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山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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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山慕影-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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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除非是疯了,才会放你走!”他将她锁在怀里,乌黑的眼瞳深邃如墨,那样狠绝的神色,几乎令人不寒而栗。
  他等了三年,才等到了她,又怎么可能放手。
  “贺季山,三年前你便已经通告天下,与我正式脱离了关系,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不要让我看不起你。”沈疏影声音清冽,漂亮的眸子里黑白分明,就那样看着他。
  她总是会轻而易举的将他推进深不见底的深渊里去。
  贺季山全身的血液就这样一点点的凉了下去,他松开了自己的手,眼神中似是要噬人,而沈疏影则是安然与他对视着,眸光如水,竟是没有一丝波澜,她看着他,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
  许是这样的眸光狠狠的刺痛了他,他的呼吸沉重而紊乱,只一手指向了大门,声音犹如困兽,沙哑而凌乱,几乎是吼出了一个字来;“滚!”
  沈疏影忍住眼底的泪水,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办公室,刚到走廊,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巨响,似是博古架被贺季山摔倒地上的声音,她听着,一颗心沉沉的往下坠,终是没有忍住,眼泪刷的落了下来。
  叶允良在走廊处等着她,见到她出来,便是迎了过去,沈疏影脚步虚浮,一步步的都好似踏在云端上似得,她看着叶允良对着自己张开口,那嘴唇一张一合的,她却压根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还不等走到车子,她便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因着贺季山今天答应了女儿,晚上会回来陪她吃饭,不过下午三四点的光景,囡囡便拉着陆依依的手,兴高采烈的站在廊下等着爸爸。
  这一等,便是一直等到天色暗了下来,才见贺季山的车队驶进了后院。
  看到贺季山,囡囡便是咯咯的笑了起来,从陆依依的怀里挣开身子,向着贺季山的身上扑去。
  若唤在平日,贺季山定是会一把将女儿抱起来,怎么疼都不够,可今日,他却只是摸了摸女儿的头,轻声说了句;“去和阿姨玩吧。”
  囡囡扑闪着大眼睛,肉呼呼的小手扒在父亲的裤腿上,向着贺季山伸出小手,想要贺季山像以往那般抱着她举高高。
  她和她妈妈长得那样像,母女两都长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细瓷般的肌肤,不像是真的,简直像瓷娃娃一般的娇弱,似乎一碰就会碎的不可收拾。
  贺季山看着女儿,只觉得头疼欲裂,太阳穴突突的跳着,似是宿醉后一样,四肢百骸都是麻木的发僵,唯有心头却是撕扯般的疼,就像是被人拿什么东西狠狠的钻了进去,撕心裂肺。
  他一言不发,只将女儿的手挥开,抬腿向着屋子里走去。
  囡囡从没见父亲这般冷淡的对过自己,小小的孩子先是怔,继而便是撇了撇小嘴,对着父亲的背影呜哇一声,哭了出来。
  陆依依慌了,赶忙将囡囡抱了起来,却是怎么哄都没用,孩子的哭声细细弱弱的,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只让人听着肝肠寸断。
  所有人都是怔住了,眼睁睁的看着贺季山将女儿的哭声甩在身后,独自一人去了书房。
  他走到书桌前,面无表情的从抽屉里取出一盒大麻烟,燃起后,抽了起来。
  他自己也不记得究竟是什么时候抽起了这种烟,或许每一次抽,都是濒临崩溃的时刻,他实在无法在忍耐,每当抵御不了心头那抹磨人的思念时,他便会燃起一支烟,有时候也不吸,只闻到这股味道,那抹煎熬的痛楚便被渐渐被他压下去,一点一滴的被他压下去,等着有一天,迟早会爆发。
  他站在窗前,吞云吐雾着,直到一支烟抽完,就听身后传来一道脚步声,侍从官的声音已是响了起来;“司令,这种烟虽然比不上鸦片,但陆医官也说了,还是少抽为妙。”
  贺季山并不理会,只接着燃起了一支,香烟的味道让人感到舒适,他深吸了一口,只觉得渐渐平静了下来,便是坐在了椅子里,合上了眼睛,整个人显得漫不经心。
  侍从官张了张口,还欲再说,就见贺季山背对着他,道了两个字来;“出去。”
  侍从官无奈,只得退出了书房,没走出几步,就见何德江走了过来,看见他,侍从官便是对着书房使了个眼色,示意贺季山又是吸上了。
  何德江一怔,眉头顿时皱起,继而却是叹道;“司令这是心里难受,他要抽,就让他抽吧。”
  侍从官也是没了声音,两人向外走去,直到远远的离开书房,侍从官方才开口;“听说,沈小姐今天去军营找了司令。”
  何德江的眸光瞬时变得阴沉,只道;“那女人根本就是祸水,她这次回来,还不知道要把司令折腾成什么样子。”
  侍从官也是感慨道;“说起来,这沈小姐的心可真是铁打的,司令待她这样好,当年一切都为她安排好,让她去法国读书,她一走却是三年不回来,就连孩子都不要了,可真够狠的。”
  何德江闻言,面色便是微微一变,他的唇角紧抿,只将眸子里的神色尽数压了下去。
  ……
  沈疏影醒来时,就见叶允良正守在自己床头,见她醒来,很明显的舒了口气。
  “可算是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温声开口,见沈疏影挣扎着要从床上坐起,便是为枕头垫在她的身后。
  沈疏影摇了摇头,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底却是满满的歉疚,她看着叶允良的眼睛,轻声开口:“叶大哥,我给您添麻烦了。”
  叶允良却是微微笑了笑,道;“你不怨我自作主张,口出狂言便够了。”
  沈疏影知他所指的是什么,心里止不住便是一紧,她默默低下了脑袋,如同最纯白的栀子。
  叶允良看了她片刻,终是言道;“小影,你也许会觉得我不自量力,但我。。。。从甲板上第一见到你,我便想要照顾你,只要你愿意。”他紧紧的看着她,几乎将心里的话全盘托出。
  沈疏影目光宛如秋水,迎上他的目光,静静道;“叶大哥,你不了解贺季山,你不知道他会做出多可怕的事情。多谢您这段日子对我的照顾,您的诊所,我是绝对不能再待下去了,不然便会害了你。”
  叶允良听着她声音虽是温和,却已经透出了拒绝之意,他的目光无声的低垂,隔了半晌,方才道;“恕我冒昧一句,你可是,要回到他身边?”
  “我在这世上无亲无故,我的女儿便是我的全部,我想要我的孩子,我已经想通了,无论贺季山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他,只要他能将孩子还给我。”
  沈疏影说着,便是掀开了被子,也不顾叶允良的阻拦,起身下了床。
  她对着叶允良深深的鞠了一躬,清秀的脸蛋上恬静似水,温婉出声;“叶大哥多保重,往后,请您再也不要插手我与他之间的事,谢谢您。”
  说完,她便是向外走去,叶允良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她越来越远,他张了张口,却终究是没有唤出声来。
  指挥所。
  沈疏影一袭天青色衣裙,已是被洗的略微发白,穿在她的身上,却仍旧将她衬托的那般美好,虽是做了母亲,可她看起来却仍旧如同二八少女。只让贺季山看着,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自己眼前站着的,依旧是六年前,那个梳着双髻,被兄长托付到自己官邸的少女。
  他盯着她,就见她抬起眸子,吐字极轻;“我答应你。”
  “什么?”他眉头一皱,似是没有弄明白。
  沈疏影只以为他是故意如此,心里便是一阵气恼,接着又是涌来阵阵悲凉,她转过脸庞,不愿让他看见自己眼底的泪水,只道;“你说的那句话,我答应你,但你要说话算话,让我看一看女儿。”
  贺季山这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他沉默了下去,一言不发的,就那样死死的看着她。
  沈疏影见他不出声,只以为他改变了主意,她心里一寒,也不愿在自取其辱,秀气的唇际轻抿着,转身便走。
  “你给我站住!”男人站起了身子,喊住了她。

136章 我身子不好,麻烦你轻点(感谢郑鱼仔钻石)
  车子一路飞驰着,沈疏影并不知道贺季山要把她带到哪里,只默默的坐在后座上,眼睛安安静静的看着窗外,她的长发全部绾在脑后,露出颈弯处一小片白腻如脂的肌肤来。
  贺季山坐在她的身旁,鼻息间却是她身上的幽香,他几乎要使出全身的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拼命想要抱着她,不管不顾亲吻她的冲动。
  他也许真是太久太久没碰过女人了。
  他不言不语,只自嘲的闭上眼睛。
  贺季山带着她来到了枫桥的别墅,这里名为枫桥,自是如同姑苏一般的风景,沿途极有江南水乡的情调,尤其是那座月牙形单孔石拱桥,更是江南十分寻常的景致,他带着她来这里,她的脸上却依然没有丝毫的表情,只低垂着脑袋,随着他一道向着别墅里走了进去。
  他在这北方的甘凉之地,却偏偏建起了江南的水榭亭台。
  这里是他的私宅,偶尔,他会在军务不是十分繁忙的时候,带着女儿来这里住上几日,囡囡的血脉里有一半是属于关外荒芜之地的苍凉与孤傲,似他,另一半却是江南水乡的精致小巧,似她,每次他带着女儿来这里,孩子总是会特别高兴,而他看着女儿的笑脸,却思念着孩子的母亲。
  他不想告诉她,他真的很想她。
  他没有理会沈疏影,只径自去了书房。
  天色一分分的暗了下来,仆人将晚餐为沈疏影送到了房间,她动了动筷子,却是食不下咽。
  听到开门的声音,她的心头立时一紧,抬眸望去,就见贺季山走了进来。
  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幽暗的灯光无声的摇曳着,缓缓的落在她的身上,将她的脸庞笼罩上一层柔和的光晕,越发显得白净如玉,她没有去看贺季山,只伸出手,微微哆嗦着,去解开自己领口处的扣子。
  裙子从她的身上滑落,露出曼妙而白皙的酮体,她比三年前瘦了很多,柔软的腰肢如同嫩柳,纤细的不盈一握,而那两团雪白的柔软静静绽放着,粉嫩的嫣红如同娇嫩的花蕊,轻轻颤抖着,是含羞的邀请。
  贺季山只觉得自己的血液一下子涌了上来,他将她一把抱在了怀里,将她的身子死死的抵在墙上,劈头盖脸的封住她的嘴唇,记忆中的柔软与温暖刹那间全被唤醒,欲念如同猛兽,叫嚣着要吞噬所有,他的动作激烈,恨不得要将她一口吞下去。
  三年的时间,他抓心挠肝的想着她,却得不到她,对她的渴望几乎到了发疯的地步,他的力气那样大,掌心滚烫的骇人,他弄疼了她,她却只是一声不吭,直到他松开他的唇瓣,炙热的吻一路向下,吻上她的颈弯。
  她这才艰难的转开脸庞,挣扎着道出一句话来;“我身子不好,麻烦你轻点。”
  就这一句话,就好似一头凉水猛地浇了下来,让他霎时停住了自己的动作,他的呼吸依旧是粗重而急促的,胸口处更是急剧的起伏,可他到底是停了下来,只缓缓的抬起头,黑亮的眸底是怒不可抑的光芒。
  沈疏影面色雪白,她的头发已经被他弄乱了,尽数散了下来,有几丝垂了下来,映衬着那一片的雪肤花容。
  她的确是身子不好,不过这一小会的功夫,她便觉得自己已经是呼吸困难,几乎连气都喘不顺了,全身都是冰凉的,心头更是难受到了极点,她不知道自己怎样落到了这个地步,羞耻的感觉一点一滴的布满了全身,只让那雪白的肌肤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粉色,她就那样垂着眼眸,死死忍住眼底的泪水,不让它们落下来。
  他气到了极点,反而是怒极反笑;“沈疏影,你用不着这样,你今晚不让我痛快,明天你照样见不到女儿。”
  他说完了这句话,便是松开了自己的手,全身绷得紧紧的,冷冷的看着她。
  沈疏影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滚了下来,她终是踮起脚尖,搂住了贺季山的颈,苍白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笨拙而青涩的吻上他。
  贺季山依旧是一动不动,任由她努力的讨好着他,取悦着他,他看着她满眼的泪水,他突然觉得自己可悲,他只能拿着女儿去要挟她,让她不情不愿的和他在一起,他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才可以换取与她片刻的亲密。
  可他却舍不得推开她,即使觉得自己可悲,却还是舍不得不要,他僵硬的站立着,终是抱住她的身子,回吻她。
  沈疏影不知道自是是何时被他压在床上的,她一动不动,任由他在自己身上驰骋,她只紧紧的闭着眼睛,哪怕连一声最轻微的声音都没有发出,她顺从的由着他摆布,整个人都好像是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她这个样子,只让男人的柔情昙花一现,愤怒取而代之,他几乎强暴般的占有着她,试图用疼痛来换取她的回应,可她仍是一声不吭,许是她的麻木刺激了他,让他只得用更大的力气,更沉重的力道,近乎于粗野的伤害她。
  他越来越绝望,心里的苦楚夹杂着**上的快意,翻云覆雨,缠绵不休。
  月淡晖影,晨曦已近。
  贺季山最后一次抵着她的柔软,将自己的**喷射而出,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他躺在那里,欢愉后便是一阵空虚的恍惚,就像自己的身心都被掏空了,只留下深重的疲倦。
  他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他知道自己又错了,错的那样厉害。
  听到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一动不动,沈疏影强撑着,将自己的衣裳一件件的捡起来,她几乎不敢动弹,稍一走动,两腿之间便是涌来一股强烈的酸痛,几乎疼的她眼泪都要落下来。她一身的伤,白皙的肌肤上青紫交错,甚至肩头处还有被男人啃咬的痕迹,那样的深,连血珠子都冒了出来。
  她颤抖着胳膊,全身都是累到了极点,脑子里更是头晕眼花的,只将自己的衣裳一件件的穿好。
  她没有回头,只对着床上的男人道了句;“你说过的,要把女儿带来给我看看。”
  贺季山依然是躺在那里,他听着她打开门走了出去,接着便是门关上的轻响,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他只觉得自己瞬间跌入了冰窖里,冷的可怕,双眸里是黯然的伤,即使硬撑着,也掩盖不了那抹失魂落魄。
  他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的躺了许久,才慢慢的坐起身子,跌跌撞撞的走到盥洗室里去。
  …
  陆依依与奶娘抱着囡囡,向着枫桥赶去。
  一大早,官邸里便接到了贺季山的电话,让她们将孩子送来。因着以前贺季山也经常带着女儿去枫桥,是以没有人感到奇怪,陆依依甚至还将囡囡的随身物品都收拾好,只以为贺季山要带着女儿在枫桥住上几日。
  囡囡蜷缩在她的怀里,似是没有睡好,一双大眼睛没有多少神采,无论她怎么逗她,孩子就是不吭声。
  到了枫桥后,就见侍从官对着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司令心情不好,要她小心点。
  陆依依心头疑惑,只牵着孩子的小手走进了屋子,刚到大厅,就见贺季山站在窗前,一声不响的抽着烟,而在沙发上,却坐着一位身姿纤细,容颜姣好的妙龄女子。
  听到她们的脚步声,那女子的身子一颤,刹那间回过头来,陆依依看到她的脸庞,便是全身一震,几乎没有任何怀疑,她便知道她一定是囡囡的母亲!
  也许就在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贺季山在凝视女儿的时候,常常会走神,实在是因为这母女两长得太像了,囡囡和她就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得!
  陆依依怔怔的看着沈疏影,她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子。这样的女人,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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