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最好,范篱我们走。”罗乐裙拉起范篱头也不会离开了咖啡厅。
“爸,他怎么会来?”马义咬牙切齿地说。
“还用说吗?一定是那女人为了合约把范篱叫来的。”马德眯着眼睛说。
“干脆我们动手灭掉他,这船上的好手可还不少。”
马德摇头说:“哪有那么容易,你以为范篱会如此轻易让我干?先别动手,看看再说,罗乐裙不是还没有签署合约吗,说不定会有机会的。”
正文 8六车道马路
今天的天色真有点好得过了头,一片万里乌云,气候适宜,连温度也上升了好几度。
太阳直直射在马路上,甚至有人热得脱了外套,挂在手上。这一刻的安宁,往往预示着将会有一场大暴风雨来临,36区的人们却并不在意,他们早已经习惯多变的气候和突如其来的风暴。博克明本来穿得就不多,在如此突然炎热的气候里,倒显得他对天气有先见之明。在温和的气候里行走,博克明周身散发的寒冷仍然没有因为天气而有所缓和。这一天的调查并不顺利,一张近十年前的旧照片,一个说不清是偶尔还是故意出现的女子影象,将成为他们寻找一个失踪男人的毕然线索。博克明从来就不怀疑冯藤卓的判断能力,作为首领,他的所有决定队员都会按照命令实行,唯一让他不舒服的是,冯藤卓似乎是铁了心非把自己扯到这份契约里面。
博克明按照照片显示的地方,根据电子地图来到一条六车道马路边,过去的建筑早已经不复存在,那些绿色的植物和亭台楼阁也早已没了踪影,只有一这条冰冷宽阔的工业马路,把路分割为标准的尺寸,重新承载过往的时间和历史。博克明沿着马路走,左手边的六车道大马路相当宽敞,车辆速度极快,甚至无视于红绿灯指示。博克明看着来往穿梭的车子,有几辆开得几乎要飘起来,在其它车子的缝隙之间穿梭,很快就消失在路的远端。博克明从路边班驳的墙壁、好几处撞得几乎变形的人行道和隔离护栏,还有残破墙壁上大量喷漆涂鸦可以判断,这里一定有一个地下赛车组织,这条宽敞的六车道马路,晚上应该有更精彩的表演。
太阳高高挂着,已经是中午时分,博克明走得有些不耐烦,他正等阿克鲁的照片对比结果,看能不能有点线索。手机响的时候,博克明几乎是用冷冻的声音开口:“喂?”
“我查到这个女人的地址了。”阿克鲁却对他向来不客气的口气没有感冒反应,他的照片比对软件帮了大忙:“赵彩,三十一岁,原来的工作是商店化装柜台的售货员,不过一年前已经辞职不干了,后来再也没有就业迹象。她的家住在36区顺风街三百号,你可以到那里去看看。我没有查到她和失踪的男人有任何交集,不过老大说你得去她家看看,通常人们想隐瞒的,总是表面看上去很正常的事物。”
“老大呢?”博克明问。
“他去费疯人院了,他说想去看看病人的情况。”
“我知道了,挂了。”博克明把手机放到口袋里,突然停下步子,因为有六个人挡了他的路,而且脸上布满挑衅。
“我说兄弟,知不知道极速街现在谁罩?”为首穿着赛车服的年轻男子挑衅地问,但是他的表演也到此为止,因为博克明的飞刀已经穿过他心脏,刺透后面的人的肩膀,钉在一棵树上,两个人几乎同时倒地。
“滚开。”博克明脸上写着两个字,不爽。
“是36区的组织。”另外四个人并没有太大恐慌,显然对于36区混乱的场面,他们已经习以为常。“黑色本子?还是绝?”
“他们都是屁。”博克明冷冷说。
“拷,你够拽的。”四个人分出一条道,和博克明硬拼他们显然也不可能有胜算。其中一个拿着帽子的年轻人说:“我说兄弟,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总得讲点道理是不?你无缘无故就把我兄弟性命害没了,你说该怎么算?”
“没中心脏。”博克明走过去的时候,踢一脚地上的人,那个心脏中刀的呻吟了几声,果然还活着。
“那我还得谢谢你了。”拿着帽子的年轻人让其他人叫车救人,快步跟上已经走到很前面的博克明:“我说兄弟,别走那么急,事还没说清楚呢。”
博克明皱眉,这人真奇怪,跟狗皮膏药似的,于是冷冷说:“再跟着我就不客气了。”
“别生气,我兄弟自费医疗还不成嘛?”年轻人看紧博克明手里的刀,嘴却不罢休:“你是到极速街找人吧?”
博克明停下步子,不耐烦说:“又如何?”:
“你脾气真烂。”那人呵呵笑:“你果然不常来极速街,告诉你,极速街从前是一个公园,周遍是贫民区,后来被强制搬离,才建成的大马路。好多年前的事了,当时有很多人来不及通知亲戚朋友,就迁入事先分配好的其它区域,所以马路造成以后,到这里来找过去亲戚、朋友的人特别多。可是,当时搬迁是相当混乱的,根本没有任何记录可查,想找个已经搬走几年的人是相当困难的,必须有一个熟悉当地情况的向导。”
博克明冷哼:“我只是路过。”
“你脾气真烂。”那人呵呵笑:“你果然不常来极速街,告诉你,极速街从前是一个公园,周遍是贫民区,后来被强制搬离,才建成的大马路。好多年前的事了,当时有很多人来不及通知亲戚朋友,就迁入事先分配好的其它区域,所以马路造成以后,到这里来找过去亲戚、朋友的人特别多。可是,当时搬迁是相当混乱的,根本没有任何记录可查,想找个已经搬走几年的人是相当困难的,必须有一个熟悉当地情况的向导。”
“你别急,听我把话说完。过去这里是36区的最大的贫民窟,所以只有穷人才会在这里居住。人们为了温饱四处搬迁,自然不会有多余的心思做太多联络工作,自然很多人都失去了联系。今年还真够奇怪的,大概是快过年的缘故,想找朋友亲戚的人特别多,而我,”年轻人指自己的鼻子:“范缜,可以清楚的查到所有人的搬迁记录。”
博克明停下步子,冷冷看一眼:“难道档案记录里会找不到一个人?”
范缜哈哈一笑,指六车道的马路:“您看清楚了,这儿是36区,要多混乱就有多混乱,谁会为那些流民作记录?能让他们全部搬走就算完成任务。”
“既然档案记录都不能找到,我又凭什么相信你能办到?”
范缜得意道:“因为过去我在这里住,每一个区域都玩的很熟,朋友自然一大堆,所以想找个人,只要把消息放出去,基本百分只九十能找到。昨天我还帮个八十岁的老头找到失散的孙女呢,有没有兴趣让我替你找?”
“什么条件?”博克明冷冷问。
范缜嘿嘿笑:“您刚才放了我朋友一马,给你打个八折,八千如何?”
博克明答应得非常爽快:“八千可以。”
“够爽快。”范缜有些后悔没多要:“说吧,你想找谁?”
“一个叫李彩的女人,原来做过化妆品柜台的营业员。”博克明把李彩的一些基本信息告诉范缜,并且让阿克鲁把李彩的单独照片发在范缜的手机上。博克明预付了一半的定金,当范缜满口答应着准备离开的时候,博克明说:“有没有消息打我手机,你可以跑或者躲起来,但是这不能保证你能保命。”
范缜背脊发凉,他知道这个冷冰冰的家伙说的话绝对不是开玩笑,自己如果拿着他的钱而不办事,可能比他进医院的朋友更惨。范缜拍胸脯保证:“您放心,我还想收那一半的钱,不会跑。”
“最好。”
9罗乐裙
太阳逐渐隐没起来,微弱的光线照在船舷上,把先前不错的气氛降低不少。只是人们都玩得太高兴了,没有发现12点的时候,太阳几乎被一大片乌云遮盖,还起了一些风。
虽然身体已经恢复不少,可是自己心理最清楚,那些毒不能完全解除,就无法安心。喝着可乐,看着远方一望无际的海洋,李若融觉得心情稍许得以放松。打着邀请贴只有一份不能多带人员的理由,不让朱锦德派人跟,只是为了偷一刻清闲,为何情绪仍然无法控制?
船上少有相熟的朋友,心情欠佳,身体始终无法舒服,一个人在一艘大船上还真是孤独得可以。只是因为毒药无法解除的问题吗?李若融把头枕在自己手臂上,最近老睡不好,山洞里的梦经常光顾自己的睡眠,为什么它不能像天上的乌云一样散去?明明想靠近的,怎么距离突然又拉大了?李若融叹口气,把喝光的可乐丢进垃圾筒,迎面看见一个人,忍不住有些惊讶:“范篱?”
“李小姐。”范篱显然也很吃惊,这艘冷漠的大船上还能看见相熟的人,无形中让人焦躁的心情安稳许多。
“你这样走在甲板上是想迷倒一船的女生吗?”李若融歪着脑袋笑道。
微弱的阳光照在范篱的肩膀上有一层迷人的色彩,也许范篱没有注意,他早已成为甲板上女士们注意的唯一对象。“怎么可能。”范篱要了杯酒,和李若融并排站在栏杆旁边,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吹着海风,因为遇到熟悉的人,所以心情好转很多。
“在这里遇到熟人就不会太孤独了。对了,你们也和瑞剑号有业务往来吗?”
范篱知她说的是冯藤卓,摇头道:“没有,请贴是我母亲给我的。”
母亲?李若融的记忆里似乎有这样一个女人的存在,都是负面的新闻和印象,但是李若融不能点穿,只笑笑道:“过三天休闲的生活也不错。”
范篱苦笑只能说:“休息休息,也不错。”
“你住几好舱,晚上打电话给你,去玩桌球如何?”
“下三层的八十七号房间。”范篱吹着海风笑答:“李小姐最近都没有来我们据点,工作开始繁忙了吗?”
“有一些工作的确需要及时完成。”李若融把半个脸埋在臂弯里,她记得朱锦德对自己说的话,让大家都冷静一下,否则他就要出手干预这件事了。“最近36区挺热闹,冯先生应该也进入契约的繁忙时段了吧?”
“头领是个慢性子的人。最近正做‘紫鲤鱼’的契约,阿克鲁、费、博克明、郭源都参加。”
紫鲤鱼!李若融皱眉头,她想起自己对冯藤卓说得话,看来郭娉的毒是很难解了。“听说‘紫鲤鱼’是传说中的动物,未必有的。”
“紫鲤鱼是酬劳,契约的具体内容是找人,我想以首领的本领肯定不成问题。”范篱显得信心很足。“如果李小姐有兴趣,回去以后帮我们一起找吧?”
“范篱,她是谁?”罗乐裙从洗手间出来,警觉地看着李若融。
“李若融小姐,是我的朋友。”范篱友好地介绍:“罗乐裙小姐。”
“你好。”李若融笑。
“希望我和范篱有两个人的空间,我不喜欢被人打扰。”罗乐裙眉头一皱,拒绝李若融地好意。
李若融打量罗乐裙,挺漂亮的女孩,可惜,李若融一眼就范篱对她有任何爱意。对于挑衅李若融向来采取迎接的态度,她非常不客气地说:“船板上偶尔的相遇,夹杂着小姐的称呼,没有表示等于没有爱意,牵强只会陷入无底的深渊。”她念的预言诗,很准确的把范篱和罗乐裙的关系揭穿:“罗小姐大概误会了,虽然船很小,但还没有小的随处遇上情敌,告辞。”李若融话毕转身想离开,却正撞入一个人怀里。
这个人什么时候到来,竟没有一个人发觉,但是他的出现,却让所有人背脊发凉。“你的预言诗还真好听。”墨智机穿着休闲外套,拿着一根高尔夫球杆,周身散发着阳光的味道。
李若融打一个冷战,这个同样魅力超群的黑色本子首领的出现,可不是好的预兆。她牙齿打架地问:“你……你爬上船干吗?”
墨智机挑眉毛,眼里挂满笑:“我受到了邀请,想检查我的邀请卡吗?”
“李小姐应该不想看。”范篱走到李若融前面护着她说。罗乐裙似乎也觉出一丝火药味,但范篱的表现又让她浑身不舒服,又不好发作。
“这条船已经出了公海,把你做了,丢到海里喂鱼也没有关系。”墨智机眼睛里依旧是笑,杀戮却开始蔓延。
“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你,作为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公然杀人,除非你无所谓所有的名誉和生意。”范篱挡在李若融的前面不走。
“很简单,杀掉船上所有的人和所有知道相关内容的人。”墨智机淡淡地说:“尤其是你,陨落街的帐我还没有跟你算呢。”
李若融盯着墨智机手里的高尔夫球秆,那开始收力的手臂随时可能出手。作为黑色本子的首领,墨智机是完全可能作出恐怖的事情。“陨落街的事多久了,又不是女人,还计较。”李若融说。
“我受到了很严重的经济损失,李小姐家里也是做生意的,应该很清楚什么叫做经济损失吧?”墨智机看着她笑。
“看你的请贴是吧?”李若融从范篱身后走出来:“你去船舱拿出来给我看好了。”
“你不想到我那里去看吗?”墨智机虽然是笑着邀请,口气里却充满了威胁。
李若融知道自己没办法拒绝,这条船相当于一个密闭空间,除了了四周的大海,他们其实能够躲藏的地方并不多。而且如果自私的躲起来,牵连到其他人似乎也不好,虽然这里大部分人都是自己不喜欢的,但也有几个可以以朋友相称的人,所以不能躲。“好,我去。”
“请。”墨智机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握着球杆的手也放松了,转身先往前面走。
“他非常危险。”范篱看着墨智机的背影说。
“没事,他斗不过我的。”李若融笑:“放心吧。”
“那好吧,情形不对就跑。”范篱说。
李若融点点头,跟着墨智机去了头等舱。
“她到底是谁?你是不是有点关心过了头?”罗乐裙终于有机会发挥自己的不满。
“一个朋友,你不要多想。”范篱淡淡说。
“可是我刚才明明看见是两个男人争一个女人,而且差一点要打起来。”罗乐裙不客气说:“难道你和她是约好的?”
“没有。”范篱耐心地回答。
“你应该是和我来签合约的,怎么和其他人纠缠不清?”罗乐裙不依不饶。
范篱只是淡淡地笑:“只是巧合碰上一个朋友而已。”
“我不相信。”罗乐裙背过身去,刻薄地说:“你别忘记了,没有我签字合约完成不了的。不要以为刚才你弟弟的话我什么消息也不知道,人家说你是马家的狗,就做好你狗的事,别横生枝节,否则我随时可以不签字的。”
范篱看一眼海面,这话刺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尽量保持风度和微笑,淡淡说:“你多想了,什么事也没有。”
“我不是傻子。”
“你不签字我也不好勉强,有问题再谈吧。”范篱知道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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