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避孕药?”年欣然顶着店内其他人火辣辣的目光,问道。
“有事前,有事后的,事后有24小时,72小时的。”大妈把年欣然领到一个药柜前,指了下,“这些都是避孕药,你要哪个牌子?”
如果是换做平时她遭到这样嚣张的服务态度,她一定会让她知道什么事是服务业应有的态度,可是她今天已经不想再惹事情了。
她咽了口气,想了想时间,“事后,72小时,牌子……要最好的。”
“这个咯!”
年欣然拿过药后,便匆匆地去付款了,身后却是刚刚那个白袍大妈和其他人传来细碎的议论——
“现在的孩子是越来越随便了,随便和男人就*,又随便买个药吃了就权当没事,难道都不知道那药的副作用吗?不、孕、不、育啊!”还特意强调了后面四个字。
“现在孩子都开放,不像我们那个年代了!”
“年代不一样又怎样?就能随随便便吗?”
“年轻人的世界,我们这一代人不能懂的了。”
“是,没法懂,反正身体是他们的,他们不会为自己着想,我们也没办法呀!”
……
年欣然一直听着,她当然是知道这药的副作用,可是对比起那可能存在的机率,她还是不愿意冒半点风险。
她付款后直接打开药盒,看了一下说明按着上面的指示取出两颗白色的药丸,头一抬,嘴巴一张,药便咽下去了……
***原字数1235。
。。。
☆、57。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第二更)
年欣然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藏药店回宿舍的,只记得她做了有生以来最奢侈的一件事——打的士。@樂@文@小@说|
她还记得在她上车时,司机关切地问了句,“小姐,你还好?要送你去医院?”
她只是轻摇了下头,报了学校的名字后,就靠在一旁,合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生或者说开始消化过去发生的林林种种。
当她回到宿舍的时候,其余三人都在,在见到她那一瞬间,看着她像看外星人般,眼里是惊讶,也是关切。
“年欣然,你都去哪呢?怎么打你电话又关机?微信又不回的?不回来也不会给我们发个短信什么的吗?我们都以为你被人口贩子拐卖了,准备你今天再不回去就去警察局报案了。对了,还有在消失的两夜一日里,你的冒牌男友打了不下十几二十通电话给我,问你为什么不接他电话,还有昨天是他生日,你怎么没出现在他生日派对里,听上去好像有点生气,还有……”
“让我静静,好吗?”年欣然打断了她的话,无力地说了句。
“你、你怎么呢?”梁佳佳关切地问道,在年欣然进门的那一刻她便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她脸色惨白得吓人,就像那恐怖片里的女鬼。
年欣然抬头看了一眼她们三人,有些事自己知道就好了,没必要事事都拿出来和人分享,而且这也是她自己的事,告诉她们了,又能怎么样呢?
她呼了口气,淡淡地说了句,“没事。”
“不舒服吗?”李依琳问道。
年欣然摇了下头,然后从衣柜里掏出她的睡衣,是一条卡通的木代尔睡裙,准备去浴室洗个澡,却想起自己身上的印记,她宿舍的都是人精,她不想她们看到自己身上的印记,于是便放下了这条裙子,重新拿了一套冬季穿的非常保守的睡衣。
“你要洗澡吗?”
年欣然沉默不语地点了下头,她是要洗澡,洗掉身上的味道,洗掉身上的印记,洗掉那段荒唐的记忆,她要把过去两夜一日发生的事情都统统洗掉。
“大白天洗什么澡啊?再说,学校白天可没热水啊!”
“是啊!你看脸色差成这个鬼样,还要洗冷水澡吗?”
梁佳佳和李依琳你一言我一句的,整个过程夏薇都保持了沉默,这不像平日那个聒噪的她。
年欣然越过她们,没有理会她们的话,直接进了浴室,拧开花晒,任由那凉快的冷水肆意地打在她还穿着衣服的身上、脸上、发上……
水再凉也不够她的心凉,不对,她的是心在今天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死了,不然她怎么能有保持此刻的平静呢?
心,如死灰般寂静。
冰凉的水打在年欣然身上,她渐渐清醒,连带那记忆也如涌潮般澎湃的敲击着她的身心,她极力不去想那发生的事,因为一想起便是无尽的痛。
在过去的那二十年里,她一直守身如玉,甚至连男朋友也未曾有过,不是书她思想有多保守,只是她身处的坏境和她那莫名的想法。
是的,年欣然有一种莫名的想法,她这一辈子只想谈一次恋爱,不需要轰轰烈烈,也不需要荡气回肠,只要平平淡淡就好了,这样便足以了,而她唯一能做的,便是静待那佳人的出现,把自己最珍贵的礼物留给他……
然而,在过去那一天两夜里,彻底打破了她这种幼稚的想法,她视之为最珍贵的礼物的失去了,就这样在她迷迷糊糊的状态失去了……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但似乎她已经没有这样的资格了……
***今天是两更,因昨天收藏过500了。大家继续把热情砸过来吧!
。。。
☆、58。沉重的代价
年欣然在浴室里磨蹭了一个小时,足足让冷水冲刷了身体一个小时,她忘记了自己按了多少次沐浴露,也忘记了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力气用沐浴球在自己身体上刷了多少次,但身上的印记还是依稀可见。|
她分不清那是水,还是自己的眼泪,只是觉得有水滑过她的脸颊,然后沿着脸颊一滴一滴地混着洗澡水滴落在地板上,最后付诸东流了……
任凭她怎么洗,她都觉得还不够干净,她还得继续洗下去,到最后才意识到不是她洗得不干净,而是有些东西一旦弄脏了,便无法洗干净的了。
这中途梁佳佳来敲了五次门,李依琳敲了四次,她都只是淡淡地回了句没事。
在她踏出浴室时,门口站了对门神,梁佳佳和李依琳,她们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年欣然,只是年欣然选择了对她们两人视而不见,她很累,不想说话,只想静静。
梁佳佳问道:“年欣然,你没事吧?怎么觉得你今天这么反常的呢?”
话音刚落,李依琳便接着问道:“是啊,失踪了个两天两夜的,回来又一声不吭地,怎么呢?”
年欣然看了她们一眼,摇了下头,便爬*,用被子捂着自己整个人了。
“喂,院长找你了,说等着你的答复了。”梁佳佳站着*下,朝着*上行为极度怪异的年欣然呼喊了一句。
梁佳佳一句话提醒了年欣然她还有事情还未做,她原本还在纠结着要不要去雷氏实习,可是经历了过去发生的,她心里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
说没年轻过?谁没任性过?谁又没荒唐过?
只是荒唐是要付出代价,而且还是沉重的代价。
不知何时,枕头上有了斑斑点点的水迹,这一次她能判定是她的泪。
从早上醒来的时候,眼泪便一直在她眼眶打转,有好几次都要涌出来,可却又被她硬邦邦地咽回去了。
哭?有什么用?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她哭又能改变什么呢?
可是,这一刻她真的很想哭,而她也这么做了,躺在*上默默地哭泣着,任由眼泪肆意地流淌着,最后在枕头上化作一朵朵水花,绽放出它最灿烂的样子……
心,很痛,似乎有一条无形的绳,栓在上面不断地收紧、收紧、再收紧,而她觉得连呼吸也变得困难了……
迷迷糊糊间,年欣然睡去了,但却睡得极度不安稳,梦里出现了她慈祥的爸爸,还有可爱的年安然,还有她已去世的母亲,还有她的蓝颜知己韩洛文,然而她还梦见了雷冽!
模糊间,她记得妈妈特别意味深长地交代她,“妈妈不在了,你要学会如何好好照顾自己,还有看好弟弟,你们都是妈妈的宝贝……”
她很想抓着妈妈的手,跟她诉说自己的痛,可是但她伸出手想要去触碰她时,她却凭空消失掉了。而那个男人就蓦的,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眼前,他还是保持着一如既往地冷漠,身上也还是穿着那亘古不变的西装,整个人看上去很硬朗,不容人轻易接触。
男人刀刻般锋利的轮廓中带着令人着迷的俊逸,那完美的面部轮廓真的是无懈可击、无可挑剔,认真执著的黑眸透着他那种高高在上的威严,高蜓英气的鼻子,无不显示出他的睿智和深邃。
他步步向年欣然逼近,而年欣然不断往后退却着,直到整个背贴在墙上,无可再退为止。
她害怕、彷徨、恐惧……
梦,戛然而止。
她醒过来了,却发现自己身体全身是冷汗,还在颤抖着……
。。。
☆、59。隋棠一
旭日披着烈烈的酒气上升,将一种无限的醉意朝辽阔的天空酣畅地播散开来。天空蔚蓝清澈,偶尔有一两块奇形怪状的云朵漂浮在其中,点缀着,渲染着。
阳光照射在透明落地玻璃窗上,照亮了整个室内。
一个身材健硕的男人正裸露着他线条优美有着迷人人鱼线的上身,但他身下是穿了一条黑色的裤子,只见男人手上带着黑色的拳套,拳拳都使出了浑身上下的力气直直地打在沙包上。
金黄色的阳光打射在男人金属色的皮肤上,混合着汗水把那沟壑分明的腹肌照得格外耀眼。
“啪啪”室内忽然传来两声掌声,随便便扬起了一道不愠不火的声音——
“不错,很漂亮的一个左勾拳,姿势完美,力度也相当地吓人,足以能比拟职业选手了。”
一个极高的赞赏。
雷冽朝着来人看了一眼,脸上表情没有一丝欺负,淡淡地落说了句,“现在隋先生都能在我家出入自如,我是不是应该好好考虑一下安保问题呢?”
“哪有那么夸张,我们不是好兄弟吗?”
雷冽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目光便落在沙包上,右脚掌蹬地,身体猛地向左拧转,右拳向前直冲而出,由于身体地拧转,脚的前蹬,使得发出的右拳力量大,速度快。
干净而又利落的一个右直拳。
“看来雷先生以后不从商了,也能参加泰拳比赛了。”来人嬉皮笑脸地恭维道。
雷冽瞥了他一眼,他练拳的时候不怎么喜欢有人在一旁,特别是话特别多的人。
“你一大早过来这不是想来蹭早餐吧?”雷冽边慢慢地走向他边解开手上的拳套,然后便能看到他的手上裹着的手带。
“蹭早餐?”来人似乎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脸上是一脸不屑的表情,反问道:“我至于吗?”
“是昨晚欲求不满?特意跑来我这里撒野?”雷冽又不咸不淡地问了句,打开旁边的矿泉水,不是喝,而是从头直接浇下,汗水与矿泉水混合在一起,加上那金灿灿的阳光,男人沟壑分明的胸肌显得更加迷人了。
“欲求不满?撒野?你当我隋棠是什么人呢?”
是的,来人正是隋棠,自称雷冽的好兄弟,事实上他也是雷冽难得一见的好兄弟,关系外人看上去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的,但只有他们才知道这是怎么一份情谊。
隋棠,隋氏集团的掌舵人,年仅二十八岁的他已经是隋氏集团的董事长,掌管隋氏集团一切大小事务。
“不然我想不出你一大早跑来我这的原因了。”雷冽冷冷地落下一句话,然后便拿过旁边的毛巾擦拭身上的汗水与矿泉水结合的水。
隋棠似乎早已习惯了男人这种不冷不热的表情了,嗓音稍稍有点提高,反问道:“我像那种无事不等三宝殿的人吗?”
雷冽嘴角往上一勾,反问了句,“你说呢?”
“你……”
“很有空?上场陪我打一场?”
闻言,隋棠立马摇头,先是拍了拍自己身上烫得笔直的西装,然后才极度严肃地说道:“我还不想英年丧命。”
“放心,你要是丧命了,我会替你好好看着隋氏的。”
。。。
☆、60。隋棠二
“你……”隋棠脸都黑了,可是却很快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这和往日那个他认识的雷冽不大一样,而从他进来的那一瞬间他便发现了雷冽的眉头始终是紧锁着的,他雷冽有什么世面没见过?
“你不对劲啊!”隋棠盯着他看,非常认真地说道。。
雷冽挑眉地看了他一眼,故作云淡风轻地说了句,“你才不对劲。”
他当然知道自己是有多不对劲,不然他早就去了集团,而不是留在这里练拳了。
雷冽有一个不为人知的习惯,就是遇到棘手的事情需要思考的的时候,他不是静下心来思考,而是通过边打拳边思考问题,几乎是重大的决策都是诞生在这个训练室里。
他今天的不对劲不是因为什么重大的生意决策,而是因为早上那抹落寞的小小的背影,他不得不承认当她从屋子里静悄悄消失时,他不由得来火,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女人,平日女人事恨不得一头往他身上撞的,也就她最特别,恨不得和他划清界线,甚至在他鬼使神推说要送她回去,她竟然拒绝了,这待遇他雷冽还是第一次遇到啊!
反正,当他站在别墅里看着那抹小小的身影不断远离他,他也不知道那里冒出来的烦躁,她不想他送她回去,那他只能吩咐他的助手了,但那抹身影彻底消失在他视线里时,心是不由得更烦躁,以至于把早上的会议都推了。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一感觉,反正他心里就是没由来得烦。
每个人在心烦意乱的时候,都有自己独特排忧解难的方式,大多数人喜欢静下来,从而能平心静气地分析事情,而雷冽却异于常人,他非但不会静下心来,而是通过练拳来思考问题,至于个中原因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泰拳即泰国拳术,杀伤力极其大,是一门传奇的格斗技艺,是一项以力量与敏捷著称的运动,主要运用人体的拳、腿、膝、肘四肢八体作为八种武器进行攻击,出拳发腿、使膝用肘发力流畅顺达,力量展现极为充沛,攻击力猛锐。
刚才隋棠也高度评价了雷冽的左勾拳,的确是面面俱到,足以能职业拳手媲美了,他会泰拳绝对不是偶尔,因为每个人想要活下去,必须要学会如何保护自己,这是人的本能。
雷冽,一个带着神秘色彩的人,外人可能知道他高高在上的事业王国,可是内里的时候,还有他背后操控的那个组织。
是的,雷冽绝对是一个充满神秘的人。
隋棠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可是从他万年不变的神情上看不出任何的异常,但总感觉这家伙一定是哪里不对劲的,摇了下头,“我对劲得很,是你。”
“你话真多,不想再踏进这里你就尽管废话下去。”雷冽冷着一张脸,落下一句威胁后便走了。
“你威胁我啊?”
雷冽回头看了他一眼,一副你明知故问的样子。
“不行,我得把乔世宇这家伙也叫过来,你今天一定是吃错了什么药。”说完,隋棠便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一大早,一个话痨的你已经足够了,别来烦我,”顿了顿,然后嘴角往上一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缓缓道:“再说,乔公子夜夜笙歌,你确定大清晨的能找到他人?”说完,便没有理会身后的人径直走了。
“喂喂喂,你去哪?”
“吃早餐。”
。。。
☆、61。那又何苦呢?
佛说:眼前的一切都是我们过去种因所结下的果。得到了是你该得到的,用不着得意。失去了是你该失去的,用不着懊恼。得失是缘,何不淡定斯然。达摩祖师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