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他们的错啊,如果你和我结了婚,成了我们中的一员,他们会虐待你吗?”
“我有自己的国家,我要回去!”
“你太无情了!”
“我说了感谢你们,一辈子记着。”
“空话!”
“你要怎样?”
“吻我。”梅娘紧紧地抱着肖海子,仰着脸,踮起脚,眯着眼,翘着厚厚的嘴唇,等着肖海子的吻。
肖海子看着梅娘那张稚嫩光滑、楚楚可怜的脸儿,浑身血液沸腾起来。他冲动地将梅娘抱紧了,他俯下头在嘴唇即将接触时,他又把头抬了起来,理智让他控制着自己的欲望,他把梅娘推开了。
“回到你父亲那儿去吧。”肖海子转身大踏步地向自己住的鳄鱼潭走去了。
“海子!海子!”梅娘在后面追着。
“你回去!”肖海子头也不回地说道。
“不!我不!我要和你在一起!”
晚上,梅娘留在鳄鱼潭边的茅草屋里。要与肖海子同住。肖海子把她留在茅草屋里,自己独自爬到屋后山上那块光滑的石包上坐了下来。
坐在石包上,四处望去,大海是灰蒙蒙的,雨林是黑森森的,海风呼呼吹着,一边是海涛声,一边是林涛声,不但不觉喧嚣,反而烘托出夜的宁静。尤其是从雨林中不时传出一两声凄历的鸟啼,更衬托出小岛是多么的荒凉。
“你在看什么?”梅娘也跟着爬上了石包。
“看我的祖国!那颗最明亮的星星下面就是我的祖国!”肖海子看了一眼爬上石包来的梅娘“你来干什么?”
“你为什么要躲避我?”梅娘依偎着肖海子坐下。
“梅娘,不是我有意躲避你。”肖海子的心软下来,他给她解释说,“我是有妻子的人,我不能和你结婚,如果我和你结婚,既伤害你,又伤害我的妻子。”
“你很爱你的妻子?”
“是的。”
“她漂亮吗?”
“漂亮!”
“她是干什么的?”
“一个丝厂的工人,工厂已经破产了,现在不知道她的情况怎么样。”肖海子看着远处的星空,想到林霏的艰难处境,他流泪了。
“你别傻了,海子!”梅娘用手指抹去他眼角的泪滴,“你的妻子可不一定在想念你呢!”
“为什么?”肖海子转过头来看着梅娘。
“对于她来说你已经死了,她根本就不知道你还活着。大半年时间过去了,难道她还不嫁人?”梅娘劝解道,她抱住肖海子的一只胳膊摇着说,“你留下来吧,难道我不漂亮?在这岛子上生活不幸福?今后我们会把这个岛子建设得非常富有。老大百年后,你就是这岛子的主人。”
“不!”肖海子感觉到梅娘的Ru房在臂膀上磨擦,他有点神迷意乱,他把手臂抽了出来,侧过身来面对着梅娘坐着。“即使这样,我还有年迈的母亲,我还有部队,还有我的祖国,我还是要回去!”
“你有自己的母亲,有自己的部队,有自己的国家可以回去,可是我怎么办啊?虽然我们不是一个国家,不是一个种族,可我还是一个女人,我这样一心一意的爱着你,你怎么能对我这样无情?你走了,我孤苦伶仃在这荒岛上,让阿布、沙丹为了我相互残杀?”梅娘诉说着哭了,“不!我决不让你走,你是我的!是我的!”梅娘扑了过去,把肖海子压倒在石头上,一边吻他一边叫着,“海子,我要你,我要你……” 还用手在肖海子身上摸弄,从他胸脯摸弄腹部,摸弄到她曾经无数次给他擦过药的下身,感觉到了它的力量。她把嘴唇附在他耳边喃喃道,“你在折磨自己,你也是需要我的。来吧,你摸摸我,我也需要你……”她去拉肖海子的手,肖海子的手僵硬,她被弄得疯狂起来,她把他的裤子褪到腿弯,捞起裙子,拉下自己的小裤裤骑到了肖海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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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海子倒在石头上,脑子一片空白,他几乎失去了自制力。这时,一阵吉他声音隐隐约约从天边传来。肖海子一惊,他把梅娘推开,坐起来穿上了自己的裤子。
“你听,音乐,天边传来的音乐。”
我带着一身伤痛
从很远的地方走来看你
你在哪里呀
我的呼喊你可曾听见?
说要把你忘记
哪里那么简单
去年秋天的故事
仿佛就在眼前
万种风情
千般伟岸
情意绵绵
无尽缱绻
怎奈昙花一夜短暂
现在又是一个秋天
我孑立海边
精卫哀鸣
沧海填平于事无益
行将飞向远方
我来看你
你可曾听见我的呼喊
你为什么不溅起浪花打湿我的婚纱
你为什么不刮起海风吹散我的长发
你无语、你平静、你沉没
却让我很受伤
肖海子真的听到了,从北方的天空隐约传来,像雨点打在钢丝上的声音那样轻微。
梅娘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却什么也没听着,见肖海子穿好了衣服裤子,她才明白是肖海子撒谎逃避自己。想到自己刚才的放纵行为,感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奇耻大辱。
“肖海子,你羞辱我,你的行为会使你的良心痛苦一辈子!” 梅娘无地自容了,她抓起石头上的小裤裤呜呜哭着爬到石包的边沿,起身就要向悬崖下赴去,以了此一身。肖海子没有料到梅娘性情这样刚烈,说时迟,那时快,他来不及起身阻止她,就地一个滚翻,伸手抓住梅娘的一只脚腕向后一拉,在梅娘赴地的瞬间,他另一只手托着她胸脯,顺势将她抱在怀里坐了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呀?为我轻身,你不值得!”肖海子大声喝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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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不要你管我!放开!放开!”梅娘歇斯底里地吼叫着,使劲想挣脱肖海子的怀抱。
“梅娘,冷静点,冷静点好不好?”肖海子紧紧抱着梅娘不放。
梅娘挣不脱肖海子的怀抱,就伏在他胸前嚎啕大哭起来,眼泪鼻涕抹湿了一大片。肖海子任随她嚎啕,任随她的小手在她身上捶打发泄。让她发泄够了,哭声小了,安静下来,才温情款款地劝解道:
“梅娘,你听我说,我不能娶你,我是中国人,终久我要回到我的祖国去。”
“我跟着你回去。”梅娘不哭了,她紧紧依偎在肖海子胸前,就像一只依人的小鸟。
“不可能的。”肖海子抬着头,望着夜空若有所思的回答说,“没有护照,国籍问题不好解决。再说,我已经有了一个妻子,如果把你带回去,她会很伤心的,国家的法律也不允许。”
“难道你让我在这个荒岛上,受一辈子寂寞孤单?让阿布、沙丹为了我而互相争斗残杀?最终成为他们的玩物?”
“你应该回到你的祖国去。”梅娘的话提醒了肖海子,他眼睛一亮,一个离开这个岛子的最好的方案形成了。“你不是有母亲吗?有当省长的外公吗?你应该回到他们的身边去。”
“可我们是通缉犯,回去哪里有我们立脚之地?”
“他们通缉的是你阿大和阿布、沙丹不是你。”
“可阿妈不认识我啊!”
“你阿妈有什么纪念物留下吗?”
“没有。”
“你想想,比如穿的衣服,配戴的首饰,或其它属于你阿妈的物品。”
“或许有,阿大在仓皇逃窜时也弄没了。”梅娘想想说。
“你听你阿大说过你阿妈身上有啥明显的标记吗?”肖海子追问道。
“没有,只听阿大说阿妈很漂亮。”
“你自己身上有没有明显的胎记?”
“有。我生下来,两个腋下一边有一块指头大的黑斑。”
梅娘举起一只胳膊让肖海子看。可夜晚光线暗,肖海子根本就看不见。
“行了,有了这两块胎记,你阿妈就会认得你了。”肖海子说。
可梅娘翘着嘴,面带忧愁,仍然高兴不起来。
“为啥不说话啊?”
“我阿妈是被阿大绑架来的,阿妈痛恨阿大,她会认我吗?”梅娘担忧地说。
“世界上最伟大的是母亲,她怎么会不认自己的女儿呢?”肖海子说。
“可这茫茫大海,我怎么能回到她身边呢?”梅娘抬起头来两眼迷茫地看着夜暮下安静的大海。
“只要你愿意,我一定要把你送到你母亲身边。”肖海子抓着梅娘的手用力捏了一下说。
梅娘眉头舒展了,脸上露出了笑容。她动情地抱着肖海子,吻了一下他的脸脥。这是真诚的吻,纯洁的吻。
半年以后的一个晚上,肖海子和梅娘做了充分准备好,趁着梅隆迪、阿布、沙丹出海没有回岛,两人驾着自制的竹船离开了多尔尼加斯。
16。遭遇
林霏在半岛市的大街上疲惫的走着。遍街人流、车流,她却十分孤独;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她却不知道去哪儿住;满城灯火炽如白昼,她却一眼黑,不知道往哪里去。
已经很晚了,林霏还没吃饭,马桑大哥给她的钱,现在只剩下二十多块了,吃饭对于她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找一个地方住下,明天才能找活儿做。但是二十多元钱能住什么地方呢? 她不敢进那些灯火辉煌的豪华宾馆,她想找一个招待所去住宿。在她的印象中,招待所是机关单位办的,接待本系统到半岛出差人员的,价格便宜又安全。然而她却不知道哪里有单位的招待所,她没有钱打的,问了许多人,才找到一个海事局招待所,走进一问才知道价格不菲,一个四人间的普通床位也要八十元。她只得叹息一声走了出来。
在一个人行地下过道口,林霏看到了一块地下旅馆的霓虹灯招牌。她走进去,这是一个地下防空工事改成的旅馆。一股难闻的浓重烟味、汗味、尿臊味、霉味合成的气味扑鼻而来。
“住一晚多少钱?”林霏向服务台的一个男生询问。
“二十。”服务生说。
“能住吗?”价格倒是便宜。
“对不起,已经客满。”服务生说,“你看连走廊都住满了。”
林霏一进来就已经看到了,走廊两边摆着折叠钢丝床,闹哄哄地挤满了人。住这些地方的都是外地到半岛来打工的农民。
“附近还有这样便宜的旅馆吗?”林霏迟疑了一会儿,又问道。一个年轻女子问这话实在没面子。
服务生抬起头来,把她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得林霏不好意思起来。见林霏是一个漂亮的妹妹态度就热情起来。
“你这样漂亮一个女孩子,应该去住香格里拉、滴水洞、金帝这些豪华酒店,怎么住这些低劣的地方?”
“我是来打工的,身上没有钱。”林霏说。
“一个人出来闯荡?”
林霏点了点头。
“啊,不容易!不容易!尤其是女孩子。”服务生说。“不过女孩子也有优势。你知道半岛市鼎鼎有名的滴水洞丁艳红老板吗?”
林霏摇摇头。
“她刚到半岛时身上分文没有。她下了火车不知道该怎么办,天黑了,她拦着一辆出租车爬上去,司机是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头,问她去哪儿?她说她没有钱,想把她拉到哪儿就到哪儿。晚上她就和老头住在一起,第二天她就走了,现在可是有名的大老板。象这样的女孩多了。如果你不介意,今晚你就先和我一起住,明天我帮你介绍工作,只要你放得下面子,在半岛你不愁发不了财。”
林霏见服务生不怀好意转身走了。
林霏上了一辆开往城郊的公交车。她想到城郊去,城市边上的旅馆肯定会比城中便宜。她不知道什么地方是城郊,公交车到终点了她才下车。
林霏站在路边傻眼了,她已经到郊外。这里已经不是城了,只有一些横七竖八歪歪斜斜农民沿公路修建的房子。她向同时下车的一个妇女打听什么地方有旅馆。那妇女告诉她往回走两站路,那里有一个工厂,厂门口就有一个旅馆。
林霏顺着公路一路走去,虽是郊外,沿路还是有路灯,只是灯光泛红不大亮。路上的人很少,前边远远的地方有六七个年轻人,象喝醉了酒,一路闹闹嚷嚷地迎面走来,他们一路走一路用啤酒瓶砸着路边的广告牌和店铺的卷帘门,发出巨大的响声。还有的人扔着石头去砸路灯。
林霏害怕遇上坏人,她就站在路边一树影下让那伙人过去了再往前走。真是是祸躲不过,躲过不是祸。那伙人中的一个偏偏就向她走来了。
“哈哈,哥儿们,还是一个漂亮妹妹。”
其他的几个跟着走了过来。
“呵,看她还背着吉他,不是一只‘鸡’,还有点档次。”
“你在等谁?”
“哈哈,一定是在等我们!”
“走,陪哥儿们玩玩。”一个小流氓就要伸手来抓她。
林霏见事不妙,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喊救命。几个流氓跟在后面紧追不舍。路上的人看见了不但不站出来制止,都远远地躲开。就在这时一辆银灰色轿车唰地从林霏后边驶来,在她身边停下了。车上下来一个块头高大的男子,迎面向追来的一群流氓站着,那群流氓只得转身溜了。
“小姐,上车吧!”男子拉开车门说道。他帮她取下挂在肩头上的吉他和旅行包放进尾厢里。
林霏也顾不得什么了,慌急地钻了进去。惊吓使她浑身颤抖,她没看清车上有些什么人就卷伏在座位上哭泣起来。
“小姐,别哭了!”一个温柔的女性的声音在招呼林霏。
林霏哭了一阵子,抬起头来,透过车窗外的灯光才看到自己身边坐着一个气质娴雅、高贵的中年女人。
“你家在哪儿?要上哪儿去?为啥这样晚还在外面走?”中年女人问道。
“我是外地来的,想找一个住的地方,城里太贵住不起,就到城郊来了。”林霏哭着说。
“你是四川来的?”中年女人听出林霏的普通话不太纯正,带着明显的川音。
“是的。”
“四川什么地方?”
“桑州县。”
“哦!很穷的一个地方。”中年女人迟疑了一下,又问道,“你在这里有亲戚朋友吗?”
“没有。”林霏低声应道。
“出门为啥不多带一点钱?”
“我没有钱,来这里的路费都是别人给的。”想到自己近半年来的遭遇,林霏说不下去了,两行眼泪哗地流了下来。
“看来你有很大的委屈,你就哭吧!”中年女人说。“不要憋在心头。”
林霏再也忍不住了,离开部队她就想找一个地方痛哭一场,她真的就哭了。她一边哭,一边把她的遭遇,她的委屈都告诉了身边的这个女人。
“啊,够可怜,够委屈的,不过天下不平的事太多了,比你还不幸的人多的是,所以用不着太伤心。”中年女人说。“现在你想做什么?”
“不知道。”林霏说,“想先找个地方住一晚上,明天就去找工作。”
“老板,是到滴水洞还是回海景苑?”副位上坐着的块头高大的年轻人转过头来征求中年女人的意见。
“回海景苑。”中年女人说,她又转过头来问林霏,“愿意跟我去吗?我救你就救助到底吧。你相信我吗?”
林霏点了点头。
“小姐,你真走运,今晚遇到我们老板了,还怕你今后找不到事做。”开车的司机也是一个年轻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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