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不再醒过来。
我隐约看见他嘴角咧了咧,我继续说着,“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蜜月。你听到我说话吗?别睡,我记得那时候我去相亲的时候,由于太激动了,却紧紧抱住你,你说我是不是很失礼?”
“那是因为齐乐。”他开口说话了,我心里受到鼓励,但是的确我和他相识也是因为齐乐。“你不知道的是,我却因为你这样,一天都没安静下来。”
我真的不知道我这无意识的举措会让他如此不安,我噗嗤地笑了出来,“还有呢”
他睁开眼睛,看起来比刚刚精神多了,虽然只是一条缝,我也很满足了,他笑着说,“然后,我就迷上了你!”说道这里,他突然吐了一堆血,我害怕地说,“不,不要说了,我以后慢慢听你说!”
“不——!”他执拗地否定了,“我,我要说!”他的血让他的唇更加红艳,不像出事的人,他此刻眼底的光芒让我感觉到炙热,“我现在不说,我怕以后也没有胆量说出来。”
是这样的吗?他对我也会胆怯吗?我其实很不想他浪费力气,但是面对他这样迫切的要求,我不忍心地点了点头。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从齐乐拜托他开始,他好奇我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能打动齐乐,他一直都以为齐乐是没有感情的雄性,因为林嘉悦对他够好的,这么多年,他对她都是淡淡的,就算注定要结婚,那感觉还是淡淡的。
原来是这样,真是好奇害死猫。
林云绅又继续说,他对林嘉悦好,只是表面的。这话让我心一震,原来他也知道,他的呼吸有点急促,那样子看起来有点辛苦,我立刻阻止他,让他少说点,说这些以后慢慢聊,他却不肯。
他说,接近我,本来是想挑我毛病,后来渐渐接触后,发现我真的可爱让人很想靠近,再后来却是因为我对齐乐感情上的执着,让他更加无可救药地疯狂爱上了我,他本来想,假以时日,他一定会让我爱齐乐一样爱着他。
我心涩涩发痛,如果没有遇见齐乐,我会爱上他的。
他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后,他疲惫地闭上眼睛,我又开始恐慌,“你成功了,我嫁给你了!”虽然不是真的,但是我知道,这个时候,他需要的是生存的勇气和意念。
他似乎没听见,睡过去一般。
我摇了摇他,“林云绅,听着,你就这样死去,我永远也不会爱你的!”我心里不断祈祷,要他要坚强,一定要活下去。
他突然轻轻地说了一句,“是!”我才深深松了口气,却发现他的气息越来越弱。不行,我绝对不能让他就这样死去。
“那,那孩子是我的吗?”他突然闭着眼睛问道,我本来想说不是,此刻真的不能说,我沉默了,他竟然笑了下,“容柱妍,我好了之后,我们要个孩子吧!”
“好!”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他了,不管出于同情还是出于此刻应急措施,我都觉得必须给他希望,他又睁开了眼睛,此刻他的目光很温柔,“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谢谢我,总感觉这谢谢很有深意,我只是猛摇头,他再次闭上眼睛,似乎这次他更加有气无力了,好一会儿,他开口要求我抱紧他,他说他觉得有点冷。
这样的天气,他穿着西装,根本就不会冷的,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他失血过多,我安慰他,没事的,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让他冷到,他嘴角微乎其微地动了下,却没有扬起来,我第一次觉得那120怎么那么慢,龟速都到了,可我始终还没见到那车。
我紧紧地把他抱在怀里,心焦灼得不行了,“林云绅,不要睡了,你说我们以后的孩子像谁?”
“像你,像你好,我想,我想她像你!”他断断续续地说着,硬撑开眼睛说,“你能跟我说一次,你爱我吗?”
“我爱你!”我立刻接过话说着,虽然不是事实,现在我必须这样说,我对他亏欠太多了,他又满足地闭上眼睛,可手却垂了下去
“林云绅——!”我害怕地哭喊起来,“不要睡,不要——!”这个时候120的车才姗姗来迟,我大喊,这里,这里,快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后脑勺一痛,像被人打了一棒,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不过我身体仍有感觉,我像被人抱着塞进哪里,然后快速离开。
我真不明白那么多人看到,就没有人救我吗?
我是喊着林云绅的名字惊醒过来的,昏黄的灯光下,我看见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房子,却是很高档奢华的地方,我被绑架了?
我立刻低头检查自己的衣服,完好无损,除了头痛别无其他感觉,应该来说,我应该没有受到侵犯。到底发生什么事情阿?
我立马爬下床企图打开那门,可无论我向左扭还是向右扭,那门都没能打开,我已经确定自己被反锁了,我一脚撑着大门,企图借助身体的力气,往死里扭,结果还是不行,我终于泄气地一屁股坐在地毯上,喘着粗气。
我坐在那里,翻来覆去地想,却还是想不到会是谁绑架了我,除了林嘉悦,我似乎没得罪谁,难道是林嘉悦?不可能阿!刚刚分明就是她开车要撞我,林云绅却替了我。就是不知道林云绅现在怎么样?我不敢乱猜测,实在是因为他伤得很重,他若不是知道自己的情况,也不会跟我坦白那么多事情。
我烦躁地在在房间里转圈圈,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回,却突然发现窗帘后面居然是一副落地玻璃,外面还有一个小阳台,那是不是意味着,只要我能走到阳台上,就有机会爬到隔壁那里去,以前在秦航隆那里不是干过那事吗?
我想着就做,随手拿起一张木质的凳子往那窗使劲一砸,结果,却没有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而我的手反而被震痛了,而那玻璃窗却完好如初,我很无助地看着这面玻璃窗,气得炸跳起来。
那玻璃还有敲不碎的?我还了不同的工具,折腾了老半天,都没有砸碎,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终于累趴了,无聊得发虚之际,我发现这房间除了电视和电话之外,所有的电器都齐全了,真算得上是豪华套房了,里面还有洗手间,那浴缸比我家那个好多了。
还有,那人对我还是非一般的好,房里不仅有开水,有饮料,有蛋糕,有水果,也有很多零食,居然还有各种消遣的杂志,行吧,这招待还是很不错。
只是这一天,任凭我随便怎么叫,就是没有人理会我,我好像完全被隔绝了,我这身实在太脏了,全是血,我居然在床头发现了一套女装,还是新的,给我准备的?我立刻抛弃这不可能的想法。
不过那血的腥味实在让人很难受,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冲进洗手间快速洗涮了下,换上这套衣服,居然很是合身,哎呀,我顿时就疑惑了,这衣服分明就给我准备的,到底是谁?
应该是太累的缘故,我熬着熬着就睡过去了,第二天早上,我醒过来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上了早餐,而且都是我喜欢的,这人到底会是谁?我想都没想,吃了。
中午时分,又有人送东西进来给我吃,我坐在床上立刻警惕地看着他,居然是个外国人,他穿着厨师的衣着,而且笑容可掬。
他只是说了一句慢用,就准备退了出去,我立刻跳下床拦住他问,是谁指使你的?对方微笑地同我说,没有人指使得了他,除非他愿意!
会不会太大口气,我跟着他身后,企图一口气冲出去,结果刚到门口,就被人直接丢进房间,是两个墨镜男,我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又冲上前去,“你们这样是犯法的!”
那外国人居然只是朝我笑了笑。
那午餐也是我喜欢吃的,我想对方肯定不是想置我于死地,到底会是谁?是齐乐吗?但是他绑架我的理由是什么?
“把她看紧了!”这个金发男人在门被关上以后,收起了笑容,严肃地吩咐道,“出问题,后果自负!”
那两个墨镜男齐声回答他,是!
☆、第一百二十四章 :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到底做了什么?”男人揪起她的衣服就一阵咆哮,然后很用力地把她往地上使劲一丢,似乎这样都仍出不了气,又对趴在地上的她一阵猛踢。
本来被摔在地上的她,已经浑身散骨地痛,平时被精心呵护着的她怎么受得住这样的踢打,男人的每一下她都吃痛地大叫一声。
那一声声地哀鸣招惹了男人的忿恨,男人像踢沙包一样一下接着一下地踢着,那踢声和她的哀鸣交替地在那空旷的房子回响着,形成一道诡异的交响曲。
到后来,哀鸣变成无助地呻吟,渐渐地,连声音都没了。可能痛麻了,或者她根本就不知道哪里痛,只是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整个空间只剩下单调地踢打声,还有粗粗地呼吸声。
再后来,男人微喘气地停了下来,可能也是踢累了,“告诉你,他若有问题,我要你陪葬!”还朝她旁边吐了一口唾沫,“你最好祈祷他平平安安!”
“为什么?”她挣扎着最后一丝的力气问道,“爸,他不过是养子而已,我才是你亲生女儿!”
那男人突然一阵大笑,响彻整个房间很是刺耳,他冷漠而怨毒地反问了一句,“亲生女儿?他才是我亲生儿子,你这个野种!”
她眼睛瞪得大又大,第一时间要爬起来,不记得身上的痛,紧紧抓住这个父亲的大腿,“爸,不可能,我才是你亲生的!”
“问你妈那个贱,人!”男人嫌弃地踢了她一脚,她再次倒在地上,本来被踢得浑身都辣辣痛,现在倒感觉浑身冰冷,两眼涣散着呢喃着,“不可能,怎么可能,爸,你一直都很爱我,一直都很宠我。林云绅怎么会是你亲生的!”
林父冷哼了一声,“要不是看在你还用的份,我早就把你们扫地出门!”
她恐惧极了,像条狗一样爬过去企图再次抱住男人的大腿,“不不不,爸,我才是你女儿,我是嘉悦,你看看,我是你的嘉悦!”
林父忿恨地吼了一句,“滚——,别沾污了我!”然后用力地踹了她一脚。
门关上那刻,她觉得无尽的黑暗缠绕着自己,让她喘不过气来,她双眼涣散,嘴里嘀嘀咕咕地开始呢喃,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愤怒和苦毒包裹着这个躺在地上时尚的女人。
她开始终于明白,外界盛传那么宠她的父亲为什么会这样对她,原来一切地宠不过是一件华丽的外衣,他只是给她无数的财富和荣耀,可她的心,他从来都不在乎。
从她十八岁开始,她一直都替父亲周旋在各色男人之间,她开始的时候觉得很新奇,觉得很骄傲,如父亲的话,她就是他林家拿得出手的骄傲。她也一直都这样认为,就算有觉得委屈的时候,父亲的一个眼神,她就挺住了,哪怕是付出身体,她都愿意,因为这是她就是她爸爸的骄傲。
这个信念一直延伸到六年前,才被有所动摇。
齐乐跟着父亲干事那天起,她就莫名地喜欢着这个男人,大家明眼人都看得出,可是齐乐从来都是恭恭敬敬的疏离,可她爸却让她必须把他拿下,无论任何代价。谁也不知道,六年前那次车祸,完全是父亲为她一手策划的。
早知道那是拿下齐乐的代价那么高,她死也不会同意的,她还以为是假装,结果却是那么真实,真实到一觉醒来自己没了一条腿,叫如此完美的她,怎么能接受呢?
她本来心里还暗暗高兴,以为他爸看出她的心思,这话只是对她的一种鼓励,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她才发现,父亲其实是需要齐乐为他赚钱,她就是不明白,明明不是还有林云绅吗?她真想不通,为什么他偏偏只看中齐乐,难道因为她才是他亲生女儿?
爸爸平时对林云绅的态度总是不咸不淡,而且公司的事情从来都不让他插手,她甚至对这个向来都很宠爱她的大哥有点不屑,她真是后知后觉,原来他爸爸真正爱的是哥哥,林云绅!
她真的太笨了,隔离林云绅,只是为了不让公司的事情指染他。
那场车祸,确实留住了齐乐,不管是同情还是愧疚,却她心知,绝对不是爱情,只是截肢不是她所能预料的,她现在仔细想想,或许截肢还是父亲为她准备的,反正她一醒过来就没了一条她向来引以为豪的修长美腿,虽然假肢做得很好,可总不能再穿超短裙,而且永远不能露出那条美妙的大腿,绝对是一种缺陷。
哪怕齐乐不嫌弃,但是她自己也嫌弃自己了,她是如此地残缺不全,所以她嫉妒齐乐身边一切健全的女人。
那时候,她几乎活不过来,若不是齐乐对她承诺,一定负责她医生,她或许已经不存在了,可就从那时候开始,齐乐就做了公司的总裁,后来父亲还若有深意说,她果然是父亲的骄傲,那刻她就迷茫了。
她不明白,她断了腿,怎么还能成为父亲的骄傲,这事她还问过父亲,父亲说,断腿不重要,重要是你留住了齐乐的心,就在那一瞬间,曾经的信念一下被动摇了,难道她的骄傲只是挽留住齐乐的心吗?
她后来问过她妈,她妈脸部表情很紧张,说她只要不得罪她爸就可以了,怎么样都行。这是什么话,她妈又说,得罪了她爸,他们都得去吃西北风。
从那刻起,她就开始怀疑她爸爸到底是否真的爱她,她又问了自己母亲,自己的腿是不是真的伤得那么严重需要截肢?她模糊地记得自己伤的不是腿,而是头,怎么会截肢呢?妈妈却很不满地说,是不是撞伤了脑瓜?就含糊其辞过去了。
她后来还私下想找医生了解,可医治她的医生统统都离开那医院,而且不知所踪,后来她无论如何也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直到有一天,她爸告诉她,不要再乱想那么多,赶紧拿下齐乐才是正事。
她真的不敢往下深究,只是假装和以前一样,可心的感觉完全按凌乱了,爸爸到底是爱她还是利用她?这个逃避了那么久的事实,今天她终于终于彻底地明白,那是完全地利用,无关爱的丝毫。
他爱的是林云绅。她却把他爱的撞个半死,那算不算上是一种报应阿?容柱妍,都怪那个女人,平躺在地上的她,眼睛骤然升起一丝狠毒的光芒,却又渐渐暗下去。
两天后,各大报纸杂志争先恐后地刊登了这么一个热门话题,林家贵公子因救爱妻永远与世长辞,爱妻却不知所踪,疑遭绑架。
再后来,林家贵公子的葬礼轰动了整个城市,葬礼上,金盆洗手的林希丰老泪横飞地亲口承认,林云绅是他的亲生儿子,行内人都知道,林云绅不过是个养子,真让人不禁为之扼手惋惜,老来丧子确实让人悲痛。
而当今林氏掌权人齐乐当日携同其妻子,即林家千金林嘉悦一同参加此葬礼,林嘉悦面孔憔悴,脸色惨淡,期间,林嘉悦还悲痛嚎哭,被齐乐匆忙地带离了现场。
狗仔队还发现,葬礼上,周音慧并没有现身,林希丰对外只宣称她因为悲痛过度,无法参加。对此大家还是众说纷纭,有人说,周音慧无法接受林云绅是林希丰,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男人的亲生儿子,割脉自杀,未遂卧床在家,也有人说,周音慧无故失踪了。
时间过去了一个星期,我仍被捆在那房间里,虽然是好吃好睡的待遇,可我心越来越焦灼,到底外面是怎么样的场景,最主要是林云绅怎么样了?林嘉悦被抓住了吗?我是目击证人阿!刚开始我会狂吼,后来我连吼的*都没有了,因为吼了也没有人回应我,心好像被掏空了。
终于在那个星期天的晚上,应该算是半夜了,有人唤醒了我,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