候他们也并没有多少接触,偶尔都是因为她的关系才会照面,两个人对彼此的态度都是不冷不热的。
  但偏偏在这种情况下,盛斯顾没有见她,反而却见了慕淮南,怎能叫人不好奇他们之间说了什么?
  慕淮南凝望她,菲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不知究竟是真是假,他适才淡淡道,“确实真的没说什么,我刚看见他的时候,就发现你跑进休息室,后来发现休息室着火,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就立刻往你在的地方赶去了。”
  只是在他去的途中,陆止森已经率先到了休息室把白菁曼抱走,而盛斯顾也并没有追上来,所以自然是没能说上什么。
  盛夏对他的话将信将疑,微眯着眼睛,浅浅漾着剥光的眸子格外水盈,“我想听到实话。”
  “实话就是上面说的那些。”
  “那你怎么知道盛斯顾会出现在婚礼上?别告诉我,你是无意碰见的,我不相信。”她面其他情绪,认真且试探着,不断的打量着他俊美的面孔,试图着从他脸上找出一丝说谎的迹象。
  只不过慕淮南的情绪也不多,岿然自若,几乎叫人难以从他面部的表情上看出什么蛛丝马迹,他说,“之前你还不肯答应婚礼,之后却又突如其然的改变态度,不仅答应了结婚,还让陆家故意将婚礼的事情宣扬得沸沸扬扬,不难猜出你的目的是什么。”
  原来他早已经看出来。她是为了想让盛斯顾现身?
  盛夏无声地笑了一声,眼中温度不高,“慕先生的洞察力真是好得让人可怕。”
  分明是笑的,却有抹淡淡的讽刺。
  慕淮南幽深的某凝视她,倏尔也是浅笑,“这点洞察力,还是可以起码有的。”
  “那么,你是怎么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并且见到他的?”不反驳他,也没兴致接他的话下去,她条理清晰着,把心底的疑惑一一说了出来,“我找他,差不多把整个教堂的周围全部找完了也没看到他,怎么偏偏是你们见到了?”
  “很简单。”慕淮南不急不缓,口吻平淡无奇,“也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现在不便见你,在有心的避开你的情况下,让你找不到于他而言并不困难,他能逃了三个多月都没让警方找到就可以看得出来。”
  停顿了下,他徐徐凝望她,“也许他有什么原因想对我说什么,所以不需要我怎么去找,看见我到了一个没什么人会注意到的地方,就自己出现在我面前。”
  他的解释可以说得通的,只不过她却仍旧有些狐疑感。
  说不清到底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想要仔细深究,又不知道一时间该从哪里深究起。
  只是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她微微地蹙了下眉,若有似无的目光,不断的在他脸上扫了个来回,仍旧还是无法从他镇定而没有多少情绪的俊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最后,只能不得不暂时默认了他的话。
  盛斯顾可能确实是不想见到她,所以不论她怎么在婚礼上四处寻找,哪怕是在她被慕淮南抱出去的时候无疑看到他,他也那么故意的避而不见。
  但是盛斯顾找慕淮南,又能说些什么?
  偏偏慕淮南先前又说,因为看到她进了休息室后窥见了失火,没来得及跟盛斯顾说什么就已经过来救她,所以对盛斯顾究竟想说什么。似乎除了他本人之外无从得知。
  心里头慢慢升了一种不适感,说不清究竟在怪异着什么。
  “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她突然说,微蹙着眉,凝视着地面。
  慕淮南看着她,“什么。”
  她眉梢越拧越紧,慢慢抬眸,神色复杂,“让人帮找找盛斯顾,他今天出现了,如果你让人帮找应该可以找到他。”
  “他已经走了。”他简单的陈述着一个事实,“在海城对他而言太危险,他不会在这里多留,现在或许已经上了离开的飞机。”
  “也许还没走?”
  “这种可能性不大,他敢出现,就一定做好了撤走的后续准备,他现在所用的所有身份信息都是假的,即便有可能还在海城,也没那么容易找到他。”
  除非还是等他自己愿意露面,否则即便慕淮南现在动用人去搜寻,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找得到他。
  而这段时间内,盛斯顾有不少的办法离开了。
  这几乎是毋庸置疑的。
  盛夏心里仍觉不甘,在她独自思虑的时候,慕淮南在这时又将她抱起来,“今天你太累了,先上楼去休息一会,等晚点晚餐做好了再下来用餐。”
  一整天连接不断发生的事情,不论是精神的承受能力还是身体方面的承受力,都几乎都快到了极限,虽然方才洗了个澡稍微洗去了一些疲惫感,但这会儿又是倦乏慢慢涌来。
  经他这么说,感觉疲惫的感觉愈甚了。
  双手本能的勾在他的颈脖上,一双腾空的腿在行动间晃动着,盛夏在被他重新抱回楼上主卧时,仍旧还在不停转动的脑子里,蓦然想到了莫云柯先前对她说的那些话。
  她眼神凝滞了下,抬眸望着男人刀削分明的下巴。
  他的下巴干净而轮廓清晰,刚毅而线条流畅,再往上一些,就是他浅淡抿着的薄唇,整个轮廓的五官都像是雕塑出来似的。掺合着独属于他的那种野性感,是赏心悦目也是让人为之迷恋疯狂的。
  她忽而张嘴说,“我没有跟陆止森结婚,他带着你的未婚妻白菁曼走了,所以这个婚礼没能举行,你是不是很失望?”
  “失望么”慕淮南脚步倏然一停,低下视线,望着怀里温浅如水的她眸子里的那抹故意的讽刺,倏然淡淡的笑,“你不是一样被我带走了?”
  所以,他需要失望什么?
  这场婚礼没法举行,从表面上看来至少有他一半的功劳。
  “身为始作俑者,你故意撮合我跟陆止森结婚,虽然我也被你带走了但这是个意外情况。”盛夏弯唇,盈盈的眸子漾出讥嘲,“倘若没有这么多的意外发生,我跟他的婚礼,是必然举行的。”
  “必然举行的理由?”
  他突然的这么问令她怔松,他不是应该最清楚理由是什么么?
  因为一开始是他的意思,倘若没有意外。这个婚礼根本不能停下,除非是
  盛夏嗤笑说,“刚开始虽然是你的意思,但后面我已经打算跟陆止森把这个婚礼举行下去的。”
  停顿了下,她低下眼帘,有点嘲弄,“如果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的话。”
  可是不论她想还是不想,该发生的发生了,不该发生的意外也发生了,从陆止森毫不犹豫选择了白菁曼的那刻起,她就知道她之前的想法有多天真。
  不过,也算在情理之中,陆止森若是没救白菁曼,反而选了她,那才叫人惊讶的吧。
  然而盛夏不知,在她说了没出意外她就打算跟陆止森把婚礼举行下去的这句话,有点儿令抱着她的男人脸色阴沉了。
  他低眸看着她,微微眯起了眸子,“你刚才说了什么,打算跟他把婚礼举行下去?”
  “这样不是正好么。”盛夏笑意吟吟。眼中却没什么温度,“正好中你了下怀,我跟他若是真的结婚了,你不是第一个满意么。”
  说出这番话时,她毫不示弱对望他的眼神,有一丝试探感。
  实际上基本已经不用她试探什么,因为他在听了她那句后,情绪已经有了一丝丝危险的暴露,就像她踩了他的雷区,明知道她是故意,可她说出来的话,基本不像是只为让他不快,而故意扭转的。
  也许没出什么意外,她心里是真打算跟陆止森结婚的。
  而现在也分明清楚即便她是那么打算的,也改变不了现在这种结果的事实,慕淮南心里却还是不可控制的出现了强烈的危险不快。
  “对他心动了?”
  问出这句话时,他嗓音低沉得阴鸷,好似她敢回答“是”,他就会把她扔下去似的,勃勃的危险感,令人不敢说出他并不想听到的字眼。
  偏偏盛夏有心跟他对着干,笑容温浅,眯眸道,“他都跟我告白了,承诺了将来一生一世的对我好,不论我要什么都不会尽力满足我,不让我受半点委屈,我为什么不答应他,干脆嫁给他?”
  慕淮南整张俊美的脸色,都黑沉得仿佛被冰霜覆盖,声线低沉得透出骇人的气息,“我问你对他心动了没有。”
  “想想其实嫁给他挺不错,衣食无忧,生活美满,不用受委屈也不用出去工作,安安心心的当个豪气的阔太太,想怎么烧钱就怎么烧钱,多少人梦寐以求。”
  在走进主卧,如若不是因为她脚上打着石膏,以这个男人的脾气应该是直接就把她扔到床上。
  把她在床上放下来。他伟岸的身躯随即就覆了上来,捏起她的下颌,迫使她对望他,他冷沉道,“故意的,对么。”
  与他好似即将冷得要杀人的样子不同,对他眼中迸裂而出的尖锐犀利视若无睹,盛夏笑得从容,“故意什么,这些本来就是事实。”
  “那么就再问一次。”他幽然漆黑的眸子一点一点的眯起,浅薄的唇吐出几个危险的字眼,“对他心动了?嗯?”
  盛夏翩翩而风轻云淡的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说也没关系。”慕淮南也是笑,晃了晃她下巴道,“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忘了他。”
  说着,他凑了上来,菲薄的唇吻上她,强势着,用力着,像是恨不得把她吞进腹里,咬了咬她的唇,看来是真的生气了,被她给激怒了。
  盛夏在被动间双手抵在在他胸膛上,口齿不清的道,“我还是个伤员,这么对待伤员”
  发现后面又不知能说些什么,她干脆找了个形容词,“禽兽!”
  这个形容词不知道算不算贴切。
  不过慕淮南又松开她了,但捏住她下颌的力道更用力了,基本是威胁着,他慢条斯理的笑,只是唇角的笑容满是冷酷而危险着,“不管你是不是对他有那么一点心动,从现在起,把那个人忘记。”
  “你要我嫁我就嫁,你说忘我就忘,我看起来很好说话是吗。”盛夏瞪着他,一双眼睛都瞪圆了,没有温度的笑,“凭什么你说什么我就得做什么。”
  虽然即便他不说。她也不可能再跟陆止森有什么瓜葛,但偏偏就是不快他一次次的要求,成心的就是想给他找不痛快。
  慕淮南眯眸道,“我看起来好像也没那么好说话,别让我知道你心里有他,不然”
  “不然怎么样?”盛夏怒极反笑,勾唇讥嘲,“去打击他?报复他?折磨他?你有本事你就去做好了,看你是不是能得逞,看我会不会求你。”
  “不会。”慕淮南却轻笑着,抬高了她下颌,五官俊美的面孔分不清究竟是残忍得温柔,还是幽冷得霸道,他幽然深意地说,“那些手段对你这种狼心狗肺的女人没用,比起打击在他身上让你可怜他,不如全部在你身上讨回来。”
  “”
  薄薄的唇几乎是贴在她的唇皮上,若有似无的摩挲着,他半眯着眼眸,“你对他心动一分,我就对你更好一点,你对他心动三分,我就对你好到不论大厕小厕都亲自手把手的服侍你,你若是对他很心动”
  “够了。”盛夏脸色都变了,“不用再说下去了。”
  再说下去,她简直想不到他还能说出些什么。
  真的是让人觉得变态。
  慕淮南低笑,终于是松开了她的下颌,但却并没有离开她的身前,反而,他的食指抵在她的胸口上,看着她,“所以,管好你的心,别让我知道里面装着其他男人,懂了?”
  盛夏一滞,神色恍惚了下。
  慕淮南很快就起身了,“好好躺着休息,我出去打个电话让人把公司的文件送过来。”
  交代完了这句,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他转身,修长挺拔的身躯即将踱步出房门口时,盛夏忽然叫住他,说,“有人说,你不可能会让我真的跟陆止森结婚,是真的么。”
  慕淮南停了下来,眉梢微蹙,缓缓侧头看向她,“谁告诉你的。”
  “谁告诉的不重要。”不知道心里究竟在意着什么,她咬了咬唇道,“是不是那样?”
  凝望她,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这件事也已经不重要。”
  “是么”盛夏淡淡笑了下,想想,确实已经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没有跟陆止森真的能结成婚,而想要得到他说是或者不是的回答,内心里并不怎么清楚。
  “你去忙,我休息了。”
  没想再多说什么,扯过被子盖上,盛夏闭上了眼睛,没再看立在门口的男人一眼,仿佛是真的疲倦了,作势休息。
  慕淮南定定凝视了她须臾,眸光闪烁着异样的情愫,薄薄的唇畔抿成一条只想,终究是没能说出什么,倏尔迈开长腿,步伐忽显凛然的走了出去。
  白菁曼身上没受什么伤,最多只是受了些惊吓,于是便没有去医院。
  陆止森将她送回她的别墅,让她在床上躺下来之后,扯过被子盖到她身上,他起身道,“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止森!”
  白菁曼坐起身,慌乱抓住他的手臂,不知道是不是还惊魂未定,她的声音都有些微微的颤抖着。叫人于心不忍。
  陆止森转身的动作停下来,回身看向她,“还有什么事。”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喉咙刺刺的痛着,过了良久,才垂下眼帘,慢慢道,“你应该救盛夏的。”
  “”
  “你把她一个人扔在那种地方,她一定会恨你的。”她抓住他手臂的手缓缓收回来,低声柔弱的笑,一头长发有些凌乱的盖住她的一边脸颊,“你本不应该管我,今天是你们结婚的日子,但你把她一个人扔在那种地方,她一定对你很失望。”
  陆止森怎么会不知道盛夏一定对他有多失望,毕竟她都已经说了,以后他别再出现在她面前的这种话。
  “我没有后悔我做了什么。”他看着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绪说。
  白菁曼扯唇笑了一下,“也许她可能已经被火烧成灰烬了呢?”
  陆止森心头震了震。按照当时那样的火势,即便盛夏没有被烧成灰烬,那些外面的人及时救了她,但难保没可能会被烧伤。
  他英俊的面容渐渐就紧绷了些,这一路来他的神情也几乎没怎么放松过,把盛夏一个人仍在那种地方是什么后果他清楚,可当时根本没什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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