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之后,流年已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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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步之后,流年已远-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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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纪小鄢笑得愈开颜,“问那么多做什么?妳肯定还不起就是了。还是老老实实学起来,也省得我再去买别的。”
  沈一一:“……”
作者有话要说:  1)小剧场——
纪大叔:就是要妳还不起,就是要用钱砸妳!
沈一一:你这是欺负人~~
纪大叔:没有啊,妳想还也可以,钱债情债拿肉偿!( ̄) ̄)
沈一一:(╰_╯)
2)话说厂琴一般都不贵,拿古琴来讲,现在的市场价是1000-2500,但私人纯手工斫制的就不一样了。我问过一个在苏州开琴坊的师傅,他跟我讲,他手底下出品的古琴,至少每把一万起,如果选材用料极致一点,琴轸选用上好玉石,没有三四万他是不做的。
至于扬琴,型号402的厂琴一般2000…6000,最好的一万多。但手工订制的却极少。我问过那开琴坊的师傅,如果他做,如果通体都用最好的紫檀木,如果配饰用上好玉石和螺钿,琴码、山口用象牙或犀牛骨,再加上华美繁复的琴架……怎样也得十万吧。
而鉴于纪大叔连书签都要用纯金的逼格……沈一一这台扬琴的价钱就请大家自行脑补吧!:)

☆、你刚才到底怎么了

  说服了沈一一,纪小鄢很是心满意足,全程唇角含笑,似乎他明天就能听到沈一一演奏。沈一一也颇为自暴自弃,反正虱多不咬债多不愁,既然争不过,那就欠着呗。由此接下来纪小鄢带她去吃饭,她连客气的念头都木有,埋头看着点餐牌,磨着牙嘟哝,“看我不吃穷你!”
  餐厅里这个时候人不多,也是,有谁会像她这样,非时非晌每天要吃五顿饭?他因而较以往略为恣意,一面捏捏她粉光致致的小脸,一面凑近她低笑,“我的荣幸——”
  沈一一不理他,嘴上尽管说得狠,临了到底仅点了一份奶酪培根焗意面。纪小鄢笑,“不是说要吃穷我?这一点点哪里够?”接过点餐牌,又要了一份海鲜沙拉,两份甜点两杯热可可,并吩咐侍应生,“一份千层酥打包。”
  回头他跟她解释,“这里的千层酥做得很不错,带一份给小涵,免得她知道了说妳吃独食。”沈一一没说话,心里却漫开一层感动,他一直在照顾她,包括她身边挚友的感受。若温柔是陷阱,关怀是诱惑,他一早便在撒饵设套等待捕获她,有恃无恐。
  餐厅大门这时被推开,自外款款走进两个人,其中一人一眼看到她直直就过来了。“一一,”来人轻唤,声音里满是不加掩饰的惊喜,“没想到在这里遇见妳。”那是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穿着得体的西装,清俊五官有时光镌刻的温润,细边镜框后是一双柔和秀丽的眼。
  沈一一却既不起身也不招呼,目光迟迟的。
  “妳不记得我了吗?”那人问,“我是瞿光远啊。”
  沈一一这才慢吞吞应了声,“我记得你——”她当然记得瞿光远,他是她妈妈的前男友,不过早被沈沁柔pass了。
  见沈一一没有请他落座的意思,瞿光远略迟疑还是自顾拉开一张椅子坐下了,“一一,我看了报纸和电视新闻……之后一直在找妳们,可妳家里电话总是没人听。”
  沈一一未置可否地“嗯”了声,静默片刻才淡淡答,“我很久不在家住了。我妈妈也是。”随后安置好侍应生送来的焗意面,执起叉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起来。
  “妳们搬家了?”瞿光远很关切,“搬去哪里了?”
  沈一一埋头吃意面,吃几口侍应生又送来海鲜沙拉和热可可,她捧起热可可表情硬硬的,隔很久才答,“没搬家。就住厂里。”蝶翅般长睫倏尔抬起,她一双乌幽幽眸子仿若黎明前的海,看不出丁点波澜只是静,静静地注视着瞿光远,“瞿先生,经过了那么多的事,我以为你跟我们已没有再联系的必要。如果没什么事,请不要打扰我吃饭。”
  对话进行到这里,显然没办法再继续,瞿光远神情有少许尴尬,自西服口袋里取出一张名片,放在桌上推给沈一一,“有需要尽管来找我。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事,瞿叔叔一定会尽力帮妳的!”沈一一仍是漠漠的,既不接那张名片,也不说话。
  瞿光远站起来,临到走时视线终于落到纪小鄢身上。天气已经很暖了,纪小鄢原本穿着休闲西服,在建材家私城里买东西时觉得热,便脱了下来,之后也一直没再穿回来,现在直接一件套头衫。套头衫剪裁面料当然好,样式倒看不出多特别,V字领开得恰到好处,闲散散微露一段锁骨,熨帖面料下另隐约可见胸肌轮廓,使得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超拔与劲健。这种观感,令瞿光远不好判断纪小鄢是做什么的,不过,他年纪应该与自己差不多。视线最后望向沈一一,当年的小女孩儿已经长大了,巴掌小脸褪掉了曾经的婴儿肥,美得让人惊叹到窒息。暗暗叹口气,瞿光远转过身离开,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果然……还是喜欢老男人么?
  瞿光远走后,沈一一慢慢喝光了杯里的热可可,随即道,“走吧?我吃饱了。”看了看她脸色,又看了看盘里几乎未动的焗意面,纪小鄢也不勉强她,招手让侍应生将沈一一未动甜点与沙拉打包,付完账后一手拎着打包袋,一手牵着沈一一,带她步出餐厅。
  再次坐进车里,沈一一轻轻开口,似乎对他倾诉与坦白,已然是她最自然的习惯。“刚刚那个人,是我妈妈以前的男朋友。我妈妈她……曾经十分喜欢他,甚至认真考虑过嫁给他。可他说家里人不同意,认为以他的条件应该找一个身家清白的未婚姑娘。他坚持了两年,没有结果,让我妈妈再给他两年时间。”
  “原本我妈妈的确准备再给他两年时间,毕竟一个女人,遇到一个喜欢的男人不容易。可是后来发生的事,让我妈妈彻底断了与他的关系——他不仅背着我妈妈跟一个未婚女医生约会,还连婚期都定下了。”微微抿了抿唇,沈一一尽可能掩去语气中的清哀,“跟他分手后,我妈妈很是难过了一阵子。尽管她从不在我面前流露,但是,我能感觉到……所以,即便知道不应该,我还是没法子对瞿光远维持表面的客套。对这种人我不想虚以委蛇,宁愿显得没礼貌。”
  稍稍默了默,纪小鄢轻描淡写问,“嗯,就这些?”她刚刚的反应可不像单纯为了母亲抱不平,尤其她跟瞿光远说“经过了那么多的事”,——经过了哪么多的事?
  这下轮到沈一一默。这男人也太邪乎了吧?真是人老奸马老猾,这大叔算是活成精了,什么也逃不过他那一双眼。
  见沈一一不说话,纪小鄢瞬间冷了脸,凛冽眉宇愈见峭拔,绿眸深处一道寒光闪过。沈一一见了,吓得赶紧回答,“那个啥,瞿光远是裴炯父亲的属下。”咽了口口水,沈一一费力地组织着语言,“后来他为了讨好上司,悄悄跟踪濮长安,那些照片就是他拍完洗完交给裴炯父亲的。这是那天,裴炯把照片摔给我时,告诉我的……”
  许是受了惊吓,原本应该用很忧伤无奈的口气回溯当年,沈一一却说得颇淡漠,“很讽刺是不是?瞿光远一直是个很温柔的男人,不止对我妈妈,对我也一样,然而温柔的男人一样有野心,懂算计。我后来在医院常常想,这世上竟然有人会无耻到像他那般,一边温柔地让我妈妈再等他两年,一边跟女医生约会定婚期;一边笑着听我叫他瞿叔叔,一边毫不含糊地摧毁我。”微微耸了耸小肩膀,沈一一笑得凉凉的,“也是,哪有男人不爱权势和名利?要不《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里也不会讲:贪权是最狠的狠心者燃烧着的鞭子,是附在最虚荣的民族身上的邪恶牛蝇——濮长安尚且如此,瞿光远也是情有可原。”
  言罢再看纪小鄢,这大叔面色明显回暖了,右手放开方向盘,他又来牵住她一只手。“这些,妳妈妈知道吗?”
  沈一一摇摇头,“那时他们已经分手了,说出来只会让妈妈更难过。何况,我也不想牵出濮长安,就没有告诉我妈妈。”小心翼翼打量着纪小鄢,沈一一有点小奇怪,“你刚才到底怎么了?脸突然就黑了,看上去好吓人!”
  纪小鄢难得掩饰性地咳了咳,沈一一却蓦地福至心灵了,“啊!”她惊叫,“你该不是以为瞿光远他……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有那么可怕的想法!”
  侧眸瞥了她一眼,纪小鄢神情回复自若,“大概这种报道听多了,就一时想岔了。”
  沈一一失笑,“瞿光远再无耻也不至于,而且我跟裴炯的事他一早就知道。”
  轻轻哼了声,纪小鄢不以为然,“知道了又怎样?男人若动起心思来,十头牛都拉不住。”
  沈一一还陷在刚刚的震惊里,闻言想都没想就咂口笑,“裴炯可不是牛。那时候他是一头凶猛易怒的小狮子,谁不让他跟我好他咬谁,谁说我坏话他揍谁……”笑尚未消声已悄,因为旁边大叔的脸,又黑了。
  反应过来的沈一一,真恨不得咬自己舌头一下子:她不是不知道这位大叔醋劲儿大,怎么还能一时疏忽大意提裴炯呢?前男友前女友,上天涯八卦看看去,现任提起来无不咬牙切齿,讨伐之声謦竹难书,她、她怎么就又嘴贱了呢?!
  果然下一刻,道奇 Ram戛然停在路边,沈一一紧张兮兮瞟了瞟车窗外,还好,不是车水马龙的主干道,小马路两边车影萧萧人影瑟瑟,十分十分的幽静——咦,她的关注点为什么这么奇怪?——唔,是因为预感到某种危险地靠近!
  再下一刻,解开安全带的纪小鄢猛地挃住她,在她还没来得及闭眼睛,还没来得及躲之际,已然覆上她的唇,烈烈噙住了她的胭脂香。
作者有话要说:  纪大叔:让妳提裴炯让妳提裴炯让妳提裴炯!
沈一一:大叔我错了还不成吗?一时嘴贱实属无心,您就原谅我了吧?
纪大叔:是可忍孰不可忍,嘴贱就惩罚一下这张嘴!
沈一一:〒_〒
重感冒。持续三天发低烧。人好像架在小火上慢慢熬。55555快煲成一锅粥了有没有。>_< 又睡不着,又难受。写得不多,大家见谅。
接下来如果不更,继续请大家见谅。
最后,继续求冒泡啊求冒泡!(~__~)/

☆、我喜欢你,瓦洛佳

  女孩儿娇软的唇,纪小鄢不是第一次尝,却更甚头一回,厮磨得人心尖儿都在颤。那唇上尚留着口脂的香,亦觅得到热可可的甜,香香甜甜销|魂|蚀|骨,是世间最甘的蜜,最美的花。
  伸舌细|舔她齿缝,纪小鄢这次极其有耐心,右掌控着她脑后,他半分退缩余地都不留给她;左手则随了本能与心意,悄悄抚上她颈间,自衣领子里探进去,摩|挲她细腻如瓷的小肩膀。
  沈一一懵懵的,整个人完全僵掉了,及至张嘴想抗议,却被他趁机噙住小舌头,辗转纠缠出段段旖|旎与惊动。他是强势的,他是霸道的,他将他口中津唾毫不吝惜地渡给她。他不吸烟,他少饮酒,他的唾液虽不似她香甜,却自有一股清爽健康的暖与醇。给她,都给她,他像倾注他的爱般润泽她。吻她,再吻她,怎么吻也吻不够,不够不够还不够。
  女孩儿咿咿唔唔的嘤咛声溢出齿间,他略略喘息着松开她,听她断续挣出一句“别这样”。别这样?“别怎样!”他用鼻尖蹭着她鼻尖,稍用力啃了一下她下巴,“这张小嘴儿既然这么不听话,合该好好惩罚它!”
  沈一一重重喘了两口气,绯红浸染上双颊,绚烂似夕阳映晚霞。纪小鄢看得愈眼热,“乖,小舌头再给我亲亲!”棱角分明的唇再次覆住她,他明知道这把火再烧下去会有怎样的灼痛与炽焰,然而不行他管不住,一如他管不住早已沦陷的心。
  身上的炽焰蔓延至心海,又扑啦啦一路焚烧到指尖,他指尖的火亦点燃了她,烧得她头脑晕晕,神志昏昏。晕晕昏昏中她不再有抗拒,手臂亦不知不觉攀上他肩背。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依恋是否能成就爱?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激又是否能生出爱?这一刻是或否都变得不重要,所有坚持亦皆退位。她鼻端只能闻到他,她手臂只能缠绕他,她耳里只能听到他——浓浓的男人味,硬硬的背阔肌,沉沉的喘息声,他正在用他蛮横的力量与压迫,带着不可销卸的重力加速度,一点一点,裹挟她陷溺。
  不知何时他放开她的唇,缠|绵蜿蜒至她耳廓,又自耳廓轻吻至脖颈,再自脖颈吮啮她锁骨。衣领子早被他扯开在一边,裸|露她纤纤细细锁骨上一小凹,弱弱娇娇几要溺毙他,又似盈盈薄薄两只盏,左边是媚|药,右边是鸩|酒,无论他选哪一盏,都注定逃不掉。
  逃不掉?那就不要逃!他控住她脑后的右手转而揽紧她,那么细的腰肢他好想试试摧折她,就像此刻他浑身都在叫嚣着吃掉她。所幸理智还剩那么一丢丢,他借揽紧她的力道来压制,先压制喉间的闷哼再压制周身的轻战,直至连那蓬勃亦舒展,方倦倦一声叹……
  自她肩窝抬起头,欲|念消褪过后他声音哑哑的,“以后不能这么冲动了。”他反省,“再怎么想亲也得回家亲。”
  沈一一抿紧嘴唇不理他。他倒说得起劲了,“虽说这车窗玻璃上的防爆膜颜色深,但第一次就车|震,还是有点太嗨了。”
  他在逗她她知道,心里想着不上当终究没忍住,小拳头狠狠砸落他肩头,他不痛不痒她倒苦了脸。低低笑了笑,他一双蕴着春水碧波的眼睛暖暖漾开来,眼角细细两丝纹路亦清浅延展开,给他平添一分性|感与魅|惑,“小丫头,喜欢我亲妳么?其实,妳已经不再抗拒我了是不是?”指尖轻轻抚上她的唇,被他亲吻过后那两片娇软嫣然得好夺目,而她虽屏住了呼吸却没再躲,任由他指尖抚过后又啄了啄。
  是,适才一吻之后她对他不再有抗拒,尽管明知道这孤岛般的安慰外,是冰山永夜的无边际,然而一如赫尔岑所说“生命既不保证你存在,也不保证你幸福,生命更不负责持续你的存在与幸福”,生命既然如此轻慢她,她又何必再拗着慎着倔强着。又如日文中有一个词叫“残念”,翻译成中文就是“遗憾”,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为她做的她何尝不感念,而她能够回报的并不多,或许,在公诉之前,在宣判之前,不叫他有残念与遗憾,是她唯一能够给他的……
  于她这隐然地默认纪小鄢如何不明白,抬起她下巴,他神情中有掩不住的欣喜和郑重。“别怕,小丫头,我不会得寸进尺的。青梅竹马是什么固然我不懂,细水长流其实我也不太会,但我可以尽量适应妳节奏,让妳自然而然接受我。”
  眼中有泪漫漫浸上来,沈一一使劲抑制着不让它们掉下来,纪小鄢笑着揉揉她头发,“在自己男人面前有什么好忍的?想哭就哭罢。”
  一句话让沈一一“噗嗤”一声笑出来,却在眼泪笑出瞬间埋头于他肩,他肩膀宽宽的肌肉很坚实,这么久了她难道真不想靠一靠?她想起以前心理医生曾经对她道:一个人若想坠落很容易,别人纵有心,但她若就是不伸手,亦是无从拯救与打捞。而她终究还是有牵绊,即便生命对她再轻慢。
  将脸在他肩上蹭了蹭,沈一一小声嘀咕道,“谁承认你是我男人了?你怎么脸皮这么厚?”如水长发披散开,亮亮柔柔泻了他满怀,她似一只收起爪牙的小奶猫,蹭得纪小鄢心都要融化了,“就算现在还不是,早晚会是的。”
  扳起她小脑袋,纪小鄢极近地凝视她,女孩儿害羞的样子美极了。车外日头洒进窗,她浑身都似在发光。他不由凑过去又亲了亲她小嘴儿,而这次是个极轻浅的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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