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痴狂,我愿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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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痴狂,我愿绽放-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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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是妈在告诉我,你们三兄弟里有人不是冉浩东的儿子。冉浩东因为恨我,总是针对你,所以我一直怀疑,你就是那只不属于狮群里的小狮子,”旭珊自嘲地笑了起来,“昨天,我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一些事情,顿时恍然大悟,为什么冉浩东拼死拼活地想把你押在身边,为什么他要迫不及待地来找周煜,想与他相认。那是因为振错,还有振锘根本不是他的儿子!”

    旭珊陡然抬高了音量,大叫起来。

    站在卧室门口的子欣不敢相信地吸了口冷气,“你说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话一出口,她收到冉振铎扫来的寒光,又胆怯地捂住嘴,往后退了一步。夹向以才。

    “我好像说过不止一次,”冉振铎蛮横地锢住旭珊的背脊,几乎是贴在旭珊脸上,正告道:“女人,太聪明了,不讨人喜欢!”

    “你不用拐开话题,更不用不承认。”旭珊不理会他的狂妄,无所畏惧地抵住他的胸口,顾自说下去,“我妈以为冉浩东不知道这件事,那天早上,想去告诉冉浩东,她说在公司门口撞上了振错和振诺,她一定说漏了什么,让一无所知的两个混蛋察觉到。所以,他们俩派了两辆车子,兵分两路,一辆想撞死我,一辆就直接撞死了我妈!”

    冉振铎即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冷冷地凝视着她。

    “可惜,我妈不知道,他们俩个混蛋也没想到,冉浩东其实早就知道这件事了。还有你……”旭珊恨之入骨地瞪着他,“你其实也早就知道,你那两个弟弟是你妈和别的男人通奸生下来的儿子……”

    “啪!”耳光一声响亮。

    旭珊捂着脸,跌在地上。

    “不要侮辱我母亲,你明明知道……”冉振铎懊丧地抹了把脸。他失控了。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再次因为旭珊崩溃。

    唇角的血,像一根利刺,挑断了她和冉振铎之间唯一的情丝。

    旭珊凄迷地笑了,他从不打女人,从不对女人动手,可他打的第一个女人就是她!

    从小到大,三次耻辱的耳光,三个冉家的男人送给她的。这一次,最重,最沉,也最痛。

    肚子一阵剧烈的反应,不是愤怒的抽搐,而是唯唯喏喏的收缩,旭珊悲哀地抚了抚:你害怕了吗?别怕,你爸爸是在打我,不是打你!他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在他心里,只有他的母亲和他的弟弟们。

    旭珊甩开额前的流海,无所畏惧的抬起头,继续说:“他们是你的弟弟,和你一样,都是旭姨的儿子。所以,明知是他们撞死了我妈,你也会维护他们,为了保护他们的利益,你情愿昧着良心,吩咐手下火烧周家。”

    “我没吩咐过任何人放火……”冉振铎闭了闭眼,和一个裹着浆糊,盛满仇恨的女人解释太费力,况且,他不该再浪费时间。

    他拽住旭珊胳膊,把她从地上拖起来。

    旭珊低下头,张嘴就要咬,猛然看到他手背上那两排还没愈合的红齿印,于心不忍地迟疑了一秒。

    不!他不再是她爱的男人,他姓冉,不管他怎么爱她,不管他口口声声地说要照顾她一辈子,他有一半灵魂永远会烙着冉家魔鬼的劣根。

    所以,她最终毫不留情地一口咬下去。

    可冉振铎好像不痛不痒,掏出手机吩咐待在楼底的手下把车开来,不管旭珊跌跌撞撞,几次跪倒在台阶上,硬是把她给拖下了楼。

    “你放手,你快放手,我讨厌你,我恨你!”方旭珊一路咒骂。恨永远比“我爱你”三个字更容易出口。

    冉振铎不以为然地扬起嘴角,恨也是一种爱。一种爱到极致后,捆绑了误会,而无法用言语表述的爱。

    “我不要跟你走,你放开我!”旭珊念念不休,第一次发现在他面前,自己好渺小,好无能。

    仇恨给了她一颗抗拒他的心,却没赐给她一具能够抗拒他的强大身体。

    她被冉振铎毫不费力地塞进了停在楼下的宾利里。

    旭珊颓唐失神地拍打着车门,“放我走!放我走,我答应了周煜和他去别的城市……”

    “你凭什么答应他!”钻进车内的冉振铎悖然大怒,用力扳过她的下巴,“你是我的未婚妻,我老婆。”

    “不是!”旭珊挥出的双拳,被他一把握住。

    他突然察觉到旭珊的手上少了某样东西。

    “戒指呢?”他平白的紧张起来,“我给你的订婚戒指呢?”

第98章 一拳断情

    “丢了!”旭珊涣散的眸子里,只剩下复仇的笑意。

    “你说什么?”冉振铎刚刚平息的怒气,又掀骇浪,他一巴掌凌空挥出。

    旭珊本能地闭上眼。又要来了吗?打过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男人打女人也会上瘾的!

    但这一耳光,迟迟没有落下。夹长丸扛。

    她缓缓地睁开眼,看到冉振铎摊开的手掌,慢慢地握紧了,好像把所有的怒气,都凝聚在蓄势待发的拳头上。

    他猛然揪住旭珊的领口,“你到底丢哪儿了?”

    “不记得了,垃圾桶,也许街边上。”旭珊垂下手摸了摸硬硬的兜角。懒懒地一笑,“反正你有的是钱,也不在乎这点东西!”

    “那不是我的东西,”冉振铎贴着她耳边,发出野兽般的怒吼,“那东西对我很重要,快说,到底丢哪儿了?”

    她知道,在冉浩东说出那是他死老婆的东西时,旭珊就知道。这戒指是旭姨的。那上面的“旭”字代表的是旭姨,不是她!

    正因为笃定了是旭姨的遗物,所以,昨晚临睡前她褪下戒指,本来打算今天通过邮寄还给他的。可现在,这个魔鬼表现得越着急,她反而准备跟他杠到底了!

    冉振铎凛冽地扫了眼旭珊,当着她的面拨通了的电话,“子欣。周煜在上面还老实吧!”

    “你想干什么?”旭珊以为他又要想什么法子折磨周煜,扯住他的腕子叫起来,“他是你的弟弟!”

    “我没这样的弟弟!”冉振铎毫不留情地推开她,对着电话继续说,“你现在马上帮我打个电话给周煜的父母,让他们把他们那幢楼房的垃圾桶,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给我翻个遍,你让他们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一枚背面刻着一个“旭”字的钻戒。如果他们找不到,那么他们下半辈子。就别想再见到他们的儿子。”

    “住口。你到底有没有人性?”旭珊从角落里扑上来,扯住他的头发,没头没脑地一阵乱揪,“你不要折磨周煜的父母,他们年纪大了……”

    “谁让你的记性不好!”冉振铎迅速挂了电话,一拳头不偏不依地击中她的肚子。

    这一拳不轻不重,可旭珊捂着肚子,跌在座椅上,呆了。

    肚子好像比其它任何时候都要平静,宝宝,没事吧!他打了她,现在又打了孩子!

    “只要你乖乖想起戒指在哪儿,我马上……”

    冉振铎话没说完,一道银光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旭珊从口袋里掏出钻戒,不屑一顾地扔在他脚边。

    她果然没丢,果然是在耍他!冉振铎欣喜若狂地拾起钻戒,命令司机,“开车!”

    接着,他抓起旭珊的手,想强行帮她戴起来。

    旭珊执拗地捏紧了拳头。那是旭姨的戒指,那是冉浩东送给旭姨的东西吧。休想让她再戴上!

    可胳膊岂能拧得过大腿,冉振铎的手指像铁钳,一个个地掰开旭珊纤细的手指。钻戒轻易地又回到旭珊的无名指上。

    “这是我妈留下的东西。”冉振铎掐着她的手腕,沉了口气。沸腾了良久的情绪终于平复下来,“她临死前曾交待过,要我把这个东西交到你手上。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再从手上拿下来!”

    最后一句是命令,不是请求。

    戴上又如何?就算戴上,她的心,也不会再被冉振铎的名字箍住。旭珊轻蔑的目光,从璀璨的钻石移向轻雨纷飞的窗外。

    这不是去机场的路吗?旭珊心下一惊,他们要去哪儿?冉振铎这就要把她送出去了吗?

    “我不去日本,我不去!”她惊慌失措地摆着头,紧贴座椅往后挪,整个身子恰好退进冉振铎的怀里。

    冉振铎冷哼一声,像挟着一只被人摘了翅膀的麻雀,轻而易举地把她拖进机场,拖过了安检口。

    张惶无助的旭珊真希望此时此刻能冒出一两个人拦下他们,像上次的周煜,哪怕就是冉浩东那样故意陷害人的垃圾也好。

    但没有,任谁也没有。

    她要自救,她要张嘴大叫救命,引来所有的人,迎面恰好走来一位警察,“救……”

    “命”字被扳过她身子,恶劣欺下来的冉振铎吞进嘴里,狠狠地蹂躏。

    旭珊无辜地睁大眼,发出羞耻的低呜。

    这下,他们的确引来了所有人的侧目。四周的人,包括那个中年警察全定下脚,似笑非笑地欣赏着他俩的热吻。

    这男人就从来没有羞耻心的吗?他就这么喜欢当众吻女人吗?旭珊拼命地推搡他,他太用力了,似乎又想咬破她疼得发辣的舌头。

    “如果,你想开口乱吵乱叫,我就一直这样含着你的舌头,飞到日本!”冉振铎在她耳边魔语般的威胁完,押着晕头转向的她,登上了飞机。

    等安顿好形同木偶的旭珊。他坐下来,掏出丝帕,轻轻拭了拭她红肿的唇瓣,那是唯一让他感到怜惜和愧疚的地方。

    “我恨你!”更恨他无耻的威胁。旭珊木怔地咽下嘴里的血星,捂住嘴,想吐!

    “小姐,你没事吧!”一位空姐察觉到旭珊的脸色惨白,弯下腰来询问。

    “没事!”冉振铎扶住歪歪斜斜的旭珊,优雅地冲对方一笑,“我太太有神经性胃炎,每次飞机起飞前,都会这样!”

    空姐放心地点点头,离开了。

    “别跟我耍花样!”他用力一挟旭珊。

    没有!旭珊无力地摇摇头,她真的好难受,真的很想吐!浑身像被塞进了一只巨大的抽水马桶般,往下直掉。

    可她咬紧牙关,靠着舷窗,独自承受着翻江倒海的煎熬,也不愿对他说出来。

    “你不要再想回去的事。”冉振铎似乎认定了她在装佯,冷冷地告诫她,“你别忘了,是你答应过,也是你说想快点去国外的。”

    但那是过去,那是冉浩东还没回来兴风作浪的时候,那是妈还没去世之前的事。

    她长大了,她不再是那个不辨是非,只为爱情而活的小女孩。

    “你把对我的承诺又交给了周煜!”冉振铎对楼顶上的那个吻,耿耿于怀,“你别告诉我,你爱上了那个傻瓜!”

    周煜就算是傻瓜,也比他这味毒药要好!想着被铐在床脚的周煜,旭珊懊悔地绕着手指。

    他现在脱困了吗?他真的要和冉浩东相认,要走进步步为营的冉家吗?

    自己真没用,就这么被冉振铎轻而易举地劫持到日本去吗?她要回去,她要帮助周煜,揪出一切事件的元凶!

    “把他从你脑袋里丢出去!”冉振铎扳过她的脑袋,强视她。

    “如果我说,已经丢不出去了呢!”旭珊傲慢地睨了他一眼。

    火上烧油的话,让锁住她下颌的手指倏地一紧。

    她疼。可她固执地闭上眼,摆出一付任他摆布的冷漠,让冉振铎内心的挫败感在不断扩大。

    他用力一甩旭珊的脑袋,“那么,我会想办法帮你把他扔出去的!”

    突然,飞机随着气流的冲击剧烈的颠簸起来。旭珊没力气再与他争辩,急忙抓出呕吐袋,昏天黑地地吐起来。

    这一吐,就再没间断过。

    冉振铎才查觉她的病佯不像是装的。

    “你会晕机?”他伸手拍了拍旭珊的背心,反身叫来空姐,“麻烦给我太太一点止吐药!”

    “我不要,”旭珊厌恶地拍开他的手,含含糊糊地叫道,“别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不吃药,我什么药都不吃!”

    这种时候,冉振铎纵是满腔怒火,也不想再和她罗唣,“你先忍一忍,等到了松岛家,我叫医生马上来给你看看!”

    松岛?莫非就是那个带着日本人来恒生酒店的变态社长?

    旭珊脑子里立即浮现出,在夜总会遇到的那个色迷迷的小胡子男人。

    他们的目的地竟然是那儿?旭珊吐得一干二净的胃,好像一瞬间被人翻了过来。

    “放心吧!他不敢碰你的。”冉振铎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他总能轻易看穿旭珊的心事。

    飞机平缓地降落在停机坪上。

    旭珊几乎吐得脱了水,她半睑眸子,有气无力地靠在椅子上。想着舷窗外是个完全陌生的国度,她即惊奇,又畏惧。真想这么坐在飞机上,随着飞机再一道飞回去。

    但冉振铎不会给她机会,他毫不犹豫地抱起她。

    “不要碰我!”旭珊有心拒绝,却无力推诿。他怀里散发出的淡淡的烟草味,令她昏昏欲睡。

    他什么时候又开始抽烟了?还是他根本就没戒过烟。惨无颜色的双唇讥屑地扬起来,相处这么久,她其实一点也不了解他!

    “大哥!”

    机场外异口同声的一声叫唤,让她大吃一惊。旭珊愤愤地从冉振铎怀里抬起头,瞪着同样斜觑着她的振错和振锘。

    他们俩怎么会在这儿?还是有什么特殊的事,要让冉家三条狼齐聚东京?

    “你们怎么还没走?”冉振铎拧紧眉头,色厉内荏地问。他俩的出现势必会刺激到怀里的女人。

    果然,揪着他衬衫的小手,愤恨地掐了掐他胸前的肉。

    “松岛突然想从国内进口一批瓷器,所以,我们就耽搁了两天!”振锘抢在振错开口前,有条不紊地告诉他。

    旭珊顿时心生疑窦。他们冉家不过是开酒店,做夜场生意的,又不是商贸公司,怎么会跟日本人做起瓷器生意来?

    这件事定有蹊跷!

第99章 真相

    可惜,一路上,三兄弟再也没有言语。

    松岛家坐落在远离繁华都市的一片豪华住宅区内。一眼看去,围绕着游泳池的三层式田园建筑。大得像座迷宫。

    冉振铎对热情迎上来的松岛敷衍了两句,便抱着旭珊回到特意为他们预备的客房内。

    “我不要睡地上!”旭珊发出怨气冲天的嘟哝。她打心眼里讨厌这幢外表朴实,屋内却说不出俗气华丽的日式建筑。

    “今天先将就着吧!明天会帮你买张床来。”冉振铎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榻榻米上,回头吩咐,“振错,你去请松岛叫个医生来,她一路上都不太舒服。”

    “我不看医生!”旭珊像受惊的刺猥蜷起身子,神经质地大叫,“我没病,我很好。我没事!”

    疯女人!振错嫌她不知好歹地睥了她一眼。

    但旭珊不介意。她谨慎地护住肚子。他们谁也不知道,她也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她怀了孕,尤其是不能让冉家的人知道。

    冉振铎交待了一声让她好好休息,便关上门,和振锘一起出去了。

    他们要去哪儿,会谈些什么?跟妈的死有关,跟周煜有关,还是跟刚才的瓷器生意有关?

    旭珊迅速爬起来,把房门轻轻地拉开一条缝,看到他们兄弟俩一前一后地走进前面的一间屋子里。

    长长的过道上顿时空无一人。杳无声息。

    旭珊等了一小会儿,不见有人。只听到屋子远端隐隐约约传来些许女人的笑声,便蹑手蹑脚地爬了出去。

    那房里青白的灯光透过花斑纹的磨砂玻璃在通透的走道上,映出一只张牙舞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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