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带你出去,堂堂正正,你是我的女人,一辈子都是!”我知道他心情跌入低谷,也不去跟他辩驳,给了他一个淡笑就在他怀里睡着了。
睡醒后,已是翌日晨曦,身边早已没了他的身影,我知道他是去忙生意上的事,我更希望他能在三天之内扫除异己,联合白凜,不论哪个领域,独处高寒不如棋逢对手来的快意人生。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因为怀孕而开始浑身乏力,总之还得去躺医院做个检查。我搭上了公交,也许是昨晚说出了些话,心里畅快多,早忘了昨天早晨那些人的窥探。我从医院里出来,摸着肚子心情平和,眉眼间也不禁柔和许多,医生说孩子很健康,生下来肯定是个胖宝宝,我很开心,幸亏看了些常识的书籍,至于提前的嗜睡症状,医生说大可放心,怀孕因人而异罢了。
出了医院大门,拐个弯巷子人烟稀少,但也最快到达站台,我也没多想,脚步提起进去,只能看到一个人影晃过,我便失了意识。
我不知道昏迷多久,醒来时还是在巷子里,只是眼前聚集了很多人,俯视我的眼光都凶狠。我见过常梓宥的冷漠无情,对这些人也只是轻轻一瞥,并不多害怕。
“来了来了,老大,我们一直看着她,她刚醒来还犯迷糊呢!”此人的声音很熟悉,恍惚是那天趴窗户偷窥的人,我一听瞬间清醒了许多,身下没有疼痛,还好没有对我的肚子下手。
视线所及之处众人自动让出一个道,只听嘀嗒刺耳声,映入眼前的是一双黑色锃亮马靴,我闭上眼,终究还是跟这个女人碰面了,她是富豪千金,又跟随常梓宥几年,是够聪明的,恐怕她早就怀疑是我了,在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虽被事实打击沉痛不堪,但没错过她的仇视眼神,后来装傻问我是谁的妹妹也是她的高明之处,既能打击到我也能体现她高人一等的傲姿。
“你没死啊!不是说两年前死了吗?啧啧……蜕去了稚嫩,还是这么漂亮,知道我恨你入骨吗?”啪,我的一边脸颊开始火热的疼痛,可惜我被两人钳制完全动弹不得。
“你不是喜欢勾引吗?今天我雇了这么多如狼似虎的人来满足你,好不好?”她媚眼如丝,但说出的话阴森恐怖,我挣扎不开,对上她怨恨的脸,周围传来猥琐□□,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可她今天选择在这里说明有自信没人能救得了我。
“我喜欢勾引?那你就是喜欢撒娇了?拿自己孩子的生命和别人撒娇装可怜?”
她一挑眉,不吝啬给了我一个笑说,“你倒是个聪明的。怎么猜出来的?孩子可是我跟他的结晶,他肯定上心了,你说我的选择不错吧?”
不管这里有没人过来,拖延时间就对了,我上下打量一番,“孩子自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稍有疏忽就会没命,你作为母亲不在床前陪护,却有时间来我这里,你是故意让医生发话的吧。”
呵呵,她冷凝着我笑道,“是又怎样,你觉得你今天还有机会逃脱吗!孩子孩子,除了孩子,他没其他的话跟我说,我不拿他上心的做文章怎么让他心生怜悯呢?男人嘛……”
☆、痛彻心扉的冤枉
她一声令下,命人从车里将小孩带出,微凉的冬天,她竟只给小孩围了个薄毯就抱了出来,我不可置信望向她。她抱着孩子,在我面前蹲下,满是奸计的脸上开始扭曲,她瞪大双眼,“我要让你死不瞑目,让你悔恨招惹了我!”她给周围人使了个眼色,钳制我的一个人开始抓住我手臂,不顾我的惊恐带着我的手到小孩的脖子,我双腿也被人压住,完全使不上力,不,这个女人疯了,她用孩子成为报仇的工具,不!
“塞住她嘴!”
我晃着脑袋,心里恐慌不已,她是打算借我的手杀死自己的孩子,让常梓宥报复我吗,不,不,他刚从父亲的仇恨中清醒过来,我不能再让他痛苦。
呜呜,呜呜,“快点,磨蹭什么!”
几个男人的力气太大,压制着我的手带入那痛苦的深渊中,我闭上眼摇着头,当我的手碰触小孩的皮肤时,我哭了,指甲掐进肉里的疼痛都抵不上心里的绝望恐惧,不论我是不是被逼,如果我真掐死了他的孩子,我还能生下孩子苟活吗,我不敢想象,梓宥……
“给我用力掰开她的手,快点!”
听到她急促的命令声,我有些恍惚,她刚刚也没显示出焦急啊,我下意识看向小孩,原来是小孩睁开了眼,乌亮的大眼里已噙满了泪水,如果她哭出来那就会惹来人围观。我欣慰一下,眼泪掉的更凶,单纯的大眼盯着我瞧,看到我哭竟也开始皱着脸一抽一抽,晃眼间声音洪亮的啼哭声响彻天地似,所有人都觉刺耳难忍,有好几个人已经跑离巷子。
“喂,给我回来。我让你哭,别哭了!”啪啪,她用力拍向怀中的小孩,小孩受了痛哭的更欢,唯有如此才能发泄不满。她将小孩扔给保姆后踹了我一脚,“我不会放过你!”
我该感谢那个可爱的小孩,待巷子陷入沉寂中我才爬起来,扶着墙壁慢慢走着,她不会善罢甘休,我也不想那个小孩被利用,看来我要提前离开了,至于白凜的恩情,就算他恢复如常,我欠他的又怎能还的清,还是积攒着留着以后慢慢还。坐在了站台,我仰望蔚蓝的天空里白云一片。
“是石静好?”探究味的喜悦女声传来,我侧眸,原来是小芬,我笑了笑点头,她挺着大肚子慢慢坐下,“你一直在云南吗?”
我笑了笑,对着她的大肚子揶揄,“还是和你那男朋友?”小芬没了以前的憔悴,红润的脸庞有了婴儿肥,看来是过的很好,我想她是想开了嫁给了令她幸福的男人。
她却嗤笑了声,点头,“嗯,我和他结婚了,我们买了新房,虽说要还房贷,但他已经脱胎换骨,有了孩子他也开始顾家,也不让我出去工作,严令我没有他的陪伴不许出门。这不,我在站台等他下班回去呢。”小芬话里是溢出来的幸福和甜蜜,不过她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两人虽矛盾重重,有吵闹有纠纷,但两人之间的矛盾没有其他人的介入,他们可以相依获得幸福,我摸了摸她肚子,“小孩子会很幸福的。”
“我一直对你有歉意,尤其是你的祝福我会办到的。”
我们又说笑了一会,她老公风风火火冲来,满眼的关心,上前就是全身的检查,待放下心后才不好意思笑笑,对我点头抱歉,我摆摆手,目送他们上了公交。我在站台坐了很久,错过很多班次,看天色也不早,我才踏步上了公交。回到别墅,我稍稍整理了下,将行李箱放在原地便耐心等他回来。
好一会他才回来,砰的一声他甩开门,还未等我开口他跨步到我面前,大手掐住我脖颈将我从沙发上提了起来。
“说,你今天有没出去!”他见我点头,眉头拧的更深,压抑着嗓音,“去了医院。”他没有疑问,肯定的问出来,我微微点头,点头后就感觉脖子处一紧,待反应才发现是被他大手掐住。随着他的怒火,手也收的越来越紧,渐渐感觉肺里没了空气,能感觉到脸上已出现不正常的红晕,我打着他的手,不见他有松手的迹象。
“石静好,枉我对你!她是我女儿,我的女儿那么娇小可爱,她现在还躺在加护病房昏迷不醒,你怎么忍心,你怎么这么残忍!你就这么不待见她吗!我对你的爱不亚任何人!我真没看出来,你倒会装,你个蛇蝎毒妇。”
我渐渐有些昏沉,但他的话如刀割字字割的我痛不欲生,我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他是真的想要杀了我,是真的想杀了我。心里不断重复这句话。
“她从小气管不好,受了多少痛苦,如今刚刚好转,你居然想要掐死她,她脖子上还有你的掐痕!石静好,我今天也要掐死你,让你体会体会我女儿的痛苦!”意识已经在消散,手上的冰凉惊了下,透过小小的缝隙,我看到他的眼泪,呵呵,我瞬间心如死灰,以前横在我们面前的重重阻碍,我们还能相偎,一旦失了信任,我们之间就真的完了,你听信了别人的话,不信任我,不,不是别人,他只是听信他老婆说的,心里的苦涩,也许不错,我放下了手认命的闭上眼。
砰,砰……
“你在做什么!常梓宥!”
一人扶住了我瘫软的身子,我咳嗽几声才似找到了意识,身边人焦急问我有没事,我听到前方的殴打声,努力撑起双眼,再抬头看向稍显成熟的白沫,我居然还是跟他们见了面。在如此狼狈的情况下。
白沫抱着我放在沙发上,上下检查,我想起了在站台遇见的小芬老公,与此时的白沫竟有重叠的幻觉,我轻推开他,拍着胸口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等终于能开口说话才停下动作。
“我跟老爸在和常梓宥商量对策时,他接到了电话急忙离开,我们以为是你的事便跟了上去,跟着他到了医院,原来是他的女儿病情恶化,哭的喉咙红肿才消停,然后进了手术室,我们也在手术室外等着。医生说是因为脖子上的伤引起的,然后他老婆说你来过医院看望他女儿,她看到你掐住她女儿就上前制止了你,然后你走后孩子就不停的哭闹,说是医院所有的医生护士都可以作证,你……”白沫将事情说了个大概,他不说我也早猜出大半,谁都会嫉恨,可她竟然不惜拿她的亲生女儿生命……
☆、被发现怀有身孕
白沫手握住我拽紧的拳头,坚定的眼神里是对我的信任,“我相信你,你不是那样的人!”
“她去过医院,她自己也承认了!”常梓宥的话传入耳中,他和白凜已停止了斗殴,我自嘲一笑,也不去回复白沫的信任。
“白沫,不管你心里对我如何,现在我只求你,将我楼上的行李拿下来。”
你要走!这回是三个人异口同声,异常的默契。我忽然觉得好累,不只是身体上的累。这个地方,总会让我不得已的离开。我见他不动,深呼吸一口,自己起身上去拿行李。白沫按住了我,“我去拿。”
短暂的安宁,我缩在沙发中等着白沫下楼,等来的是常梓宥上前,他摸向我脖子,我下意识躲开,就算再爱他,我也真的害怕了。他手一顿,坐在我脚边,“真的要走?你来后,我们还没好好说过话,还没……”
我轻笑一声打断他话语,“还没□□是吧?呵,怎么不甘心?要不我脱了衣服让你满足下?”
我回头,看白凜和白沫愣在原地我没任何羞涩,从常梓宥手中死里逃生我也真正认识了很多事情,我注视着常梓宥,“哪怕你进门那刻,我都没真正想着离开,我将行李放在了二楼,也不愿拿下来,我如果真想害你的女儿,我早可以逃之夭夭了,我还会呆在这里等你来掐死我吗?常梓宥,我越来越发现你的愚蠢不可救药,就如我的自我作践般不可救药。你刚刚是打算杀了我是吧,你那么重视你的女儿,我是不是也可认为你很重视你的老婆,就像世人眼里般的绝世好男人?你还有什么资格让我留下来,留下来就是为了满足你的私欲和你上床是吧?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地位,我已经不在乎了,你说出口的也未必是真实。如果你非要我留下来,那就结婚吧,我们结婚,我就留下。”我话锋一转,随意问出口。
他愣住,眉眼里的不情愿也掩藏不住,我娇笑一声,“我可是日想夜想的和你结婚哦,我的学历跟你老婆差不离,怎么,要不要考虑我?”
天知道,我心里的痛楚,我起身从白沫手里拿过行李,“谢谢。”
晃眼间,我已来了机场,广播里已响起了检票,我回头对白凜父子一笑拉着行李打算离开。
石静好!你这个女人!我回头,白沫已经低下头,两手垂在两侧颤抖,我也没立即走,静等着他心情恢复,待他再度抬眼,清澈饿双眸亦如从前,我有瞬间的恍惚,他走上前抓住我肩,“等我,等我毕业。”
我以为他会耍脾气骂我个狗血淋头,竟是说出让我等他,“我记得你在前一封信里已经明确说明和我划清界限,也不让我跟别人说认识你。”这是大实话,人如果是因为感激,那就可笑了。白沫嘀咕一句,“后来不是又寄了一封,说明之前的不算数,你就不能用脑子想想。”
白凜上前两手搭在白沫肩上,温和的脸上有轻松有肯定,他抬眸笑说一声,“谢谢,你不欠我的人情了。只能说你还是没看人的眼光。”
在来的路上,白凜已经说过,他会和常梓宥联手打压刘火,因为常梓宥的资产有些已经被刘火篡改划入他名下,但在白凜和常梓宥合作下,已经没了他喘息的机会,而他也全盘吐出当年的实情,当初是他被对方收买,一时鬼迷心窍害了常梓宥的爸爸。常梓宥因对白凜歉疚,所有的资产都原封不动归还给白凜,想当着众人道歉,但白凜阻止了他,因为他是挚友的儿子,挚友的托付他一定照办。
两人之间的恩怨,我只是个桥梁,要说真相总有大白的一天,但白凜坚持说是因为我,不是我的计策,两败俱伤后真相也不能露出水面。我跟白凜说,如果哪天常梓宥问起文件的事,就骗他说是我来云南后才交给我的,如果让他知道我一直带着真相来到云南,他也许会钻牛角尖,认为我在看人笑话。好在,白凜也没多问,他说我没看人的眼光,也是,被他伤害,我还是情不自禁为他着想,真是深入骨髓了。
他们以为我是带着怨气和厌恨离开,但他们不了解,我的离开是早已注定,我很平静,不似在澳洲故作的平静,怀了孩子后我就开始思考未来,我哪怕不能让孩子感受父爱,也不会以小三的身份给予母爱,如果我呆在这里他的女儿也会受到更大的虐待,至于我的留恋在他想要杀我时我已断了那念想,我们之间没了信任,关系也再也修补不了。以前喜欢钻牛角尖,享受他带给我的恋爱的甜蜜,我以为我会一直下去,但这次因着孩子,我是真的想通了。不过我也没那么圣洁,以后再见形同陌路,不,永生不见。
“就当是个教训吧,以后我会擦亮了双眼。”
白凜没想到我没一点不快和愁绪,倒是被我愣住,白沫也抓紧我的肩想确认我是不是真心话。
“终须一别的,我也要谢谢你们。”
额上的虚汗出卖我的伪装,看到他们俩出门的一刻,我捂着肚子,啊!我再也忍不住,抱着肚子倒在地上,肚子好疼。在常梓宥杀我的那刻,我被吓住,当时肚子就有些不对劲,我以为是情绪惹的错,如今肚子疼的更厉害。不,不能没有孩子,周围关切声此起彼伏,我已经快失了意识。
“小姐,小姐怎么了?”
“怎么回事啊?”
胡乱抓住一人裤脚,张开干涩的嘴唇,“求求你,救救我,送我去医院……”
也不知道昏了多久,只知道再次醒来我已躺在了医院,病房的门虚掩,有人在外面说话,看来是有人救了我,我下意识摸肚子,幸好,孩子没事。好一会儿才分辨出是白凜的声音,他们不是离开了吗?看来,白凜和白沫我是瞒不住了。
“太好了,你醒了,你这个女人,让人不省心,怎么样,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白沫推门见我睁开眼,手里的东西放在一旁,兴奋走到床沿,听到他聒噪的话,我扯唇笑开,我知道我的脸色定是很苍白,他几不可见蹙眉,握住我的手,“女人,你……”
☆、回老家
医生和白凜也走了进来,医生对我做了简单观察,让我不用担心,孩子很健康,我微笑道谢。医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