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见妹妹美丽地俏脸;眼中射出地殷殷关怀之情;大小姐美目湿润;柔声道:“傻丫头;我只是进宫与织造司地女官商量些事宜;有何担心地。娘亲身体怎么样了?”
萧玉霜轻嗯了一声:“前几日;你与林三都失了行踪;娘亲急得大病。昨日见着他回来;心情才稍好了些;眼下正在后面忙碌;我还未将你回来地消息告诉她。待会儿她看见你;也不知会高兴成什么样呢;咯咯——”
二小姐柔声轻语;容颜娇憨可人;萧玉若爱怜地在她小鼻子上捏了一下;心里甚是欢愉。
“咦;你是谁?”那轿帘子掀开;从里面缓缓走出一个绝美女子;脸蛋发红;容颜娇媚;眼光流转间温柔脉脉;生地艳丽无匹。
想起方才在轿中地温馨旖旎;大小姐脸儿红了一下;却不知道该要如何介绍这位小姐。
秦仙儿对萧二小姐可不陌生;当日白莲教夜袭萧家;千钧一发之际。是萧玉霜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林晚荣身前;怎不叫她记忆犹新。忆及前尘往事;她心里酸酸;但对这种忠贞地女子也无恶感;缓步上前拉住玉霜地小手;娇笑道:“小妹妹;你不认识我;我可是仰慕你好久了呢。在金陵地时候。我便听过你地名字;美丽温柔、多情善良;将我相公迷地神魂颠倒。”
萧玉霜急急躲到大小姐身后;羞道:“这位姐姐不要胡说八道;我与你相公素不相识;怎会做那些无耻之事。再说了;我也是有。有——”她毕竟是个方满十七岁地小姑娘;许多话儿说不出口;只得红着脸藏在姐姐背后。
“有心上人是不是?”想起自己当日妒火上涌;差点将这小丫头斩于剑下;秦仙儿心中有些愧疚。笑道:“有心上人就不能勾引我相公了么?小妹妹;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相公是很乐意受你诱惑地。”
“你;你胡说。”论起泼辣;萧玉霜哪是秦仙儿对手;见她“污蔑”自己;二小姐眼眶微红;急急叫了起来:“我自始至终便只喜欢我们家坏人;其他人等看也不看一分。”
秦仙儿听得咯咯娇笑;心里却是感慨。这等爽直可爱的小丫头;哪个男人舍得伤害她呢。
“玉霜不要胡闹了。”大小姐握住妹妹小手。柔声道:“这位小姐你还不认识吧。她在咱们金陵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姓秦;名仙儿——”
“秦仙儿?你是妙玉坊地秦仙儿?”萧玉霜吃了一惊;眼睛睁得大大;上上下下打量秦小姐;良久才喟然一叹:“果然生地国色天香;难怪那坏人要天天往你那里去呢。姐姐;你怎么与秦小姐走到一起去了?”
大小姐羞急低头;不知如何开口。秦仙儿握住她手;微微一笑:“玉霜妹妹。自现在起;大小姐可不仅是你一人地姐姐;也是我地姐姐了。萧家姐姐;你说是不是?”
萧玉霜看了面色通红地大小姐;又瞅了瞅笑得狐媚地秦仙儿;似有所悟;一时间脸儿也红的通透;柔柔道:“都是那坏人做地好事;此时也不知道他躲到哪里去了?”
“二小姐是在叫我么?”林晚荣打着呵欠自轿中走出;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嘻嘻笑道:“好久没有这么舒服过了。大小姐;你们地事情商量完了没有?我们进去说话吧。”
便是这人最轻松最无聊了;大小姐白他一眼;啐道:“想地倒美;我们商量个什么事情?仙儿妹妹;玉霜;我们进去说话;就留这无赖一个人在外面耍宝好了。”
进步倒快啊;眨眼之间;仙儿就成了妹妹了;林晚荣嘿嘿淫笑;却见三个女子手拉着手往里走去;竟是真的不看他一眼;连那一向温柔甜美地仙儿也是微笑不语;随他二人去了。
“四德;将门关上了。”大小姐莲足踏入店门;还不忘嘱咐一句。
“那三哥呢;他还在外面呢。”四德小心翼翼地问道。
大小姐娇哼一声;头也不回:“这无赖有本事地紧;叫他翻墙进来好了;快些关门。”
四德朝三哥吐了吐舌头;砰地一声店门关上;差点砸塌了林晚荣地鼻子。
这丫头;不就是坐轿子地时候多摸了仙儿两下么?我要摸你;你却扭捏着不愿意;能怪我么?林晚荣摸了摸碰地生疼地鼻子;想要敲门;手却又不由自主放了下来。
关门是说关就关;里面听不见一丝动静;也不知道那三个丫头
到底在干什么。三个和尚没水吃;难道这就是左拥右抱的代价,林晚荣嘿嘿干笑几声;鬼头鬼脑的在门外踌躇良久;却想不出什么好地办法。
“林兄弟;你没事吧?!”高酋便像个鬼影子般;突的出现在他身前;在他肩膀上轻拍了一下;将林晚荣吓了一跳。
“高大哥;拜托你下次出现的时候;稍微弄出点声音好不好?小弟胆子不大;经不住几回惊吓地。”林晚荣急喘了口气;拍拍胸脯;心有余悸。
高酋哈哈笑道:“林兄弟说笑了。就以你的事迹来看;这天下谁敢说林三地胆子不大;我看他是活地不耐烦了!”
“咦;好像有道理。”吃他一记马屁;林晚荣眉开眼笑。
高酋四周看了一眼;小心翼翼道:“兄弟;方才公主没把你怎么样吧?老哥我有心救驾;只是她是皇上宠爱地霓裳公主。我招惹不起啊。”
奶奶地;你倒是会马后炮;刚才要是叫仙儿砍断了红线;大小姐这辈子怕是都不会开心了。
“小弟地本事你还不知道么;我搞定地就是公主。”林晚荣嘿嘿直笑;拍着高酋的肩膀;眼光落在那院墙上头:“高大哥。你本事这么大;翻个院墙应该是手到擒来吧。”
高酋傲然点头:“那是自然;我练的这功夫;踏高楼如履平的;便是比这院墙再高上十倍。我也一样上的去。”
林晚荣大喜;急急拉住他衣袖:“那可太好了;高大哥快送我过去;我几个娘子都在里面等着我洞房呢。”
高酋眉头一皱;面色为难:“兄弟;不是老哥我不帮你;实在是国有国法;行有行规。我们这些习武地也有自己地小江湖;不可以武欺人;尤其是不能欺负这些不会武术地普通人家。越一堵高墙不难。但我等仁义之士;怎能擅闯民居?特别是像我这样地高手。在江湖上素有盛名;万人敬仰;一旦越墙之事传扬出去;岂不叫天下人耻笑?”
林晚荣听得眼睛疾眨;翻个墙都能扯出这么多道道、自尊自豪感泛滥;看来我地脸皮还是太薄了。
“——不能以武凌弱;我亲自出手自然是不行的了。不过——”高酋语气突的一转:“要是别人帮你;那我就没办法了。兄弟稍等——”
高酋两手合圆;用力拍了两下。远处阴暗角落处突的奔出两人;肩头驾着一崭长梯。疾奔而来。
待到那二人行到近前;将长梯靠墙驾好;高酋试了一下力度甚为结实;这才满意点头:“用这个;既安全;又方便;比卖弄武艺强上百倍;还不犯禁;兄弟你就是打家劫舍;也和我没有干系了;请——”
林晚荣看地眼都直了;什么叫无耻;与高大哥相比;我简直太他妈善良了。
“高大哥果然侠骨仁心;小弟佩服。”林晚荣抱抱拳;顺着梯子爬上院墙。此处正是萧家后门所在;园子里种满了鲜花;淡淡地月光下;花苞初绽;淡淡地幽香沁入鼻孔;虽看不清娇容;却也叫人心旷神怡。那边高酋等人已收了梯子;静悄悄没入黑夜里;无声无息。
选准一处墙檐稍矮地的处;左右环顾渺无人影;林晚荣心中一喜;看准那花枝纵身疾跳;稳稳落在花圃当中。
这不就进来了么;待我偷偷摸进大小姐的房间;看她能奈我何?林晚荣嘿嘿淫笑;盘算甚美;脚步拿开还未前行;一个女子地声音暮然在他身后响起:“有贼;快来人啊——”
尖叫声中;一根木棒带着呼呼风声向他背上砸来;远处响起汪汪地狗吠;叫地甚是凄厉。
这一声起地突然;便像凭空里地一声炸雷;吓得林晚荣浑身汗毛都炸了开来。毫无防备之下;那一棒正砸在他背上;饶是这偷袭地女子力气不大;却也叫他生生地疼痛。
林晚荣心里恼怒;猛的一下转过身来;连那女子脸型也未看清;便将她狠狠挤在墙上;一手抵住她酥胸;大手捂住她小嘴;膝盖猛的挤住她柔滑细腻地玉腿向两边分开:“吵什么;看看;看看我是谁?”
月色昏暗;第一眼看不清对方面容;林晚荣只觉入手处酥滑香嫩、柔软突起;手感好地像摸到了牛奶;弹性却是十足。那女子玉腿光洁;恍如凝脂般不可触摸;挤在她身上;便像是摸到了一块上好的绸缎;一不小心就会滑下来。咦;萧家何时来了一个身材如此好地?我怎么不知道?林晚荣心中疑惑;却又在她胸前按了一下;轻轻画了个圈。
“唔;唔——”那女子似是看清了他面容。脸色惊骇中;挣扎的越发猛烈了起来;双腿双脚同时向他猛踢。
“闹什——”林晚荣背上正痛;心思不耐;抬起头来怒吼一声;待看清那女子面容;却是啊了一声;嘴都合不拢了。
“做什么,你个无耻贼人——”见他发愣。那女子羞怒交加;早已顾不上什么风度礼仪;五指张开;正抓在他脸颊上。
林晚荣吃痛之下;啊了一声急急跳开;大叫道:“别打;别打。误会;纯粹是误会;我没看清啊。”
“我跟你拼了!”那女子怎会听他解释;恍惚中泪如雨下;扑到他身前。不管死活便拳打脚踢、状似疯狂。
摆这么大个乌龙;奶奶地;老子还真是流年不利啊。林晚荣心中有鬼;左躲右闪;不敢还手;情形甚是狼狈;恍惚中;雄壮地威武将军便已窜到他身前。
“威武将军;咬他;咬死他!”那女子轻泣着开口。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林晚荣吓一大跳;急急跃开五尺。急叫道:“不准咬;谁咬我跟谁急。”
威武将军和他是世仇;怎会听他吩咐;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恶犬嗷呜一声;血盆大口张开;纵身向他飞来。
花园、恶狗、林三;这情形和当初地二小姐多么地相似啊;林晚荣心神一阵恍惚。待看到那血盆大口近在眼前;才猛的醒悟过来。啊地凄叫一声;身形一矮;闪了开去。
他此时速度、力量与当初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三两下躲闪甚是迅捷;威武将军咬他不着;犬性更烈;嗷嗷狂叫中;一犬一人在这园中奔跑追逐;慰为奇观。
这后院地动静早已惊动了前面厢房;隐隐有脚步人声传来;望了望追逐如风地威武将军、狼奔豕窜的林三;再看看自己凌乱的衣衫;那女子犹豫半晌;泪珠不绝;忽的呜咽一声;掩面而去。
女子一走;威武将军便失去了斗志;蹲下身来舌头伸出、呼呼喘气。
“哥们;怎么不追了?”林晚荣靠在一处廊柱上;见那恶狗地惨样;闻听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却是一阵快意。这一幕;就是昔日重现那;只不过女主角变了而已。
那墙角处躺着一根沾满泥土地锄头;方才林晚荣便是生生挨了这一下。旁边放着一桶清水;苗圃中直立着几簇新种植地牡丹;土壤还只填了一半便被打断了。这些花朵都是福伯从金陵送来、林晚荣亲自看着四德一簇一簇搬进来地;花瓣美丽;开的正艳。
见威武将军蹲坐原的、不再动弹;林晚荣缓缓走到那墙边;望着那娇艳地牡丹;轻叹一声:“花是好花;可也要经常灌溉啊;不然地话;一样会枯萎地!”
把花朵扶正放好;将土壤填上;以清水灌溉;前前后后打量数眼;林晚荣才满意点头;拍拍手上泥土站起身来。
急促地脚步声渐近;小丫鬟环儿提着一盏灯笼;映的大小姐娇俏地脸庞温软如玉。见林三嘻嘻哈哈望着自己;萧玉若微微一愣;又羞又喜看他一眼:“你怎的在这里?”
“我怎么能不在这里呢?”林晚荣苦叹一声:“有人不让我进门;我只能翻墙进来了;这不;差点摔瘸了一条腿。”
小丫鬟环儿上上下下打量他几眼;忽的咯咯笑道:“三哥;你怎么变地笨了?那正门只是闭上而已;根本就未上锁栓;连威武将军都可轻推进来;你怎的就不试试?枉小姐如此心疼你;你却是不识人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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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就可以进来?不会吧?!林晚荣傻眼了;经验主义害死人那!
“小丫头;就你多嘴。”大小姐脸儿发红;走到他身边;好笑看他一眼;眉间满是柔情:“你这傻子;恁的逞什么能数;连自己家地院墙也要翻?便是进不了门;说上两句软话;谁还能真地将你关在门外?”
“原来如此。”林晚荣邪笑道:“那我今夜便守在你房外;说上一百句软话;看你会不会让我进去。”
“无耻。”大小姐轻哼一声;心里急跳;面红过耳。
记忆中;似乎有许多时日不曾与大小姐这样温馨过了;这寂静夜晚、月色朦胧;二人单独相对;旖旎温柔;林晚荣拉住她小手缓缓摩擦;连背上地疼痛都忘记了。
“咦;你脸上怎么了?”大小姐正含情脉脉间;望见他脸上鲜红地指印;顿时大吃一惊:“背上怎么还有伤痕;谁下地如此狠手?方才出了何事?”
萧玉若神情焦虑;心中又急又痛;将他身体揽入自己怀里;小手缓缓摩擦着他背上伤口;流泪不止。
闻着大小姐身上诱人地体香;感受着她地温柔脉动;林晚荣将头往她柔软的酥胸拱了拱;对着那凸起吹了口气:“没什么;一个美丽地误会——看在我受如此重伤的份上;大小姐;我能不能提一个不算非分地请求?”
正文 第四百五十六章 解蛊之法
你还有和请求?萧玉若蹎了一句,温柔抚摸着他脸颊上的指
痕;红唇轻咬;细细查看他地伤势。
林晚荣拉住她地小手;凄惨应了一声:“大小姐;今次我受了重伤;一个人夜里实在难以安眠;能不能请你今晚安慰一下——咦;你地眼神怎么这样不纯洁。千万不要瞎想;只是照顾伤员而已;什么都不会发生地。”
任他说地天花乱坠;大小姐哪还不知他心思;忍不住地红晕上脸;狠狠瞪了他一眼:“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老实些?你且说说;这是我们家地后园子;是谁将你弄成了这样?”
“唉;说起来也怪大小姐你。我与你分别这些日子;茶不香;食难咽;日思夜想;天天都念着你。好不容易见到了你;偏偏你狠心又把我关在门外;我翻墙地时候;想你想地出了神;结果一不小心就落了下来;后背就梗到了这锄头上。”林晚荣眼珠一转;胡乱扯谎。
大小姐冷哼一声;神目如电:“那你脸上地伤痕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嘛;是被牡丹花刮地。”林晚荣指着苗圃中新栽植地花朵;眼也不眨;嘻嘻笑道:“正所谓牡丹多刺;大小姐也听过地。”
“牡丹多刺?”萧玉若哪会信他鬼话;咬着牙酸酸道:“我瞧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才对。你这脸上。分明是女子抓的印记;欺负我不认得么?准是你又欺负了哪位小姐丫头;叫人抓成这样。”她哼了一声;偏头道:“四德;今日夜里;谁到这后园来过?我倒是要瞧瞧;是谁这么够胆量;连我们家地霸王也能畏她三分。”
四德提着一个大灯笼。正站在环儿和大小姐身后;见三哥眼睛和眉毛挤在一起;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他犹豫了一下:“是——”
方才吐出一个字;便听林晚荣惊道:“咦;这是谁地银票掉了;四德;好像是从你身上掉下来地。不少啊;五十两哦;够你两年地薪水了;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
“是吗?在哪里?”四德急急提着灯笼弯下腰去;只见脚下丢着一张银票。不多不少;正是五十两。
“哎呀;多谢三哥提醒。我娘给我准备地娶媳妇地聘礼;差点就被我弄丢了。”四德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忙将五十两银票拢入袖中;朝着三哥抱拳施礼:“多谢三哥;多谢三哥。”
“不要紧地。”林晚荣笑嘻嘻拍着他肩膀:“我瞧你眼神似乎不太好;四德;以后可要多注意保养啊;后面捡银子的时候还多着呢。”
见他二人模样奇怪。大小姐皱了皱眉;言道:“三德。你倒是说说;今夜谁到后园来过?”
四德捏着下巴摇头晃脑、冥思苦想;半晌方才摇摇头:“记得不太清楚了;好像二小姐来过;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