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叫未雨绸缪,谁知道这二小姐来这任什么职位,说是实习,你想总裁看在程太太的面子上,能让她女儿委屈了吗?”
那个性感美女的话又在步步的脑海里过了一遍。
“干嘛劝人家啊,”尹步步撇撇嘴,“说不定人家在这里得到的好处不比自个家的少,一路节节高升。”
“哦?”周慕安笑得越发开心,“你就不怕她节节高升成为总裁夫人?”
“怎么会。”她冷了面色咬牙切齿地说,“到时候我会包一份大礼送给你们,祝你们白头到老早生贵子!”
她站起来,欲要出门,又被周慕安拽到腿上,他憋着笑,哄她,“好了!从你来到现在我一共没给她说上三句话,你这小醋吃的就控制不住,如果真答应,那还了得。”
他凑近她,在她耳边低低的笑说,“放心,总裁夫人早已经内定,跑不了别人。”
他这话意有所指,尹步步不敢自作多情往自己身上按。
她渐渐沉默下来,思路清晰了,这才想起来自己干嘛来了。
她脱口而出,“旭宇会堂的会长跟你爸爸是世交?”
他吮她脖子的唇停下,“谁告诉你的?”
“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还要整宋……家公子?”她在他越来越冷的眼神里,机智的改了口,此处三十二个赞!
周慕安目光投向窗外,冷了声音说,“那家伙风流无数,不给点教训他怎么知道什么人该碰,什么人不该碰?”
尹步步被他这句话不知道还笑还是哭。
他心理洁癖格外严重,外界传闻这么多年他没有女人在身,是否gay,其实不然,他对别人碰过的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尽管对方倾城倾国,是上等的尤物佳人。
除此之外,周慕安对尹步步的要求也格外高,不许她跟陌生男子说话,不许陌生男子有意或者无意碰到她哪怕一点,他都会不高兴。
记得有一次,他无意看到有位男生拍了拍她,尽管后来她解释说,是那人拜托她给他照一张相。他当时就下车扔了那人的相机,牵了她就走。
他们当然大吵了一架,后来周慕安冷了脸不理她,她没有办法,去书房把他拽出来,拽到浴室里,当着他的面脱衣服洗澡,她用幼稚的行为告诉他,自己会洗干净。
这令他……毫不犹豫的在浴室里要了她三次,以整整一夜的速度和时间。
所以,他只是不高兴自己的东西被人碰了,尤其这人还是风流韵事无数。
**
第10章 (10)
由原东集团举行的招标会,随着第三轮的投标结束,正式启航。
当然这次毫无意外中标的是尹氏集团。
而楚楚去周氏的事情,在第二天的夜晚,周慕安抱着她耍流氓的时候,说出来的,她心里虽然不舒服,但是必须要承认楚楚确实因为她。
周慕安不爽,她在他快要那什么的时候说这个,当下就狠狠地惩罚了她――给了她一个让她不、得、不睡懒觉的借口。
她毫不例外,十点多到的公司。
koko小姐向来雷厉风行,看到她也不多说,直接把胜利结果拿给她看,顺便提了一句今天要求公司庆祝的事情。
“当然可以了~”她笑得合不拢嘴,把卡给她,“今晚老地方,都给我敞开了喝。”
“总裁太棒了我爱你!”
“我也爱你!”
“总裁今晚我可以邀你跳支舞吗?”
不知道谁说了这句话,旁边的人不知道怎么接话,一时默了下来,这时koko出来笑着打趣道,“我们总裁男朋友啊最容易吃醋了!向来不让我们总裁参加社交活动……”她呼唤了一声,“今天大家往大了喝!不醉不归!谁给总裁省钱我给谁急,一定要狠狠地惩罚她!”
按道理说,有哪个老总不去参加自个公司庆祝会,但是像这种活动,尹步步一般都是能免则免的,有时候偶尔露一面,说几句话就离场,这种事大家理解习惯就好了。
**
一点的时候,接到一个人的电话,特别罕见的约她喝茶。
红木桌上茶具颇全,精致巧小的瓷具一一摆开来,冒着茶香气的瓷壶被人提起,走马观花般快速倒进摆好的精致小巧的瓷茶杯里。
那人似乎经常喝茶,动作娴熟,给人的一种感觉,倒是真正像几分山居隐人的样子。
袅袅上升的茶香在眼前氤氲着。
他们身在一座小亭子里,正数十一月,阳光没有夏天那般热恋,淡淡的普照下来,倒也落得这深庭古园里深浅不一的阴影,沿着亭子口是鹅卵石铺垫的小路,而在两旁土地中,别出心裁的种了几棵枫树,现下落了叶红灿灿的漂亮极了。
眼神再转过来眼前的男人程怀明身上,他已经五十四岁,鬓角处有几根白发,眉目间没有在商场上打拼的凌厉算计之色,笑容可掬,倒也更显得他慈祥和善。
“来,尝尝。”程怀明丝毫不介意尹步步打量自己的眼神,笑笑把茶杯给她。
尹步步道了声谢,接过茶先是闻了闻然后浅酌了一口。
程怀明问她,“怎么样?”
“很香。”
程怀明也端起茶杯饮了一口,笑笑,“这是爸爸生前最喜欢来的地方,他向来喜欢静态安惬的生活,可总是无奈于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清闲不得。”
他随意的提到‘爸爸’,可眼前的女孩子恍若未闻,面不改色的盯着他瞧,眼底清澈一片,歪着脑袋像是听他讲什么好听的故事一样。
他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轻巧的转换话题,“这些年看着你平步青云,光彩照人,可我还是想要问问你的……这几年你过的好吗?”
“挺好的呀。”她咧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反问,“都说了平步青云、光彩照人还有什么不好的?”
她拿他的话,生生的打了他的脸。
程怀明无视她的话里有话,依旧笑笑自若的说,“那就恭喜你了。也恭喜你心想事成拿到合作案。”
“虽然你这话的真挚度为零,但我还是很开心。”她笑起来,仿佛是真的一样,“我说过的,我会一点一点拿回属于我的。”
“步步……”
“不要这么叫我!”
她的笑容在空气中愈加寒冷起来。“我会忍不住想吐。”
“五年前的事情她是做的不对,但是五年了,你处心积虑的跟她针对那么久难道还不够吗?!”他说话越来越急,以至于他说完以后红了脸,剧烈咳嗽起来。
尹步步别过脸去,脸上隐隐约约有些不忍心。
他的声音夹杂着压抑的咳嗽声依然在耳边,“原谅她好吗?咳……五年前她真的不是有意,她只是……咳……只是接受不了……”
所以呢?把她赶出家门,仿佛她是什么赃物一样,毫不留情。
步步狠狠心,拿起手中已微凉的茶一饮而下,微微一笑。
“与其在这里装可怜劝我,不如回去好好想想用什么安慰的话哄得她开心,毕竟后者更现实一点。”
她握紧了包包,抬腿准备走,忽然间又想到了什么,把迈出去的腿收了回来,正了正身姿向前倾,看着他讶异的脸,“让她把那份文件紧紧握好了,哦不,即使她紧紧握着也没关系,因为,是我的东西,它终究是我的,无论我用什么方式拿回来。”
**
她沿着那条路一直走,她不允许自己哭,可是眼泪没有志气的掉下来,她抬头想要傻傻的学电视上把眼泪倒回去,但更加戏剧性的是,没有平衡支撑,她又穿着高跟鞋,跌倒再容易不过。
脚腕和膝盖传来一股钻心的疼,她撑开手,本来干净的手心这时一手灰不说,还有三五个小石子印在上面,她的膝盖更惨,丝袜跟地面摩擦已经划开一个口子,里面被蹭掉一层皮,突突的冒出血来,更可恶的是,她的脚腕还来凑热闹,她试着站起来,可是发现她疼得根本动不了。
她的眼泪更凶了,她安慰自己是疼得,不是因为伤心。
她的包在她摔倒的时候被她扔到一边,她慢慢移动身体去拿,已经被眼泪湿润了的眼睛这时发现,一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已经先她一步捡起来了包包,接着是肩膀,他紧紧握着她,继而熟悉又陌生的气味盖过她膝盖上的血腥味传到她鼻子里。
“你怎么在这里?”尹步步被他扶起来后,她讶异的问。
面前的男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淡漠的神情有一丝动容的意味在,“我听见爸爸给你打电话,所以我就跟着出来了。”
他穿着白衬衫,可是他极瘦,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他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总是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但他看起来就像一个病重少年,看一眼都觉得心疼。
跟五年前的他一点都没变,唯一变得是,有些许沉稳,t桖和牛仔变成了西装革履。
尹步步暗自试了试脚腕,没有刚才那么疼了,她不想再纠缠下去,拿了包侧身就要走,颠簸了两步又不得不停下,斜了一眼他捉住的手腕,实在没有什么力气与他纠缠,“放开。”
她挣了几下没挣开,他的手就像是手铐一样,无论使多大的力,都是徒劳,尹步步挣不开。
程朔面无表情地说,“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她又开始挣扎,可是他的力道极大,怎么也挣不开,她忍着疼一边挣扎一边低吼,“放开!程朔你怎么不要脸耍贱是你的事!现在你给我放开!放开!啊――”
她被程朔不由分说地凌空抱起。
“我把你送到医院就走,绝不多待一秒。”他低头,缓缓地说,“你放心了吗?”
她好久都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他了,像是回到了五年前,一时,脑子里闪过他慢慢吻向自己的画面。
她忘记挣扎,他抱着她向前走。
良久,程朔听到她自言自语似的轻声问。
“你恨我吗?这几年我处处与你们作对?”
“但我更恨你,也恨你们。”
他依旧无动于衷,只是把她往上托了托,加快了脚步。
**
医院的各个角落都布满着消毒水的味道,进了房间里也好不到哪里去。
程朔简单的交代了下情况后,护士便温柔的给尹步步包扎起来,只是这花痴护士包一包看他一眼,再包一包再看他一眼的举动着实让尹步步受不了。
“如果你的工作效率影响到病人,”程朔面无表情地提醒花痴护士,“那么,我可以直接投诉你。”
接下来,花痴护士用行动告诉了两位,她的工作效率有多高,目测可能会半个小时结束包扎,结果十分钟,就已经结束了。
医生进来让步步活动了下脚腕,发现并无大碍,程朔这才放心地走。
他交了医药费,又放心不下折回来在窗户边看她一眼,护士正告诉她注意事项,她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听着。
他咬着牙嘴唇抿成一条线,像是忍着什么。
这五年来,他深深地感到自责和后悔,比起她跟自己撇清关系,他更愿意把心里那深不见底的爱恋隐藏起来,至少她还在自己身边。
一直没有机会单独见到她,等终于见到她了,却被她恨之入骨的眼神,杀的一败涂地。
他终于离开。
下一秒,尹步步看向窗外。一个中年男子一手高举着着输液瓶,一手扶着年迈的老人正慢悠悠的过去。
她收了目光站起来颠簸着一步一步走出去,她故意走的很慢,走廊上不时走过几个人,大多都是家人在旁,轻声细语询问。
那种孤单的感觉又来了。
她忽然很想给周慕安打个电话,想要问问他:究竟会再宠自己多少个五年?
而事实上她真的打给了他。
被抛弃是一件很悲伤很痛苦的事情,而她连续被抛弃两次。
爸爸的不幸离开,苏明艳的狠心决裂。
而万幸的是,她在被抛弃的那个夜晚遇到了他。
她找上他,跟他谈判、交易,让她相信世间竟还有如此美好之事。
他把她藏在身边五年都不曾被苏明艳得知,他帮她复仇夺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他把她宠上了天,给她一切她想要的。
人的一生总是在不经意间就流逝而去,那她还有几个幸运可以再碰到类似之事?
所以她想问问他,你是否动情?
第11章 (11)
电话里,她哭的委屈极了,就像那天被周慕安锁在房间里三天三夜,终于被放出来的时候。
她就像迷路的小孩子一样,找不到回家的路。
哭得肝肠寸断。
“……步步你不要怕,我马上就到,你不要挂电话,跟我说着话好吗?”
他的心都快被她哭成两半了,他把油门加到最大,车轮摩擦着地面,像是快要飞了起来似的,路上的风景呼啸而至成为一条线,他不断说给她听,“你不要怕,这次没有人再敢伤害你,我会在你身边,死后也要,好吗?”
他赶到的时候,她正站在路边,手里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听,她低着头哭声还在继续,忽然她好像是在手机里听到了什么,抬起头,看向对面。
涌动的人潮,你来我往,而她就能一眼看到对面英俊不凡、正目光急切望着她的男子,此时再也没有任何杂音,所有背景都化为虚有,她眼睛里只有一个镜像:他西装革履,大步流星,避开路人一个又一个,他不小心被人撞到了,那人皱着眉头骂骂咧咧,但他毫不在意,仿佛她下一秒要消失似的,那么急那么快。
在她一米的地方,他帅气撑开西装外套,去迎接那个把他的心都哭碎了的人,他用外套紧紧地把她包裹住,让她钻进他宽大温暖的怀抱里。
c市的秋天,萧瑟而清冷,而每当形形□□的路人路过他们的时候,在心里总会叹一声:啊,是春天。
如此美好,令人心碎。
他们又一次相信了爱情。
“谁、惹、你?!”周慕安的眼神几乎狼变,在她耳边一字一顿说
而她除了摇头,话都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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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连老天爷都感动了,他们回家的路上,居然下起了绵绵细雨。
他抱起她快而稳地进卧室。
把她放在床边,就急急的蹲下查看她的伤,丝袜已被她脱下扔掉了,膝盖最为严重,所以护士只是把膝盖包扎了下,其余只是轻轻地脱了层皮,所以用消毒水简单擦了擦。
周慕安小心的揭开纱布,哪里虽然被紫药水覆盖,但他还是能看清血肉之间模糊不清的糜烂程度,看的他心惊胆战。
他的眉皱得越来越狠,眉宇之间此时正印着一个‘川’字,他认真而仔细的查看。
太阳此时已经从乌云后慢慢显露。
金黄色的余晖从窗纱穿过洒在他的身上,他背对太阳,温暖的光圈像是天使的光芒,他比天使还要温暖。
“周慕安。”
“嗯?”他抬起头,眼里满是惊慌,“弄疼你了吗?”
“你……”她摇头哽咽,眼泪不受控制的啪塔啪塔掉下来,你爱我吗?
她不敢保证周慕安是否爱上了她,但她可以完完全全地告诉他,在这场爱情漩涡里,她已经沦陷的覆水难收。
所以她的变得患得患失,极度敏感
“明天陪我去看爸爸好吗?”
她声音沙哑地说。
**
一场绵雨过后,萧瑟的秋风里夹杂着的清新怡然的泥土味。她一路走来,这几天沉闷的心情,都因为这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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