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手术在恢复期的小可怜儿。
朱迪在心底默默的叹了口气出去给她泡了一杯柚子茶拿了一份小点心放在茶案上说:“少奶奶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情您可以叫我。”
南溪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地保持着刚才的那个动作,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朱迪只好默默的退出了房间,将门带上。
记者会现场一片混乱,白悠然被商湛东安排的人强制带走,现场留给了白悠然所属的经纪公司负责,负责人也是一阵头疼,开始接受白悠然的时候还挺高兴的,毕竟商湛东每次的投资都是大手笔,可是这段时间以来这个女人跟笨就不能给公司带来一点利益不说,还起了这么大的风波,今天的记者会本来是可以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谁知道这个女人来了这么一出,真是要了他的亲命了。
商湛东脸色阴沉的从后面直接离开,上了车之后,安猛看了看他的脸色说道:“白小姐,就在前面车子里,情绪很激动吵着要见您。”
男人紧抿着的薄唇动了动,语气阴沉道:“回公司。”
安猛闻言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点了点头,对司机示意开车。
车子缓缓的滑动,越过前面的那辆保姆车的时候隐约可以听到从车里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安猛从后视镜里扫了一眼后座上的男人,只见他靠在座位上眉头微蹙,闭着眼睛,淡漠的脸上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可是安猛知道这个男人现在是在盛怒中的。
回到公司,他直接从地下车库上了电梯,直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身后跟着安猛还有两个保镖,跟公关部的经理。
电梯门一打开他就看到了受灾电梯门口的朱迪,神色紧张的看着他办公室的门。
“朱迪?”男人喊了她一句,朱迪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看到男人指着办公室紧闭的房门说:“商总,少奶奶在里面等了您好一会儿了。”
“南溪?”男人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是。”朱迪说完就退到了一边等着吩咐,要是没有她什么事情,她就赶紧遁走,因为办公室里的男人情绪不好,眼前这个男人的脸色更差。
“去做事吧。”男人将朱迪打发了,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同时心里划过疑问,她怎么会突然跑来?
是看到了刚才的记者会,心里不痛快,来找他发泄还是想要跟他旧事重提,拿这件事做引子要挟他离婚?商湛东想到有这样的可能就觉得头疼的厉害。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推开了办公室的门,都忘记了让后面跟着的几个人先离开。
推开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目光清冷的南溪正对着地面默默的出神连他推门进来都没有让她抬起视线。
安猛看道沙发上坐着的女人,眸色闪了闪对身后跟着三个人低声说:“先去外面等商总。”
“是。”几个人刚应下安猛的话,商湛东就走到了沙发边,看着她出神的样子喊了声,“南溪。”
听到熟悉的声音,南溪从自己的思绪中幽幽回神,转过头来救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脸色阴沉的男人,她看着他的目光充满了怨恨,缓缓的站起来丁丁的看着他。
“商湛东。”
“嗯?”
“你这个混蛋,啊……”
“啪”的一声,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也包括挨了一巴掌的商湛东,他眸光阴冷的看着对自己挥了一巴掌的女人,脸上的表情变的冷厉,一把捏住了她来不及收回的那只小手。
这样被人挥巴掌,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连那个男人都没敢这样打过他,她到底是哪里来的胆子?
南溪就那么恨恨的瞪着眼前的男人,如果眼睛里散发出来的恨意的光芒能够杀人,那么商湛东一定被她杀死了一千次一万次,她大口的喘息着,刚才的那一巴掌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现在被他抓住的那一只手都是麻的。
那只手上渐渐传来的尖锐的疼痛让她的眉头紧紧的皱起来,可是她连一个放手都不屑跟他说,就那么瞪着他承受着手腕上传来的那股疼痛。突然脖子被一只大手用力的卡住,她觉得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抓着她的一只手,另一只手一下子卡在了她的脖子上,看着她慢慢憋红的脸,他手上用力的动作顿住,盯着她那双闪着泪光的眸子他的眸光阴冷的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让南溪觉得脊背发寒,可是她却毫不畏缩的与他对视着。
“南溪,你这是在找死。”
“死过一次了,我还会怕吗?”她定定的盯着他,语气里有说不出的坦然,好像让她下一秒死去,她都不会犹豫一下,这样的南溪,这样坚定的眼神让他心里猛的一颤,卡在她脖子上的手就松开了,同时她的声音凄厉的响起,“商湛东,我不管你有多爱那个女人,如果沐沐因为那个女人受到一点伤害,我一定会杀了她,一定会的。”她怒声的大吼着,那声音像是要把人撕碎了一般。
“没有人能够伤害我儿子,你在担心什么?”
“担心什么?”南溪听到男人的话,苦笑了一声,颤抖着身体像是随时要倒下一般,“他已经背负上了私生子的名声,还说没有伤害吗?都是你,这都是你害的,沐沐从生下来就在被那个女人伤害,不是你的纵容,她今天怎么敢有胆子在所有人的面前说出那样的话?你有能力,你有本事,可是她的话让所有人都知道了沐沐的身份,你有办法堵得住那么多人的嘴吗?商湛东,这世上没有比你更混蛋的男人了,再也没有了。”
她挪后的声音渐渐的变小,最后无力的坐在地上失声痛哭,“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生下沐沐,让他从小就受折磨,是我太自私了,都是我的错,可是为什么受惩罚的不是我,是我可怜的沐沐?”
她痛哭的哭诉着,让站在那里的男人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说道错,怎么都是她一个人的错?他又何尝不是那个千古罪人?当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的时候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天知道当他看到她骨瘦如材的挺着一个肚子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都要疯了,真的要疯了。
“是我太贱了,为什么要非你不可,为什么会想到用那么蠢的方式留住你?”泪水洒了一地,她心里的懊悔跟对沐沐的愧疚却是怎样都不能让自己释怀。
呆滞的目光怔怔的看着地上的地毯,泪水一次次的将实现模糊,她不知道明天当那污秽不堪嘲讽鄙夷的声音出来之后,心思敏感的沐沐瑶怎么承受,她此时此刻无比庆幸沐沐还没有上学,这样就先不用看到老师跟同学家长们那种嘲弄的眼神,还好,还好他们可以在家里避着。
办公室的门被安猛从外面关上,对门口惊讶着好奇的两个人沉声吩咐了几句之后让他们离开了,自己则守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他摸了摸自己的心脏还跳动的很厉害,刚才少奶奶那一下差点没让他失声叫出来,敢上手打这个男人的迄今为止他没有见过,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个女人。
房间里的南溪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一样,坐在地上想要起来都起不来,她的一双手还在因为愤怒而颤抖着,模糊的视线出现了男人锃亮的皮鞋,她缓缓的抬起沉重的头,就看到男人弯下身子,朝她伸出手来,她下意识的防备的往后面躲了一下,含着水光的眸子里满是惊恐的防备。
商湛东看着这样的南溪忽的就心软了,她那惊恐的眼神让他想到了当年把沐沐从她身边夺走的那个瞬间,胸腔的位置像是有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的刺进去一样,那种疼,是他从未有过的体会。
他伸出的手一下子将地上的女人抱住了,胸口的尖锐的疼痛似乎好转了些,她暖暖的体温缓和着他心中的那股疼痛,可是他刚抱住了她,她就像是被触了电一样的挣扎起来。
“放开,你想干什么?放开我,商湛东我不会让你伤害我的,再也不会了。”她嘶哑的声音哭着喊着,她害怕的挣扎着,力图从这个怀抱里挣脱出来。
可是她的挣扎只会让他的双臂瘦的更紧,他的声音像是从远方飘来的一样,落在了她的耳朵里。
他紧紧的抱着挣扎个不同的女人,在他的耳边说:“别怕,不会了,再也不会伤害你了,从今以后我的手臂只会保护你,乖,别哭。”
那柔软的声音像是从未听过一样,记忆里的这个人从未用这么柔软的声音跟她说过话,可是现在这样的声音救真真切切地飘进了她的耳朵中,让她有一瞬间怔怔的定在那里。
他的怀抱让她想到了四年前,她倍感孤独的时候,满身伤痛的时候,他的怀抱像是她这一生最有力最安全的臂弯一样,可是当那温暖的感觉刚刚让她感到幸福的时候,他将她无情的推开,冷冷告诉她,那都是假的。
所以此时此刻的南溪在听到他柔声的承诺时还会相信吗?他在她心里已经完全没有信誉可言,一个对你永远是算计利用的人突然间对你好是为了什么?除了利用她再想不到其他。
她在他的怀里不再乱动,乖乖的样子让他觉得心里安定了下来,脸上的那一巴掌还有些火辣辣的感觉,那一下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吧,可是他突然觉得自己一点儿也不怪她,是他真的太混蛋了。
“南溪。”
“你是想为白悠然争取什么?让我不要介意她在媒体面前的话吗?商湛东对她的容忍我再也做不到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却是各自表达了不同的意思,男人紧紧抱着女人的身体在那一句句冷声的质问中僵住。
☆、第148章 :背负骂名
“放开我。”她没有什么力气的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肯定,他的沉默一点不让她觉得意外,她不想也不等他的回答,挣脱他的怀抱,他僵硬的身体因为她奋力挣扎,没有费力就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开了,她撑着地板从地上站起来,冷冷的看了一眼愣住的男人。踉跄着步子从他身边走开了。
半蹲在地上的男人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她的质问声犹如一把利剑直直的刺进胸腔的位置,原来被误会,不被信任的感觉这么难受,四年前的她承受了多少这样的锥心之痛,他好像从来没有记得过。
她刚才质问的话,竟然让他无言以对,就算是他否认了,她也不会相信的了吧?他苦涩的笑了一声,看着门口离去的女人,突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了。
南溪抹掉了脸上的眼泪上了电梯心里的怒意还不能消散一点儿,可是现在这副样子也不能回家,真是太狼狈了,沐沐会担心的。
商湛东看着她跑出来不放心的让安猛看着她,安猛觉得还是朱迪去看她比较好,毕竟女人之间能够沟通也方便一些。
朱迪跟在南溪的身后,南溪下电梯的时候才发现身后跟着的朱迪。
朱迪有些不安的对着她有好的微笑,“少奶奶,您接下来要去哪里?我陪着您去吧。”
南溪想了想点点头,“好吧。”她擦了擦眼睛又看到朱迪想看又不敢看自己的样子扯了扯唇角说:“让你见笑了。”
朱迪一直都知道这个女主人很好相处,但是没有想到她在这种时候,心情那么不好的时候,也没有把坏情绪带给别人,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这样的女人真是可爱。
朱迪突然觉得自己的老板眼瞎,怎么就觉得那个白悠然好呢?这个女人善良又直率,而且她怎么看都觉得眼前的女人比较漂亮,那个白悠然长了一副精明的样子,偏偏伪装的那么无辜可怜,她那副样子也就只有在老板的面前才像朵白莲花,在她们这些打工的人面前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指使起人来一点都不客气的,她真是厌恶透了,不过她只是个打工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南正言她们忙着房子的装修,也不爱上网还不知道救灾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们老两口刚吃了晚饭准备给南溪打个电话的,门铃就被人按响了。
看到来人他们俩都愣住了。
“南先生,南太太,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二位。”站在门口跟南正言徐梦态度恭谦的说话的人是商明海的贴身管家福伯,在商家相当有地位的人,他的话就是在表达商明海的意思,就连商瀚对他的态度都很客气。
他微微笑着说:“我们老爷子现在身子骨不大好,在医院里没办法出来,不然一定会亲自上门来给二位赔罪,老爷子说是他教导无方才让少奶奶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南正言的语气不大好,脸色也难看。
徐梦戳了他一下,对福伯说:“老先生您来这里不止是要对我们表达歉意的吧,有什么事情您就直说吧。”
徐梦的话让福伯叹了口气,点点头说:“实不相瞒,老爷子没几天了。”
“怎么会这么严重?”徐梦有些惊讶,“不是听说情况都稳住了吗?”
“哎,一言难尽啊。”福伯的叹息,让南正言的脸色略缓和了些,将人请进了屋里。
“两位也知道老爷子只有湛东少爷的父亲一个儿子,可是湛东少爷的父亲从不让老爷子省心,幕天是老爷子一手创办的,可是维持这个公司也算是耗费了半生的经历,瀚少爷又不让人省心,老爷子要操心公司,防备着那些居心不良的竞争对手,还要警惕着公司内部有小动作的人,早就身心疲惫,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可是幕天还是要有人主持大局,不得不强撑着,好不容易盼到湛东少爷能够独当一面了,哎……”说到这里福伯看了下南家夫妇难看的脸色,转换了语调说:“老爷子对湛东少爷不止是愧疚,更多的是看中了他的能力,可是湛东少爷因为她母亲的事情对商家所有人充满了怨恨,若不是老爷子把他父亲真的赶出了幕天,感触了商家,他连老爷子也不会理会了。
这些年爷孙俩的关系一点儿也不和睦,要不是沐沐来了国内治病,老爷子怕是到死都见不到重孙了。”
福伯喝了口茶说道了重点:“今天我是拉着我这张老脸恳请二位去看看老爷子跟他见一面,他老人家有些东西要交给您二位。”
网上的舆论风暴已经刮起来了,南溪的名字被网友们各种猜测着,商湛东的那个不曾被媒体曝光过的儿子就是南溪生的吗?可要是这样的话当时她怀孕的时候才多大?
现在只是一个大学二年级的学生,难道十几岁就怀孕了?按照白悠然话里的意思,不仅年龄小还介入了人家的感情,商湛东这些年来一直没有过女人更没有过什么绯闻,是个严谨自律的男人,联系白悠然的话,网友们纷纷猜测南溪就是当年那个介入了人家感情,不择手段爬了床还母凭子贵的拆散了原本相爱的一对恋人。
一时间,这样的猜测被各种转发,到了晚上的时候,原本的猜测已经变成了一个狗血淋淋鲜活生动的豪门虐恋大戏。
大概的意思就是南溪各种不要脸不择手段的得到了商湛东,成功爬床还怀孕,搞得男人自责痛苦,原本要当新娘的白悠然痛不欲生,精神恍惚的情况下发生了车祸,然后南溪在这期间死缠烂打,更因为那个孩子生病而时常围绕着父子俩,可怜的白悠然醒来之后一怒之下答应了苦苦追求她的沈莫寒,商湛东伤心之下无奈的娶了南溪。
谁知道沈莫寒更是个渣男,为了利益接受了之前甩掉的向家小姐,甩了费尽心思追到手的白悠然,白悠然再度被甩,是个可怜的不得了的感情之路坎坷无比的女人。
这样的消息一传出来就被网友大量的疯狂转载,一时间骂声不断,南溪沈莫寒成了年度最佳的渣男贱女,各种难听的话都扣在了这两个人的头上,越是骂,这动静就越大,让毫不知情的当事人再知道的时候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