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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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恋人-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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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找人!不找到温暖的尸首,他决不罢休!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容爵就像是发了疯一般寻找着温暖的“尸体”,温暖失踪的第三天中午时分,从离xxx大桥下游一里处的河滩上,容爵的手下找到了一只金色水晶高跟鞋,正是温暖落下的……

    第四天下午四点,在下游两公里处一个老树桩上,容爵的手下找到了几缕破布褴褛,容爵认出那布料的颜色和质地,和那天她换上的长裤如出一辙。

    这一切都证明一个事实:温暖确实是漂到了这条河的下游,换句话说,她生还的希望越来越渺茫……

    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整整一个星期,容爵所有的吃喝拉撒全都在他那辆宾利欧陆上完成。

    他的脸色很难看,阿ben看了也不由得替他心疼,容爵往日里的意气风发、优雅贵气、桀骜不驯都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憔悴孤独,失魂落魄。

    这一次雨季历时长达一周,仿佛把一年的雨水都在这一周里落透,容爵在搜寻过程中拒绝撑扇,头发被雨水淋湿过若干次,发际干了再湿,湿了再干,像烂草一般耷拉在耳鬓处,没有经过打理的胡须覆盖了他整个下颌,衣服也已经好几日不曾换过,一周过去,他俨然变成了非洲难民。

    看他这副“尊容”,阿ben的心一阵阵揪疼,不止一次劝慰,然而容爵始终置若罔闻,坚持一定要找到温暖的尸体才肯死心。

    到了第八天,温暖失踪的消息已经瞒不住,尤其是温家,她几夜未归,多日没有任何消息,打电话又无人接听,不起疑才怪,温爸温妈通过温柔找到苏珊,又通过苏珊找到容爵,致电询问温暖下落。

    他们想,那天晚上容爵唐突地醉酒在他们家的事,看来他和温暖之间发生了什么,找到他,或许就能知道温暖的消息。

    然而,接电话的是阿ben,他用事先想好的理由搪塞了回去,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想:哪怕多一天的时间也好,或许一天后,奇迹发生了也不一定。

    挂断电话,回头时,发现容爵正坐在驾驶室里揉自己的太阳穴,样子十分疲惫。

    阿ben叹息一声,轻轻走过去,敲了敲车窗,容爵机警地睁开血丝斑斓的眼眸,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解开车锁。

    阿bne递过来一份外卖便当,容爵看也没看便大口大口吃起来,阿ben不禁摇头,心中喟叹。

    要知道,主子是从来不屑于吃这些快餐的,而现在,他竟然饥不择食地吃起来。他那副样子就好像不管吃的是什么,味道如何,都已不重要,只要能维持他的生命就可以。

    失去一个女人,连自己的习性也随之改变,可见,这个男人爱那个女人已到了入骨入髓的地步。

    “容少,我让手下开了一辆房车过来,您进去洗漱一下,好好睡一觉吧。”阿ben的声音,透着一股无奈,也透着怜悯。

    容爵没有说话,只是眸光变得更沉,滞怔片刻后,又开始大口大口地吃起东西来。

    就在此时,一名黑衣人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像是要汇报些什么的样子,在看见容爵那张玄寒的脸后,他变得欲言又止。

    阿ben转身,凝眉问道:“怎么回事?是不是有温小~姐的消息了?”

    那名手下神色闪烁,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嘴,看得阿ben直着急。阿ben不知,那名手下确实得到了可靠消息,可是他不敢说,因为他怕说了,主子会崩溃,而自己说不定也会遭殃。

    但,精明如容爵,马上猜到那名手下可能查到些什么消息,顿时怒气冲冲地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一把揪住那名手下的衣领吼道:“你他妈是想说,还是不想说?!”

    “我,我……我说,我说!”那名下手吓得声音都走了调。

    阿ben劝道:“容少,您先别激动,您越激动他越说不出口。”

    想一想也对,容爵咬牙松开了他,那名手下这才哆嗦地说道:“情,情况是……是这样的:在下游五公里的一个小镇上,有一家殡仪馆,我们派过去的兄弟刚刚得到消息,说殡仪馆的人在一个星期以前,从河里打捞上来一具女尸,身材的描述和,和,和……和温小~姐差不多,而且……而且那名死者脚上的高跟鞋跟我们之前找到的那一只是……是成对的。”

    他越说越小声,容爵越听到后面,脸色则逐寸逐寸变暗,直到他汇报完,他才一把推搡开那名手下。

    容爵的双肩抖得厉害,转身要走回车内,然而他的双脚像是灌满了铅,挪都挪不动,不过数米远,他却像是费尽了力气才坐回车内。

    一坐上车,容爵整个人就虚脱了,浑身无力,手抖得厉害,车钥匙插进锁孔里,打了好几次竟然打不燃,连踩油门的力气都没有。

    阿ben看不过,沉声说道:“容少,还是我来替您开吧。”

    一路前行,车上两人都没有说话,阿ben能清晰感觉到容爵浑身颤抖得厉害,他紧咬着下唇,唇上甚至浸出了些许血丝,可他依然忍着,似乎在努力用这种痛感来支撑自己不要崩溃。

    感到下游五公里处的小镇,天已经黑尽,殡仪馆已经下班了,可容爵不管不顾,下了车就迫不及待地猛拍殡仪馆的大门。

    “吵什么吵?你以为这里是你自己家吗?看见上面的招牌没有?安乐山殡仪馆!专门供死人安生的地方,你们倒好,大半夜就来吵吵闹闹作甚么?!”来开门的是一位年过六旬的老者,头发花白,背微驼。

    阿ben怕自己的主子惹事,上前说道:“老先生,麻烦开开门,我们想进去找个人。”

    “找人?你们要找的可是死人?”老者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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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75 噩耗(下)
    阿ben怕自己的主子惹事,上前说道:“老先生,麻烦开开门,我们想进去找个人。”

    “找人?你们要找的可是死人?”老者问了一句。

    “这……”阿ben张了张嘴,看见一旁容爵的脸色很难看,他小心翼翼地回答,“还不确定,所以想进去确认一下。”

    老者不以为意地笑了:“我们这边无人认领的尸体多的是,每个月都有七八具,你们能领走一个也是好事,就是怕你们见了以后,会受不了刺激。”

    “……”阿ben再次语遏,隐约看见容爵的双手又开始发抖,他赶紧对老者说,“没事没事,我们受得了,老先生,您带我们去确认一下吧。”

    “行,跟我进来吧!”

    老者一瘸一拐往里走去,带他们来到西边一个黑漆漆的屋子里,里面一排排的木架子,上面摆满了黑匣子。

    眼前的景象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样,阿ben以为会有冷藏库,然而根本没有,除了一排排黑匣子外,什么都没有!

    “这……怎么回事儿?老先生?尸体呢?没有尸体我们如何认领?”

    老者摇了摇头,淡淡地说:“尸体?你以为殡仪馆是搞慈善事业的啊,还专门弄一个冷藏库存放无名尸?做梦吧!喏,上一周的无名尸全都火化了,骨灰全都存在这一排。”

    老者指了指架子上的某一处,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顿时一惊:“什么?这……”

    老天,他们已经火速赶来了,却没想到见到的只是……骨灰?!

    阿ben震惊无比地看着那一排排骨灰,再胆战心惊地看了看身边的容爵,抢在前头问道:“老先生,都火化成骨灰了?你让我们怎么辨认?”

    “这我哪知道?要不,你去找找他们的遗物看一看吧?说不定,通过那些遗物你们能认出来。”

    “遗物在哪儿?”

    “这边,另一边的柜子里,”说着,老者又一瘸一拐移向窗下的一个木质柜子,掏出钥匙打开后,从里面找到一个个的小木箱,上面都有编号,和火化装盒的骨灰是编码对应的。

    老者将小木箱一个个打开……

    突然间,容爵的黑眸一沉,将目光定格在了某一个小木箱内……

    即便只是一眼,容爵就能看出,那只金色水晶高跟鞋跟那天温暖参加庆典的时候穿的一模一样,他艰难地朝阿ben伸手,阿ben立刻明白过来,赶紧将随手带来的另一只金色水晶高跟鞋拿出来。

    容爵接过来,将两只凑到一块,果然是成双的……

    老者静静地凝眸看着容爵,忽然瞪眼说道:“啊,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这具女尸被打捞上来的时候皮肤已经严重受损,不过因为穿高跟鞋的那只脚上缠着水草,所以还保留着这个遗物,这只高跟鞋还是我亲自替她取下来的。唉~,看这鞋子,她应该还很年轻吧?真是可惜了,她打捞上来的时候死状很惨啊,因为落水后,脏水进到腹部会使内脏发酵形成气体,久而久之就会把肚皮撑开,而且脸被水泡得严重浮肿变形,我能分辨出来是个女的已经很不容易了……”

    听了老者的话,阿ben恨不得冲上去抽他,还好老者自己也发现容爵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这才住了嘴。

    老者讪讪地笑了笑,又改口说:“呵呵,瞧我这张嘴……那啥,其实她这样子也还算好的了,那些因车祸而死的人,死状更惨。”

    老者之所以说得这么“详尽”,完全是因为高森拜托他尽可能说得“逼真”一些,并且高森还说,如果不把她说“死”了,就会有人加害她。

    至于这具女尸,只不过是众多无人认领的尸体中的一具罢了,那只金色高跟鞋也是高森事先安排好的“重要物证”罢了。

    容爵紧握住金色水晶高跟鞋的一双手微微发抖,整个身体都僵硬了,牙齿紧紧咬住下唇,泛着丝丝缕缕的血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忍住自己的情绪一般,但无能他怎么忍,黑眸里依旧渐渐蓄起晶亮的液体……

    真的是她吗?

    他怎样都无法相信,那天晚上是她和他在一起的最后一个晚上,可是有浅蓝色暗条纹衬衣,还有这双金色水晶高跟鞋,这么多物证在手,他能不相信吗?

    可是,他不愿意相信,依旧不愿意相信,他不相信死的人真的是她!他不相信,她那样抛弃他后,竟然以这样的死法离他而去!

    容爵那张原本俊美如俦的脸因为痛苦,而一寸寸扭曲,拧着的眉,紧咬的唇,紧闭的眼,浑身都抑制不住颤抖着。

    终究是没能忍住,连续一周以来靠唯一的一线希望硬撑起来的躯体,在这一刻,脆弱的灵魂终于被巨大的哀痛给摧毁!

    浑身乏力,双手一松,金色水晶高跟鞋就掉落在地上,他扑向那个骨灰盒,将它紧紧抱住,双~腿却在瞬间虚弱地瘫软下来。

    下意识地担心摔坏了骨灰盒,他双膝跪地,硬生生跪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剧烈的抽泣声从他喉间逸出。

    “温暖,该死的女人,你竟然敢这么对我?!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你是存心想要折磨是不是?!看我孤零零独活在这世上是不是?!你想看着我因为你的死而活活痛死是不是?!你想让我生不如死地活在这个世上是不是?你好残忍,好狠心!”

    “容少,您别这样……”阿ben不忍心见到他这副模样,也跟着双膝跪地,想要将他扶起来,“求求您,容少,别这样!”

    “滚!滚!都他妈给我滚开!”

    “容少,您不能这样!您好好想一想,如果温小~姐看见您这副模样,她一定会伤心的。”

    闻言,容爵的脸变得更加扭曲:“她会伤心?她会伤心的话那天早上就不该离开,就不该偷偷溜走!她不偷偷离开的话就不会死!恶毒狠心的女人,她怎么能对我这么狠,这么绝情?这都是报应,报应!”

    嘴里说着狠话,可他脸上的表情确是截然相反的哀伤,他悲愤地握拳砸向骨灰盒,一拳一拳地猛砸着,全然不顾是否会砸碎那骨灰盒,也亏得那骨灰盒够结实,没有被他的蛮力给砸碎。

    他只是一个劲儿地痛诉,发~泄,好像这样做,那个叫做温暖的狠心女人就能从骨灰盒里跳出来回应他一般。

    然,这自然是行不通的,无论他如何嘶吼,如何发~泄,骨灰盒始终都是死物,是无法给他任何回应的。

    身旁的人见到他那副样子,心也随之揪紧,却又不敢上前阻拦,只能任由容爵发~泄心中的悲伤,整个仓库里都充斥着他泣不成声的哽咽。

    这一刻,在主子手下做事已有五年之久的阿ben,见到了容爵最为颓废不堪的那一面,即便是有人曾用枪抵着他的脑袋要挟他时,他都能泰然处之;即便是他曾经受过重伤,七天七夜卧床不起,他都没有这样消沉过!

    而现在,因为温暖的“死”,容爵已然沉浸在巨大的伤痛之中,他的精神已近崩溃,他那幽深的双眸中蕴满着深深的悲戚之色,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笼罩着他全身。

    此时此刻的容爵,何来潇洒自如,桀骜不羁?曾经坚实的背影显得如此凄凉孤寂,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然而,即便是这样,容爵也并没有完全丧失所有的理智,从殡仪馆里出来时,他抬起充满血丝的双眼,吩咐阿ben。

    “阿ben,通知温家,让他们准备后事。”

    “容少……”阿ben愕然。

    事到如今,再也瞒不住温家,该承担的他一定会承担,这是他能为温暖做的最后一件事。

    ——————

    一周前,当温暖出事的那一天晚上,占星辰却在昏睡了整整十个小时后,凌晨时分终于醒来,温柔一直守在chuang边,握紧他颤动的手。

    自从那天容爵出面喝止了占母后,占母对温柔的态度就好多了,虽然谈不上和颜悦色,但已不再阻止她去看望占星辰。

    占星辰睁眼后,以为自己看见的第一个人是温暖,然而,当视线变清晰后,他发现坐在面前的是和温暖长得七分相似的温柔。

    高兴的表情倏地变得失落,虽然只是一闪即逝,但还是被温柔不小心捕捉到,心里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涩,她柔声问道:“星辰大哥,你醒了?”

    占星辰朝她笑了笑,可惜那笑容因为身上传来的巨大痛楚而变得扭曲,温柔赶紧按铃叫来护士,护士小~姐过来看了看,往占星辰的吊瓶里推了一点镇痛剂。

    之后,占星辰在医院里呆了整整一周,温柔每天都会早早地赶来医院,给她送温妈亲手熬煮的粥,多一个人照料自己的儿子,占母也没有表示任何反对,于是,温柔去医院的次数更勤快了。

    占星辰心里挂念着温暖,因为发生了车祸,他没能去参加容氏的二十周年庆典,但身边凡是有些名望的朋友都去了,所以他间接从朋友口中得知那天晚上发生在温暖身上的事。

    醒来的这一周里,始终不见温暖的身影,占星辰终究是忍不住,问温柔:“温柔,你姐姐呢?为什么她不来看我?”

    ps:今天状态不是很好,卡文了,要是写得不好,请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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