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从来和我都挂不上勾,也和就是他才这样形容我吧!我生气了,索性背对他,“你不说,我就出去了!”
他居然从后面环住我,“真生气了?”
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喷在我耳垂边,不知道是他的心跳还是我的心跳,总之速度很快,快到我有点招架不住,偏偏他头歪在我颈窝里,有点痒,而他鼻息全然喷在上面,温热得透进我的身体,蜿蜒进身体每一处。
我们极少那么亲密,总之我很不适应,却象有一滴蜜糖掉进水里,融化开来,让我一下忘记了所有的不愉快。
“和我一起,很辛苦吗?”他突然问道,“我身边会出现各色各样的女人,可我韩泽宇只对你容柱妍一个真心!”
☆、第二十八章 :哈根达斯雪糕
这话如一往小溪趟过我的身心,清清凉凉的,一路灌灭了那发霉的怒火,就像清洗剂一样,一喷一抹干净了。
韩泽宇在我脸颊处落下了一个吻,轻轻柔柔,像冬天的太阳,渗进我身心,许久他才说,“我们不吵了好吗?”
“嗯!”
他的手不规矩地向上游走,我突然醒悟过来,挣扎开来,不悦地问“你对多少女人这样?”
“没有!”
他灼灼的眼神告诉我,他说的是真的,我蹭了他一眼,“上班呢!”
他璀璨一笑,露出八颗洁白整齐的牙齿,煞是好看,其实他是属于那种稳重禁看的男人。
“那我们今晚一起吃饭吧!”他捏了捏我的鼻子。
我几乎是恨着进来,乐着出去,这种被他宠着的感觉实在美妙了。
出去后,徐涓涓立刻狗鼻子地嗅到了我的不一样,眼睛亮亮地看着我,“怎么?加工资?”
自从知道了她那个秘密,对她,我恨不起来,每个人都有自己不能说的秘密,何必揭人伤疤!
“没有啊!”可那种忍不住的高兴充斥着全身。
徐涓涓眼睛一眯,然后一挑,“那你请吃雪糕哦!”
“好!”我一口应允了。
徐涓涓竟然大声地喊道,“有人要请雪糕了,你们要吃什么啊?”两个男同事自然是笑笑,男人对美食可能真是大不如女人贪婪。
我真是晕了头,韩泽宇就这几句话和一个吻就哄得我开心至此,不过无所谓了。
一说到雪糕,我就想起了我和韩泽宇初认识之际,那时候我还在学校,也是现在这样炎热的六月天,他说请我吃雪糕,拉着我去了市中心哈根达斯雪糕店。
我看着那一排排造型漂亮又诱人的雪糕,顿时傻了眼,当时还咽了咽口水。
韩泽宇揉了揉我头发,问我喜欢哪个?
当我看到那价钱,立刻推说不要了,太贵了,比一般雪糕贵很多。
他却说我喜欢就好,当时给我选了一款单球圣代,两个粉红的球很是诱人。当时倒真的没有吃出什么味道,只道一个甜。
事隔那么久,那味道还一直留存心底,现在想起,全是美好。
徐涓涓接到了个电话,随后就问我,韩总今天的心情怎么样?
我想应该和我一样吧!我;就笑着说,应该不错吧!
徐涓涓拍了拍下胸口说,还好还好!转身就进了韩泽宇的办公室。
不知道他找她什么事呢?我呆了几分钟,耸了耸肩继续今天的工作,擂台赛下午就开始,我会不会太杞人忧天了。
其实公司对面就有间哈根达斯,那广告词我几乎抬头就能看见。爱她,就请她吃哈根达斯!就不知道韩泽宇当时是不是冲着这个广告词请我吃那雪糕的?
约莫半小时后,徐涓涓耷拉着脑瓜从里面走了出来,然后窸窸窣窣地收拾东西。我们都好奇地看着她。
我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她抬起头来,脸上竟挂满了泪水,真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都是你!”徐涓涓眼里充满了控诉,“原来你请吃雪糕是看我笑话,我到底哪里得罪你?”
我一下站了起来,“把话说清楚!”
“不是你告状,他能辞退我吗?”徐涓涓忿忿地哼了一声。
☆、第二十九章 :脑瓜罢工,死机
“你等等!”我立刻拉住她的手急躁地问,“他说的?”
徐涓涓负气地撂下我的手,“别装了,是我有眼无珠!”
我最受不了被人诬赖,我第一反应就是问清楚,一下冲进韩泽宇的办公室,方天封都来不及拦住。
韩泽宇正靠在大班椅上打电话,见是我,挥了挥手,示意方天封出去,和那人敷衍了几句就挂了。
“有事?”韩泽宇起身走到我身边,拉着我手温和地问,“怎么?”我就这样瞅着他。
“徐涓涓的事?”
明知故问!
韩泽宇放开我,背着手望向窗外,“是她不适合这份工作!”
“可是……”我想问的是,她为什么一口咬定是因为我才被辞退。
韩泽宇恢复了公事公办的态度,走回大班椅,“这是我工作上的决定,不希望你左右,出去忙吧!”
我还能说什么呢?心里很不是滋味地走出去,大家的目光重投在我身上。
看我那样子就知道没戏了。
“原来你也没那么重要!”徐涓涓冷讽了一句,“我想也是,别说我不提醒你!”她矮身凑近我“你们不过是暧昧,我还是他的床伴,我想你的下场也不会比我更好!”
这话让我还没捂热的心一下全凉了,顿感恶心。不管是真是假,都是我不能接受的,可无风不起浪。
徐涓涓直起腰,一脸泪花和他们再见。我的目光落在她踩着的那对新的高跟鞋上,那是miumiu的新款,起码是上千元以上的,可凭她的收入,怎么可能呢?一个可怕的想法一下充斥我脑海。
“喂,喊单啊!”齐乐的提醒打断了我思绪,我并没看他,只是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看数据。
“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左右了吧?”齐乐笑着问。
我没心情理他,强迫自己集中精神看盘,暂时撇下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其实是脑瓜罢工,死机了。
盘面最近波动得很大,每天几乎都有七八十点起伏,这次擂台赛想必会很激烈把。
“你在担心擂台赛?”齐乐看似无意又问了一句,我转脸瞪了他一眼,“你有那么闲吗?”他那眼仿佛永远都噙着一抹笑意,让我实在生气不起来。
晚上我并没有和韩泽宇吃饭,又踏点下班,而韩泽宇这次连信息都没给我发一个。
我泡了一个牛肉杯面,正准备开吃的时候,齐乐就回来了,“这么节省啊?今天的雪糕我还没吃呢?”
我没好气转到一边去,继续吃我的杯面,这人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还说雪糕呢!
我吸了几条弹性十足的面,辣辣的,香香的,辣得眼睛都流水了,就是太少了,怎么也填不满我心底的缺口。
一张纸巾递到我跟前,“化悲愤为食欲对女孩子来说,不合适!”
我听齐乐这话乐着了,“谢了!”接过那纸巾胡乱地在脸上擦了擦,连口水鼻涕一起,然后埋头又准备干起来。
其实今天的事我没懂,韩泽宇是老板,辞退她总该有理由吧!
“啧啧啧,女孩子有你这样子的吗?”齐乐推开我那杯面,“看我这个大厨给你整一顿好吃的,你等着!”
他会做饭?还大厨?我看见他挂这围裙转进了厨房差点就笑喷了,半信半疑的我好奇跟了进去。
☆、第三十章 :一顿饭吃出了感觉
我看着齐乐在这个从未沾过油烟的厨房里熟悉地洗菜,切菜,弄鱼,似乎都不在话下,现在的男人都这么能下得了厨房吗?想到便说出口了。
“当然,哪像某人!”
我知道他是说我,为了这顿,我忍了,事实上,我好久都没吃过家里的饭才。留学三年再加上现在工作一年多,几乎都是我一个人生活,因此一天三顿都是随便打发的。
齐乐如大厨一般地挥动手里铲,锅里的红的,黄的,绿的混在一起,在铲子的撩动下,发出吱吱吱地声音,实在太撩人胃口。
现在和一个会煮饭做菜的男人拼房,我竟暗自有点高兴,偶尔有顿可口的饭的福利还真不错!
话说,齐乐下厨也不像厨子,倒像挥动着指挥棒的交响乐指挥家,他时而转头看看杵在一边的我,额头已渗了一层密密的汗珠,居然给我一种的居家男人的感觉。
这里没装抽油烟机,只有抽风机,可开了也没用,那炒菜腾升的烟还是漫过整个厨房,也笼罩着他整个人,就像笼在烟雾下的庐山,看不清楚。
或许是烟,我咳嗽了两声,齐乐嫌我碍手碍脚,打发我去外面等着。
我乐见其成。
窝在沙发上想着今天的事,随手拿起丢在上面的财经杂志,随便翻着,目光最后停留在封面男人上,很熟眼,却一下子想不起哪里见过。
一阵鱼香扰乱了思绪,我几乎是忍不住走过去。
四菜一汤,一盘蒜蒸黄花鱼,肉质鲜美得让人流口水,一盘蒜蓉娃娃菜,一盘尖椒炒牛肉,还有一盘三丁小炒,也太丰盛了。
不等他坐下来,我就忍不住给自己盛了一碗汤,是排骨木瓜汤。他一个男人怎么会做这种汤,难道给我做的?
肚子的叫嚣让我管不了那么多,先喝为快,那种轻甜入肺感觉立刻涌了上来。
这个时候,一碟香喷喷的蛋炒饭上来了,实在太对胃口了,我今晚破例,足足吃了两碗,还把那菜全部一扫而空。
“就那么好吃吗?”过中齐乐问了我一句,“看你象难民营跑出来一样!”
我继续大快朵颐。
这顿,我吃得很可口,很满足。
吃饱喝足,心情自然好了许多,饭后,我主动要求去洗碗。
其实我最怕就是做家务活,尤其是洗碗,油腻腻!不过吃人嘴软,而我又不喜欢欠人情,所以才硬起头皮去承担这工。
齐乐收拾东西进去,瞄了我一眼,就把我赶出去。
我如获大赦逃出了厨房,就如他的话,像我这样,下次用时还要洗一次。
我下小超市买了二十支铁罐青啤上来,刚撞见还挂着围裙的齐乐从厨房出来,样子霎是可爱。
“又喝酒啊?”他微皱着眉头笑着问道,有一丝无奈,仿佛上次的事情给他很大阴影。
“请你喝!”
齐乐打开了一瓶青啤,喝了口,“你是想让我陪你喝吧!”
眼睛真毒,我自己也开了一瓶,犹豫了下,还是将今天徐涓涓指控我令她没了工作的不解说出来。
“被人当挡箭牌!”我刚仰脖子喝酒,这答案就把我咽了,我怎么就没想到?
那酒从鼻子里出来,感觉酸酸怪难受的,那心更难受。愣坐在那,连齐乐递过来的纸巾都没看到。
☆、第三十一章 :甜美一笑地不安
第二天爬起来,我衣冠整洁地躺在自己床上。
又喝醉了?我揉着发疼的太阳穴,昨晚的一点点渐渐回笼,饭后,我请齐乐喝酒,结果……
我记得齐乐问我,你和他……?
不知道为何,那刻我真为我和韩泽宇这样的关系状态而感到悲哀。我仰脖子喝了那酒。那
泪还是溃败地溢出眼眶。
齐乐也闷了一口,笑着说,你这个笨女人!
其实我真愿意做个笨女人,单纯地相信韩泽宇,可我就是计较,这个世界没有哪个女人不恶心自己的爱人有床伴,起码我不能接受:爱人归爱人,床伴归床伴这个理论。
不管是真是假,这事我都无法去调查,更问不出口。
一阵不耐烦的敲门声扰乱了坐在床上胡思乱想的我。
我不情不愿地起身开门。
“快迟到了,还磨蹭!别说我不提醒你!”一双弯弯的噙着笑的明眸看着我,是穿戴整齐的齐乐。
阳光透过窗户密密地扎进来,照在地板上放射到整个空间亮堂堂的,像给他镀了一层金,特别温暖。
事实上,我长期以闹钟为伴,很久没有人叫我起床了。
“迟到了,给你五分钟!”门彭地一声被关了起来
我摸了摸脸,怎么会发烫呢?肯定是昨晚酒意还没醒。我用冷水洗了几把脸才缓了过来。
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过后,优哉游哉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齐乐,笑着打趣我,“笨女人,你是准备天天迟到的!”
我都没来得及辩驳,齐乐带头走了出去。
他竟开车,为了不被扣年中奖金,我快速上了车,路上他丢给我一个塑料袋,是两块提拉米苏和一瓶早餐奶。
没想到他还那么细心,我感谢地望向他。
“不要谢了,我只是随便而已,免得有人头晕要送医院,麻烦!“
有那么夸张吗?也没再说什么。
我安静地吃着早餐。齐乐又开口了,“笨女人,你以后别喝酒,重死了!”
这话让我停住嘴上的动作。
“怎么了”
“泽宇也说过这话,但是人总有心情不好。”
“那你帮我洗衣服,我以后陪你喝酒,划算吧!”
我立刻翻了个白眼,其实洗衣服就是丢进洗衣机里,也不费事,相比之下,找个可靠酒友就难多了。
车开得很快,大约五分钟我们就到公司了。
本是我要迟到的,齐乐却把我的卡先塞进去,结果变成他迟到了。
三次迟到,是要扣奖金的,可他对我的好,让我一下习惯不过来,他这样做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和企图!
我快速追了上去,“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他两眼一弯,却说,腿短就是个缺点。让我觉得这人不仅眼毒,嘴巴也毒。
“喂,我说真的!”
他突然哈哈大笑了声,“这样都给你看出来,你行啊,你是我的头,我要巴结你嘛!”
是这样吗?
我愣的那档时间,齐乐已经走进了公司,脚长是不同的。
我走进办公室后,第一时间就看见我对面,徐涓涓的位置坐着一个女人,一头柠檬黄的大波浪,她正低头修建指甲,我没看到面容。
新同事?不知道是太过分集中了,还是不屑抬头,连我来了,一点也没反应。
这真是新同事吗?我思量着坐下位置,打开电脑,看着她丢在台上的手提包,是今年香奈儿的限量版,还有她今天穿的这件裙子,一看也是不菲之物。
许涓涓不过是偶尔穿一下,她一来就那么高调,只怕比许涓涓更不好相处,但愿只是客户之类才好。
很快就印证了我的想法。
韩泽宇从办公室走出来,我和他四目相对,我心一紧,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因为我的事吗?他就这样沉沉地看着我,我立刻低头假装没看见。
这时候坐在我对面的美女突然站了起来,还没等韩泽宇开口,就开始自我介绍起来,说她叫习溪芸,是新来的同事。
我们已经都站起来,给她鼓掌。
我从没见过这么芭比娃娃的女孩,美得如此精致,而声音就像黄鹂一样好听。
“是吧!表哥!”她一条玉臂像哥们好一样搂着韩泽宇的脖子,原来是裙带关系。
不知道是我错觉还是什么,我觉得她说这话扫向我的眼神是挑衅的。韩泽宇生气地拉下她的手,“公司里,我就是你老板,做不好工作,我一样会开除你!”
这话说给谁听啊?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我们大家都心知肚明,就凭着她刚刚那么一闹,韩泽宇都没她办法。
“容柱妍,进来!”我冷不防地被韩泽宇指名喊道。
他要说什么我几乎了然,但总不能当这么多人面前拆他的台。
“你就是容柱妍?”才走出位置,我就被人挡住了。“也不怎么样!”
是她!
习溪芸冲我甜美一笑,无法挑剔地可爱,“还不快去,韩总叫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