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晋升五阶,已经只是时间问题,我们愿意等待。”贝卡迪尔也就说着。
“那我们就是四人协议了?”萧红琴笑地说着。
“当然,不过,我们虽然强大,但是对神来说,只是接近神的人,而且,我们是本体入内,一旦死亡可没有办法回去,所以,准备是必须的,方先生,你需要多少时间,才能晋升五阶,又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准备好呢?”贝卡迪尔笑吟吟地问着。
“抱歉,我虽然知道了点,但是还是请你们简单地说一下吧,这样我更清楚一点。”方信说着。
“也好,就由我来说吧!”贝卡迪尔说着。
原来,五阶晋升六级,其实就是一个稳定的现实化和具现化的过程,这关键点,在他们来说,就是一个神格的问题,因此二人都准备去那些失落位面夺取神格。
当然,这也有一个主位面排斥的问题,两人都隐隐受到了主位面的排斥,越是强大,越是如此,而萧红琴这个感觉就非常弱,但是也存在。
方信略皱眉,他没有感觉到什么排斥力,当然也可能是他的能量总量才四阶的原因,他感兴趣的,就是这个本体入内的问题。
本体入内,那就是不成功,就成仁了,他转念一想,说着:“不会是开辟新位面,也是真身入内吧?”
“是啊,所以才会第一次引起强烈位面排斥反应,如果是灵魂前往,就在容忍的范围内了。”萧红琴说着:“当然,危险性也非常大,我们起码在一个月内,力量发挥的程度会减少到三成左右,以后才会缓慢恢复,所以要准备一些东西。”
随着三人说话,一切都在心神中逐渐清晰,方信种种心思交织一起,踌躇了片刻,就说着:“如果要成五阶,大概还要二年时间,准备时间,要一年。”
虽然没有玉如意,但是功德已经可存在自己的鸿华塔中,按照自己预计,达到五阶的功德,需要八千份。
现在,自己在主位面,日进一百一十五份功德,八千份功德,也不过是二个半月,但是自然不可以这样快速说出。
就算如此,二年也使三人面面相觑,这速度当然是很快了。
“至于要求,如果我到了五阶,以后在那个位面上,也有一块地盘,神格你优先挑选,其他我们相互不干涉,如何?”方信说着。
“这个当然,而且,我会把我的财产五分之一转给你。”
“那就这样说定了。”
三人再聊了一些话,方信就自然告辞,才走了出去,后面那强大到干涉现世的气息,让他哑然失笑。
曾几何时,自己已经走到这步了。
有着自己塔,功德也好,吸取日月精华也好,都已经没有区别了。
一边走着,一边打开着光脑,刚才发觉有许多信息存在那里,所以一条条的看过,大部分是无有意义的,包括剑道比赛的邀请函之类,小部分是有价值的,包括以前朋友甚至父母的信笺。
有选择性的回了一些,就回到了萧冰那里,发觉她已经进入了一个房间进行午休,方信上前,摸了摸,她就醒了:“啊,你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比较渴睡,你这就谈完了?没有多少时间啊!”
“当然,其实不需要多少时间的。”方信又致歉地说着:“这次回来,是偶然,我大概还要在那个位面呆上四年左右再回来,现实中大概四个月。”
“噢,我明白。”萧冰略有些忧郁,不说话了。
几日后,方信在弹琴,萧冰含笑而看。
萧家的音乐室,自然是高精全套专业设备,还有一位五阶的音乐老师,来指点训练,当然,对方信来说,指力、腕力、柔韧,都已经不在话下
身心操纵如一,自是进步神速,只有短短几日,就已经能把练习曲弹得再无错误,关键是和标准曲,一模一样。
“方先生真是太了不起了,如果不是我自己在教,不敢相信才短短几日,你就已经达到了二阶以上的标准了,你的基本指法和高级指法,都已经完成了,这是最耗费时间和耐心的,一般来说,没有五年是完成不了,以后如果有天分的话,那进步就快速了。”音乐老师是一个妇女,她羡慕地说着。
“给我说说音乐。”
“一阶是指法,二阶还是指法,不过是高级指法,三阶是节奏,能掌控节奏就是三阶,四阶是组合,把前面综合起来,能流畅地弹出完美的音乐就是此阶,五阶是心声,把握曲中的感情或者心意就是,六阶是音化,一曲化具现,再上面,就不知道了。”
“恩,我明白了。”方信点头表示明白(附,上文夏语冰应该修改,她最多是五阶音乐),他身心合一,心到意到,掌握指法自然不成问题,而节奏和组合,也同样不成问题,但是要在完美的音乐中,增加感情因素,让音乐既表现心情,又随心所欲不破坏节奏,这种微妙之学,就不是现在所能成就的,而必须长期的揣摩和领悟。
此琴,当然是修正过的七弦。
什么时候,音乐能承载心,就是五阶。
什么时候,音乐能承载物,就是六阶。
方信对此而悟,淡然一笑,站起来,又俯下身,对着萧冰的脸只是一吻,说着:“我来为你弹一下,就叫亲亲我的宝贝!”
说着,方信又坐下,凝神,立意,调较丝弦。
两个女人都在这一瞬间,闭住了呼吸——白色制服剪裁合身,眸子幽黑而深邃,手指挑拨,神态专注,那种高贵沉凝的气质,就整个浮现。
眸对空室,几多午阳,就这一安座,仿佛让人觉得,除此间房间外,别无世界。
十月秋寒,房间中,甚至用古法,点燃着小小的炉火,温暖如春,而房间中寂静无声,只有远处传来空音,这更似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事情。
“叮叮咚咚!”
方信随手调音,虽是即兴片段,但是无一不是美丽的乐谱,充满宠爱和陶醉的情意,就此几声,已经温柔地挖掘出三人心中,至深处的感情。
“亲亲我的宝贝,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妈妈的双手轻轻摇着你。”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妈妈的双手轻轻摇着你,摇蓝摇你快快安睡,睡吧睡吧被里多温暖,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爸爸的手臂永远保护你,世上一切幸福的祝愿,一切温暖全都属于你。”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爸爸的手臂永远保护你,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妈妈爱你妈妈喜欢你,一束百合一束玫瑰,等你睡醒妈妈都给你。”
方信开口清唱,指尖在七条琴弦上按、捺、拨,虽然房间中,只有三人一胎,但是他清唱徐徐,稍暗的下午阳光,浅浅地印在他的身上,音随心走,随心所欲而不越规。
曲声开始叮当,若水自流下,至清已经见功夫,偏偏之中,带着那种执着和温色,这种至清和至温水乳交融,虽有节奏,但是听者,只会有着自始自终宠爱和守护的感觉。
清唱连声,虽然三次都是一样的音乐,一样的节奏,一样的歌词,但是每次都不一样,自第二遍时,同样是琴溪而下,却听见了水石相冲,隐隐有天地之间唯我独行的感觉,涌现出不堪回首的世情,但是就算这样,恩宠依旧。
第三遍时,一种那种爱,才真正热情透过明亮的音符绽放开来,如大河而下,汹涌喷薄,短短一瞬间,二女一时心神皆醉,不由自主地沉入音乐之中。
琴音而绝,宛然隔世。
音可载心,也可载物。
方信微笑,回首,凝视,这其中种种,风高浪急,胜似闲庭信步,对人弹琴,旁若无人,唯唯低语。
“方先生,您真是太厉害了,对你来说,达到五阶和六阶,不过是时间问题。”音乐女师最先醒悟过来,开口说着。
大道已通,何况小技,方信笑笑。
萧冰却久久不能自己,等擦干了眼泪,“噗哧”的一笑说着:“真好听,等你回来,我也会弹给你听。”
就此一曲,已经不枉自己等候。
她的神态表情,透出一种喜悦味儿,看得方信怦然心动,兴致盎然地说着:“那好,到时候我一定聆听。”
再说了片刻,萧冰有些累了,方信和音乐老师就此而出。
才出了去,就见到萧红琴,音乐老师行个礼,就此退出,而这个年似三十,风姿动人的丽人,直望着走廊下阳光中的景致。
方信望着她侧脸,优美起伏的女性曲线,晶莹如玉的肌肤,深邃不测的眸子,稍加点头,说着:“妈妈你好!”
萧红琴凝望着一朵花儿,先是不出声,过了片刻,才柔声说着:“真美丽啊!”方信心中涌起莫以名之的感觉,虽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带着无数的深意。
再向下走了片刻,萧红琴下去折下花来,悠然说着:“萧冰是我的女儿,我爱她,总希望她能找到真爱,现在,却已经半忧半喜,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见方信无语,萧红琴回过瞧来,淡淡地说着:“方君,除了你的道路外,究竟还有没有别的事物令你真正动心和牵挂?”
方信一怔,坦然说着:“我爱她,也爱她的孩子。”
萧红琴点头,又摇头说着:“你何必欺我?你也许可以瞒得过她的女儿家的感觉,但是却隐瞒不过我的认知,你可知道,就是刚才一曲,就已经泄露出你的秘密。”
方信毫不辩解,洒然一笑,说着:“我自己还没有想明白,你可说来。”
“情在迷,不在清,爱在痴,不在纯,你演得此曲,至情至爱,实已经是无情无爱,你当我不知?”萧红琴不再向他看来,说着:“如不是无情无爱,何能演化至情至爱,情爱,如是能操纵自如,还是真爱真情吗?
方信一呆,失笑地说着:“原来你说这个,这是大爱,也是你我必经之路,冰冰只要有我的私爱就可以了,何必问私爱之外,大爱又是什么呢?”
萧红琴沉默,片刻之后,苦涩地笑着:“说的也是,这是我看不透了,大英雄大俊杰,总是别有道路和情怀,不是我能断言的。”
说着,又笑的叹地说:“你现在真是一道明,万法通,你的音乐和古文上,也都可以考五阶了。”
方信也自一笑,说着:“这又有何用,以前,我想着多多积分,但是,又何必考证呢?一个五阶已经足够,其他五阶,不必多说。”
“话是如此说,多考了也无所谓,你在那个片面写的五论儒,已经有人送了上来了,评价很高,你凭此可得五阶古文,以后,你总还要留在这里,继承我家议员的身份吧,多给萧冰留些时间,让她跟上你,好不?”说到最后二个字时,萧红琴,已经有些恳求了:“她是爱你的,自然希望和你在一起,这次,有了孩子,我就要她放弃工作,专心修炼了,你就多给她机会吧,只要再有十年就可以。”
可怜天下父母心,方信毫不犹豫,笑地说:“冰冰是我的妻,自然会给机会。”
“有你这个承诺,我就放心了,你这次回去,干什么呢?”萧红琴似乎很了解那个片面的情况,方信对此毫不意外,他笑地说着:“也没有什么,就是准备纯化一下,这里四个月,那里四年,也足够了。”
“不准备搞什么事情,那个位面上,还没有到转折的时候,虽然尽心一搏,还是有机会成事的,但是这又何必?皇帝身体的事情,虽然严格控制,但是也是有些传闻,如果皇帝驾崩,新帝不满七岁,再加上西南糜烂,天灾人祸,那大势就倾倒而下,然而,也不是数十年的事情,起码再过五十年,才是崩解之时,到那时再说吧!”方信淡然说着。
萧红琴默默点头,她已经发现,这个少年,已经成长到和她一样的高度,有些地方甚至有过之,再也不能随意指点了。
心中浮现出无限的感慨,有些事情,就算再强力量,也难以挽回,所以,世情如风啊。
第三天,就会集了上百人,运输土木,开始建造,不求奢侈,因此开工之后,很快就建成了,方信虽然不懂建筑之道,却明白一些后土喜欢的结构,当下建得殿来,中间却是一个圣坛,以石制,坛上雕刻着后土往生经这区区百字总纲。 第110章 … 吉穴
明文十九年二月。
清明节大约始于周代,就算在这个世界上,已有一千五百年。
历代,把一年分为二十四节气,以这种岁时历法来播种、收成,清明便是二十四节气之一,时在春分后十五天。
在墓前祭祖埽墓,这个习俗起源甚早,早在西周时对墓葬就十分重视,在前朝,就已经下旨,把清明埽墓定为“五礼”之一,而大楚立国,太祖也给予承认,下旨:“无论军民官,与清明之节,都可回籍埽墓,编入五礼,永为常式。”
因此,每逢清明节来到,“田野道路,士女遍满,皂隶佣丐,皆得父母丘墓。”
扫墓遂成为社会重要风俗,那些官员,除了实在太远,要夺情,如果仅仅数百里,也要回乡扫墓,国家允许的回乡扫墓期限,最高长达一个月。
方信也自扫墓。
马车上,方信自是看一物,这正是前二年,买到的铜叶子,本来一直平淡无奇,但是此时,已经变成了一片手掌大的翠绿大叶,上头大,底下小,真是绿得喜人,绿色之中,又隐隐见得一些金光符字。
说也奇怪,这次回来,想到了此物,只是入手,那铜叶子,就自变化,变成了现在的模样,方信若有所思。
天下之宝,有缘得之,有缘莫过于功德,所以,无论它以前属于谁,入得自己手中,自然就化出原形,显出真身。
这是莫大的功德缘故,虽然第六本功德书还可以写,但是就是前面五本,虽然大部分被自己带走,但是就此一点余荫功德,也足于根基深厚至化龙了。
所以方信说,如是争夺天下,已经有这个资格,但是如是不争,那更是可福荫三十六世六百年世代富贵还有余。
清明节,春光明媚,谈不上花香柳媚,万紫千红,也是桃花开放。
李睿之父,早年清寒,薄棺入葬,这埋葬之地,就是从江府城外一座小山,取名青石山,那也是许多人家的墓位之处。
阴宅遍于山上,下面有一园,两旁大树柳绿松青。
细考此山形势,虽然山不高,但是也是个清静地方,四面远近虽有些村庄,但是并不稠密,自有一种明秀幽雅气象,因此许多人家就埋葬先人到此山上,数百上千,不可计数。
且说李家车队,甲士上前,不多时,就到了那阴宅门首,这些守墓的园丁,看见车马,已在那里迎接伺候。
方信先下车,然后扶着母亲下车,后面自有自己的妻子。
一行人,就转到墓碑,发觉这墓碑狭小,到处是草,当下陈设祭品,供在小小石碑之上,上了纸钱。
方信和诸人行礼,然后用火将纸焚化,母亲何氏也亲自祭拜,不禁两泪交流,思念先人清寒之惨悲,又念起今日富贵,不由愈哭愈恸,等到诸人连忙劝解,方止住悲声,站起身来,还是抽抽咽咽,向坟头发怔。
就在这时,一个老头“咦”了一声,直盯盯着众人看,又看着坟墓,显出迷惑不解之色。
府兵什长吴兴,见了,就很不高兴地说着:“你这老头,为何如此无理?见了爵爷,还不行礼,却是如此这端?”
“爵爷?”那老者听了,神色越发古怪,直直地看着,观察着方信的脸,方信略一皱眉,却见此人一点清气直上,似和大地相合,又见得红颜白发,身材魁伟,衣帽整洁,知道遇到了异人,也不以为意,摆摆手让周围的人不必多礼,说着:“这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