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生存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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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生存法则-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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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生存法则》
作者:指间风月

现实版文案一
商遥这辈子最悔恨的有两件事。
第一件是相信了谢绎
第二件是相信了裴楷之
最最不能让她接受的是这两位还是同一个人!

歌词版文案二
以下是商遥的内心独白:
明明早上人还在现代,还在九龙茶馆喝煲汤
怎么场景一下跳古代,我在帝王的陵墓里
躺在神秘奢华的棺椁里,火光摇又晃。
我 变模样 是个绝色妖姬
我 还在想 英雄从天而降
我 回宫中 好戏将要上场
我 开始想 如何逃出囚笼。

1 本文日更,每晚八点准时更新,不更或晚更会在文案上请假。
2 架空,背景部分参照魏晋南北朝时期,风俗可能略有差异,不是灵异文,1v1,HE。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乔装改扮 穿越时空 女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商遥,裴楷之 ┃ 配角:湛秀,王徽容,肖铮,徐靖之,赵王 ┃ 其它:
    


☆、古墓

  荒山野岭。
  高大的封土堆矗立在漫山的苍翠之中。
  封土堆下是一座地下宫殿。
  迫人的窒息感使商遥猛然醒过来,眼前漆黑一片,她发现自己处在一个相当狭小的空间里,好几层被褥蒙头覆盖住全身,连呼吸都很艰难,她喘气摸索着,无暇思考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褥如此柔软细腻丝滑如丝绸般,她只注意到被褥之外似乎还压了一些别的东西,硬硬的,有些硌手,似乎像是瓷器……而死亡的窒息感越来越逼近自己。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唯一的本能就是用双手撑起被褥竭力地想让自己脱离这种窒息,直到身体上方传来窃窃的交谈声,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近乎癫狂的兴奋。
  “头回干这个就要如此大的收获……”一顿,又是止不住的狂笑,“哈哈,大哥呀,我们这辈子都不用愁了,哈哈哈……”
  另一个声音相对沉稳许多:“哥,我们还是先想想办法怎么把这么多东西带走吧。”一边说一边翻找,许是过于焦躁,不知是何物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喲,你慢点,放在棺椁里的随葬品比棺外的随葬品可要贵重得多,你着什么急……死人的东西还怕它跑了不成?我们慢慢来。”
  死人。
  棺椁。
  随葬品。
  狭小密闭的空间。
  柔软冰凉的丝绸物。
  一股冷意浸透四肢百骸,商遥听明白了,自己应该就是对方口中的死人,可自己昨日还活蹦乱跳的怎么会死,随葬品又是怎么回事……来不及想太多,压在自己身上的随葬品迅速被移开,只剩下几层轻软的被褥。
  被褥被一层层曾揭开,晕黄的光线一点一点透进来,正在这时,一声兴奋的尖叫划破长空,“老哥,你快看,这副帛画多么精美,妈的,我一辈子都没看到过这么多的宝贝,真是值了!”说到后来,竟忍不住哽咽了。
  商遥屏住呼吸,隔着轻软的丝绸,依稀看到悬挂在石壁上的火源,将黑暗的墓室劈作两半,光影交替中,盗墓者的面孔狰狞如鬼厉。
  商遥一向胆子大,有时候和男生一起去电影院看鬼片,碰到过于惊悚的,男生也会吓得失声叫出来,而她呢,凉凉地瞟对方一眼,淡定地继续观看。
  可此刻她也紧张得手心冒汗,模模糊糊想到对方不怕死人,那么鬼呢?吓不死也能吓跑吧?
  她只能赌一把,否则对方看她年轻貌美来个奸尸呢?
  那厢兄弟俩激动完,又开始扯商遥身上最后一层遮蔽物,寂静的墓室之中,只闻窸窸窣窣的声音。轻软的丝绸离开躯体,露出女子鲜活如生的面庞,华丽的宫装,乌黑的发髻,精致的妆容,即使是死,也要死的美丽优雅,看起来宛如睡着的美人,只除了脸色苍白如纸。
  兄弟俩这辈子还没见过这样高贵雍容的女子,俱是一呆,洞口有狂风涌进来,烛火哗哗晃动,兄弟俩担心火被吹灭,回身去取火把,刚转回身,发现原来安静地躺在棺椁里的女子不知何时坐直了身体,目光流转,正冲着他们轻飘飘地笑,露出了白色的牙齿,森然的笑,近在咫尺的火把将她的脸庞映的宛如鬼魅。
  时间在刹那间静止。
  伴随着刺耳的尖叫声,火把被摔在地上,五秒钟之后,兄弟俩以飞一般的速度冲出墓室。
  一切又归于寂静。
  商遥从棺椁中爬出来,惊奇地发现这棺椁竟然有里外三层,一个套着一个,这墓室很大,有四五间,石头砌成的墙壁上都刻有精美的壁画。看着规模,想来墓主人的身份来头并不小。
  她捡起火把,担心那两个盗墓者财迷心窍去而复返,也来不及仔细观察,迅速地扯了块丝绸,随手抓了几样东西胡乱包好往背上一甩,她依旧没搞明白现在的状况,但拿点东西总是有保障的。
  她顺着盗墓者挖的盗洞艰难地往外爬,爬到出口时担心盗墓者还在附近徘徊,侧耳听了下,发现并没有什么人,才悄悄往密林身处走去。
  此时正是半夜,月朗星稀,山顶有破碎的星光,山间吹来凉风,商遥瑟缩了下身子,山间林木众多,恐怕有野兽出没,留在这里不是办法。唯有下山。夜间山路十分难行,一路跌跌撞撞地,只想着尽快走出这片危险地带。
  也不知走了多久,仿佛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微弱的曦光自地平线缓缓升起,瞬间染红了山间枫林,眼前蜿蜒着平坦的羊肠小路。
  总算是见到曙光。
  商遥重重松了口气,一时又是哭又是笑,久久平复心绪后,后知后觉地感到疼起来,山间多荆棘,身上被划破了几处,连鞋子也磨破了底,她龇牙咧嘴地抬起脚看了看,这么秀气精致的丝履只适合古时候的大家闺秀穿。
  紧接着目光又转向包裹里的东西,她腾出一只手来解开包裹,里面是两件颜色鲜亮的衣裙,还有一串玉组佩,其中尤为出彩的是一只金步摇,通身雕成凤凰的形状,凤头含珠,双翼振起,点睛之笔,栩栩如生。
  看来这个墓主人是个身份贵重的人物,皇妃?公主?抑或是王妃?这些物事看起来崭新无比,仔细回忆刚才的墓室,更是毫无岁月痕迹,似乎也是刚建不久。
  商遥径自打量了会儿,忍不住搓了搓胳膊,她刚才下山狂奔了一路,热得满头大汗,此刻静下心来,四下空旷,夜深露重,身体不可抑止地泛起一丝冷意,双手也是冰凉。
  她现在是死了还是活着?
  本来鲜活的身体没有了,却寄宿在已经死去的古墓主人的身体里。
  这诡异的一切!
  商遥只郁闷了一会儿便释然,既来之则安之,无论身处哪里都是一样的。她躲到树林里换下衣服,整理好包裹,慢慢站起来,顺着眼前唯一的路走下去。
  清晨的阳光很温柔,昨晚冰冷的回忆仿佛不曾发生过。
  这个时令,似乎是春末,道路两旁开满不知名的野花。
  商遥走了好久,也没看到半个人影,若是放在现代,这样的青山绿水,明媚风光,游客早已爆满。
  前面有一个岔口,左边是羊肠小道,右边是宽敞笔直的大路。秉持着单身女子不要走偏僻小路的原则,她毫不犹豫地往右拐去,路旁的树高大茂密,细碎的日光洒下来,整洁平坦的道路一眼望不到底。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忽然感到地面一阵轻微的颤动,前方似有数十人踏马而来。
  这荒山野岭,最适合土匪出没。商遥这时候再躲藏为时已晚,遮遮掩掩的反而惹人疑窦,不如大大方方地站在路边等他们过去。马蹄声越来越近,果然有数十人,戎装铠甲,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士兵,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嗖地从眼前掠过。
  商遥本想让对方捎自己一程,可是从这支队伍的行动力以及规整程度来看,显然不是一般的军队,而带领这支队伍的将军更是不一般的人,大抵是不会理会路人的。
  她继续前行,谁料身后的队伍忽然停了下来,为首的白袍将军突然勒马回身,只见他手一扬,身后数十铁骑齐刷刷冲上来,商遥还未反应过来已被铁骑团团围住。
  这是什么情况?商遥被围在中间,绕是平日再胆大,此刻也有些无措。
  白袍将军骑马围着她转了两圈,他的眉毛粗而浓密,刀刻一般的面庞,刚毅的嘴唇线条,棱角分明,大刺刺地坐在马上的姿态看起来英气又潇洒。看着商遥的眼神带着探究以及一股莫名的憎恶。
  商遥回望着他,怎样?
  半晌,白袍将军直起身子,脸色凝重地对旁边的下属道:“我在燕王宫中无意看到过她的画像,确实是同一人,若不是钱校尉提醒,我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一顿,“……她不是已经死了吗?莫非是燕王用了李代桃僵之计,没有把她赐死?”
  商遥听得云里雾里,不过肯定跟自己现在占用的这具身体有关系,而且这满满的恶意扑面而来。
  “就是她,化成灰我也认识她。”钱校尉又道,“程将军打算怎么处置?”一顿,“您还记得当时攻破梅陇城,主公说的那句话么?”
  “当然记得。所以不能留……”程将军大手一挥,立即有两个士兵朝商遥逼近,他一字一字道:“把她拉下去就地正法。”铿锵的语调带着除恶之后的痛快。
  “……”
  这一切转变得太快,毫无逻辑,商遥很佩服自己在如此形势下还能冷静下来,身后的骑兵围成铁墙一座,退无可退,她闪身避开前来抓她的士兵,高声对那白袍将军道:“抓人也需要理由吧,敢问这位大人,我犯了什……”
  她忽地掩住嘴,被自己过于柔媚的声音吓到,明明是气冲冲地质问,出口却是半点气势也无。
  程将军嗤地笑了一声,目光直接越过她,望向商遥身后的士兵挑眉道:“怎么还不行动?难道你们也被她迷惑了?”
  那两个士兵忙道不敢,几乎是蛮横地猛地将商遥推到路旁,商遥踉跄了下,还未醒过神,迎面劈来一把大刀,携着开山劈石的力道,明晃晃地闪得她睁不开眼,商遥丝毫不怀疑这一刀下去自己会被劈成两半。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快得根本来不及思考,商遥只听砰的一声,周围瞬间没有任何声音,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
  只听程将军着恼的声音道:“主公派你来,是故意跟我做对么?”
  商遥睁开眼,前方三步开外,斜插着一把长剑,剑身一半没入土中,红色的剑穗在风中微微摇曳,而那位行凶的士兵捂着虎口一副痛苦的表情,连刀都要拿不住。
  很明显,有人英雄救美。
  商遥惊魂未定,捂着胸口望向对面。


☆、王宫

  出手救商遥的男子从头到脚,胡帽,胡服,胡靴,因为刚才用力过度,帽子微偏,他抬手正了正,胡帽下一双眉目修长,漆黑的眼,挺直的鼻,嘴角隐隐有笑意盘踞,与程将军极为硬朗的长相不同,他的相貌非常清俊。这样好看的男子,与周围的士兵截然不同的画风。
  程青越皱眉道:“主公派你来,是故意跟我做对么?”
  他利落地翻身下马,越过商遥,拔出自己的剑来,不紧不慢地入了鞘,身体随意往马背上一靠,方微微一笑道:“程将军严重了。只是我多嘴说一句,程将军难道不知道主公的心思?此女还是交给主公处置为好。”
  程青越颇有些意外,更多的是警惕:“你怎么会认识她?”
  那人笑道:“程将军不也认识她?”
  程青越没理会他,嘴里轻哼一声,越下马背,目光灼灼道:“你应当知道我为什么要杀她,这女子留着是个祸害,主公一时被美色所惑,难道你也要跟着糊涂么?”
  “将军说得有道理,不过作为人臣,主公之命也不能违抗,这女子还是留着吧,主公是谋大业之人,怎会轻易被女子所惑,倒是将军今日众目睽睽之下杀了她,怕有心人会到主公面前告密。”
  程青越生平最恨背后插刀的小人,正要高声反驳,那人突地打断他,跨前两步,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头交谈。
  商遥就站在不远处,目光紧紧地盯着自己的救命恩人,怕一个闪神,冰凉的刀刃又劈下来。低低的声线断断续续地传来,她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不过由神情可以判断那位程将军一直对她心生抵触,而他在安抚劝说,从头到尾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仿佛就是为了救她而来。
  大约过了一会儿,程青越脸色终有所缓和道:“那就依你的意思先留下她。我们此行是要去剿匪,带着她不方便。”转身点了两个士兵命令道,“你们将她带回王宫,主公若问起,如实回禀即可。”
  两个士兵出列,又是一左一右牢牢困住商遥。商遥却松了口气,比起一支队伍来,显然,两个士兵更容易对付。
  她正暗自庆幸,程青越冷不丁回头,瞟她一眼,撇唇道:“将她绑起来。若是让她逃了,你们提头来见!”
  那两个士兵不敢违抗,正准备将商遥绑了,商遥眼神下意识地望向自己的救命恩人,好歹帮人帮到底啊。
  他目光落在她的脚上,她的鞋早已被磨破,微微露出圆润可爱的脚趾,脚趾上涂着艳丽的丹蔻,在太阳底下分外妖娆。
  她尴尬地往回缩了缩,他收回目光,似是漫不经心地提议道:“王宫离这儿尚远,她一个柔弱女子也走不了多远,长则生变,我看这样吧,把她绑在马上,让士兵牵着马走。”
  程青越意味深长道:“你倒是怜香惜玉。”
  他只是笑了笑,并未说话。
  程青越眯了眯眼,“得,就听你的。”手里马鞭一扬,高声喊道:“出发!”
  一行人策马远去。
  商遥不知是该庆幸还是难过,这样连逃的机会都没有了。不过他出言相帮,她还是很感激的。
  ***
  习惯了现代轿车的安逸和轻便,骑马这种原始的出行工具对商遥来说简直是灾难。
  度日如年般抵达目的地,手上的绳索亦被解开,商遥揉了揉青肿的手腕,自己现在占用的这副躯体肤白如凝脂,稍微有点淤青便赫然分明,刚才被人绑在马上,几乎是一路疾行过来,每走一步,两股之间磨得生疼。
  身后传来不耐的催促声,她猛然回身,一抬头看见眼前高高的双阙,恢宏气派的重重殿宇,翘角飞檐,好似海市蜃楼般凭空拔地而起,她目光惊奇地左右逡巡,直到身后的士兵出声催促,她深吸了口气,一步一步走进去。
  那两位士兵早已退下,转而带路的是四位宫女,领头的宫女名唤鸳和,穿短襦长裙,身材高挑,头梳双髻,长眉细目,无论是神态举止还是说话语气都是一副娴熟的姿态,想来在宫中有一段时间了,这位鸳和呢对她还算客气,只是神色略显冷淡。另三位……怎么说呢,看向商遥的眼神似乎有些畏惧。
  暮春三月,宫柳鹅黄,宫内景色方好。商遥被带到位于最里端的一处寝宫。朱红宫门上方悬着红底黑字的牌匾,用篆体刻着“黛春宫”三字。采用重檐庑殿顶,规格比周围其他寝宫都要来得高。听这名字应该是某个妃子的住处。视线下移,发现宫门落着锁,宫门前的白玉阶上遍布苔藓,想必应该是长时间无人居住。
  商遥根据自己平日所看的宫廷剧瞬间脑补出一种可能,自己这副身体的主人应该就是黛春宫的主人,是君王最宠爱的妃子,无奈她英年早逝,君王肝肠寸断,不仅为她修建了豪华的地宫,还将她生前的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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