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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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恋人-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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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ben脸容隐恼,“原本有一件事容少是不允许我说的,可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自从温小姐发生车祸后,容少一直有派人悄悄保护你们家。温小姐在c市的时候,与容氏的合约还未到期,容老爷子原本打算向你们索要之前容氏在温小姐身上投入的大量资金和违约金,是容少硬把这件事扛下来的。我知道你们都在责怪容少,但其实,他才是最冤枉的那一个。”

    温爸温妈还有温柔听到这里,不禁都沉默了,慢慢地,脸上的怒气转向放松。

    良久,温柔说道,“好,就算如此,但你不能否认,间接害我姐变成这样的,就是容爵!”

    阿bne叹了口气,说道,“是,这一点你说的没错,我也不否认。不过,你们不知道,容少最恨的……大概也是这一点。”

    话落,阿ben摇了摇头,一副无奈的样子转身离开病房。

    他紧跑了几步,追赶上容爵的步伐,妖孽男人的背影显得十分孤寂,可转眼间就重又打起了精神,进电梯间后,容爵回头问阿ben,“阿ben,你去把高森叫到皇巢来,我有话要问他。”

    高森?容少要找高森?

    因为温暖的缘故,主子不是和容老爷子闹得很僵吗?他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找高森?

    虽然迷惑,可阿ben不敢多嘴,以最快的速度将高森带到皇巢内,打开至尊vip包房的门时,案几上已经摆上了昂贵的拉菲和时令水果。

    顿时明白,看来主子是要拷问高森了。

    果然,等阿ben离开,包房内只剩下自己和高森两人时,容爵挥了挥手,“坐,随意一点。”

    高森弯了弯嘴角,似笑非笑,并不慌张,似乎已经猜到容爵把自己叫来皇巢的意图,抬手毕恭毕敬地接过容爵递过来的酒杯。

    “谢谢容少。”然后小心翼翼地喝下。

    之后,便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容爵自斟自饮,似乎只是把高森叫来喝酒的,高森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沉不住气了。

    “容少,您找高森来,不只是为了喝酒吧?”

    就等着他这句话了,容爵状似不经意地看向高森,“高森,你和我母亲还有联系吗?”

    高森愣了愣,略一秒的停顿,说道,“容少怎么突然提起夫人了?她已经离家出走了这么多年,怎么会和我有联系呢?”

    当看着高森那双鹰一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时,容爵知道,自己的试探方向是正确的了。

    高森是容母从一个远房亲戚家里带回来的孤儿,他的家里人因为地震全都去世了,算起来高森是容母的远房侄子,年纪却比容爵长了十多岁,而且从小在武术学校学得一身的好功夫,母亲就把他留在容老爷子身边当贴身保镖。

    表面上看,高森忠心于老爷子,其实他真正忠心的,其实是容爵的母亲。

    当初,发现温暖在c市的时候,容爵就派阿ben重新调查那一次的事故,后来发现一个疑点,发生车祸的那天下着那么大的雨,如果不是有人掌握好了合适的时机,不可能救得了温暖。

    而且,这个人一定知道那场车祸在哪儿在何时发生,否则,是不可能把握好救人的时机。

    于是,容爵怀疑到了高森的身上……

    猜不透高森这么做的原因,但他一向谨言慎行的人,是个循规蹈矩的人,不可能背着父亲偷偷救下温暖。

    除非,有人授意他救下温暖……

    而这个能让高森背叛父亲,偷偷救下温暖的人,除了母亲,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刚才,他只是提到了母亲,高森就露了馅,也亏他露了馅,容爵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顿时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微微勾唇,容爵起身,兀自说道,“今天我开了一个发布会,已经将温暖的身份公诸于世了,估计老爷子那边,今晚是不得安宁了。”

    走到门口,他微微一顿,补充了一句,“我看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免得老爷子到处找你。”

    言下之意,是在提醒高森,温暖在世的事情曝光,老爷子那里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高森。

    高森闻言,神色一凝,只迟疑了半秒,就起身跟着出了包房。

    待高森回到雅筑园时,容皓天正提着一把两尺宽的砍刀胡乱挥舞着,发~泄着,“妈的!高森那小子人呢?!他人在哪里?!竟敢背叛我,反了吧这是?!”

    骂着,他一刀砍下旁边的一株凤竹,顿时,可怜的竹子被揽腰截断成两截。其余人眼角的余光看见高森进来,纷纷投去惊愕的目光,容皓天顺着手下人的目光看去,正好看见高森走进来。

    容皓天双目瞠得如同铜铃般大小,抬起刀,就向高森砍来,“好你个高森,亏老子那么相信你,竟然敢背着我救了那个女人!”

    高森本能地闪身,躲过了他这一刀,但下一秒,他就跪在了容皓天的脚下,“请老爷子息怒,高森是迫不得已。”

    容皓天气得不得了,一脚踹向他,“去你妈的迫不得已!”说着,又抬起大刀,向高森挥去。

    高森豁出去了,闭上眼睛,脱口而出,“老爷子请息怒,高森死不足惜,可如果高森死了,您就永远找不回夫人了!”

    “夫,夫人?”

    容皓天手里的大刀刚举到半空中,听见高森突然提到了“夫人”两个字,顿时愕然愣住,双手虚晃了两下,眼看着那把大刀就要凭空向他头顶劈下……

    身旁两名手下见状,眼疾手快地替他接住那把大刀,小心翼翼地放在墙角,然后再小心翼翼地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

    容皓天刚发了一场大火,这会儿还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却又心急地向高森招了招手,问道,“高森,你过来,你刚才说什么?你说夫人?你知道夫人在哪儿?”

    高森面露难色,最后咬牙说道,“我并不知道夫人在哪儿,但是有定期用电子邮件和夫人联络。”

    “电子邮件?”容皓天愕然。
NO229 多么多么的爱你(精)
    高森面露难色,最后咬牙说道,“我并不知道夫人在哪儿,但是有定期用电子邮件和夫人联络。”

    “电子邮件?”容皓天愕然。

    高森点点头,“是的!”

    容皓天再次一愕,几秒后变得急躁暴怒起来,“好!高森,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你给我仔仔细细地说清楚,夫人什么时候跟你联络过,多久联络一次,都谈到些什么,你必须给我一五一十全都说出来!要是你能找到夫人,我容皓天就饶你不死!”

    闻言,高森跪在地上不敢乱动,也不敢抬头,“老爷子,高森不敢说假话,只是……高森不敢保证一定能找到夫人,但是我会尽力而为。”

    他说的是实话。

    八年前,容夫人离开南城后的第二年,高森常用的电子邮箱里突然收到一封自称是容夫人发来的邮件,一开始他也曾怀疑过会不会是有人恶作剧,但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讯息,都表明发邮件的人的确是容夫人。

    邮件的内容很简介,无非是了解容家的情况,当然,其中特别谈及容爵。

    也难为高森了,因为他一直呆在老爷子身边,自从容夫人离开老宅后,老爷子常年隐居在法国罗亚尔河谷,他不得不想办法安排人手,掌握在南城发生的一切,并系数汇报给容夫人。

    高森也曾想追踪容夫人的下落,然而每当他查到一点蛛丝马迹并根据线索找去容夫人的“住址”时都会扑空,然后,容夫人就会销声匿迹好几个月,才又联系高森。

    这样的情况出现几次后,容夫人生气了,说如果高森再调查她的下落,她就不再和高森有任何的联络,高森担心再也无法联系她,便打消寻找她下落的念头。

    之后的几年里,容夫人每一两个月给他发一次邮件,高森每次都会以邮件的形式将容家发生的一切发给容夫人,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一年前所发生的那场变故。

    所以,救温暖,确实是容夫人的授意。

    听了高森的坦白,容皓天瞠目结舌,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是夫人让你救温暖的?为什么?”

    “这个……高森也不太清楚。”

    容皓天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怔愣了许久,才呐呐地说,“那你最近一次跟夫人联络,是什么时候?”

    说到这里,高森犯难了,“这个……”

    他欲言又止,踌躇了好一会儿,才又道,“自从您一年前回到南城后,夫人每个月都会跟我联络,直到三个月前,夫人突然没了消息,我几乎每天都会查看邮箱,也曾给她发过多封邮件,但是都没有收到她的任何回复……”

    说到这里,高森的声音不由得弱下来,他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看容皓天,只见他那双原本就很犀利冷冽的鹰眼里,眸光越来越阴鸷,显出狂怒的征兆。

    数秒后,容皓天抿唇良久,终于说了话,却是声如寒冰:“你的意思是——现在,连你也联络不到她?!”

    高森绷紧牙关,说道,“我想夫人应该没事,也许,她只是暂时不想联络我,又或许……她有别的打算和想法。”

    听完高森的话,容皓天一言不发,气急败坏地抬起拐杖想要抽打在高森身上,但手臂抬在半空中后又顿住,良久,都没有落下来,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良久,那拐杖被他摔出去老远,他指着高森咆哮,“高森,你给我滚回去等着夫人的消息,我只给你一个月时间,一个月你联络不到她,就拿你的小命来赔!”

    “是,老爷子!”

    步出雅筑园,高森长吁了一口气,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他悄悄掩上了房门,打开电脑,进入邮箱点击“写邮件”一栏,然后键入几行字——

    夫人,老爷子那里我已经搪塞过去了,短期内他不会动温暖,但是他只给了我一个月时间,若一个月后仍联络不到您,他很可能会旧事重提,看来您得抓紧时间了。

    发完邮件后,高森关掉电脑,然后将电脑小心翼翼地收好。

    ——————

    温暖晕倒后,当天晚上就醒过来,虽然躺了好几个小时,但睡得并不平实,脑子依然昏昏沉沉,有些分不清是梦里还是现实。

    忽然间听见“吱呀”一声响,有人推门而入。

    温暖被这声响惊醒,微微睁开眼,迷茫中看见站在门口的一道暗影,远远地,两道幽如渊潭的眸光落在落在她微微惊惶的脸上。

    容爵站在原地良久,直到她终于从迷茫中清醒,脸上惊惧的神色慢慢褪去,他才缓步走近chuang边,拉过椅子轻轻地坐在她跟前。

    容,容爵?

    她想唤他,但声音卡在喉咙里发不出,于是,她只能将右手从白色被子里抽出,抬起向他伸去。

    他伏下身来,握着她的手,把脸颊贴上她的掌心,合上眼轻轻摩挲,像孩子一般依赖着她的温暖。

    好半晌,他才轻柔地道,“好些了吗?”

    微微沙哑的声线带出无人知晓的凄酸,听得温暖心里酸痛难忍,她苦涩地摇头——

    不,不好!容爵,我很不好……

    “有没有恨我?恨我逼你做决定?”他拾起她的手,一边轻问,一边轻吻她的指尖,每一根每一根的啄,然后逐一噬咬。

    她心里酸酸的,眼泪抑制不住地盈满眼眶,无声回答他——

    恨,我当然恨!你明知道我爱你,为什么要和罗素素结婚,又为什么当着众人的面,要我做你们的伴娘,你怎么狠得下这条心?!

    他俯身,滚烫的气息在她唇边徘徊,如同亟欲勾魂,“我就是要你恨我,如果只有用你爱我的心来恨我,用的恨来牢记我,用我曾痛彻肺腑的思念来还给我,才能逼你留在我身边的话……我宁愿你恨我。”

    她惶惑无助地抓紧他的手,求饶般看着他——

    不,容爵,你别这样,恨你,最痛的那个人只会是我……

    他依旧喃喃自语,轻吻着她的面颊,“温暖,爱我的话,就求我,求我不要走,求我不要和罗素素结婚,求我永远和你在一起,我就放过你。”

    “你……”喉咙里哑得难受,她急得不得了,却发不出声音里,只能摇头,泪水从面颊上流下,却依旧说不出一个字。

    最终,只能涩涩地看着他,不住摇头,不住流泪,而他轻轻揉着她的头发,在她鬓边喃喃细语。

    “你不明白,只有当你像我一样,爱一个人爱到无比痛恨,恨到自己几乎发狂,恨到了锥心刺骨万念俱灰求死不能的地步,只有当你也尝过那种滋味,你才会领悟,我是多么多么的爱你。”

    “只有当你恨我的时候,当你的心经历我所经历的,你才会了解,这一年来我等你等得多辛苦,曾经有多痛,有多绝望……”

    一滴冰凉透明的水珠从他一眨不眨的星眸里溢出,缓缓滴落在她的掌心,“就算是千百根针齐齐刺进我的心脏,也比不上你离开后,我心头的惨伤……你知道吗?如果你不回来,我这颗心脏,可能这一生都无法再复原。”

    听着他沙哑的声线震荡着自己的心,胸口涌起的痛楚堵得心口几乎不能呼吸,只想牵着他的手去抚摸自己的脸颊,想要借此举动安抚他受伤的心,她急欲告诉他,其实她从来就不想伤他这样深。

    可是,声音就像是堵在喉咙里,始终无法做声。

    他反握她的手,站起身,眷恋且不舍,冰凉的指尖从她的手心和指缝中滑走,轻柔地道,“还有三天,还有三天的时间给你考虑,如果你觉得我太残忍,逼得你无法喘息,那你就恨我吧,可我的决定不会更改,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知道你到底爱我有多深。”

    语毕,他缓缓抽身离开。

    她惊惶地看着他悄然离开的身影,泪如泉涌,声音终于从喉间逸出,“不,不要,容爵,你不要走……别走,容爵……等等……容爵……”

    西下的斜月隐入黑云,寂静的夜色中诡异的“砰”声一响,玻璃碎裂的清脆声尖锐得惊魂,温暖在压抑的嘶吼声中,终于从chuang上挣扎坐起。

    黑沉沉的夜色中,温暖左右张望,不知自己在何世何方,直到感觉到手背上传来扯痛感,她才恍然明白,是她别着针带的右手打翻了chuang头的水杯。

    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但,梦境里的那些画面那么清晰,还有发丝、额头、鬓边以及脸颊上的触感那么真实,真实到似乎依旧能感受到残留在肌肤上的那份触碰感。

    真的是梦吗……

    蓦地,静悄悄中忽然听见缓慢轻微的吱呀声,像是有人从外面合上或是拧开了门锁。

    温暖马上紧张地瞪向门后,脱口轻唤,“是容爵吗?”

    门外一片死寂。

    她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然,黑暗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

    她一动不动,定定地看着那门板良久,终于精神疲乏,困意再次袭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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