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反应过来郑晓亦还穿着鞋呢，有个电影说过，穿着高跟鞋睡觉脚会肿，张耀又将她的鞋子给脱掉，然后替他拉上被子。
“水……水……我要水……”
张耀正准备睡觉，却又听见了郑晓亦如同梦呓一样的声音，赶紧爬起来倒了一杯水，郑晓亦这么念叨着身体却是没有反应，只能又扶起喂她。
“咳咳。”喝了几口水郑晓亦似乎舒服了很多，结果好像又被呛到了，这一咳嗽不要紧，乱七八糟的都吐了出来，张耀赶紧将垃圾桶拿了过来接着，轻轻拍打她的背。
等她吐完了，又拿来毛巾擦拭，就这么折腾了半夜，张耀感觉没睡多长时间手机闹钟已经响了起来，看了看已经安静下来的郑晓亦，叹了口气留了张便签之后就去了学校。
“我这该算是新世纪五好男人了吧？”
走出酒店张耀忍不住自嘲一句，可惜昨天晚上没有月亮，要不然做点什么事情之后或许可以找个借口说，自己身上有狼人血统，每到月圆之夜就会化身为狼，其实这不是本意。
走进教室，看着他萎靡不振的样子，艾晓琪就狐疑的问道：“你怎么好像虚脱了一样，老实交代，昨晚是不是做了什么禽兽事？”
“现在想想做禽兽似乎比较好一些，可惜不得不承认我连禽兽都不如。”
张耀排在桌子上，郁闷的说道：“你昨晚手机怎么关机了？”
“没电了，一直在看电视剧也没注意，今早上才看到来电提醒。”
艾晓琪说着摸了摸张耀的头，接着道：“可伶滴娃，不就是落选了么，国足世界杯出不了线也没见他们有你这么伤心，你居然郁闷得一整晚没睡？”
“哪是这事啊。”
张耀辩解一句，突然反应了过来，说道：“等等，你是怎么知道，貌似我还没有告诉你吧？”
“这还用你来告诉我，全世界都已经知道了。”
艾晓琪轻哼了一声，说道：“一大早的王维翰那个家伙早就已经到处宣扬，现在别说是学生，连在食堂扫地的大婶都知道，他创作的歌曲打败了你，被青协给选中了。”
“这还真是那货的风格呢。”
张耀完全不在意，就让他再得意几天好了，艾晓琪就接着说道：“早知道你不会因此纠结，不过你昨晚到底干嘛去了？还有，禽兽和禽兽不如又是什么梗？”
“说起来还不是你害的。”
张耀撇撇嘴，先讲了一下这个笑话，然后又将跟郑晓亦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
第三十三章 发片前的筹划
“我之前还挺喜欢郑晓亦的歌，她急流勇退大家都说是嫁入豪门了呢，没想到居然是被雪藏了，那周明瑞也太不是东西了一些，幸好我没跟他们签约。”
艾晓琪一听也是唏嘘不已，说道：“不过你居然想出道了，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王维翰不也要出专辑了，正好跟他打擂台，到时候有他哭的。”
“别那么笃定，郑晓亦不是跟你诉苦了一阵之后就醉倒了么，要是她放弃了怎么办？”
郑晓亦之前的确已经有这样的意思了，不过后来貌似已经改变了想法，张耀也不太确定，说道：“应该不会把，不过还真得再跟她谈谈才行。”
“说的也是呢，你连姐姐都叫上了，她不支持你支持谁啊。”
艾晓琪貌似对此有些意见，对张耀乱认姐姐很是鄙视，张耀翻翻白眼就开始补瞌睡，迷迷糊糊的上了一天课，下午放学的时候郑晓亦主动找到了学校里。
“晓亦姐，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好点没有？”
见到郑晓亦张耀首先打招呼，艾晓琪也冲她点了点头，郑晓亦表现得有点不好意思，她今早起床之后可是吃了一惊，看到便签之后才安心下来。
“张耀，姐姐给你添麻烦了，谢谢你。”
郑晓亦表现得很诚恳，艾晓琪却是插话说道：“都是姐姐弟弟了，就不要那么客套了。晓亦姐，我可是你的歌迷，给我签给名吧。”
“我也是你的歌迷啊，要签名也是你给我签才对，互相交换吧。”
果然女人天生就容易熟络么，张耀站在一边貌似都已经被忽视了，两人交流一阵，郑晓亦才又说道：“别站在这里了，姐姐请你们两个吃饭去，一来感谢张耀昨晚的照顾，二来也好好谈谈昨天没有说完的事情。”
“晓亦姐，我们买了直接去你的工作室吃吧。”
艾晓琪紧跟着出主意，说道：“没想到破晓工作室是晓亦姐你开的，之前只去了录音棚，正好去参观参观。”
“都已经频临倒闭，还有什么值得参观的。”
郑晓亦又苦笑了一声，张耀就说道：“当然需要参观了，以后那可是我奋斗的地方。晓亦姐，你放心吧，我们肯定能够翻身的。”
“也好，那就去工作室吧。”
郑晓亦同意了下来，这也代表着她接受了张耀的建议，决定再跟张耀努力一次了，要不然的话还真没什么值得参观的，越看只会越心烦而已。
买了饭菜之后直接用快餐盒拎着打车到破晓工作室，郑晓亦这个老板做得的确很寒酸，自己连辆车都没有，估计是卖掉填窟窿眼了吧。
工作室的面积不大，陈设倒是不算简陋，就是闲得没有人气，这个时候仅剩的几个工作人员也已经下班回家去了。
“要不是出租录音棚每个月还能赚到点钱，我现在就要连工资都发不出去了，你们不要见笑。”
郑晓亦将饭菜拿出来摆在桌子上，任由张耀和艾晓琪到处溜达，两人都是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地方，倒也是兴致勃勃。
四处看了看，走回来坐下，艾晓琪拿起筷子就说道：“晓亦姐，每个人都有困难的时候，见笑这个不存在，这是这样困难，要制作一张专辑好像不容易。”
一张专辑从制作到上市，需要的花费从几十万到几千万不等，选定歌曲之后需要支付版权费用，录制的时候需要给录音师等工作人员工资。
拍摄mv也需要请演员和导演，一些大牌明星拍个mv就需要好几百万上下，制作好之后还需要发行宣传，同样需要不少资金支持。
“事实上，我们要面临的困难不止是钱的问题。”
郑晓亦自己更清楚现在纠结有多难，说道：“张耀，我们还面临着金碟娱乐和天音唱片的联手封杀，虽然他们不可能掌控全国媒体，却也是不小的阻力，我今天想跟你说的就是这个事情，如果你还坚持的话，姐姐也愿意陪你最后疯一把。”
金碟娱乐在圈内虽然只能算知名而不是巨头，天音唱片也只是雄霸彩云省而已，不过他们混迹了那么多年，人脉肯定要比郑晓亦强得多。
郑晓亦只是个过气明星，相比起来媒体当然不会站在他这一边，至少在彩云不会有任何媒体帮着宣传是可以肯定的了，其他地方就要看能不能打动他们，如果能打动他们一些媒体或许还会不买金碟娱乐的账。
之前郑晓亦一直没法翻身，只要是她只擅长唱歌，没有好的创作人，在金碟娱乐的阻挠之下根本得不到好的歌曲，当然翻不了身。
对歌曲的质量，张耀有着绝对的自信，就说道：“晓亦姐，这些就不用说了，我有信心即使是全国严密的封杀，我们也能够成功，他们能让媒体不进行报道，不让活动方邀请我们，难道还能控制歌迷不买我们的唱片？”
如果歌迷完全得不到信息，那么再好的歌也会被埋没，但这是不可能的，金碟娱乐和天音唱片还没有封杀得提水不漏的能力。
“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这么决定，姐姐这次将暴全部压在你的身上，这次再失败的话我也心甘情愿了。”
做下决定，郑晓亦又道：“只是现在情况真的不乐观，我现在只能勉强凑出一百来万，张耀你自己创作歌曲，我可以担任制作人，这虽然可以省下不少钱，不过我们现在连伴奏的乐队都没有，在天音唱片的干预之下，临时去借也不可能。”
越说就越觉得现在要给张耀发行唱片是件难于上青天的事情，艾晓琪嘴里叼着筷子，插嘴说道：“乐队的话可以找燃烧乐队啊，以张耀跟他们的交情，免费帮忙录制都可以。”
“燃烧乐队的确可以，不过免费就不行了，以前找他们帮忙录曲子是因为只是娱乐，现在正式发片酬劳还是必须给的，不然就太不厚道了。”
张耀和艾晓琪在网上开始收费下载的时候就已经想过了这个事情，郑晓亦就说道：“燃烧乐队，好像没有听过，他们的能力怎么样？”
“晓亦姐，他们经常来这里录歌的，你们工作室的人肯定熟悉。”
艾晓琪带着点小得意的道：“他们的实力还是很强的，绝对的专业级。晓亦姐，初音未来你听过没有，那些曲子就是他们录的。”
“初音未来的曲子是他们录的话，背后的人是你们两个小家伙？”
郑晓亦感觉很是意外，艾晓琪就拍拍小胸脯说道：“不就是我们两个咯。”
“晓琪，要不你也加入我们工作室吧？”
郑晓亦马上发出邀请，这倒有点像她之前为了工作室的千方百计想办法的风格，艾晓琪也就直言不讳的说道：“晓亦姐，别说我个人的原因让当职业歌手已经变成了不可能，就算我加入你现在也没能力包装我吧。”
“说的也是呢。”
郑晓亦郁闷的扶额，漫不尽心的小口小口吃着饭，顿了一下才又说道：“乐队能搞找来的话，人员倒是基本没有问题了，只是再过简陋一百万出一张专辑也还是不够。”
张耀现在就几万存款，网站的上的收入还没能拿到，即使拿到了这点家当对出专辑来说也是九牛一毛，艾晓琪是绝对的富二代，自己的存款一样不多，他老爸一直阻挠她当歌手，也不可能给她投资。
“晓亦姐，那就先出ep吧。”
ep就是迷你专辑，一般只收录两三首歌，发行ep的目的就是投石问路，如果ep取得了良好的市场，那么紧接着就会发行专辑，反响不好的话那也就没必要了，唱片公司因此可以减少不必要的损失。
“虽然感觉有些对不起你，不过似乎也只有这个选择了。”
郑晓亦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能够早点遇到你们，情况也能更好一点。”
“晓亦姐，这些事情就不用再说了。”
张耀站了起来，去饮水机上给每人接了一杯水，然后才说道：“姑且打算收录三首歌吧，除了mv的拍摄之外，成本其实也降不了太多，还是需要细细斟酌才行。”
“最重要的其实是宣发费用吧？”
艾晓琪接着说道：“感觉一支mv的话简单一点五六万也够了，专辑录制还之后还需要压制，首发十万张是不能少的，要不然就显得太儿戏了。”
按照这个时空大陆的标准，销售达到五十万张算白金唱片，三十万章为金唱片。做为一个新人，这些成就暂时不需要考虑，以此对等是，压制得太少在这么好的环境里面根本翻不出浪花来。
压制dvd的成本虽然不高，十万的量加上包装每张大概也就是三四块钱，但加起来也得花销三四十万，捣鼓这些之后一百万就这样没了。
“我看宣传的话根本就不用做了。”
张耀想了想就说道：“首先我们钱不够，而且还金蝶娱乐和天音唱片还会从中阻挠，费力去宣传也是吃力不讨好，不如将钱全部拿来做专辑好了，我大概已经有了个不错的主意。”
第三十四章 商定
“什么主意？”
一听说张耀有主意艾晓琪和郑晓亦就不约而同的问，张耀就笑着敲了敲桌子，说道：“初音未来。”
“你想利用初音的红火来做联动宣传？”
艾晓琪眼睛一亮，将筷子放下掏出了手机翻看了一下说道：“现在睫毛弯弯在酷播的点击率已经超过了五百万，在悦动的点击版上也在前五的为止，通过初音貌似的确能达到宣传的目的，只是要怎么做？”
“其实我也不敢肯定会有多大的效果，你们听后发表一下意见吧。”
张耀揉了揉太阳穴，他对宣传实在不在行，因为以前根本没有这样的机会，接着说道：“我的想法是，在ep发行之前先写一首合唱的歌，以初音的名义发到网上。”
“当然只凭这些的话或许还不够，所以还想制造点噱头，那就是我本人暂时不露面，不管是mv中还是任何活动，甚至连名字也不要张耀，让歌迷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勾起他们的好奇心。”
这种宣传推广是张耀记忆最深刻的一种方式，因此火得一塌糊涂的就是刀郎，虽然并不喜欢刀郎的歌，但不得不佩服他的这种炒作很成功。
当初刀郎的专辑制作费用估计一百万都不到，连mv都像是盗版那样，都是风景风光，可他就这样火了，火遍了大街小巷。
走到哪里都能听到《2002年的第一场雪》《冲动的惩罚》这些歌，据说这张专辑的正版销量也达到了270万张，超过了很多天王巨星。
这种推广方式郑晓亦闻所未闻，忍不住道：“当初我捧卫哲的时候，砸进去的钱远远不止一百万，才稍微突破了点金碟娱乐的封杀，现在用你们的初音来推广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只是一个歌手连面都不露，真的能获得歌迷的喜欢么？”
“我感觉也有点悬，如果露面的话，凭着你这张脸即使歌不受欢迎倒也能吸引一些花痴，如此一来这点优势不都没有了？”
艾晓琪也有点担心，张耀就翻白眼说道：“我又不靠脸吃饭……好吧，我的确是偶像派。”
张耀不想当小白脸，不过实力派已经成了骂人的词汇，谁要说别人是实力派那可不是夸赞别人有实力，而是变相的骂人长得丑。
“你们两个的担心根本没有必要，人都有好奇心，越不告诉他们他们就越会想知道，而且这也更有新闻价值。”
张耀接着解释道：“我们现在送上门去媒体都不见得乐意报道，而到时候只要勾起了人们好奇心，媒体就会争相寻找探访，主动报道的。”
“转换的想一下倒也真是如此，如果我发现一首歌曲好听，肯定会想知道是谁唱的。”
郑晓亦沉吟了一下之后决定下来，说道：“那就这样先决定了，如果有什么意外看情况再说。张耀，你抓紧时间将歌给写出来。”
“那么剩下的应该就是歌曲本身的事情了。”
艾晓琪也没在多说，而是好奇的问道：“张耀，现在已经有了一首红蜻蜓，剩下两首你想以什么为主题，甜蜜的爱情类？”
“呃，这貌似不太适合我唱吧？”
甜美的歌曲还是给女孩子来唱更合适，张耀已经有了初步决定，就说道：“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王维翰不是因为歌曲被青协选中而耀武扬威么，那我们就让世人明白，我的歌远远比他被选中的优秀。”
“如果我写的，比他被青协选中那首影响力更广，到时候我到要看他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你这样貌似也是在报复青协呢，不过我喜欢。”
青协协会的会长亲自邀约，结果却是暗箱操作，感觉就像是被涮了一把，艾晓琪很肯定张耀心里充满了怨气，说道：“那么剩下的两首歌肯定也是正面积极，适合青少年的歌曲咯？”
“我现在就是这么想的。”
张耀点点头，说道：“不过现在现在不是三首，而是四首，还得加上一首跟你合唱的才行，对唱的话可能就是情歌了，得等我回去好好想想再说。”
聊了将近两个小时，这一餐饭才算是吃完，商定了之后也就各自开始准备，张耀回到家里，坐在钢琴面前随意谈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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