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灵扯了扯我的衣服,“南南,你要不要请bill过来为你正当防卫一下……”
我回了宁灵一句:“难不成你还怕我搞不定一个孕妇?”
宁灵深深的“额”了一声,“也对哦……南南,你要加油哦!”
加油……我这是要去参加什么比赛吗?
罗月显然看见了我和宁灵,一双眼睛的眼神里弥漫着敌意,还有一点点的骄傲。我无视她,拉着宁灵直接走出大门口。
她见我竟然把她当作空气,气急败坏的在我背后对我吼了一声,“林忆南!”
我回过头看着她,不明所以的问:“有事么?没事我可就要走了,要知道我的时间很宝贵,没精力浪费在没有价值的人身上。”
罗月无语的“呵”了一口气,“林忆南,你以为你是什么?你马上就要成为一个弃妇了,真不知道你哪来的闲情逸致还拉着朋友耀武扬威。”
我也扯开嘴角,冷冷的拉出一个笑容,“那我也真不明白一个没有结婚的女人,带着一个没有爹的孩子在肚子里,还趾高气扬的踩着高跟鞋来责问别人的太太,这到底需要什么样的智商。”
罗月脸上青红一阵,“这也比你这个没有人要的刁妇好!”
“ok!如果你是来这里来找我羞辱的,我劝你还是赶紧走吧,我怕把你气得五脏六腑移位都不够!”
罗月依旧一副不屑的语调,“我来,是找你商量事情的。”
“你?你找我来商量事情?商量什么事情?我可没这个心情和你扯什么离不离婚的问题,我愿意离婚,但是人家不让。看来人家真的没有那么在乎你嘛。”
罗月脸上浮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不知道这股子嘲劲是给谁的,她说:“放心,我今天来不是和你说这些的。”
“那你要干嘛。”
罗月看了一眼宁灵,“我们的事情还是我们自己解决吧,你跟我来。”
我故作不解的问:“为什么我要跟你来?”
罗月的脸色更为难看,“林忆南,你不跟我来你会后悔的。”
我故意轻松的看着罗月,“抱歉,我好像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后悔,你也没有这个能力让我后悔,更何况如果你是因为成华宁来‘邀请’我,我就更没有这个兴趣去了。”
她果然不再装腔作势,直接破口大骂,“林忆南,你以为这个世界都围着你转吗?我告诉你,你其实就是一个不懂世故的小贱人。要不是他一直保护着你,没准你早就被整死了。”
我也毫不客气的回她,“谢谢你的忠告了,但我觉得这句话更适合你。”
罗月更为生气的瞪大眼睛盯着我,但又忍了下去,“今天来,我可不是来和你吵架的!这个事情,我相信你不会想要第三个人参与。”
我看了一眼担心的看着我的宁灵,然后转过头对罗月说:“行,我今天就大发慈悲给你点时间,但我不喜欢听废话,更不喜欢听关于某个人的废话。”
罗月的脸上显然缓和的许多,“行,我们就面对面的谈一些事情。”她说完,就径直走到前面的车前,然后停下,示意我上去。
我迈开一只脚,然后宁灵拉住了我,“南南,你这样过去没事的吧?要不要让bill跟着你?”
我摇了摇头,“你放心,她从这里带走我是不敢对我做什么危险的事的。要是我出事了,她也难辞其咎。”
宁灵这才松开了我的手,“那你还是要小心哦,要知道女人的嫉妒心可是很强的,没准她就做出什么事情来了。”
我笑了笑,“我又不是没有和她说过话,你就放心吧。”
宁灵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我上了罗月的车,罗月显然由于我刚才的一阵踌躇很不耐烦,她皱起眉头对前面的司机说,“开车吧。”
那个司机块头够大的,和bill有得一拼,他乖乖的听罗月的话发动了车,然后一直沉默的打着方向盘,整个车厢里没人说话,压抑而诡异。
到了一个老旧的停车场,罗月的车停了,我到处瞄了瞄,这种地方难道有什么高档餐厅吗?
罗月笑着看我,“怎么?不下车吗?”
我不解的问:“这里是哪里?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她没有说话,但是整张脸上写满对我的嘲讽。我心里一阵荒凉,突然有不祥的预感,我马上掏出自己的手机,却被一旁的罗月抢了过去。
“你干什么?!”
罗月脸上的表情立马变得狠辣,对着前面的司机喊了一声,“还不快点动手,你们再等什么?!”
那个司机幽幽的回过了头,我看到他眼睛里的杀气,不寒而栗,赶紧打开了车门冲下了车。但事实告诉我,我还是晚了,车门边已经聚集起了四五个大汉,面带猥琐的笑容,朝着我大步而来,竟我逼迫到只能靠着车身维持与他们的距离。
罗月也下了车,对着这群人说:“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我要照片和视频。”
我对这潇洒离去的罗月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你知道做这些事情会得到怎么样的报应吗!?你给我回来!回来!”
然而,我的声音只响彻在这个空档的停车场。那些男人把我抓住,拖到车后厢,然后掏出了相机和麻绳。
我平时学的那些防身术面对这么多体格强健的男人根本就施展不出来,刚踢了一个男人的下体,我就马上被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踢出去的双腿被他们顺手擒住,分别绑在车上。
我被扇得头晕目眩,耳朵发鸣,只能顽强的用锋利的指甲刮在他们的强壮的身体上,但起不到丝毫作用,最后被硬生生的折断,痛得我撕心裂肺。
可无论我怎样的呼唤,那些男人都没有停手,他们扯碎了我的衣服,扒下我的裤子,我扯着嗓子哭嚎,但还是唤不起那些男人的同情心。
很快,他们找来了几块碎布塞到了我的嘴里,我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哀鸣。
闪光灯一阵接着一阵的闪过我的眼睛,我狼狈的**被他们录在了dv机里,还有相机里。面对这样的侮辱,我的眼泪一滴接着一滴的落了下来。
可这些还是不够,他们把我牢牢的绑在车上,每只手毫不吝啬的蹂躏我的皮肤,我的胸,抬起我不肯屈服的脑袋狠狠的往车上一砸,我感到自己鲜血流了出来,痛得我脑袋昏沉,然而让我心死的是,他们开始拉开自己裤子上的拉链。
我闭上了眼睛,我知道,我马上就要堕落到地狱里去了。
我的眼前闪过了许多的人的脸,成华宁,瑞安,宁灵,陈悦榕,现在的我恨不得撞死在这里。但这样的机会,显然我都没有资格拥有。
他们把手伸进去的时候,我咬紧了牙齿,连哭声都发不出来,只有死的**。
可车库的门却突然被打开,所有的人的目光被开进来的一辆车震惊到,全都呆在了原地,我绝望的看着车顶,等着上帝来宣判。
我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事,我好像听见了bill的声音,还有成华宁的声音,和各种混合在一起的撞击声,我的泪凝固在脸上。成华宁的脸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可是却多了平常无法看见的几道伤痕和血迹。
他的眼神充满了歉疚和心疼,他把绑住我手脚的绳子用小刀割开,用自己的大衣给我裹上,然后抱起眼神呆滞的我冲进了自己的车里。
我知道自己脑袋上破了一个大洞,血水正在哗啦啦的流着,我好痛,脑袋也越来越晕,最后撑不住没有意识昏了过去。
我梦见我踏入了白色的天堂,上帝和蔼的和我招手,可当我刚想要踏过去的时候,我突然走不过去,一定是我没有资格到天堂,我悲伤的看着天使们在我前面晃荡,可我却碰不到她们。
还有一个声音好像一直在周围呼唤我,“南南……南南……南南……”
是宁灵吗?是宁灵在喊我吗?她在哪里?不对,这个声音很低沉,它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是成华宁的声音吗?可是我从来没有听见成华宁这样喊过我,一定是我听错了。
“醒过来,醒过来。”
我的大脑开始抽离那个世界,疼痛愈来愈凶猛的袭来,我的脑袋好像要裂开了,我想要叫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我只能默默的流着眼泪,任由疼痛撕裂我的脑袋。
“救命……救命……”
我在车厢里绝望的呼唤,但只有那些男人狰狞而猥琐的脸。我反复的喊着,“救我……救救我……”
我不知道我喊了多少遍,也不知道我到底陷到了怎么样的黑暗里,我的耳边开始出现一些声音,有仪器的“嘀嘀嘀”声,有几个人一直在说话的声音,还有手被人握住的感觉。
我艰难的睁开自己沉重的眼睛,模模糊糊的一片白色,那些晃悠的影子最后叠在了一起,那是纯白色的天花板,还有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成华宁在我边上激动的叫唤着,说实话,我还真是不能接受这么情绪高昂的他。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头过来看了看我,然后淡定的说:“能醒来就好了,这几天千万别让她起来,好好休息。”
成华宁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医生。”
那个老头慈祥的笑了笑,“你和我谢什么。好好照顾她。”
“好的。”
老头转过身走了,成华宁问我,“你怎么样?”
我的脑袋突然一片空白,好像还没有恢复反应能力,我想到了那些男人,死命的咬着下嘴唇说:“你们都去死!”
第一百二十一章 医院
成华宁的脸上里闪过一丝忧伤,他抓住我的手,“没事了,一切都结束了。”
我甩开他的手,哭嚎道:“不!你们都给我滚!”
他抱住瑟瑟发抖的我,“对不起,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只能放声大哭,脑袋上缠绕的白纱带让我闷得慌,哭着哭着脑袋便晕的不得了,他轻轻的在我耳边说:“不哭了,对你伤口没好处的。”
难得成华宁会这么软声细语的待人,我趴在他的肩头轻轻抽泣,可心一旦沉下来,我就想到了罗月,又想起了养虎为患的成华宁,我一把推开了他,“因为你!就是因为你!我受到了这么大的屈辱!你滚!我不想看到你!”
我指着成华宁的鼻子破口大骂,成华宁没有还嘴,只是更为忧伤的看着我,“你不要生气了,她我会处理的。”
我用喑哑的声音哭诉着说:“因为你!我的父亲都被你毁掉了!现在你是不是也要毁掉我剩下的人生你才肯善罢甘休!你为什么要把两个女人玩弄在你的鼓掌之间,为什么你要任由她的胡作非为!我恨你!我恨你一辈子!”
他抓住我的手臂,哪怕我剧烈的反抗,他强迫着我稳在床上,面对我的癫狂状态,他终于怒吼出声,“你不要动了!你知不知道你每动一次,你的伤口就受刺激一次!你真的以为你的脑袋是铜皮铁骨吗?!”
“不关你的事!只要你不出现在我的面前!只要你不出现在我的人生里!我就不用这么悲惨!麻烦你行行好放过我吧……”
我说着说着,又是一阵梨花带雨。成华宁哽咽着放开了我,“好,我走,你躺下吧。”
他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我的病房。我的身体一下子就软了下来,躺在了床上艰难的喘着气,刚才我果然是太激动了,现在身体也有了不良的反应。
房门又被几个护士打开,宁灵泪眼婆娑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她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握住我的手,“南南……你有没有好一点……医生说你有一点脑震荡,恐怕这几天都下不了床了……”
我看着宁灵难受的小脸上一双明亮的眼睛也染上了一层担忧,我反握住她的手,“我……我现在还好……”
“其实你一点也不好……是不是……”
对于宁灵的这句反问,我没有出声。刚刚遗留在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是个明眼人都知道我现在状态不对。加上我满面苍白的脸,还有头上绕着的几层纱带,就像是刚从重症病房出来捡起一命的人,事实上也差不多。
宁灵看着我无力耷拉着眼皮的眼睛,“南南……我就知道我不该让你这么轻易的走了的……是我的错……”
我摇了摇头,“不是你的……是我的……是我太年轻……完全没有想到,罗月是个为了自己**不折手段的人……”
“可是南南……她现在还好好的……”
我捏紧了床单,大声问了一句:“为什么没有报警!”
宁灵似乎不想说,踌躇一阵之后才说:“是……是他把我们的报警给截下来了,他说他会处理……”
我的脸上浮出一个不屑的冷笑,“所以,他现在是要利用他的金钱保护他的情妇和未出生的孩子了吗……可他想得未免太简单了,现在的我也不是那个举目无亲的孤女了!”
“南南……你说,你要怎么做,我都帮你……”
我压抑着自己满腔的怒火,喘着气说:“你……你通知白舒于,剩下的,他会帮我做的。”
宁灵点了点头,“这个公道,会有人帮你要的!”
我偏过头看着宁灵,“你……能不能再帮我做一件事……”
“你说吧……还跟我客气什么……”
“帮我联系瑞安……”
宁灵显然有些没明白,“瑞安?你不是一直很讨厌他吗?你们的关系是最近有了改善吗?不过我怎么不知道?”
我没有多余的功夫解释,“你不要多问了,你只要告诉他,我可能这些天没有办法达到他的要求了,他马上会召集股东召开新一轮的股东大会,剩下的结果,我的结果,就会出来了。”
“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你不需要听懂,你只要告诉他我的现状就好,顺便帮我去银行取一样东西,然后交给他。”
宁灵握紧了我的手,“南南……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我感觉很危险的样子?”
“不要多说了,你只要说你帮还是不帮?”
宁灵没有犹豫的点了头,“我会帮你的。”
“那好。”
我说话一直喘着气,宁灵也知道我现在是用了多大的能量和她说话,她心疼的摸了摸我的脸,“南南……你现在的脸和唇都是和墙壁一样的颜色……”
“我知道……”
她咬了咬嘴唇,“你还是休息一下吧,你才从手术室里出来没多久,脑袋后面可是缝了好多针呢!你可不知道,你的血都把衣服染红了……”
“免费染料是么?”
“但没有人会喜欢这个颜色的……”
我挑了挑眉毛,“有的人会喜欢它的。”
宁灵微微张了张嘴,但却没有说话。
最后,她留了我一句,“一定要好好休息。”然后带着我的嘱托就走了。
但是我的病房永远都不缺病人,比如这个时候来看望我的乔治。
老先生还是一副英伦范,头上的帽子工整的呆在脑袋上,这让我想起自己现在不堪入目的烂脑袋,那么大一个洞,一定会留下很深的疤吧。
但显然老帅哥和我担心的话题不在一个论调上,“我不知道你出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报纸上还是风平浪静。”
我没好脸色的回了他一句:“还不是有人故意压下来呗。”
老帅哥没有和平常一样装糊涂,而是有些忧伤的说:“我知道你说的是谁,这件事是他的错,他不能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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