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他也帮自己倒了杯水。“你刚才不是才说我地毯选的好,就连地毯脏了也看不出来吗?”他相信清洁公司应该有法子对付这种小问题的。“既然看不出来,就不必特别去在意它。”
“这怎么可以!”她抗议道。
“没什么不可以的。”邓肯的手覆住了她交握置于桌面的双手。
当他的手覆在她的手上时,她不禁想道:老天,他的手还真大,她的两只手部不及他一只手张开的宽度。“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我行时也会在家里开宴会,地毯上有些酒渍是难免的;再说,现在的清洁技术这么发达,我想不出来有什么污垢是清洁公司去不掉的。”
“那么,由我来付清洁费吧!”她虽然不是很有钱,但这些钱她还出得起。
“我问你,”邓肯从没遇过像她这么固执的女孩,虽然固执,但不会推卸责任……他喜欢。“如果说,有一天我也弄脏了你的地毯,你会要我赔偿吗?”
“当然不会啊!”开玩笑,今天她家里若真的铺了地毯,用意就是要让人在地上踩,而被人“践踏”的东西难免都会变脏,多邪—块酒渍也无所谓,
“既然你都不会要我赔偿了,那为什么你会认为我会要求你的赔偿呢?”他故作困惑的问:“难道我看起来像邪种凡事斤斤计较的人吗?”
“可是……”不管怎么说,她还是觉得有些个过意不去。
“就这么说定了,别让那装饰用的地毯让我们起争执,那太不值得了。”他决定结束这个话题:“我想,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地休息一番。如果你相信我的人格,你可以在我的客房休息。”
“喔,千万别这么说!”她当然信任他!虽然骨子里希望他其实不是那么的值得信任。“你是个正人君子。”他若是想趁人之危,刚才她醉得有些颠三倒四的时候就可以下手了,何必等到她的完全的清醒之后,再对她下手?那岂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虽然我们才认识一两天,但是对于这一点,我未曾有过疑问。”这当儿,她真的是这么认为,邓肯,真的是个不可多得的正人君子。
“来,我送你回房。”邓肯走到她身边,不容她反抗的抱起她。
“我自己可以走。”虽然被他抱著的感觉比较好,至少她感觉不到酒精侵袭她的自主神经。
“我喜欢抱著你。”他不打算隐瞒这件事。
“你喜欢抱著我?”他既然喜欢抱著她,那么他对另一件事应该更热衷,但是为什么他却一点行动都没有。想到这里,陈小竹不禁皱起了眉头。“邓肯,你老实说我是不是真的这么没有魅力。”
是啦,一定是她魅力不够,才会让他喜欢“抱”她,而不喜欢和她“做爱”。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你怎么会这么问?”邓肯不明白她怎么会有此一说。
“你说你喜欢抱我。”她有点委屈的说。
“这点绝对不容置疑。”
“可是,也就是只有这样而已。”她抬起头来看著他。“所以,一定是我魅力不够,才会让你只想抱我,而不想和我做爱。”照常理来说,一个男人若对另一个女人有兴趣,那么通常那个兴趣不会只有心理层面而已。
“我是尊重你。”邓肯不明白自己这伟大情操,怎么从她口里听来就像是一种对她的侮辱。
“我不需要你在这方面尊重我。”她直觉的接下去,后来又发现不对,立即改口说:“你的表现方式,只让我认为我是个还没长大的小女孩,根本不适合这种大人世界里的游戏。”她已经二十九岁了,虽然还差个几天,但是照中国人的说法,她的确已经二十九岁了,是个成熟足够承担任何后果的大人了。
“这不是游戏!”邓肯严正纠正她。“在我们之间,它不会是游戏。”嗯,由他来说这句话,说服力或许不是那么的充分;毕竟他以前的行为,不足以为现在的说法背书,但这次他是真心的。
“不是游戏?”陈小竹不笨,当她听到他这么说时,隐约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但是在未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前,她是不会放任自己的心沉沦的——天知道,她的心有多么的脆弱啊!
“当然不是游戏。”他允诺道:“是誓约,是我们合而为一的见证。”
陈小竹听到这话时,她觉得自己就快要溺死在他充满柔情与爱意的眼波中,她那似乎从不动情的心,也因为这句话而化做一摊水。这种感觉笔墨难以形容其万分,非要自己亲自体验到,才能了解个中三昧。
“你知道吗,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知道我的生活将因此而不同。”她卸下所有的防备,满心喜悦的说著:“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是啊!不论今后发生任何事情,邓肯向她告白的这幕将永远的铭记在她心田永志难忘!
第五章
邓肯在得到陈小竹的鼓励后,才惊觉到她心里所想的或许就如同他一般——他想要她,相对的她也要他。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他们两人互相被对方吸引,但是又碍于各自的因素,而显得生疏、拘谨。他这方面也许没那么的含蓄,但是他试著表现出来的体贴与绅士风度,却在她眼里看来,可能代表著某种拒绝她的成分在里头。
她不像任何他认识的女人一般,勇于要求自己想要的,也可能是因为以往他的交往对象只限于那些对自己的女性魅力有著充分信心的人。就算今天他不提出这个要求,而只是和她们喝杯酒、吃顿饭,她们也下会以为是自己的女性魅力不够,才让他不想提出更进一步的要求。
老天!他不清楚为什么她会有这种错误观念——以为男人爱一个女人的最高表现就是得和她上床……当然他不否认,当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会想和对方有体肤之亲是天经地义,同时也是人之常情的一件事。但是,她不该认为,不和她做爱就是表示他不爱她……这……怎么也说不通啊!
“小竹,我希望你能清楚的知道你刚说了些什么。”他当然希望能和她好好地温存一番……老天,这两天盘旋在他脑海的事都和她脱不了关系,他怎么可能会拒绝她的要求!但是,他更不希望她是一时冲动,或是神志不清才对他提出这个要求。
“我非常的清楚。”要他,恐怕是她此生最大的愿望。“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其中的意思,我已经二十九岁了,就算我再怎么少不更事、心理再如何的清纯,我绝对不可能拿这话来开玩笑的。”既然她都已经说出口了,就表示事情就是如此,此刻她的要求就是她要的。“如果你不要我的话,我可以理解。”她可以停止,但前提是——她要亲口听到他的拒绝。
邓肯的呼吸如同被人给扼住般的难受。不要她?他怎么可能不要她呢!若是他不要她,他根本不需要取消和富比士排行第三的富豪的约会,他也不必找上游艇的主人要他无论如何得将游艇租给他;更甚者,他更不需要在听到她想要看看上东区的豪华公寓时,便马上带她回家。如果说,他的所做所为还不能表示自己的意愿,那么他真不晓得要怎么做,才能表达他对她的好感……他的所做所为,都是因为他想要她、在乎她,希望她从他身上得到最好的。
此刻,他知道言语不能带给她任何的保证,所以他决定以最原始的方式——行动证明表现他对上述问题的答案。
他一言不发的抱著她走向房间,进了房门后他将她轻轻地置放在床上,在她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时,以强壮的身躯覆住了她,让她能完全感受到他长年累月下来所训练出来的结实身材。
陈小竹被他的体重给压制的无法动弹,虽然两人被衣物给阻隔了,但就目前的接触来说,证明了她之前的假想——不止胸肌,他全身上下都是结实的肌肉。
刚才她被他抱在怀中时,她便已经清楚的得知,邓肯有双强而有力的双臂,虽然他在气力上都占了绝对的优势,但是当他抱著她的时候,动作却是异常轻柔,对待她的方式衍佛她是个十足娇贵的小女人,需要小心的呵护……这种感觉简直不是笔墨足以形容!
她相信就算大多数的女人在热恋当中,也显少有人能体会到这分备受珍宠的感觉……这一刻,她发现自己是如此的虚弱,要是身边少了他的支撑,她便会像个无脊椎动物般瘫倒在地,怎么也起不来了。
两人四目相接之际,她发现他的欲望已经完全的被撩起了,因为她不会纯真的以为在她两腿之间的硬物,是他故意拿木棒来吓她的;若不是因为马上的衣物,也许此时此刻他已经在她的身体里面了。
这个想法,让她不由得身体一颤,紧张感和强烈的渴望在她内心频频交战,使得她不知该如何处理这陌生的情绪,她想紧紧地抱住他,以自己的身体去感受彼此的不同。她想这么的偎进他的身体里,不容许任何的空气通过其间;她想这么的放任自己沉溺其中,享受这二十九来从没有过的情潮。
虽然她是这么的想要他——她是真的要他,要不然她的心不会跳动的如此剧烈、呼吸也不会变得如此的急促,但是疼痛的阴影却时时刻刻的笼罩著她的脑海。虽然理智告诉她,这种事—点也不可怕,但是,她担心万一她无法承受他进入时的疼痛,届时尖声大叫的话,那真是令人为难。
邓肯并没有察觉到她这细微的心思,因为现在他所能做的就是克制自己的渴望,下要像头野兽般撕破她的衣服,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要”了她。他努力的压抑自己即将决堤的欲望,以他所能达到的缓慢步调,慢慢地爱抚她。
他的手自她的裙摆探进她的身子里,以按摩的方式由下住上,通过她平坦、光滑的腹部,来到被内衣所覆盖的胸部。他将她拥向自己,而原来停在她胸部的手则溜到她的背后,以最快的速度解开紧扣的内衣。
然后在她还来不及提出任何抗议时,以单手覆住其中一只乳房,让手心以圆形爱抚的方式渐渐地向她的蓓蕾前进,当他的手终于整个掌握她时,这奇异又带点酥麻的感觉,使得她双眼圆睁、红唇微张,仿佛下敢相信怎么会有这种事发生似的!
邓肯见状,忍不住以嘴含住她樱红的唇瓣,细细吮吻。
他的手带给陈小竹一种全新的感受,也许她曾经试图在书中揣摩、抓住这种感觉,但是实际体验和平空想像的毕竟不同。她察觉到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手心惊人的热度,以及自己身体对他的动作呈现出最直接的反应……这些不是闭门造车可以想像得出来的。
有股热流在她身体里流窜,这不同于先前喝醉酒时双颊赤红、昏头转向的反应……这热由下半部渐渐地住全身扩散,手所道之处更为严重,恍惚间她差点以为自己被这股热度给灼伤了。
这热让她使不上力气,只能躺在他身下接受他的爱抚……就算她曾经有过抗议他过于亲密的动作的念头,也被这不知名的热度给溶化殆尽了。现在她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就是专注于他那似乎带有魔法的双手所带来的快感上。
不知不觉,她的手已经环住他的颈项,两人的唇瓣随著时间的流逝,早已难分难舍,像是恨不得能一口吞噬对方,让它完全属于自己。此时,只有两人的喘息声。
就在这令人意乱神迷的一刻,邓肯快速的打开领口的扣子,尔后将他的衬衫直接脱掉抛在一旁。他稍稍退到陈小竹的身旁,抬起腰部,解开裤头住下一扯,不到三十杪的时间他已经以全裸的姿态躺在一旁了。
当他解决这恼人的衣物后,他随即翻身到陈小竹身上,为了不加重她的负担,他用手臂支撑自己的重量。之前解开她的内衣时,她—件式的白色洋装已经被他拉扯到胸部的位置,此时他轻轻地往前—拉便将她的白色洋装给褪去,此刻他们已经是裸裎相对,除了她身上的内裤外,他们之间再也没有其它东西隔开两人了。
从他开始轻解罗衫的那刻起,陈小竹始终没有将眼睛闭上,或许是她根本舍不得将目光自他身上移开。随著他拉扯衣裤的动作,她的呼吸也为之一紧,而当他翻到她身上进行同样的事时,她不禁全身血脉债张,伸手轻抚摸他平坦、壮硕的胸肌,恍惚间她好像听到他的嘶吼声。她以手测试它们是否就如同眼见一般的结实、有力,然后她发现自己爱上了这种特殊的触感。她不禁好奇,他身上其它的部位是否依然如此;更甚者,她有股强烈的欲望想要得知他最私密的部位的触感,是不是也像他身体其它的部位一样?
想想,上帝造人真是有趣啊!同样是人类,她的皮肤明显比他来得细致,她的骨格却又比他要小上许多……老天,他的手几乎有她的两倍大,还有,她一直以为全身是毛的人摸起来一定很恶心,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软软细细的体毛,摸起来却是如此的舒服,一点也没有她想像中扎手的感觉。
随著她的手逐渐的往下移动,邓肯以坚强意志力所架构的理智也随之崩溃,终于他再也忍不住了。他抬起她的臀部,以最快的速度褪去最后一道防线,手也探进她的两腿之间,很高兴的得知她已经准备好他的挺进。
两人的目光在此刻相遇。陈小竹由他的眼中知道时候到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屏息以待这完全未知的一刻。四目相对中,他以一个俐落的冲剌,完全的没入她的体中。
这部分来得实在太快了,陈小竹根本没时间告知邓肯,在他之前她完全没有经验,此刻除了一种灼热撕裂般的疼痛外,她什么感觉也没有。直觉的尖叫声自她的口中溢出。
“停!”她受下了了。“你给我停下来!”她最不愿意发生的事终于发生了。她很想以意志力克服这种疼痛,但是她发现这疼痛不似被割伤、跌伤、擦伤之类的痛……总而言之,它痛得很奇怪,而这种疼痛不在她的忍耐范围之内。
“怎么了?”邓肯根本停不下来了,强大的欲望让他情不自禁。
“痛!”这是她唯一想得出来的字眼。“我很痛。”
“痛?”他不解的看著她。“为什么?”痛?他并不粗暴啊!为什么她会觉得痛呢?
“因为我是处女。”嗯,现在好像已经不是了。“至少,在三十秒之前,我还是。”疼痛已经将她自迷雾区给带回现实世界了。
“你是处女?!”这怎么可能?她是个处女!“你是说真的?”
“谁会故意拿这个开玩笑!”咦?好像没那么痛了。陈小竹觉得剠痛的感觉已经不再锐利得令人感到不可忍受了。
“可是你已经二十九岁了……”在邓肯的认知里,也许只有修女才会在这个年纪还会是个处女,要不然,一个女人在这花花世界里,有如此多的选择,她怎么可能维持处子之身直到现在呢?
“谁规定二十九岁的女人不能是处女。”这会儿,她的脑袋已经脱离了他的魅力的掌控,思绪变得无比的顺畅。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觉得很奇怪而已。“难道你以前从没交过男朋友吗?”在两情相愿之下发生性关系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也许有人纯粹为求刺激而做,但是他相信就算她没交过男朋友,她也不可能会随便找个男人做这种事。
“就算我交过男朋友好了,我也不见得和他发生关系才能叫男女朋友啊!”
“呃,我了解了。”
她的答案令他既讶异又惊喜。讶异的是在长达二十九年的时间内,居然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人得了她的眼;喜的当然是他是她此生第一个男人。
一股要不得的大男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