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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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天堂- 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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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他咬牙切齿:“两位请稍等,我擒杀这贱人再来招待。”
  两人对此,自然应命,就见得此山神而去了。
  方信就取出那个魔旗,仔细打量,上面有七个魔女,灵动异常,而周围全是苍白色的气息,隐隐就见得无数怨魂在上,这周道士一见得,就叹息说着:“水伯,这旗必掠七个修仙女子灵魂为旗心,又杀得三千人,掠其血肉灵魂才可小成——看这情况,这旗只怕不下六千条人命了。”
  顿了一顿,又说着:“旗上受魔法污染,却是要举行净化,非七七四十九日不可解脱。”
  方信点了点头,却没有理会所谓的七七四十九日的意思,默运世界珠清光,说来也奇怪,这清光照耀魔旗,那点点苍白魔气,就立刻被清光所化,吸入世界珠内,立刻就变成了纯粹的法力。
  天地人三书,内含大道,隐藏部分皇天后土人道之力,一切都在其中运转,转化吸取只是普通。
  周道士却是不知,见此顿时大惊,直接用神光转化魔气,这种神通实在可怖可畏,心中就转念:“这是什么神光?”
  方信也不理会,默照清光在其上,这旗似有灵性,尽力想动,却是动弹不了,魔女在旗上连声求饶,口中哀鸣不已,说着:“我等本是正经修仙之人,却被魔修掠了灵魂,成为了旗灵,本来就已经每日必受魔火折磨,已经和魔气混为一体,若是尊神将魔气尽去,我等只有魂飞魄散的结果。”
  说着,一个个哀声悲哭,让周道士都有些不忍。
  方信却只当没有听见,清光徐徐而不可抗拒的,将这些魔气尽都吸取转化。
  见得了哀求无用,这七个魔女顿时一变,变成了通身灰白,露出两排白森森的利齿,张牙舞爪的魔女。
  而在其中,更是有无数的怨魂隐现无常,对着方信咬牙切齿,利爪连挥。
  对这些,方信更是不理,只是五分钟,魔旗之上魔气,就全数转化,变成了清清之气,一点杂质也没有。
  再转化下去,那本扭曲呻吟地幽魂,受此清光一照,本来狰狞之态,就瞬间平复,化成一个个生前的灵魂。
  这些灵魂,面带笑容,都对着方信行礼,然后就隐入地府之不见。
  再过十五分钟,总计六千余条灵魂就得了解脱,尽数落到了冥府之中。
  清光再照,照到了七条女修的灵魂上,这七条魔灵身上,顿时散发出一团团的淡雾轻烟,在旗中翻滚着,惨叫着。
  等魔气化尽,却变成了七个女修灵魂,个个丽质天生,这时却清醒了过来,顿时就不顾赤身裸体,哭拜,声音悲苦,令人心恻,意思就是被掠了灵魂,虽是不自知,但是助纣为虐,杀人无数,也造下了大量罪孽。
  周道士看了上去,却见得她们身上虽然魔气已去,但是一股幽黑之气不散,按照佛家所说,就是业力了,心中也是叹息,说着:“水伯,这些女修,如果出去,不受雷劫,也要下得地府受刑,惨烈无比。”
  方信默运功德,原本三十万功德,早化成了一朵玄黑水德之花,本来上面清气缭绕,一点杂质也没有,现在,却也有功德金光照耀,算了一下,自己每年行云布雨,一年可得三千功德,现在已经有七年了,也就只是二万功德。
  今日作这事,却非神职有关,所以全数由得,一条灵魂解脱,得了一百功德,六千灵魂就足有六十万功德。
  功德金光照耀,周道士见了,顿时羡慕无比。
  见得这七女,都有四阶阴神的功行,方信就说着:“也罢,你等如是这样出去,必受天谴,你等可愿受我册封?由我出三十万功德护住你等,不过事后你等需积累功德,赎尽前罪,才可得自由,如是半途再有反复,必受报应,这不用我多说。”
  七女顿时大喜,落泪说着:“谢水伯再造之恩,岂敢背之。”
  方信听了,也就点了点头,他得了六十万功德,也不吝啬,就说着:“我册封你等为座前玉女。”
  这话一落,顿时七道金光落下,七女就地一滚,已经穿上天女宫女,个个云裳霞裙,温玉润珠,清丽高华,如是不说,谁也不知道先前却作魔女。
  而方信顶上,六十万功德顿时锐减一半,这倒不是方信太过慷慨,现在水府,人手太少,办事却是不力,而且,七女受此大恩,不但必须勤奋作事积累功德以求赎尽前罪,到时候支出都会全部收回,而且赎满了之后,也不算了结,以后七女也必须偿还方信的再造大恩——怎么样偿还,偿还多少,这就由这方世界的天道所定了。
  方信手一抹,原本魔旗上的符咒已经尽去,说着:“你等既是阴神,就先入此旗,等到了水府再行安家。”
  “谨尊上命。”七女拜,化为明光,入得旗上,方信自是收起。
  周道士见得这种翻云覆雨之事,不由叹息出神,这事也只有方信如此功德可作,换了他自己,不但是舍不得,也没有这样多功德来抵消七女罪孽。
  正在出神之际,山神转了出来,他这时似乎找到了自己的下属,出来说着:“谢二位道友,却是处置完了。”
  这时,山府内的确已经尽去魔气,只闻到清香阵阵,四周透出,却是山府灵气,方信甚至感觉到了地龙之气,那淡淡紫气混在山府灵气中。
  又请二人入得一厅,这厅却已经整理过了,规制幽雅,玉席雅洁,三人坐定,就有四个侍女而出,方信看之,个个姿容媚丽,体态轻盈,多是绝色,再仔细辨认,其中有人有灵,心中暗笑,心想这山神却是好色,难怪有着山脉地龙之气,功行也不过如此,受此劫数也在情理之中。
  侍女,将酒肴一一摆设上来,佳肴异果,罗列满案,酒昧醇浓,其甘如饴,俱非世人所有,山神却是诚恳请用。
  虽在山府,但是日月星三光提炼照耀而下,而室中明亮,混合着地龙灵气,真正是满厅清香,呼吸之间就极舒服,凡人在此修炼,一日可抵十日矣!
  宾主酬酢,杯觥交杂,酒至半酣,这山神又起身,亲为二人手斟,又拜地说着:“若非两位,吾安能度此大劫,继享此福,以后若有所差,必尽力而为之矣!”
  周道士也叹地说着:“为神之福,果是奢侈,若非是时有劫数,考验神职,不然真是羡慕了人!”
  方信却是不知,问着:“何所谓劫?”
  山神先是一怔,又笑地说:“水伯就位不久,又是人类授位,不知也是寻常,我当为水伯说之。”
  原来,就任神职,虽然天庭一般不干涉内政,但是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些劫数,时年不定,有时防无可防。
  方信听了,甚是奇怪,心想:“这又不是佛门的世界,搞这样多劫数干什么?”
  要知道,每方世界立道,都有自己根本,基本原则就是“若非必须,必不增减”,这劫数又是何意?
  正在沉思,山神却以为他担心,说着:“水伯切忧,这劫至少在登位百年后才有。”
  周道士更是笑地说:“虽有劫数,但是水伯如此功德,日后却是有惊无险。”
  并且对着山神说着刚才之事,山神听了,更是大惊,说着:“水伯有如此功德,难怪肉身封神,日后也必至君位矣!”
  此国有东水、益河、临江,而汇成了凉江,而凉江又注入戎州主干戎江,而成大江。
  临江水神是水伯,而凉江水神,却是凉江侯,戎江水神更是称“戎江君”,这君就可称陛下了,自立一方编制,非地仙不可授。
  至于某某海龙王,更是本身必须有天仙位格,拥有相对独立领地,权威之大,世界上也寥寥数十罢了。
  方信听了,更清楚自己地位,当下也不多说,举杯喝酒。
  虽说如此,这劫数的存在,以及必要性,使他心中浮现出几分兴奋来。
  若能彻明之,必可更深一分道境。
  第六卷 开天辟地 第202章 … 异心
  这日,方信却是召见了王庐。
  王庐进来,这里却是一个水亭,四周都是湖水围绕,微微有点凤,吹得波纹如縠,在此夏季,当真清爽无比。
  王庐穿着新衣,极新的袍子,过了桥,到了亭子上,上面就有一个小酒席。
  “王先生请坐。”方信说着:“一起喝酒。”
  王庐拱手行礼,说着:“敢不从命?”
  酒席上菜肴不多,但是极是精美,等酒过三巡,方信就说着:“王先生,你在我家,过得还好不?”
  王庐听了,放下筷子,肃声说着:“东家自我贫寒处提拔,授田宅,丰俸禄,养家母,此是天高地厚之恩,但有所命,虽死不辞。”
  方信素知此人极有原则,说这虽死不辞,就真正是虽死不辞,当下笑地说:“却也不至于如此,你请坐下,我同你商议,我和夫人的情况,你也应该知道一些了,不能在阳世久居。”
  王庐听了,也没有奇怪,说着:“东家和夫人,非是凡人,我等上下,已经早知,只是不说罢了。”
  这话说的,就对味了,方信非常欣赏,说着:“既然如此,我就说罢,我就是这临江水伯了。”
  虽然早有准备,但是王庐还是震惊,他起身,拜下:“原来是水伯,先前失礼,还请宽恕一二。”“不知者不罪,王先生请坐。”
  王庐再拜,才起身,坐下,神色已经如常,这种养心养气功夫,的确让人欣赏。
  “那你愿为我士乎?”方信就问着。
  这个世界的制度,保留着地球上战国时代的制度,这很容易理解,这个世界不是大统一的世界,而是诸国林立的世界,各国为了军事和政治上的竞争,为了扩大自己的地盘和影响,纷纷招纳贤士,而某些贵族门阀为了提高自己的威望,壮大自己的势力,也竞相开门纳士,因此“士”,就成为了世界上最重要的阶级。
  本世界,有个《秋林笔记》上写着,就非常精辟了。
  “若是九鼎一统,君臣固位,上下一体,才不如故,故不如亲,是故虽有良士,也如草莽,不足以称才,天下有龙,还需卧着,天下有虎,还需伏着,非士之乐土。
  “然天下诸国林立,各为社稷,竞招英雄,以成辅翼,此乃得士则昌,失士则亡,上至君王,下至贵爵,都以招揽良士为第一,此士之乐土也!”
  说得简单些,就好比地球21世纪一样,只要真正是人才,你不留用我,我自去别国,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就形成了“世界上什么最贵,人才最贵”的环境,而不是大统一的世界——你再有本事,是龙给我卧着,是虎给我伏着。
  因此成为“士”,并不是奴仆,地位不低,王庐听了,又起身,说着:“固所愿也,不敢请耳,王庐拜见主公。”
  方信顿时笑了,受了此礼,就说着:“既然如此,那就是自家人了,你也知道,我和夫人都不能时时持家,先生就为我家宰如何?”
  所谓的家宰,顾名思义,就是家族里宰相,在家中地位非常高,王庐又拜谢了,说着:“敢问家中有田几何,有银几何?”
  既然为家宰,那就不是外人,他这话问得理直气壮,这可不是大统一时代的管家,委屈求全,这时候的士,都是“合者为之,不合者去”,没有太多的委琐。
  方信就说着:“家中有黄金五百五十两,白银一万六千两,明珠百颗,外面田产却是不多,仅有五十亩,除了余雪之外,其他共有丫鬟四人,健仆四人,厨师二人,这些都是你所管理,至于你的薪水,年俸300石,如何?”
  三百石,百斤一石,就等于白银一百五十两,却是高薪水了,王庐就说着:“主公放心,这些金银,已经足够,我会代主公安排收支,添置产业,以求年年赢利。”
  方信并不在意这些,但是总不能让这人就这样闲着,所以就说着:“既然如此,那就全权委托于你了。”
  想了想,又说着:“如是小事,和与刘家商量,刘家自会办妥,如是中事,可与朱新商量,想必他还是愿意帮忙,如是大事,和与我商量就是。”
  说着,就召见家里人,把这事吩咐了下去,却是定了,当日,按照习惯,王庐请了其他下人吃过宴,而方信也赐了一些丝绸作为贺礼。
  第二日开始,这王庐就开始执事管家,除了余雪之外,其他的家人丫鬟,全数在其掌握之中。
  王庐本是大才,这时虽然仅仅掌了一家,但是也可发挥其才智,虽然开始时,总会出些小纰漏,这是经验的问题,但是方信万事不理,全盘信任,而萧冰更是闭门修行,不问外事,就不受上面的钳制,不怕谗言,因此几事之后,就老练起来。
  转眼又是三年,这方家在他的经营下,却已经是拥有三千亩良田,四家商行,家中园子也修过,越发精美,奴仆、丫鬟、武士都充实了,这还是方信吩咐,切要太过引人注意的情况。
  这日,王庐受到了母亲张氏的召见。
  王庐既是家宰,母以子贵,也拥有一套房间,这房屋也有八间,前厅后舍俱全,才进去,就见得一个丫鬟,一见他来了,便笑迎上来,说着:“刚才老太太还念呢,可巧你就来了。”于是打起竹帘,说着:“家宰到了。”
  王庐进入房,见得母亲张氏就坐在里面,虽然鬓发上有些银丝,却是当年贫寒导致,也只有四十五岁左右,王庐于是拜见了母亲。
  张氏就说着:“我儿最近管事怎么样?”
  “为了主公,自是尽心。”王庐回着,说了些事,张氏听了,连连点头,说着:“主公待我家丰厚,你作事却不可怠慢了。”
  说了几句,她又端容说着:“我儿啊,你现在已经方家家宰,又与新任盘湖县令素来亲善,文声也传到郡里,我已经别无所求了,只是你今年也有二十有四,还没有娶妻,却是我心中一块心病。”
  盘湖县令就是朱新,他通过世家荫补而直接作官,第一任就是知县,却是踏上了他宏伟计划的第一步。
  张氏说到这里,就起身把窗帘卷起,外面就是二个丫鬟正在游玩,一个肌肤身态丰满,一个苗条身材,两女都是十七八岁,甚是清丽,她们知道意思,见得窗帘卷起,虽然脸上飞红,却非常期待。
  王庐见了,却是不语,张氏见了,叹息一声,放下窗帘,说着:“这两女都是知礼温柔,人也不错,我儿还看不上吗?”
  顿了一顿,见他还是不说话,就又说着:“莫非看上了那个夫人的贴身丫鬟余雪?这里没有他人,你别管其他的事,你给娘说,是还不是!”
  知儿莫如母,王庐却是被说中了心思,被逼得不过,他就叹了一口气,说着:“是,我的确爱慕她,但是余雪却非凡人,只怕高攀不上。”
  一语才落下,就听见院中有人笑声,说着:“果是如此,还不曾对我说来。”
  听见这声音,王庐却是一惊,连忙起来,果见得数个丫鬟围拥着一人进来,这当然就是萧冰了,却是仪态万千,隐隐已有真正出尘离俗的气质。
  而在她的周围,余雪也在其中,却是低头,染红了脸,不肯说话。
  两人连忙起身见礼,萧冰却笑地说:“王先生,你处置事情,素来果决明快,连我都佩服,只是这方面却是迟疑,我家余雪还等得及,你却如何能继续等下去?若非你母前来与我说话,又问了余雪,原来她早就愿意了——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说到这里,余雪不由羞红,说着:“夫人,您说什么呀!”
  她与萧冰的关系不同,却是不依,萧冰知道她现在面薄,笑了,也不理她,就对着何氏说着:“你家无父,我家也只有我和夫君,夫君不管这事,那你我今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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