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怕再度落空,孤身而回,面对众人失落悲伤的面容。
“红尘--红尘你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你出来!”掏心呐喊,似是借此发泄心中的恐慌,求能再见她一面安抚受伤的心。
仿佛再次回到当年,他前去荒林心慌意乱的寻找着她的身影,就因为她因为自己一时的赌气而丧命于那残狼的口中。
“红尘--红尘--”
红尘,当年我亦是如此呼唤着你,是否你亦如当年那般躲在那儿等着我前去发现你,而后开心的看到我被你吓唬的样子。红尘,我若是满足了你的惊吓,你可答应我此生不再离开我……
“你出来,红尘你出来!求你,求你回我一声!”
红尘,你可知我多怕找不到你……
茫茫丛林中除了他一人声音,回应他的不过是风吹过来的沙沙叶响。摇曳的枯叶随风一片片掉落,仿佛那再也不会来的结局。
布满血丝的双眼紧盯着里头的一草一木,怎么也不舍得眨眼,就盼着那素白的身影突然映入他眸中。
“红尘,既然你一直不肯出来见我,那我就把这片树林毁了让你无藏身之处!”
赫连然熙自腰中抽出长剑,每到一处便将树枝砍下。锐利的剑气瞬间倒下了一片壮树,一群群鸟儿骤然自林中飞起。
方天佑正躺在树上好生休息着,只觉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浓烈的戾气。忙摘掉头上的破帽子,方天佑坐起身朝前头看去,只见前方的林子却是一颗颗树木豁然倒下。
“唉,又不能睡个好觉了!”
话一落,只见人一跃而起顿时在树林之中飞速穿梭前去寻找那欲毁去林子的凶手。不过一会,当方天佑看清那骑在马上一手持剑的墨衣男子时,脸上微微一惊。
他流浪异乡这么多年,倒是极少看到气质能如眼前男子这般迫人的,一目难忘。一看那男子,方天佑便知道对方定不是简单角色。
只是,对方竟然将他视为空气,这让方天佑很是不爽。
“喂!我说你的呢,这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干嘛把她们都砍了?你可知道要长成这样的参天大树可是要很多年的啊!”
仿若未闻,一心只想将红尘找出来的赫连然熙右手一挥,一排排树瞬间倒落。
“你太过分了!”
见说的不行,方天佑只好出手阻拦。
“走开。”
无心于战,赫连然熙拉了拉马正想往其他方向行驶,谁知身后传来那人的声音。
“真是的,要找人也不是这么个找法!”
说起这,方天佑不禁想起上次他遇到的那个少年。也是无意间将他吵醒,他见这少年难得有着如玉般清净而润的气质于是忍不住告诉他,他所寻之人正在有天龙的高处,也就是皇宫。
唉!也不知道那少年找到了人没有。不过以那少年的气质,皇宫倒不是适合他的地方。
方天佑挠了挠头发,一脸心疼的看着那倒下的大树。
没办法了,既然都变成这样了,那就拿来做个新屋好了!心里这么一想,心情顿时又好了起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怎么,想和我打一架不成!”
方天佑正想搬起那树木,见那男子又回过头来停在自己跟前,一把剑对着自己。
“说,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人!”
赫连然熙心中激狂,他的话仿佛一道光明瞬间闪现在黑暗的前方。一道声音告诉自己,也许他知道红尘在哪!身体不由自主的颤动着,赫连然熙握紧了手中的剑。
“嘿嘿,可有什么可以难倒我的!我可是会看相的,可是算卦很准的呢!”方天佑很是得意,为自己这一本事。
“那你快说,红尘她在哪!”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红尘不会这么舍得离开他令他难过。红尘,你还会像当初那样突然出现我面前笑看着我被骗的模样,是不是?
比起赫连然熙那异常着急的模样,方天佑却是突然为难了起来,摇了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
狭长的双眼不由冷了几分。
“你身上的杀气太重,而且有着浓浓的血腥味。我看估计有很多人死在你的手里,难办咯!”方天佑在倒下的树干上坐下,翘起了二郎腿,“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杀人犯下恶业可是会连累到你要找的那个女子!虽然你是为了她好,但是这些恶业却是因那女子而起,若是转移到那女子的身上只会害了她罢了!”
没有看对面的男子信不信自己的话,方天佑又继续说道,“人在做天在看,如果你真的想找到那个女子的话,我劝你还是多做些善事求老天爷保佑吧,也许上天感动于你的诚心会帮你找到那个女子!”
“你说,我要怎么做才能找到她!”
“那就看你有没有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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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徒儿!宝贝徒儿!”一声声欢愉无比的呼唤在丞相府中回响。
齐老和鬼医手二人终于研制出解药,当下立马带着解药下山奔来丞相府,谁知来了除了几个仆人之外却不见辞家人的身影。
“人影呢?”
齐老话一落,只见时香染月从正堂里出来,一见是他们,俩人竟是哭着朝他们奔去。
“齐爷爷,鬼爷爷!”刚开口,泪水便不断涌出。
“怎么了怎么了!这好端端的怎么都哭了,谁欺负你们了,和爷爷说一声,爷爷帮你欺负回来!”
“齐爷爷……公子,公子他……”
齐老眉头一皱,“怎么了,难道是我那宝贝徒儿惹你们不高兴了?”
染月摇了摇头,却是哭着将那不幸的消息告知他们二老。
“什么!”
得知红尘被害的消息,二老连连后退。
鬼医手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终于研制出了解药,可最后竟是用武之地。
袖中的瓷罐掉落摔了粉碎,药丸子洒落一地。
“大家都出去寻找公子的下落了,我们在这里等着消息!爷爷,公子会没事的对不对,公子会没事的是不是!”
掩下心中的痛,齐老好生将姐妹二人安抚。
前去寺庙求神拜佛的柳云碧回来府上,便看到两位师父坐在堂中,话未语泪已先落。
了解了前后始末,并得知至今未找到红尘的尸首,这让齐老和鬼医手心中狂喜,似是看到了希望。
再次看到他们二老,柳云碧不由想起当初自己初见鬼医手时便是因为尘儿的残败之躯。好不容易那身子终于好了,本想亲自上山登府拜谢,可真的再次相见,不想却是这样的场景。
一想起自己最宝贝的女儿,柳云碧忍不住再次落泪。
齐老不断安抚,心里却担忧着赫连然熙,不敢想象他知晓这消息后的模样。
她们尚可落泪,可身为男儿的他,又当如何是好。
皆是一个情字伤人。
“好友,你在想什么?”见身旁的鬼医手迟迟没有做声,齐老忍不住问话,相处这么多年他看他这个模样便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好主意。
鬼医手淡然道,“我只是想,红尘徒儿既然喝下毒药,若救起她的人能解开她的毒想必医术不差。如果那人能发现到红尘身体里的怪盅,也许还会想方设法一同除去这怪盅。”
听完这话,齐老双眼顿时一亮,“所以,你的意思是……”
柳云碧和时香染月三人齐齐看向鬼医手。
“对方若是真心想除去这怪盅的话,就一定会去找竹背天葵。而这东西,只有焰千山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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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看,就是那个男的,从上个月开始每天都寺庙里求佛呢!听说是为了寻找他的娘子,好可怜啊!”
“是啊!这公子长得这么英俊想必他的娘子也是个大美人,我看他这样拜佛真是让人心疼啊,要不我们也帮他求求菩萨吧!”
“行!”
……
“你们听说了吗?只要诚心到天宁寺祈愿求福,就可以得到洛神医的医治呢!那洛神医可厉害了什么病都能治得好!”
“真的呀!祈什么愿,求的是什么福?”
“我也不知道,听说是某家公子的娘子突然失踪了,那家人都很着急呢!所以才请人帮忙求菩萨保佑的!我这不正准备去天宁寺给那姑娘求个平安符呢!”
……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多人前去天宁寺求平安符!听说只要诚心求得一个平安符就可以赚到一两银子还有一袋大米呢!”
“真有这么好的事情,那我也去!不过是给谁求的平安符呀?”
“喏,就是那个公子的妻!”
顺着那人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男子三步一跪六步一拜九步一叩首,从外头拜到天宁寺里。
从丞相府到天宁寺,赫连然熙每天如此坚持跪拜,以示忏悔。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杀人犯下恶业可是会连累到你要找的那个女子!虽然你是为了她好,但是这些恶业却是因那女子而起,若是转移到那女子的身上只会害了她罢了!”
赫连然熙停住步伐,随后双膝跪于石上,缓缓俯身恭敬朝那佛像叩首。
不知怎的,只觉一股哀伤仿佛弥漫着四周,浓烈的让人窒息。一同前来进香的善男信女们见此皆是不忍,有的甚至别过头去不敢看他跪拜的样子,偷偷抹去眼角的泪。
抬首,赫连然熙双掌合十,静心祈求。
红尘,我若日行一善,便积你一分善德,只求你能平安活着。
隐在暗处的洛司倾不由轻叹了口气。不想那从不跪天跪地的男人,此时却如此诚心求佛。
这前前后后的因果,不知是对,还是错,无人能解。
望着那菩萨佛像,洛司倾转身离开。
------丑颜师弟------
当今天下,除了盛祁这昌盛之国,还有南千国与丰靖国,形成三国鼎立之局。然而,丰靖国王喜好大功,在奸臣的怂恿之下试图将南千国吞并,由此引发了两国的战争。
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未等儿马停蹄南千容身着战袍自马上跃起落地。
“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
话一落,南千容将手中的长枪仍于一旁的士兵。刚从战场上归来的她一路未歇,一进皇城便急忙朝自己的宫殿赶去。
得知公主回来的消息,服侍着白若凡的宫女小言急忙跑回殿内将这好消息告知白若凡。
“小姐,公主殿下回来了!听说公主把对方打个落花流水哦,真的好厉害啊!”
听得这消息,正坐在梳妆镜前的女子转过身来看向身边的宫女。
瞧她一身婀娜之姿,原以为是个美人儿,不想那样貌却是有些平凡。
“是吗,看来今晚我有得下厨好好犒劳她一番了!”听得这消息,白若凡眉开眼笑,竟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温柔。
她话一落,门外便传来南千容那高兴的声音,“当然,说好的只要我打赢了对方,你就得好好奖励我!”
谁又能想象,那在战场上英姿飒爽的女子一旦在白若凡面前,就像个整天想讨个糖吃的孩子。她们不知道,为了能早点吃上白若凡做的饭菜,南千国的士兵没少收到南千容的折腾,而作为敌军的丰靖国就更不用说了。
见她回来,白若凡一脸无奈的看着她,“放心吧,我早就准备好了!”
“哦?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我会打赢了?”南千容口中问着,眉宇间却是再明显不过的笑意。
“你说呢!”
回应她的却是南千容那得意的笑声。
见她风尘仆仆的往这儿赶来,白若凡便催着她,“赶紧去净身好生休息,醒来了自然有得吃!”
点了点头,南千容便回自己的寝宫好好净身一番。
自从知道白若凡有一手好厨艺后,南千容便命人在她的宫中建一小灶。一旦嘴馋了便缠着白若凡为她做点好吃的。
待南千容走后,白若凡便去厨房里忙了起来,小言也一同前去帮忙,顺便再学几手好菜。
想起方才公主那般欢快的模样,正在洗着青菜的小言忍不住对白若凡说道,“小姐,自从你来了之后公主不知有多高兴呢!也只有你能让公主这样一天到晚的笑个不停!”
白若凡眉头一挑,不以为然,“有吗,公主性情开朗,一直都是这么快乐的不是吗!”
“才不是呢!小姐你不知道,你没来皇宫之前公主她一直都很不快乐呢!当年公主身怀重病,来了好多御医都不能治好公主的病。之后是一个公子得知这消息后,自荐前来皇宫为公主看病,不久之后那公子还真的治好了公主的病呢!公主对那公子念念不忘,本想招他为驸马,不想竟然被拒绝了。那公子离开公主很伤心,之后甚至还溜出宫去找那个公子的下落!”
白若凡没想到南千容的过去竟还发生这样的事情,听来倒不像是她会做的事情。
“能让她这般念念不忘,想来那公子定是不凡之人!”
“可不是嘛!”小言微微一笑,“那公子待人可好了,好温柔呢!但就是可惜那张脸……”
“那张脸如何?”
小言摇了摇头,“那公子虽好,就是样貌丑陋得很。当初公主想招他为驸马时,皇上也因那公子的样貌而拒绝赐婚。也许那公子知道自己这辈子与公主无缘,所以才选择拒绝公主的吧。”
白若凡听着有些压抑,没想到南千容竟对那人如此痴情。不过既然现在的她能如此开怀大笑,想必心里早已是将这事放下了吧。
笑了笑,白若凡便专心于手中的活。
南千容率领大军将丰靖打退,自是成了南千国的第一大功臣。这一次丰靖损失惨重,下一次若想启争,怕是要很长一段时日。南千国君欢喜不已,当夜大设宫宴庆祝。
南千容,是南千国王的三皇女。自小喜爱学武,南千国君见她极有天赋便令人找来多名武林高手,传授她武功。
学有所成的南千容,十五之际便跟随大军出兵经历无数战场,其英勇谋慧使得南千国获得一次又一次的胜利,成为与盛祁和丰靖两国齐名的大国。自此,南千容被南千国君封为护国公主。
对于这个女儿,南千国君自是疼爱无比,即便是被封为太子的大皇子都未必得其全心的疼爱,然而只要是南千容想做的事情,南千国君当是全力支持。
唯独那一年的婚事,南千国君却是怎么也不同意。
那是南千容第一次主动请求成全,然而面对那相貌不堪的男子,南千国君怎能让自己的宝贝女人承受着如此大辱。在南千容的多次跪求之下,南千国君本欲松口答应,还好那男子暗自离开了皇宫,这一事才不了了之。
南千国君本以为这事情就这样过去了,然而见公主竟因为而无心于皇宫。心中有愧,南千国君便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她离开皇宫流浪他方。
面对众官员的祝贺,南千容欣然接受,手中的酒更是一杯杯下肚。好在自小练得一身好酒量,有着千杯不醉之称。
但不仅仅是因为这次她又活得了胜利,令她欢喜的是她终于找到了竹背天葵。
原来,方才一人前来汇报,说取得了竹背天葵,这让南千容欢喜不已当下饮下三杯酒。众人不明,还以为是因为今日胜利的一站,便纷纷举酒前来祝贺。
住在偏殿的白若凡刚净身完毕,就听到外头有所动静,仔细一听才知道公主今晚又喝多了。
白若凡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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