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摇了摇头,他的表情有些不对劲,然后就轻轻一碰那盒子,盒盖自己就跳了起来,里边居然是空的,我心说:“他娘的,不会吧?这就是传说中的盘古锁?怎么一碰就开了?里边怎么可能没东西?”
吕天术的眼睛也瞪了起来,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那盒子问:“怎么回事?你是怎么打开盘古锁的?”他更加关心这第九重宝函是怎么打开的。
胖子一脸的不悦,骂道:“狗屁的盘古锁,胖爷出去准备打车,看到一辆出租车空着就想拦下来,谁知道他娘的那个司机迷糊了,直接就朝着胖爷撞了过来。”他看向我,说:“胖爷的身手小哥你还不知道?自然是轻巧地躲开,但被丫的吓了一头的冷汗,正巧有两个交警,胖爷就让他们来评理,结果你猜怎么样?”
我骂道:“别他娘的废话,快说这盒子到底是怎么打开的,里边的东西呢?”
胖子继续说:“那司机居然下了要打胖爷,胖爷可不是怕事的主,结果就和那司机打了起来,那两个交警过来拉架,我和那司机已经打的眼红了,然后我们四个人就打了起来,最后胖爷被请到警局里录了口供,幸好那司机是喝了酒,要不然胖爷还真的麻烦了。”
见我要说话,胖子立马抢先一步说:“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胖爷出了警局就准备去切割场,一摸这盒子居然开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里边的东西呢?”吕天术这才想到里边的冥器,问道。
胖子叹了口气,说:“我**姥姥的,里边居然是一颗珍珠,真是日了狗了。”说完,他就从兜里逃出一颗核桃大的白色珍珠来,一脸的无奈。
我说:“不会吧?搞了半天就是一颗珍珠,有必要装在这么防盗性强的九重神函里边吗?这不是相当于皇宫里边住了一个乞丐吗?”
吕天术接过胖子的珍珠就看了看,然后说:“陈色不错,也一颗难见的南洋大珍珠。小胖子,你开个价,这颗珠子我要了。”
“痛快!”胖子伸出了一根手指头说:“这个数怎么样?”
吕天术一皱眉说:“一百万有点多吧?”
胖子立马就一把夺了回去,说:“我操,您打发要饭的呢?胖爷说的是一千万。”
我心里暗骂胖子还真敢要,即便这颗珍珠再稀有也不能要的这么没边没沿吧?一颗珍珠能做什么?碾碎了擦珍珠粉啊?我干咳道:“胖子,靠点谱,我看八十万就成了。”
胖子说:“胖爷要是说加上那些八个半盒子呢?”
我真想一巴掌抽死胖子,那九重神函可是无价之宝,怎么才要一千万,要一个亿都不多啊,立马就拉着胖子,一边给他打眼色一边说:“咳咳,胖子,这事情我们从长计议,不要一时冲动……”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吕天术便豪爽地说道:“成交。”我整个人都傻了,其实这还不是我最傻的时候,以后当我知道其中的猫腻,更是楞了很久都没有反应过来,胖子更是气的把吕天术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个遍,因为那颗并非是珍珠,而是一件要多少钱都不会觉得贵的神物。
此刻,我觉得一千万太少了,可东西既然是胖子的,而且吕天术还答应我去管理更多的铺子,典型是在打算让我继承他的衣钵,所以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加上我们其他的冥器出手之后,这一次我和胖子真是狠狠地捞了一笔,就像是有些富豪说的一样,钱在我们两个人眼中已经成为了数字。
至于这笔钱有多少呢?不久以后,吕天术以为动用了大笔资金买下我的冥器,他的各大铺子陷入了经济危机中,我豪爽地借给了他两千万,但这些钱虽然拿走了我的五分之一,但是他把两家铺子都转让给了我。
半个月后,我已经一身顶级名牌坐在了铺子外面的藤椅上晒太阳,那种平静的生活让我感受到了无比的舒服,想着之前下的一个个斗,感觉能活着回来真好。
期间,我和琦夜也有联系,对于杨子的死,她说自己不想骗我,所以什么都没有说,我大概也能猜出个经过,但人已经死了,再多说什么也没有这个必要,只是可惜杨子对吕天术的一片忠心。
在一个阴雨连绵的下午,有个人过来买一件昨天刚收了星月菩提子手串,虽说也就是二十多年前的,但这种成色的可不对见,我收的时候是五万,跟他要了十万,这个人一看就是有钱的顽主,立马从车上取下现金交易,我狠狠地赚了一笔。
其实我对这种雨天并没有什么好感,大概是昆仑死亡谷给我留下的后遗症,本来觉得不发生坏事就不错了,想不到居然还有这种好事。
可是一件好事之后跟着一件我编都编不出的坏事。
那是第二天的早上,我被手机的铃声吵醒,一看是我老爸的电话,拿起来问他什么事,他告诉了我一个天大的事情,那就是我们家的祖坟让人给刨了。
由于昨夜下了一夜的雨,七口棺材全都摆在了外面,而且墓坑里还进了水,警察已经介入了,但雨水冲刷坏了作案现场,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他知道我在家的时候一直研究风水,所以就让我回去选个新的墓地,准备给七位先人安葬。
在农村,这可是一件大事,而且说什么话的人都有,不少人已经开始戳我们家的脊梁骨,已经说到了我太爷爷的头上,一辈子给人看风水,最终却落了个被人挖坟头,估计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中嘲笑我们张家。
我把铺子里边的事情交代了一下,当天就开着车回了村子,胖子也是在北京无聊,非要跟我走一趟,顺便也买了一些特产,以感谢我老爸老妈上次对他的热情款待。
其实我已经气得有些肝儿疼,但也只能等到胖子买好东西,差不多在中午的时候往家里赶,我们两个一人开着一个车,原本有一个就够了,但胖子非要开着他的奔驰S级回去替我长脸。
我骂道:“小爷的祖坟都让人刨了,长你姥姥个脸。”
胖子笑着说道:“没事,等找出是谁干的,胖爷跟你把他们家祖宗全盗出来,别忘了胖爷可是摸金校尉。”
我也不再理会他,一路上我的帕萨特被胖子的奔驰S级“调戏”了无数次,在下午将近四点的时候才到了家,把东西往家里一放,发现我老爸不在家,老妈正等着我。
也说了没有几句话,我们就开着车往山上去,我们家的祖坟在北山头上,所以车到了山下只能停了,山的高度是海拔一百米,中间就是一条羊肠小路,人只能步行上去。
其实这座山有很多人家的祖坟,可唯独我家的坟被刨了,此时老爸和大伯、三叔在场,他们搭建了帐篷,七口棺材并排停在里边,那场面看的我一阵的辛酸,这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干的。
我和胖子就去看墓坑,七个墓坑里边已经积了多半坑的水,我们两个一看都愣了一下。胖子就骂道:“我操,这可是专业的盗墓贼干的。小哥,你们家祖坟里边是不是有什么值钱的冥器啊?”
第一百八十七章 两个盗墓贼
胖子说是专业盗墓贼干的,这点我也可以肯定。墓坑边缘有着清楚的洛阳铲的痕迹,这是种老式的盗墓工具,铲身不是扁形而是半圆筒形,类似于瓦筒状。就算现在还有人用洛阳铲,也不会用这种木杆,因为木杆太长,目标太大,现在都改成了用螺纹钢管那种类型。
我们盗墓则是使用工兵铲,轻巧又方便。
老爸三兄弟也走了过去,他们的脸色比我还差,就问我们看出什么了吗?我和胖子把事情简单一说,给他们一分析之后,我就问:“爸,咱们这边有盗墓贼吗?”
大伯说:“这个不清楚,不过就算有盗墓贼也不用挖咱家的坟吧?里边什么都没有。”
胖子撇了撇嘴说:“大伯是吧?我听你们家张林说过,可是从棺材里边摸出几块银元和一卷残破的竹简,会不会是奔着这个来的?”
老爸说:“不可能,要是那样肯定要打开棺材的,这口先人的棺材都没有被撬开的痕迹。”
我自然也了解自己家里的情况,在爷爷下世那一次七口棺材都开过,除了太爷爷里边还有点东西,其他六口里边除了先人的骸骨并没有什么值钱的,而且就像是我老爸说的,就算是盗墓也要把棺材打开吧。
在我和胖子去看来,七口棺材只有底部都有两道绳子勒过的痕迹,显然是从墓下直接吊上来的。只是这一切都说不通,不开棺怎么还能叫盗墓呢?
从现场回家,我们谈了一下,最后得到了三条线索:第一,是盗墓贼做的;第二,使用的工具是老式的洛阳铲;第三,没有开棺、没有破坏棺材,显然目标并非是盗墓。
总结来说,这就是我们家的仇家,故意用这种方式羞辱我们这些张家后人。但是我心里还有一点儿不明白的地方,既然是仇家,要是对方直接把棺材破坏,那不是更加羞辱我们吗?
在晚饭的时候,三叔喝着酒忽然就一拍脑袋说:“我想起来了,听朋友说在距离我们村十五里外的曹村里边就两个盗墓贼,这两个人都是光棍儿,白天下地干活,晚上就出来干缺德的事情。”
这话一说,老爸和大伯也略有耳闻,只以为那是茶余饭后的闲谈,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然三叔一提就联想到了这两个人。
当晚,我们开了两辆车,后面还有十几个骑摩托的,都是我们的本家,那种感觉有些像是去打架似的,但我还是千叮咛万嘱咐,要真是他们干的,我们就把他们交给警察,然后拿一笔安葬先人的赔偿费也就算了,不过看架势显然我的话是多余的。
十分钟后,我们到了曹村外。那是晚上九点多,农村人睡得早,即便躺在家里看电视,也没有人在街上,所以空荡荡的村内水泥路,两排都是一房高的垂杨柳,总感觉有那么一丝阴森,不过我们的人这么多,这种感觉很快又消失了。
我们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们干的,也不好进去直接就问,我便说:“各位伯伯叔叔,在外面等着,我和胖子先装成买古董的进去看看,顺便探探他们的口风,要真是他们干的,到时候出来再说。”
其他人也是同意,毕竟上去一群人就问人家是不是刨了我家的祖坟,就是傻子也不会说,说了就等于要结结实实挨顿打,然后还要被扭送到乡里的派出所,这种类似的事件略见不鲜,谁家的老婆偷人,谁家的粮食牲畜被偷都是这样。
开着胖子的车进了村子,三叔坐在车上,给我们指了路,很快就到了其中一个盗墓贼的家里。这个人叫曹二,将近五十岁,家里兄弟七个,说起来也是一个苦命人,自己帮着其他兄弟娶了媳妇儿,而他最终落得孤身一人。
家里的灯是亮着的,我敲了敲门,问:“曹二在家吗?”
连续敲了一会儿,才听到打开家门的声音,就看见有人影站在房檐下问:“谁啊?”
我干咳了一声,说:“收古董的,听人说你们手上有,过来看看有没有心怡的。”
“没有,没有,走吧!”那个人说了一句,就打开门准备进去。
接着就听到屋里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问:“干什么的?”
那人回答:“说是收古董的,大晚上收个屁,搜魂索命的还差不多。”
胖子立马说道:“喂喂,爷是从北京赶过来的,就算没有古董也让我们进去喝杯热茶吧?”
那人的身影停了一下,然后又不知道和里边的人说了几句什么,便说:“等等啊!”
农村人天性淳朴,不像城市人那么多的戒备心,也没有城市那么多的坏人。在给我们打开门的时候,那是一个比实际年龄要显老的男人,他那脸皮又红又皱,看来好像干枣皮一样,佝偻个腰,看的好像已经将近六十似的。
他打量了我们两个几眼,又看了看后面的车,明显眼睛亮了一下,我心想不会是三叔下车了吧?转头一看,才发现是这个人在看胖子的车标志,同时他的脸上立马就堆满了笑容,说道:“两位小后生,快进家。”
进入之后,房间非常的普通,典型的农村那种土窑,便看到另一个男人在地上坐在小板凳嗑瓜子,这个男人要年轻一些,但由于脸上瘦削不堪,黄中带黑,满目悲哀的神色,仿佛是木刻似的,只有那眼珠间或一转,还可以表示他是一个活物。
我们在火炕坐下之后,曹二给我们端茶倒水。而那个目光有些呆滞的叫王是李,他端来一盘的瓜子,放在我们的面前,我让他们不要忙乎了,坐下聊聊。
胖子的嘴肯定比我要溜,可是他一口京腔,曹二和王是李有时候要听几句才知道他在说什么,还说胖子好像电视新闻那个主持人一样,说的太快了。
所以只好我用老家话,和他们聊天,他们问我们的来路,我们问他们今年的庄稼长势,总之先是随意地客套了几句。然后我也跟他们没什么可说的,便是直入正题地问道:“听十里八村的人说两位是摸金的,不知道摸出什么好的冥器了吗?”
曹二摆着手说:“别提了,后生你是咱本地人,还不知道这穷山僻壤的……”
“咳咳!”曹二的话还没有说完,王是李便假装咳嗽了两声。
曹二立马改口说道:“这穷山没什么好东西。后生你说的冥器是什么?”
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我们说的是行业内的黑话,不是做这行业的人听不懂,尤其还是他们这么大岁数的人,肯定没有看到盗墓一类的小说,所以显然三叔说的没错,他们确实是盗墓贼,而且还是那种颇为专业的,只可惜运气没有我好而已,所以现在还过着家徒四壁的生活。
我就耐着性子说:“就是古董。两位手里有吗?我们两个大老远从北京过来,还没有收到什么好东西,价格方面好说。”
我话音刚落,胖子就从兜里摸出了两沓一万的,往火炕上一拍,说:“胖爷别的没有,钱有的是,只要你们拿出好的古董,价格绝对比你们想象的要高。”
两万说起来是个数字,当真正二百张钱放在哪里,就是现在身价不菲的我也想上去摸一把,更不要说两个生活过成这样的人。不出所料,他们两个人的眼睛就再也没有离开过那两万块钱。
胖子说:“哎哎,别看了,到底有没有?”
曹二看了王是李一眼,后者点了下头,他才说:“有是有,只是……”
胖子小眼睛一瞪,说:“费什么话,胖爷不差钱,车上还有,只要你的东西够值钱,那车胖爷都能丢下。”
王是李嘿嘿一笑,说:“那就行,二哥,把咱们的宝贝拿出来吧,怪不得早上喜鹊在房顶上叫唤,我还以为是母的在喊公的乱搞,原来是在说这件好事。”
曹二“嗯”了一声,便拿着手电朝院子里走去,我看和他进了一个低矮的小房子中,一会儿便一身土地走了出来,看样子里边是有一个地窖之类的东西。走进来之后,曹二的手中多了一件团成一团的破衣服,里边不知道抱着什么东西。
随着曹二拿开那破衣服,里边便出现了一块非常古老的布,再那布也被拿掉之后,顿时里边就出现了一个黑红交融的铜器,铜器呈现四方形,长宽各二十公分,四足,周身共有八耳,雕刻成了腾龙,无论是从做工还是构思来讲,都是一件不多见的青铜器,只是有些氧化,所以价格肯定要比一个保存完好的差上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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