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他要讲的话!SHIT!夏初晨暗咒,瞪着松亚杰轻松恣意的表情。
“初晨……”佟绮璐径自下车,绕过来。
松亚杰也开门下车,大掌往佟绮璐肩膀放。“我们该上船了。”
“绮璐不是新生吗?”夏初晨质问松亚杰。
松亚杰挑眉。“有什么问题吗?”
夏初晨说:“我听杜老师提过,新生是不用出海采集……”
“绮璐来这儿前,已经当了三年多医学生,严格说来,她不是没受过训练的新生。”松亚杰仔仔细细对夏初晨说个明白。“往后,绮璐得定期和我们这些学长姐出海,拓展深海科学领域的知识,至于夏少爷……”
“我也去。”夏初晨打断松亚杰,做了决定。
松亚杰眯细眼。“你是没有任何相关学科背景的新生——”完完全全、彻底的没资格和他们同行。
“亚杰,”一个叫声从舷梯那方传来。“要出发了。”居之样走下一、两阶金属梯板,站定,推推眼镜,眺看岸边,扬声道:“初晨学弟,听罄爸说你有船艇驾驶执照,那么,请你到海图室,驾驶台的学长会分派工作给你。”
夏初晨颔首,对佟绮璐说:“走吧,我们一起出海。”
“一起出海?”松亚杰不以为然似地沉喃。
“这艘研究船正好是初晨学弟的祖父捐赠的……”居之样的嗓音飘裹在雾里。
少爷缴了巨款学费……要学什么就让他学什么……
松亚杰凉凉一笑。“好,出海,一起出海。”
第3章(2)
航程大约十三小时,到达研究海域,已是就寝时间。
趴在双层床上铺,佟绮璐望着圆形小舱窗外的荆棘海。
银蓝地,看似静止但流动着,浮冰推挤的声音,像一种私语。
“你睡了吗?”下铺的学姐韦安平敲了敲床板。“绮璐?”
“嗯?”佟绮璐应声,转动头颅,把脸颊轻轻往枕上贴。
“你知道那个关于爱情的海战故事吗?”韦安平的话题开启得很突兀。
佟绮璐沉顿着,没回应。
学姐自顾自地说了起来。“荆棘海的第一场海战,据说是为了女人——铁定是像我这样的美丽女人——两个男人为了她在这满是流冰的海上大战……你知道吗?绮璐,我很喜欢看男人们为女人打架呢!”
韦安平的语气听来很开心,佟绮璐插不上嘴,也不知道该讲什么。新生要顺从,她静静听着学姐说故事。
外头似乎起了风浪,船身在摇,不太明显,比男人们海战的狂涛震荡,仅仅幽晃一下而已。
“啊!”韦安平叫了一声。“好象有鲸群接近!”撇了海战故事。
拉帘声在夜灯微弱的舱房响起,佟绮璐感觉韦安平下了床。
“威廉、威廉,鲸群出现了!”她猛按通话机,没等回应。
一串啪啪啪声迭向舱门。佟绮璐坐起,拉开上铺遮帘。一道光潜渡进来,又折缩消失。舱门自动密合得无声无息,韦安平跑得不见人影,临墙书桌上的机器还在亮着讯息灯。
“安平、安平……”是松亚杰的声音!他唤着女人。
佟绮璐下床,靠近书桌,待男人叫了几次女人名字后,探出纤细的手指,按回应键。“我是绮璐。”她说。
一片静谧。通话机的讯息灯不发光,仿佛坏了、故障了,她听不见他回应……或许,他也没听见她,他那头的机器同样出了状况?
“亚杰……”
“绮璐……”
就在这一秒,她想问他是否听见她,讯息灯再次烁耀。
“绮璐,”他一叫她的名字,那赤红的灯便急闪着。他说:“你还没睡吗?”
摇着头,佟绮璐轻声柔缓地答道:“安平学姐出去了……”
“嗯,肯定来找阿莫了,他在浴室里……”松亚杰嗓调安沉,突然说:“绮璐,你先别睡,我过去你那儿。”
佟绮璐瞅着传出他声音的机器,默不作声,一会儿,指尖触摩上头微微的热源,细语:“好。”
男人来时,她在床上,没帮他开门。他自己有钥匙可以进来,可以毫无阻挡走到床边,撩开遮帘,观眄她躺卧的模样。
“还晕船吗?”松亚杰扭亮上铺床头窗的小灯管。
佟绮璐眨了眨眼,侧过脸庞。他的手伸过来,覆在她颊畔。上铺对高个子的他没影响,他轻易地碰着她,一寸一寸摸她,指腹带着胡椒薄荷油气味按揉她的太阳穴。
“我好久没搭船……”她舒服地闭眸。
“临时时要你上船……”男人喃言,不是歉意。“你要尽快习惯。”
她睁眼,对着他的俊脸。“学长要我做什么吗?”
松亚杰收回停在她额鬓、已经不由自主卷了她一绺发丝的手。“我今晚恐怕得睡在这舱房。”说恐怕,实际是“要”。他唇边噙着那抹习惯性的微讽浅笑,盯住她水亮凄迷的眸子,摘掉贝雷帽,一个弯低动作,消失在她面前。
佟绮璐躺平,望着窗上白炽的小灯管,伸手关暗,翻个身,屈肘伏在枕上。舱窗外的海面的确不太平静,安平学姐说有鲸群,这次采集的一个任务,是要把海底摄影机安装在抹香鲸背上,透过生物摄影的方式,找出神秘物种活体——传说中,那只让海洋不平静、需要美女献祭的大海怪。它张牙舞爪,可以吞噬船只,搞得水手心生畏惧……
胸口刺刺的,佟绮璐收回对住窗外夜海的视线,把手伸进衣领里,拉出传家项链,宝石蓝得像要滴出水来。她将它握于掌中,无端屏住呼吸,好一会儿,放开手,宝石没像水一样消失,她松了口气,小小声地,撑直肘臂,轻悄悄地爬起,下床。
一双白暂玉足踩在横木上。松亚杰先是看到发亮的趾甲,然后是扑粉般的莹润足弓和脚踝,接着,她整个人站在床尾、柔荑扶搭梯级边木,神情恬静地盼着他。
松亚杰歪歪斜斜地靠在床头,摊放腿上的书,只翻了两页,看来,今晚确实不适合阅读,他把书合上,搁往床外夜灯矮桌,眼睛盯住她的美眸。
在他的注视中,佟绮璐慢慢走动,像只猫咪,钻进下铺。松亚杰脱下制服衬衫,丢出床外,拉掩遮帘,娇羞的小女人旋即缩进他怀里。他摸着她身上的薄丝睡衣。
“这是安平借你的?”
佟绮璐点点头,脸颊贴着他赤裸的胸膛。
“这船上只有你跟安平两个女生,寝室很难分配……”他抚着她的头发,长指穿入发间,描着她的耳垂、颈部线条。“她和阿莫过些日子要结婚了,让他们住不同的寝室,实在很棒打鸳鸯……”
“对不起……”佟绮璐低低喘息,感觉他的手在她锁骨游移。
“这睡衣一定是安平准备穿给阿莫看的……”
佟绮璐仰起颈子。松亚杰顺势脱掉她身上借来的睡衣。
“绮璐,你学会了……对不对?”他亲吻她的嘴。
“嗯……”她逸出声来,不明白他说她学会什么,只是将舌尖抵向他,与他交缠,互为卷裹。
晚餐时,喝了暖身酒的气味依旧停留在口腔之中,湿烫灼烧着,深窜喉咙,像奔腾的火焰,逼出肌肤底层的寒意,使她热了起来。他扯走她身上最后一件遮蔽物,拥着她翻滚,让她躺在他躯干下,展示着姱修妹艳的成熟胴体。
“亚杰……”他的眼睛闪熠着两个蓝点,瞅得她害羞地转开脸庞。
他单手伸过来,寻抓她胸口的项链,长指挤在她丰盈的双ru间,捻着项链宝石,有意无意地摩触她的ru头。
佟绮璐下意识地颤抖,弓缩身子,脚趾一根一根蜷曲起来。
“绮璐……”松亚杰低唤着,嗓音比平日浑厚,浓浓的魔魅诱引。“新生要顺从——把你的腿张开,绮璐……”声调柔慢。
空气松软了,她听见他解腰带的细微金属声响,回过头,望着他丢弃外裤内裤,俯近她。
“绮璐,腿张开。”他哄着她,十足温情的吻落在她鼻梁。
佟绮璐闭紧眼睛,两手迭握在胸前,挪移腰臀,双膝分开一个美妙的宽度,让男人健实完美的躯干伏嵌、贴近。
“绮璐——”他吻她的眼。她睁眸,睫毛忽静忽动。他吻她的唇,她双手柔慢环上他肩颈。
早就想这么做了——她是来成为一名个性大胆的无疆界美女,教他永远忘不了!
佟绮璐张开眼睛。微光射进舱窗,落在她额头,她抓着枕头坐起,不见松亚杰身影。床干干净净的,是上铺。她像一个被供奉在神坛的祭品,赤裸身子,躺置高高的上铺。她不知道他于何时把她抱上来,但她已不是处女,不适合一个人躺在这儿。她拉开密遮的帘帐,移动身子,踩梯下床。
下铺已经整理过,换了床单,不见一丝迹渍,若非她走动时,双腿间淌溢属于他的男味,她会认为自己作了春梦,无法自蜕变为女人的心境中挣扎出来。
佟绮璐摸着自己光致的身体,饱胀的乳房像熟果子,乳头突起的模样花佛可以哺乳……他没有戴保险套,搞不好她真的会成为一名母亲!
双手停在平坦的小腹,她走进浴室,男人灼烫的体液浸满她甜蜜的入口。
“你醒了?”淋浴间的隔门一开,松亚杰走了出来。“怎么只睡这么一会儿?”他拨着湿发,笑容很潇洒。
佟绮璐凝定了一下。“我以为你走了……”
“去哪儿?”他笑着,靠近她,手掌往她脑后覆。她自然地仰起脸庞,他随即吻住她的唇。“虽然那位夏少爷住的舱房还有一个空床位,但我可不想和他当室友……”他抱起她,让她的两条长腿环夹他腰杆。
她喘着气,垂眸,对住两人微贴的胸乳。“亚杰……”嗓音娇怯怯。“你没戴保险套……”
“嗯。”他应了一声,嘴又压上她的唇,边吻着,边说:“阿莫和安平就要结婚了,罄爸希望要结婚的人,可以多多增产报效组织……我得住这舱房,你懂吗?绮璐……”
佟绮璐摇首,唇舌被他占据着,说不出话。松亚杰抱牢她,退进淋浴间,扳开水源,像他们重逢那日,水柱当头浇淋。
“绮璐。”他的嗓音沈和于水声中。“你不希望我与那位夏少爷打架吧……”说着,勃起的欲望顶开女性至美之处。
佟绮璐吟叫了一声,感觉松亚杰猛然放开她,柔荑赶紧往他的肩颈交抱,身子却仍往下滑。他一个托颠向上,两人私密处再次深紧嵌合。
这一夜,他确实没有离开这舱房,连洗澡都和她在一起,好像这才是他们的真正重逢,他们终于找回失去的另一半。
第4章(1)
重逢在安和年月,是一种幸福。
佟绮璐平稳地睡了一觉,掀扬眼睫,舒服而满足地醒来,瞳眸映漾……松亚杰定定瞧着她的俊颜。
他说:“睡得好吗?”
他们一同挤在上铺,神奇地没将床压垮。
天光镶镀圆形舱窗一圈淡淡金泽,与他的肤色近似。她芜颊枕靠他左胸,轻缓吸气吐息。他伸手抚着她的发、她的脸。朝阳在偏斜,房里好寂静。
“今天要正式启用新潜艇,再不起床吃早餐,之样肯定广播叫人。”松亚杰坐起,背靠在塞了枕头的墙角,他将佟绮璐揽入怀中,低头吻她的红唇。
一个很深的早安吻,根本不想起床,想让人用广播叫他们,轰雷一般地打扰他们,才能惊得他们从对方身上跳开。
他们一丝不挂,被子也不知堆到哪个角落去,供暖系统恒温如晚春,遮寒无疑是多余。他将她抱起来,又让她躺下,拱着宽厚肩膀笼罩她,幽眸的两眼盯看她许久。她也瞅着他,深觉这个男人似乎目不转睛地望了她一夜,她美眸沁泛水雾,柔荑环上去,抱住他的脖子。
“有人在敲门了——”他说着,却是俯低俊脸,吮吻她的唇舌,长腿顶开她闭合的双膝。
佟绮璐心里明白,是该起床了——舱房外陆陆续续传来脚步声,还有敲门响。现在差不多是早餐会报的时间,旭日半浮海面,船上人员全得进海图室听取大学长居之样发布重要事项。他们能不下床吗?他是干部,开会不能迟,得先到,但他今早搞不好会缺席。他在没规没矩的红色城堡,能规规矩矩,到了什么都要小心谨慎的海上,竟彻底失控。
松亚杰大掌已经覆向佟绮璐腿间柔嫩的凹陷处,长指拨撩那湿泽。
佟绮璐吞吮着他嘴里的气息,娇喘了起来。“亚杰……”吃语地叫着他。她想告诉他该起床了,他也说有人在敲门,不是吗?外头有人一直在催促,催促他们该去开会。这是海洋科学研究船,不是航越爱情海的蜜月度假船,他们怎么可以不知羞地忘却出海任条,只想在对方身上采集似地腻在一块儿!
一整个漫长夜晚了啊,难道不够吗?是啊。有谁会知道,这可是等了七年的千吻之深——他要像歌词里讲的,和她局限在性里,就这一刻,单单这一刻,让他们不断探求吧!
“绮璐,你醒了吗?”敲门响换成人声。
松亚杰听见了,更加挨紧身下白净无瑕的绝色女体。
松亚杰昂抬胸膛,抓起她的双手,再俯下,吻她的耳朵、颈侧,细细吸印吻痕。“抱歉,绮璐,你今天不能和夏少爷一起吃早餐……”外头的叫门声奋力不懈。他在她耳畔沉喃:“学长有很多事要你做……”
“嗯……”佟绮璐感觉自己像个受刑者,手腕被他大掌虎口牢扣,可她不害怕,愈加靠近他,腾着柳腰,迎合他的律动。她知道学长要她做什么,她知道……
海雾往无国界陆地飘聚,外海天气反而好,不用等待太阳,日照塞满圆形窗,宛如舱房里也有颗太阳。
佟绮璐淋过浴,换好制服,坐在书桌前,对着一面椭圆小镜子绑头发。松亚杰走出浴室,停在浴室门口,看着她的背影,半晌,无声靠过去,握住她正要圈绕发带的柔荑。
“你好了?”她欲回首。
“别乱动。”他接手绑发的动作,把丝绒缎带结好,审视地静瞅一会儿,再将宝石项链环戴她纤颈。
佟绮璐凝视着小小的镜子画面,只见男人的手在她肩颈前后温柔地动作,没几秒钟,她忘在浴室的传家项链,再一次透过他的手,回到她身上。她这才回首,抬望他歪挑一边唇角淡笑的俊脸。
“再落掉一次,我就收为自己的财产。”他抚着她的脸,拇指摩挲她巧致的眉。
佟绮璐垂敛美眸,柔荑迭上他手背,抓着他的长指,一根一根,收进她细滑的、小小的掌心,另一手覆了过来,包握着,她缓慢地站起,朝他微俯的脸庞贴近,吻他的唇。
松亚杰品味着小女人的性感柔情,咬一下她粉嫩的舌尖,低语:“我是说真的,绮璐——”
佟绮璐点点头,没有说话,也咬了他的舌头一下,才结束这个她起头的吻,轻旋脚跟,要往舱门走。
松亚杰拉住她的手,她回身,凝视着他。他腰间的浴巾松落了,她看他时,他的器官昂挺起来,他自嘲地一笑,怪罪身前美丽的小女人。“你对我做了什么?”他说:“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们已经迟到太久了,不能再回床上……”
“我先去找之样学长报到。”佟绮璐脸一红,摆开他的掌握,移向舱房门,开门走出去。
房里余留她的发香,松亚杰握了握刚刚帮她绑发的手,捡起浴巾,唇角扯露一个轻浅笑纹。
今天要启用新潜艇,他决定告诉居之样他要下水——他正需要一趟冰潜!
那架潜艇的座舱部分压根儿是一个巨大玻璃球,外部配备机械臂,采集海底样本,两个机械杓子轮流挖岩石和沈积物,试管收集海底沙芯,金属罐收集气体,所有样本标本有个舱内自动化实验室和塑料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