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兄弟俩不和,关我什么事?难道我就活该成炮灰吗!
“我是疯子?宋琉汐你再说一次!”暴君的声音已经开启了“你敢再说一遍,我就扁死你”模式。
对上了许莫璟还在窜着小火苗的眼睛,中国古代多少年的奴隶阶级又一次在我的身上真实重演。
我想我的胆怯一定就是在遇上十年后的许莫璟而变得越发无法隐藏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二终于登场了,啦啦啦。。。。
☆、当年分别
我果然是没敢指着许莫璟的鼻子再骂他一次疯子,人的冲动只能有一次,如果再来第二次的话,那可就真是自掘坟墓了。
我安静的不再去做任何动作,只听着许莫璟在我耳边嘶吼,然后开始自动屏蔽。
“怎么了?不敢再骂了啊?”许莫璟恨恨的看着我,感觉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把我的肉给咬下来似的,“你还真是变了呢,以前的你可不会这么任由我作弄。”
以前的我?我已经快要忘记是什么样子了。
“许莫璟,如果你是因为当初我们没有和平分手所以才这样捉弄我,那你大可不必。”我收起了在他面前的所有伪装,一字一句对他说道。
“…。”
“明天我就会递上辞呈。”我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双眼毫无忌惮的对上他,以及他眼中的愤怒。
忽而,他笑了:“辞职?你以为你能够轻易的摆脱我吗?当时签合同的时候,你一定是没有看到合同背面写的是什么吧?”
我一怔,合同背面还有字?
许莫璟将脸凑向我的耳朵哈着气,小声的说道:“那上面写着,此合同一旦签订,只有甲方可以裁员,而乙方没有权利辞职或解约,如果乙方一定要违约的话,不必赔偿违约金,只需要去牢里吃三年牢饭就可以了。”
牢饭…。。牢饭…。。牢饭…。。
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脑袋里就只剩下了“牢饭”这两个字。
“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很中气十足吗?这会儿说不出话了?”许莫璟在一旁讥笑着我无力的反应。
我是那种就算打肿脸也要充胖子的人,即使要败,气势上也不能输;尤其是不能输给这种恶劣的家伙,这就是所谓的输人不输阵!
“哦是吗?还不知道到底最后谁才会吃牢饭呢。”我面无表情的拂去他抓住我胳膊的手,在他惊讶的神情里,转身径直离开。
冷暴力,永远是回击敌人最有效的方法。
回家的路上我算是想明白了,辞职肯定无望,也许许莫璟只是想让我难堪而已,我越是易怒越是与他激辩,他就越是感到快意。
他越想这样,而我就越不想随了他的心愿。
到了家中,胡乱的踢掉了鞋子躺上了我软软的床,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从我身上的每一个毛孔开始舒张,整个人顿时像卸掉了千斤重的担子。
许莫璟,你还真是有让我疲惫的天赋呢。
我舒服的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大刺刺的躺了个“人仰马翻”,突然一个硬硬的东西咯的我生疼。
“什么东西啊?”我从身下掏出了那个让我不爽的…
老旧的U盘突兀的躺在我的掌心,三个已经泛黄的字母在昏黄的灯下闪动着时光的影子,我微微有些恍神,忘了把这个还给他了吗?
越是年代久远的东西越容易让人的思绪迁移,越是连接着感情信号的物件越是能够勾起人的回忆。那场短暂的,没有结局的初恋,那一年,我和许莫璟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分离的呢?
那貌似,现在想来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护城河的大坝上我靠在许莫璟的肩膀,两个人手牵着手一起等到黄昏落尽,被夕阳拉的很长很长的影子都有点泛黄了。
“学长,你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对我说过“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哦!”我一边用手把玩着他宽大毛衣上的绒毛,一边问他。
许莫璟转过脸,黄昏中他的脸像是被镀上了一层蜜色的柔粉,温暖的大手抚摸着我的头,笑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那不一样的!每次都是我说喜欢你,但是你却从来都没有对我说过,这样就感觉像是我在倒贴一样。”我嘟起嘴巴,一脸的不愉快,他难道不知道女孩子都是喜欢被男孩子宠坏的嘛?
许莫璟轻笑出声,手上一个用力将我揽入怀中,柔软的碎发蹭在我的颈窝,我被他逗得直痒痒,也就在这时我听到了许莫璟天籁般的声音:“我啊,在你喜欢我之前就已经喜欢上你了呢。”
呼吸就这样轻易的被他剥夺了,我十七岁的心脏第一次因为一个人而这么强有力的跳动,甜蜜的幸福几乎快要满溢我的胸腔。
“真的吗?”我不敢置信的向他求证。
“当然。”他笑道,露出一口皓齿。
“不骗我?”
“不骗你。”
“那我们拉钩上吊!”我伸出右手的小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啊?”许莫璟无奈的嗔怪了一声,但还是伸出了小拇指。
我立刻勾上他的手指,生怕他反悔似得用力在他的大拇指上盖了一个章。
“好啦!嘻嘻。”我又眉开眼笑了起来,虽然这种行为很傻,但是人的一生如果能为某个人傻一次也算是挺有意义的一件事情呢。
许莫璟看着我孩子气的一面,轻笑着摇了摇头,我想那时候的许莫璟对我一定是宠溺的吧,至少在那个时候我是这么坚实的认为的。
和许莫璟的恋情持续了三个多月,我们像无数热恋中的情侣一样,会在每个周末来临之前憧憬着相见的场景,但这只限于在校外,因为我和许莫璟约定好了,在学校我们就装作是普通的校友,这也是我提出来的,他知道我胆小,所以很温柔的配合着我。
也许就是许莫璟对我的这份温柔,让我心动,让我痴迷,殊不知往后我与他的人生轨道已经在渐行渐远了。
在一个下着大雨的晚自习里,倪唯学姐来到了我的班级。
“宋琉汐,是吧?”我抬起眼睛,一副面容姣好如画的脸就在我的上方盛气凌人的眼神里布满了不屑。
“你好。”我礼貌的向她问候了一句,心里有点不大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哼!说吧,你要怎么才肯离开许莫璟?”倪唯学姐双手抱胸,眼睛斜了我一眼。
一时之间我突然就成为了全班的焦点,看着四周的同学我的心里忽然没来由的觉得恐慌,忙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那好我就告诉你,我喜欢许莫璟,我们很早以前就在一起了,你是不可能拆散我们的!懂了吗?”倪唯的话如尖刀利刃一般,在我的心上瞬间就撕开了一个口子。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死缠烂打的方法骗了莫璟,但是我要告诉你只有一点,许莫璟他是我的,不是你这种人随随便便就能够勾引走的,你早点给我死心吧。”
我…被一个毫不相关的人警告了。
这算什么,我就像个小丑一样,一直都在卖力的演着自己的剧本,结果最后才被人告知,其实我一直走错了片场?
原本以为高不可攀的爱情被我像珍宝一般的对待,如今却因为倪唯学姐的一席话转眼之间就灰飞烟灭了,捧着一颗心交给别人结果换来的竟然不是衷心的祝福而是万般的诘难。
直到倪唯学姐走出我的班级,直到班上的同学都作鸟兽散去了,我的心情还是没办法平静下来。
要我怎么样才能够冷静下来面对呢!
愤怒,悲伤,怨恨,几乎全都集聚在了一起,如洪水猛兽般将我吞噬,心中的苦闷硬生生的像块巨石压得我都快要窒息过去。
许莫璟来找我的时候,我枯坐在苓曦公园里的湖畔,头深深的埋在肩膀里,凯特在我的脚边打转呜呜的叫唤,我想我已经顾及不上它了,因为现在它的主人比它还要脆弱,比它还需要温柔的抚慰。
“你怎么在这儿?大家都在找你呢。”许莫璟发现我后便快步向我走来,看我全身都湿透了便赶紧将他的校服披在了我的身上。
但是被雨淋的透湿的我,已经感觉不到身上衣服的暖意了,我的体温早已经融入了这场秋雨,冰凉的近乎绝望。
“脏…”我慢慢发出细小的声音,随手将衣服扔到了脚边。
许莫璟以为是我怕把他的校服给弄脏了,捡起校服用力的把我裹紧,温柔道:“没关系的,我不怕你脏。”
许莫璟温柔的语气,许莫璟温暖的大掌,许莫璟宽阔的臂膀,就在我的身边,但是我知道,这些统统都不是我的,我只是一个小偷罢了。
“但是…我嫌你脏。”我缓缓的抬起埋在双肩里的脸,泪渍早已干涩,双眼通红的紧紧盯着他。
我想要再看一看眼前这个我深爱的人,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许莫璟原来你一直在骗我。”干涩的嗓子一接触到湿冷的空气我的泪也随之流了下来。
“是…是我做错什么了吗?”许莫璟抱着我的双手有些微微颤抖。
哭泣后的心脏里只剩下了被欺骗的痛楚,我无法接受也无法忍受自己喜欢的人不忠。
“许莫璟!你别在骗我了!好不好!”我几乎是咆哮着将他推离我的身边。
许莫璟一个踉跄跌坐在了地上,昔日帅气的脸孔在此时我的眼里竟是那般的面目可憎。
“琉汐!”
“你既然早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说喜欢我!”我哭着对他大吼,满腔的难过像是找到了出口般急剧的向外奔涌,“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啊?你以为我喜欢你,我就甘愿被你当作傻瓜一样玩弄吗!”
“我没有,你听我解释!”许莫璟从地上站起来狠狠的抱住我,力度大的我有些发痛,但哪有算什么呢,还敌的过心痛吗?
哗哗的雨水顺着我的衣领往下灌,我的抽泣和哽咽全部都被冲刷在了磅礴的雨中,亦如我那可笑的青春。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我可以好好解释清楚的。”也许是雨的声音太大,大到我可以直接忽略了他的哭腔和哀求。
“许莫璟,但愿,我再也不要见到你,”雨水和泪水已经完全模糊了我的视线,“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我的爱情以及包括我所有的异性缘在那一夜之后,全部被宣布了死刑。
H市从此再也没有一个叫做宋琉汐的人了,因为我患了一个名为异性恐惧症的一种病,而我的父母把这归咎为是我所念的学校里不良学生之间长期斗殴的环境在我心里留下了阴影,以至于我不能够正常的与异□□往甚至到无法和异□□流,畏惧异性,所以几乎是顺理成章,我成功的离开了那个地方,也离开了许莫璟。
我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庸医的误诊,但是之后我表现的状态确实却来却往这条线上走,有五年中我除了和父亲会说说话,几乎没有认识过任何男生更别说是男朋友,我很抵触那种感觉,每当异性的接触我就下意识的想逃。
接下来的五年,虽然已经能够克服了和异性之间的正常交往,但是却还是会给别人留下不易亲近的印象,所以一直以来也没有什么敢与我交往的男性,倒是大学时代的时候还有个偶尔会联系的班长向我递过一枝橄榄枝,但是两三次下来也灰了心,不过最后却阴差阳错的成为了铁哥们。
有了这个先例之后的情况便开始急转上升,我从面瘫样的交流已经能够提升到了虚伪式的跟别人假客套。我的父母对此感到很高兴,并且幻想着自己的女儿可能再过段时间就可以领女婿回来了,我不愿多说什么也不想让他们难过,但是我知道,我的内心已经再也无法像个正常人一样再去爱谁,许莫璟在我的心中留下了难以消除的瘢痕,即使表面结了疤痕,可是里面的早已腐烂不堪了。
年少时的许莫璟,你到底是伤我有多深呢?以至于我宁愿自己无欲无爱,也不愿再次舔尝爱情的滋味了。
次日,回到了杂志社,我老实的打完卡与各位同事打完招呼各种寒暄后就去了许莫璟的办公室。
叩!
咦?没有动静?
叩叩!
还是没有动静。
就在我准备对门使出“一阳指”绝技的时候,一位漂亮的文员走到了我的身边。
“你好,请问是宋琉汐小姐吧,总编现在正在编辑部,他嘱咐我看到宋小姐就请您过去一趟。”
“好的,谢谢你。”我一边微笑着向她致谢一边开始想着许莫璟那厮一大早在编辑部做什么?上早朝不成?反正我想应该准没好事。
到了编辑部,果不其然。
“总…总编,这…这是这一期作家的原稿。”一个小太监,颤颤巍巍的呈上了一本奏折。
不对!这是一个什么场面,我是不是乱入的片场?为什么我会有一瞬间觉得进了金銮殿的错觉?
恶寒,这不科学,一定是暴君的戾气太重了,一定是这样。
“表哥,你别吓着新人。”
欸?这个声音?是白、美、人!我的眼球瞬间就飞向了南宫荨。
“南宫先生,你来啦。”我尽量装的比较淑女一些,也将语气放的更加甜美一些。
“喂,看到上司不知道打招呼吗?”暴君该死的声音从我的脑后传来。
“总编…好。”我说的无比的艰辛痛苦,跟刚才和白美人打招呼的状态简直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许莫璟的眉头又皱起了:“你这丧礼致辞呢!”
扑哧,整个编辑部的员工都笑出了声,白美人也笑将了起来,只不过人家白美人笑起来才叫一个好看,斯文的用一只手轻握成拳抚在唇上,一颦一笑惹人钦慕。
在美色的诱惑下,我萌生了一个想法。
“南宫先生!”我悄悄的喊着白美人。
许莫璟正在“教导”小员工的工作,根本无暇管我,此刻我抓住仅有的时机凑到了白美人的身边。
“什么事情?”白美人即刻放下了手中的文案,微笑问道。
真好看…。
“啊…。那个;”我一激动差点忘了要说什么,“南宫先生的身体好些了吗?”
“我啊,还好吧。”白美人就连骗人都那么惹人怜惜,这哪里是还好的样子?虽然精神比昨天好一些了,但是脸色依旧苍白。
“南宫先生,那个…。其实我想调到你们编辑部。”鬼使神差的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他。
“为什么想来我们编辑部?”白美人一手托腮,神情怡然的望着我。
为什么?
“因为…。因为…。因为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特别亲切!”我豁出老脸冒出这句话,自己都为自己感到了羞臊。
作者有话要说: 太久没更了。。。万分抱歉
☆、转编计策
看着白美人笑吟吟的一张脸我的第六感觉得这事能成,别问我怎么感觉出来的,这是女人的直觉!女人的直觉不容小觑!
“我无所谓啊,但是,”白美人若有深意的望了一眼许莫璟,“前提是要表哥放人才行呢。”
我的内心又开始叫苦连连,原来这家杂志社除了暴君,别人都是没有实权的啊!
我对着许莫璟的背影狠狠的投了一记幽怨的眼神。
“下面的这条书评是由我们编辑写的,目的的就是将这本书的亮点呈现在读者眼前,你一定要记住这一点,我们编辑的工作就是负责将作者的作品修改到完美,细节方面很重要,你一定要多勤加练习。”许莫璟坐在椅子上手把手的教导着新人,看上去还挺像一回事儿。
其实,工作起来的许莫璟还挺有都市白领范。
“你看表哥怎么看的这么出神?”白美人忽然靠近了我的耳边说道,我三魂四魄给吓得回了体。
怎么好好幽怨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