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总裁生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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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总裁生包子-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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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怀孕以来小满就有些忧愁的样子,难得今天高兴,大壮也就随之心里乐颠颠地,鼓足了劲儿又吹了几首《北京的金山上》、《军港之夜》之类的耳熟成详的老曲子。
  渐渐地,琴声停了,亲昵和祥的气氛却在延续,这样的夜晚适合敞开心扉,说一些心底的话。
  小满说:“我在想,这下子,咱们还能出去吗?现在还不明显,可是,三四个月后肚子就会变大吧,到时候我还找什么工作,只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大壮想了想,谨慎地说:“要不,咱们就先不去城里了,把孩子生下来再说?还有刘大夫帮忙接生,他又赚了咱们的钱,肯定得帮咱们保守秘密啊,他那一天来的时候也答应了我一定会闭紧嘴巴的。”
  小满叹了口气,说:“我觉得在农村怀孩子才危险,这里都是低门浅户,并不是藏身的好地方,再者,农村人见两男的在一起都排斥得很,二椅子二椅子地说得难听死了。更别说一个男人还要耸人听闻地生孩子了!你没发现那个小孩,斧头,都好久没来咱家了吗?”
  大壮没吭声。
  确实,在农村,有些观念根深蒂固,叫人很无力。大壮在家里养了个男人,假凤虚凰地居然做起男男夫妻来了的事情经由二牛和大壮“叔叔”一家子的嘴巴,在这个小山村里流传开来了之后,大壮是无所谓,因为他本性就是个不好与人来往结交的沉闷性格,这下子绝了村里那些唠叨大妈大婶的介绍对象,倒是耳根子清净了,只是,原来常常来家里蹭饭吃的斧头被他爷爷严命禁止再去,生怕被一对同性恋男人带坏了走了邪路,这件事却叫大壮心里很不舒服,感受到了这世界的冷酷和排斥。他没好意思给小满提起,没想到心细如发的小满早就察觉了这一点。
  大壮想了想,说:“要不然这样?咱们去c城吧,就不去魔都了。c城是省会,经济也繁华,又离着这里近,咱们就不退田地了,雇个人帮咱们种点红薯吧,好歹不抛荒。万一有个啥,还能回来,算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
  小满拧着眉,说:“c城和魔都比差远了好吧?要去就去最好的,不然,干个一年两年又换地方,之前的基础都白打了!再说,有什么后路好留的?你现在可是要当爸爸的人了,要给孩子最好的未来,留着土地做什么呢,未必你乐意你儿子将来回村来做农民?”
  大壮只好说:“那好吧,还是去魔都。小满,你放心,我怎么都得设法养活你和孩子。”
  说这话的时候大壮其实心里有点虚,毕竟他从来没有出过大田村,真有点不知道自己出去能干什么,能不能养家糊口。可是,想到小满和小满肚里的孩子,大壮又豪气干云地想,一个男人,养不起老婆孩子还算什么男人?大不了白天黑夜地干,不惜力气地干,难道会活不下去?魔都不也是人呆的地方吗?怕个毛!
  小满拧着眉头想了许久,说:“我知道你想什么,无非就是到处去卖苦力。那没意思,人累得半死,实际也赚不了钱。我有个想法,给人家打工不如自己干,咱们开个网店吧。电子商务喊了多少年了,总没有形成气候,可是,我有个感觉,它迟早会起来。开网店本钱小,只要一千块保证金就能在淘宝上开店,货源呢,就去小商品批发市场找那种新奇廉价的,先卖小东西冲信用,信用起来了再卖有利可图的大商品,货运就找快递公司,操作简单。我呢,大着肚子出不了门,但是在家里上上电脑理一理内务还是可以的。你呢,就可以去忙进货啊,洽谈啊之类的事情,总之,你听我的安排就是了。”
  大壮听了猛点头,说:“好,媳妇儿你看准了,咱们就干吧。我是不会,你教我好了。”
  小满凝神想了想,说:“如果是这样的话,咱们也别等年后了,现在就走。正好我现在肚子没有鼓起来,坐车什么的方便,二来,年前租房子也宽松些,要等到年后,民工啊学生啊什么人都赶着往魔都挤,到时候什么事都难办。”
  大壮想想是这个道理,反正家里也没啥牵挂,那就走吧,凡事都是赶早不赶晚呢。
  既然决定要走,首先就要解决家里喂的那群鸡鸭和剩下的三头猪,恰逢快要过年,各家各户都希望多多的采办年货,鸡鸭很好卖,就是三头猪,因为花了不少饲料钱,大壮谈了几家,觉得价格有点谈不拢,没舍得出手。
  小满不爱见人,每次大壮喊人上门来看猪和砍价的时候他都躲在里屋没出来过,听见大壮在外屋口口声声地强调说:“这个猪,可是喂了好饲料的猪,花了大本钱呢。”就着急。
  等来人走了之后,小满出来扯了一把大壮的胳膊,嗔怪地说:“你也太不会说话了。你买猪饲料喂猪,是你自己要贪图猪长得快,是催肥的猪。人家倒是巴不得买粮食喂的猪,你跟卖家强调这个事,其实是为了专门叫人家杀你的价吧。”
  大壮低头一想,是这个道理,不禁沮丧地说:“那算了,明天我不提这茬了。唉,明天我索性减点价卖了算了,省得看着闹心。”
  小满又扯他一把,说:“明天你把买家引来,我来给他谈价钱。”
  大壮嘀咕了一句:“谁来谈都一样。人家买家只认猪有多重,价格杀得越低越好。”
  小满不耐烦地瞪他一眼,大壮马上不敢吭声了。
  第二天大壮果然带了一个五十多岁、看起来十分精明的买家过来,说:“这猪喂得好,身胚壮实,肉也好吃。”
  买家不置可否,一会儿说:“估计肥肉的比例比较高。现在的人都爱吃瘦肉哩。”
  大壮正要化解,小满却适时地走过来,笑吟吟地说:“这位大叔说岔了,咱家这猪,典型的瘦肉型猪,每天都做运动呢。”
  买家呆了一呆,说:“啊,猪还做运动?做啥运动啊?”
  小满一笑,说:“猪当然应该做运动了,不然肉怎么会好吃呢?慈禧太后讲究吧,她也吃猪肉,不过她吃的猪肉可就讲究多了。每天叫太监拿小鞭子抽小猪的屁股,让小猪狂跑,猪屁股上的那一圈肉受了锻炼,就特别的结实好吃,口感好。”
  买家被吸引住了,跟着神往不已地说:“那是啊,慈禧太后谁呀?那是天底下最讲究的人了。猪肉被这么一弄,确实就好吃了。”
  小满不动声色地接着忽悠,说:“国外也有类似的讲究。你知道日本的神户牛肉吗?那是世界上最顶级最贵最好吃的牛肉,那里的肉牛每天都要享受音乐、按摩,还喝红酒呢!”
  买家啧啧赞叹地说:“牛都比人还享受呢,还喝红酒。”
  小满适时地把话题往自家养的猪身上引,说:“咱家的猪,也是采用这种科学的饲养方法,饲料是顶级的,每天还引导着它们做一会儿运动,还吹口琴给它们听,让它们享受音乐按摩,猪们就是在这样舒畅的环境和心情中自由生长起来的,临到死前一刻,再吹奏一首曲子让它们安详地上路,所以它们一生都是愉快而安详地,这样养大的猪肉质最纯正鲜美,对人体有益而无害。不像别的猪,一辈子浑浑噩噩,临到死了使劲挣扎嚎叫,满心怨愤,最后肉里面会释放出一种毒质,虽然不会毒死人,但是,人吃了以后容易上火长疮,其实就是猪临死前的怨念。”
  买家被小满这长篇大论的猪论唬得一愣一愣的,眼神中带上真心钦佩的神色,说:“真的呀。听起来有点道理。”
  小满趁机盖棺定论地说:“而咱家的猪绝不会有,咱家养的猪,又有一个绰号,叫猪安详!”
  买家当即把随身携带的一个黑色手提包的拉链“划拉”一声拉开,豪气冲天地说:“这三头猪安详我全要了!”
  零碎事情都料理完了,于是,在小年的这一天傍晚,大壮和小满坐了两天一夜的火车后,终于站在了魔都、这一座天|朝最繁华的都市的街道上。

  ☆、第46章

  海洋对侧某国,华人聚集区的某高尚住宅园地内。
  一个中年男子卧病床上,手里拿着相框,喃喃自语:“安程,你到底在哪里?”
  一滴泪顺着他蜡黄憔悴的脸滑落:“爸爸想你啊……”
  此男子名周元弈,移民二代,在该国华人区从事商贸业,家资丰厚。十五年前离异后一直未再婚,独自将一对儿子养大。长子周安鹏,二十八岁,正在国内帮着管理家族企业,次子周安程,二十五岁,热爱华人文化,成绩优异,高中毕业后获得赴华留学机会,在天朝最著名的一所综合性大学修完了硕士课程。
  二子俱未婚。长子周安鹏刚愎自用,性格奢侈,实非担当家业的堪造之才,而次子周安程脑子灵活,手段多变,为周元弈所钟爱,以致招得周安鹏猜疑嫉恨,而周安程亦不相让,每每兄弟相争,令周元弈起“相煎何太急”之叹,故而二子之争转为地下,当着父亲的面则是兄友弟恭,私下却明争暗斗不断。
  后来,见祖国大陆商业发展迅猛,许多同行都纷纷前往内陆开设分公司,并渐渐地都打开了局面,周元祎自然也不甘落后,因为一身不能二用,便派出最得力亦是最熟悉大陆情况的次子周安程就任亚太区总裁,打理一应在大陆地区的业务发展。
  去了半年多,本来在大陆业务拓展顺利,发展得可谓蒸蒸日上,却忽然发生一件事,以至于次子周安程负气出走,至今下落不明。
  周元弈自己亲往大陆找了两回都没找到,急怒攻心,回国后病倒。到现在已经快要半年了,搜寻的可能性越发渺茫,叫周元弈几乎绝望,以至于缠绵病榻,身体日渐衰微。
  一个仆佣敲门进来,恭敬询问:“先生,大少爷先前打电话过来,当时您在休息,就没有打扰您。大少爷说,他今天晚上有应酬,不能回家吃饭,请您自己用餐。”
  周元弈疲乏地闭眼,摆摆手,说:“他哪一天没应酬?是不耐烦应付我这老头子了吧?”
  仆人不敢说话,周元弈拍了一记床铺,怒声说:“他无非就是看着安程失踪,自以为再无人与他争锋,连我也不放在眼里了!”
  而此时,周安鹏被一群狐朋狗友簇拥着,一人身边坐两个搔首弄姿的女人,在金碧辉煌的会所包间里醉生梦死。
  几个纨绔都很高兴,这几个月来,周大少冤大头附体一般,每次玩乐都是胸口一拍,豪气冲天地说:“随便玩,我买单!”其中有两个人要走了,还真舍不得这移动取款机,便游说他一起往大陆捞金。
  一个姓陆的先说:“周少,大陆现在可不像你们想象的那么落后,特别是魔都那地儿,真称得上是东方明珠,吃的玩的应有尽有,靓女多,风气开放。”
  周安鹏沉着脸不吭声。
  另外一个纨绔,人称贾少的也帮腔说:“是啊,是啊,现在要捞钱,还是得去大陆,周少,你家在大陆不是也有业务吗?跟你老爷子说一声,让他派你去魔都坐镇呗!”
  这句话就戳了周安鹏的肺眼子了,他站起身来拂袖而去,留下几个人面面相觑,忍不住抱怨刚才说话的陆少和贾少说:“你们两个瞎扯什么呢,这是人家周大傻的伤心事,你们还偏要去戳他的伤疤。这下好了,气跑了周大傻,没人买单了,你们两个自己掏腰包吧!”
  陆少和贾少都自认晦气地说:“什么伤心事啊?我们怎么不知道?”
  “就是魔都啊。周大傻当初跟他弟斗得要死要活地,争着去魔都当亚太区的总裁,结果他弟弟赢了。后来他弟弟不是失踪了吗?这半年都没找着人,多半是死了,周大傻就满心以为他爸会派他去接管魔都那边亚太区总裁的位置。谁知道他爸宁可委托国际猎头聘请职业经理人去做,也不让他去。周大傻简直快要气出内伤了,提都不许人提魔都两个字。你们两个偏还要提,还要劝他一起去。这不是戳他伤疤是什么呢?”
  周安鹏出了会所,开着一辆拉风的敞篷跑车一路狂奔,心里郁闷得快要发狂:“再怎么在人前绷面子又怎么样?一句话就戳穿了。老爷子就是偏心周安程那私生子,好的都给他,就是他现在死了,享受不了了也不给我!真他妈的!倒好像我才是小老婆养的,必须要区别对待!”
  情绪正在暴走的边缘,手机铃声响起,周安鹏瞥一眼来电显示,愤怒到狰狞的表情慢慢平复,他拿起手机听了一会儿,面色凝重地说:“啊,竟然……好,我马上到。”
  周安鹏飞车赶往约定好的某普通大厦,在那里见到了某业内知名的侦探所负责人、迟德哲。
  周安鹏长相亦是十分俊朗,只是脸色暗沉、眼下发青,明显是沉溺酒色的迹象,精神有些萎靡,他眉头打结地看着迟德哲,说:“你是说周安程已经找到了?”
  迟德哲压低声音,说:“现在还不能确认,是大陆那边警方的一个请求协助调查的资料,我看了觉得很像是他,喏,这里有他填写的表格,经过笔迹对比,百分之八十可能是。”
  周安鹏看了那报案人的手填资料的扫描件,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说:“是周安程的笔迹!我认识!”
  周安鹏却又疑惑不解地说:“他既然活着,怎么不自己回来?还报案?这什么意思?”
  迟德哲解释说:“据说他失忆了。”
  周安鹏顿时笑了,说:“那可真是不幸啊。我亲爱的弟弟怎么就这么命运多舛呢,希望他一直这么倒霉就好了。”
  说着,周安鹏又蹙起了眉,说:“不过呢,这个失忆症啊,不定什么时候就想起来了,跟定时炸弹一样!要是能彻底安心就好了,听说大陆那边人多,治安也不见得好,死个无关紧要的外籍华人应该是没多大关系的吧。”
  迟德哲看着周安鹏,问:“可能不行,就是想杀他也得先找着他才行。他又失踪了。”
  周安鹏惊声说:“怎么回事?”
  迟德哲说:“我才接到的消息,说是他在当地警局留了地址,但是,现在那地址所在的房屋已经转手他人,他居然又一次不知去向,从我们的眼皮底下溜走了。”
  周安鹏气得一拳捶在桌子上,说:“亏你好意思给我说这些!亏你好意思拿我那么多钱!”
  迟德哲耸耸肩,说:“你也可以不雇请我,周先生。可是,你想想,周安程现在生死不明,你父亲却还是不肯将他那亚太区总裁的职位给你做,而他一旦回来,呵呵……”
  “再说,”迟德哲冷笑着说:“当初若不是我帮你挖出他和谢达敏的事情,一举扳倒了他,今天你还是他的手下败将!”
  周安鹏顿时偃旗息鼓了,又求着迟德哲,赔笑着说:“是是是,当初都托赖你帮忙,刚才是我说话说急了,你别往心里去。”
  迟德哲波澜不惊地说:“我嘛,没别的优点,就一个,心宽,凡事说来不好听的话,我能顶回去的当时就顶回去了,能力不济不能顶回去的,我转身就忘了。人生苦短,何必记着那些叫人不爽的事情呢,你说是不是,周先生?”
  周安澜被说得没了脾气。
  确实,论才干,论能力,他都比不过那个该死的私生子周安程,而且,最气人的是,明明他才是周家名正言顺的嫡子长子,爸爸却私心偏袒得很,就为了当初他骂了周安程一句“小杂种”,爸爸居然跟妈妈离婚,直接把他这名正言顺的大少爷也变成前妻之子,跟私生子的名头不相上下了,简直叫他恨不能咬碎一口钢牙!
  及到长大成人之后,爸爸依旧偏袒如故,他这长子、嫡子名义上是副总裁,管理着家族业务,其实就是个打杂的,事事都要仰仗爸爸的鼻息,而那周安程呢,则被委以重任,直接空降去大陆那边最炙手可热的魔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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