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苒的身份是个年轻懵懂的女生,她可以问出口:“大叔,你要怎么对付那个坏人?听说他很厉害,家里也很可怕,不能惹的。”
傅天泽的眼睛变得幽深,像是夹着一丝嘲讽,他还是温柔地抚着她的脸,笑道:“他喜欢玩弄女人,那就让他玩弄个够,到时候玩火**,烧死他也不可惜。”
简宁心里一跳,他明白傅天泽说这种复仇的话肯定是十分说了五分,也许真做起来,下手比说的还狠。她虽然不再爱顾景臣,也早已对顾景臣的一切恨到顶点,可她真的没想过顾景臣如果死了,她会怎样。
傅天泽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不带掠夺**:“宝贝,等着大叔的好消息。”
简宁想要知道更多的信息,可显然作为莫苒,她是不应该如此好奇的。她应该胆小,只要结果,不问过程。
她顺着傅天泽的意愿问道:“大叔,如果你害了他,你会不会有事?”
傅天泽似乎很有自信:“不会的宝贝,他出了任何事,都是他咎由自取。”
简宁点点头,不否认。
等傅天泽去洗澡换衣服,简宁躺在床上想,听傅天泽的口气,很是胸有成竹,而且似乎是要让顾景臣死在女人身上,以此作为强暴她的代价。
什么样的女人,在顾景臣玩过之后,还被他放在眼里?简宁对此没有什么信心,可她又莫名地对傅天泽的计策很信任,傅天泽会让顾景臣惨痛,绝对会。
……
傅天泽洗完澡,在卧室里拨通了一个号码,听对方汇报了一些情况之后,他勾起唇,恶毒地冷笑道:“既然有这么好的资源,那就别浪费,凡是有一点相似之处,那就无限放大,无论是性格还是相貌,务必做到以假乱真。但是,你们动作要快点,我只给你们两个月时间。如果两个月还没成效,那就百倍地赔偿违约金。当然,先想想成功之后,你们可以得到的好处,也许会有更多的动力。”
那边答复道:“这个是当然,我们拿了您的钱,当然会替您做好所有的事,放心吧,不需要两个月,我们包您满意。”
傅天泽冷哼:“希望如此,我拭目以待。”
挂了电话,傅天泽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零星的灯光,胸口压抑地起伏着,顾景臣最大的弱点是什么,他已经拿捏清楚,这杀手锏必定能让顾景臣措手不及!
……
简宁傅天泽去洗澡之后便给陆嵘打了电话,陆嵘刚到家,接通了,却不知说什么。
陆嵘不开口,简宁却不会让气氛冷场,她像是松了口气似的,将气息呼出来,开口道:“陆医生,虽然你不说话,可是感觉那边是你,我就觉得轻松多了。大叔刚刚回来了,他的靠近让我喘不过气来……”
简宁的话像在跟老朋友谈心,陆嵘虽然心存防备,也无意与她有过多牵扯,却不好不答话,笑道:“别急,小莫,这只是暂时的,等时间一久,你的情绪会好转。”
“那陆医生会一直治疗我吗?一直等到我的抑郁症好转,都愿意听我说话吗?”简宁不拐弯抹角地直接问道。
陆嵘还真被问住了,他是个聪明人,懂得缓兵之计,只要他一天为傅天泽做事,他当然会为她治疗抑郁症,所以,他也算是正面回答了:“如果不出意外,我会一直呆在s市,当然会尽到做医生该做的事。你放心吧。”
简宁欢呼雀跃:“陆医生真好!我觉得很开心。五分钟已经到了,我挂了,明天再打,陆医生拜拜!”
她适可而止地挂了电话,快得陆嵘还没反应过来,她的声音已消失在电话那头。
这种情况持续了半个月,每天都只有五分钟通话,时间一到简宁就挂,像是灰姑娘不得不在十二点离开舞会似的,给了王子无限的遐想和惦念。
等到陆医生再次来到别墅替简母检查身体时,简宁给他打了电话:“陆医生,马上就是元旦了,新年要到了,你新年可以接我的电话吗?”
陆嵘已习惯她的“骚扰”,一想到女孩就在相隔不远的房间里,他们的通话因为某些禁忌的原因而显得格外地刺激起来,凡是个正常男人,大约都会有这种反应。
陆嵘的女朋友不在国内,他照例每一年都要飞去国外陪她过新年的,今年当然也不例外,他该理所当然地回应她“最好不要打电话”,却没说出口,还是像之前那样点头道:“当然可以,你是我的病人,我二十四小时为你开机。”
房间里的简宁听完,笑了笑,爬下床,打开房门,她的脚好了很多,基本可以自己慢慢走路了。她一步一挪地靠近那间关着她妈妈的房间,在门口站定,随后对着电话小声道:“陆医生,开门。”
陆嵘皱起眉头,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他想起一种可能性,忙拉开房门,见简宁站在门口朝他笑靥如花,他吓得呼吸都粗了。
不等他发作,简宁握着手机,飞快地跑走,等她进了自己的房间,才对手机说了句:“见到你真好,陆医生,拜拜。”
陆嵘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和女孩飞快跑走的身影,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但他不否认听到那句“见到你真好”时,他的气完全生不起来。
他把电话收起来,关上门,回头见简母还坐在床边,一点都不为刚才所见到的女孩所动,显然,傅天泽的岳母还是对任何人都没感觉。这让陆嵘松了口气。
他是傅天泽请来的医生,专门为他处理棘手的外患内症,他为简母看病有一段时间了,起初多是外伤,各种奇怪的伤,磕磕碰碰什么的都有,又或者是家庭暴力……
陆嵘在学医期间从事过法医的工作,因此对于伤痕的鉴定一眼就看穿,但他保守着秘密,不吐露半句。
后来,傅天泽又让他对简母的心理健康予以辅导,这才有了每周两次的固定身体检查。他兼职心理医生,与简母聊聊天,干预她的心理问题。
根据傅天泽的要求,刚才莫苒来敲门,是不被允许的,陆嵘在别墅工作时间,不准许任何人靠近二楼。
要是简母神志清楚,也许就会泄了密,把刚才看到的抖出去,他陆嵘多少会引起傅天泽的猜疑——他与傅天泽的小情人玩起了捉迷藏般的游戏,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想想,陆嵘还是有点后怕的,寂静的房间里简母安静得像不存在,陆嵘甚至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但是,后怕归后怕,陆嵘并没有因此而停止接听简宁的电话。
等到再下个星期,陆嵘过来别墅,简宁再次故技重施,还是天使般美好的面容对着陆嵘笑:“陆医生,很高兴见到你的真人。”
她说完就走,不负责任地把现场留给陆嵘。
像是着了魔般,第三次简宁重施旧计时,不过是敲了很轻微的声音,门立刻从里面打开,简宁惊讶的表情还留在脸上,引得陆嵘发笑,简宁这才嘟囔道:“陆医生,看到你真好。”
陆嵘见她又跑开,他目送她进了房间,才关上门对着手机道:“怎么今天见到我不那么高兴?很失望?”
简宁娇声指控道:“陆医生,你太坏,我不玩了,五分钟到了。”
“我哪儿坏?”陆嵘却追问。
简宁面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唇角勾起蔑视的弧度,一个有原则的男人一旦打破了自己的原则,他绝对是对她产生了兴趣。陆嵘自己打破五分钟的诱惑,那就怪不得她了。
她假装叹了口气道:“陆医生,我真希望可以跟你面对面说话,我喜欢听你的声音,可你识破了我的诡计,不让我偷听,还不坏吗?”
【288】猎物上钩
【288】猎物上钩
简宁说的是实话,她的确有意偷听房间里的动静,却并不是为了陆嵘。但是,当她把偷听的举动告诉陆嵘,那便变成了为了他而进行的光明正大的行为,根本不算“偷”。
三次敲响房门,因为角度的原因,她都没能看到妈妈,每一次离开那道房门,她的心都没有办法平静,天知道她多努力地压抑着心里的悸动。
陆嵘被她的话撩拨得心头痒痒,这种莫名其妙的冲动,居然让他一时方寸大乱,他没有办法回答她的问题,便只好挂了电话:“五分钟到了,再见。”
这是第一次陆嵘主动地挂了她的电话,且是在超时之后,简宁看着门口的方向,唇角泛起冷笑。
没关系,上不上钩,她一试便知,反正她有的是时间陪他玩。
第二天,医院值班室的护士们发现陆医生一整天心神不宁,给病人诊断时,也时不时地注意着桌上的手机,一旦有电话打进来,更是迫不及待地去看。
护士让他签字时,笑着调侃道:“陆医生这是在等女朋友的电话吗?吵架了?过几天就是新年了,女朋友会陪陆医生一起过吗?”
陆嵘的表情很不自然地笑了笑,却不能否认。
天知道,提起新年,他居然第一个想起的不是远在国外的女友,而是那个才见了几次面,天天五分钟电话聊天的病人莫苒!
他知道这种心理太不正常。
作为一个成年人,而且作为一名拥有心理咨询资格的医生,他太失控。
但是,平时这个时间莫苒的电话早就打来了,今天怎么还没动静?
苦等最是让人心神不宁,这种感觉一直持续了一整天,一直到晚上十二点,莫苒的电话也没来。
第二天,依然如此。
陆嵘的焦躁感越来越严重,已经失手打翻了几次杯子,手机更是不敢离手,生怕一个短暂的五分钟就足以让他错过一通电话。
但陆嵘不愧是陆嵘,他有着绝佳的自控力,他早已想好给莫苒做心理辅导是出于对傅天泽的交代,所以他可以接受莫苒的每日“骚扰”。可假如他主动给莫苒去了电话,将这种每日问候的主动方变成了自己,那么,在傅天泽面前,他便成了被动的那一方,他的把柄就会落实。
进,不能进,退,又不想退。
陆嵘被弄得精神恍惚,他试图转移注意力,特地请了个假飞去了女友那,跟她缠绵了好久,换来了女友的惊喜和热情,可在热情过后,空落落的陆嵘又变得烦躁了。
他开始期待着下一次去傅宅的日子。
莫苒到底是怎么了?
那一天很容易就到了,开车去傅宅的路上陆嵘的心里怦怦然,他从未想到到了这个年纪还是会对一个女孩产生别样的情愫。
十六七岁年轻的女孩子都是罪恶的阿修罗,她们比成熟的女人更具杀伤力,举手投足间不需要太多手段,只是自然的风情就可以俘获男人的心。
看看,连一向镇定自若的陆嵘陆医生也失了手,还仅仅是在接过她每天五分钟的电话之后。
很平常地驶入了傅宅的别墅大门,将汽车一停下,陆嵘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二楼的落地窗。
窗帘紧闭,他知道那是莫苒的房间,却不知她在做什么。
傅天泽已经去上班,而刘翠云出去打麻将了,照旧有女佣引着陆嵘上楼。
女佣在二楼的走廊上止步,陆嵘想开口问她些什么,可这女佣并不是照顾莫苒日常起居的小美,他不好问,便忍着,打开关着简母的房门就走了进去。
为简母做了例行检查,注意力却放在房门外,陆嵘有那么点预感,莫苒也许会敲响房门对他说……
“嘭嘭嘭……”
陆嵘忽然停止了手里的动作,腰身直了起来,他发觉自己好像幻听了,才想着她会来敲门,就真的听见敲门声。
“嘭嘭嘭……”
幻听在持续。
陆嵘却激动了,就算是幻听,他也要去验证看看,他大步奔向房门,一把从里面拉开。
那道纤细而美丽的影子果然站在门外,只是与前几次不同的是,这回她的眼睛里积聚着水汽,见到他,她似乎委屈得更厉害了,没有像上次那样转头跑开,而是走进门内,一把抱住了陆嵘,哽咽道压低声音唤道:“陆医生,见到你真高兴。”
陆嵘的心跳动得厉害,理智告诉他,必须立刻推开她,否则他将永远翻不了身。
可是,本能却让他无法自拔,不仅没有阻止她的亲密,反而颤抖着手,将房门关上了,他任由她抱着他。
简宁听到身后门关上的声音,唇边泛起嘲讽的笑意,她的猜测果然不错,邪恶的阿修罗俘获了成熟理智的男人,陆嵘已被她迷惑。
进了房间,简宁可以顺利地看清整个布局,她一眼就看到了床边沙发上坐着的女人……她的妈妈。
没有生气的坐在那,也注视着她和陆嵘拥抱的方向,可妈妈的眼睛里没有神采,她是那样憔悴,更不可能认出她来。
简宁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她几乎要脱口而出喊出来,身体也有微微颤抖。
“出什么事了?”
陆嵘先开口问道,他感觉到了她的僵硬。
简宁压下心里的激动,努力把注意力从妈妈身上移开,专心地应对陆嵘的问题,她不曾离开他的怀抱,闷闷地贴在他的肩膀处道:“陆医生,我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好怀念。你今天能来,太好了。”
陆嵘还是没得到她的近况如何,没弄清她为什么不再给他电话,他觉得他们的亲密似乎可以得到解释,便追问道:“为什么这几天不给我电话了?”
简宁身体又是一颤,从陆嵘的怀里退了出来,也不敢看陆嵘的眼睛,闷着声要往门边走:“我……我回去了,陆医生。”
陆嵘是个理智的男人,他不愿被折磨下去,便拦住她的去处,扯住她的手臂道:“小莫,你把话说清楚。”
简宁被他强硬的态度逼得瑟瑟发抖,她一回头,满脸都惶恐,急得吞吞吐吐起来:“我……我没有……没有话好说。”
“是吗?”陆嵘是心理医生,女孩子越是吞吞吐吐,越是有心事,他很耐心地等着她,仍旧不放手。
简宁被他看得心虚,她扮演着年幼无知的少女模样,心里藏不住事似的,大着胆子道:“我……其实……我很害怕。”
“怕什么?”陆嵘步步追问。
简宁惶恐道:“陆医生,我发现天天跟你聊天,虽然只有五分钟,可是我越来越想跟你聊,不止限于那五分钟,就连大叔跟我说话,我都开始觉得不如跟你每天聊五分钟开心……我好像又得了另一种焦虑症,我怕对你的声音产生依赖,所以,我把手机锁起来了,不再给你电话……”
原来是这样。陆嵘的心里产生了一丝虚荣的念头,原来他不是一个人自作多情。
他心里欣悦着,脸上却不动声色,他还是沉着脸问:“那你打算怎么办?要停止治疗吗?以后都不需要我跟你说话了?”
男人们还真是自恋得厉害,一旦觉得女人对他们有好感,便像是扼住了她们的咽喉,随时可置他们于死地。爱是把柄,是武器,是他们攻城略地的资本。
简宁却偏不如他的意,她挣扎着点了点头,将头压得低低的:“嗯,我不想让大叔知道我的心事,也不想让陆医生为难,陷入跟我一样的困境,所以,以后我都不会再给陆医生打电话了。”
陆嵘果然急了,问道:“那你的抑郁症怎么办?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死。你毕竟是我的病人!”
瞧瞧他说得多么冠冕堂皇,简宁还是摇头:“不行,不行,我不能再听到陆医生的声音,我连做梦都听到……”
她忽然打住,可陆嵘想也能猜到她说的是什么,她做梦都听到他的声音,若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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