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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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爱不悔-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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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短短几语,说到末了,以上气不接下气了,明显供氧不足,只一个劲的咳嗽,我暗叹,人呢!上了年纪都是这个样,也许,这老者,的确是老了吧!
  围观的所有人,好象是受到了极大的鼓舞,现场气氛,忽的高涨了起来,众人跃跃欲试,齐声嚷嚷:“对!对!对!人命关天,快!救人……。”
  众人愈要上前动手,我摆出一副鹤立鸡群的雄姿,喜极望外的高声道:“大家好样的,常言道,众人齐心,其力断金,我们要把这汽车的铁皮门子给撕开一条口子,大家动手!”
  随着我一声令下,哗!的一下,众人争先恐后的围上了这辆翻转的小轿车,密密麻麻的人儿,如同成千上万只蚂蚁,在觅食一块掉落在地面上的肥肉一般。一时之间,有赤手扒玻璃的,有双手拉车门的,还有的随机应变,就地取材,把身上的水果小刀也派上了用场,划缝撬沿的,一目扫去,好一个现场绝技大比拼。虽然,救人一事不能用热闹二字来比喻,但,此时此景却胜似热闹千百倍。
  时间争分夺秒的流失而去,大家也都穷出了各自的毕生能耐,尽管如此,最终,还是不能把那既坚又硬变了形的车门打开。我见一位大哥,为了要弄开前车门,竟用力过猛,把自己的几个手指甲给硬生生的搞掉了,鲜血从他的指头尖喷涌而下,我忙窜到他面前,关切道:“这位大哥!你得停下来,我这有五十块钱,你先拿去,从这往北走有个路口,路口就有个门诊所,去先把伤口包了再说。”
  这位大哥有二十五六岁摸样,见我给他钱,愈要拒绝:“兄弟!你是热血男儿,大哥佩服,但这钱我不能拿,你快收起来吧!”
  我急道:“是不是显少啊?可我身上就只有这么多了,回头我再给你。”这大哥慌忙接道:“不不不,兄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那还不快去,你想流血流死不成?”他话没完,我就催道。这位负伤的大哥,很不情愿的离开了人群。
  大伙正束手无策,我回转身,弯下腰,勉强探头从变了形的车窗向内窍视,里面的人是位青年,西装革领,他双目紧闭,身子也随着车子的翻转而头下脚上。一些血液顺着额头直向发丝蔓延,不知他有没有断气,再这样下去,即便里面的人不死,也会被流血给流死的,我正担心。
  刘二也探来脑袋,看了后声道:“李哥!里面的人头上,出了那么多的血,是不是早就死掉了?”“我不知道,很难说呀!”我轻叹了口气,直起身子,突然发现车门边有一条突出的小缝,灵机一动,一条妙计涌上心头。
  就急忙向身旁的刘二道:“刘二,把你的真皮腰带给我,快!解下来。”
  “你说什么?把我的腰带给你,给你干嘛?你自己身上不是有一条吗?”刘二一副疑惑的样子。见他不答应,我变的更加急切,便手一伸,去强迫他解下:“ 你快给我,我是要用它来救人的,快点。”
  刘二慌了:“救人,皮带能救人吗?你该不会是见车内的人还没有断气,想用我的皮带把他给勒死,帮他解脱痛苦的吧!我死也不会给你的,你怎么不用你自己的腰带来杀人呢?”
  刘二死活不从,时间迫在眉睫,就松了刘二,迅速扯下自己的革皮腰带,众人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的腰带伸进了车门上的那条细缝之中,两头一握在手,用力直拉腰带,就像拔河一般,企图让皮革来扦拉无从下手的车门子,我暴喝一声,八成力道以贯穿腰带之上,只可惜,这不争气的腰带,啪哒!一声脆响,从中间断了开来。
  我的举手投足,大伙这才恍然大悟,无不各各赞同此举。
  刘二岂是不明事理之人,他迅速的将自己的真皮腰带解下道:“这是我前天刚化七十块钱买的,希望它能像钢铁一样结实,那!拴上它。”
  人丛中也有一些朋友用的是真皮腰带,没等我把刘二的腰带栓进车上,便有好几个人穿出来,自发奋勇的现出了自己的真皮腰带:“我这有真皮的,我这也有,我也有……,”就这样,你一条,他一条,顷刻间,七八条用真皮所铸成的数米长的绳索,握在众人手中,一声暴喝!大家伙拼命一拉,只听轰!的一声,一张金钢般结实的车门子,就像那不经风雨的古篱笆墙一样的脆弱,应声而掉落地面。


☆、车祸人心(2)

  大家伙一阵欢呼,忙一拥上前来救人,试图想把车内的人给连拖带拉的弄出来,可被我给制止住了,我道:“大伙且慢!人多了则手忙脚乱,再说了,这被压扁的小车门子也容不下多人动手,不如这样,由我先动手,大伙在门外接应。”
  众人齐呼:“好!好!就这样办,快动手吧!人命要紧……!”
  “李哥!李哥!我的裤子要掉下来了,该怎么办?”刘二拉着我的衣袖,一脸窘态的道。
  我头也不回,抛下一句话:“这事完了,我给你买一条驴皮的!”
  接着,我匍匐着身子进入了车内,用手指头,放在这位双目紧闭,四肢不动的兄台鼻前一试探,发觉呼吸还在,只是有些微弱而已,经过上下打量,左右分析,这位老兄的周身还没有被卡牢,就决定拖着他的肩膀,慢慢的将他移出来,终于,费尽百折,才把一个半死不活的百多斤重物搞了出来。
  伤者刚出车外,耳边传来警笛之声,眨眼工夫,一辆白色吉普警车到了眼前,四名穿警服的公安民警,窜过人群来到场中,一名三十开外的男民警,第一句话是这样说的:“所有的闲杂人等都马上离开现场,谁要是不听劝,破坏了现场,马上抓他回警局!”
  □□话才刚落,人丛中又响起一个话语:“快看呢!这车冒烟了!起火了!”
  众人一惊,纷纷向翻转的小轿车望去,我回头一瞧,可不是吗?火头一窜一窜的,会不会要爆炸呢?一思凉意袭上我的心头,心想:这汽车爆炸的可能性是有的,此地决不能久留。为了防止万一,我高呼一声:“大家快离开这儿!汽车要爆炸了!”
  大家一听,害怕极了,人丛一轰而散。刘二和我,还有几个热心的哥们,抬着昏迷的伤者,刚走出十几米外,只听身后,咚!一声冲天巨响,震的两耳鸣鸣!直响,顿感天旋地转,头晕眼花。车子真的爆炸了,这太让人震惊了。我们五个抬着伤着的人,都是没有了腰带的,原本就挂不住的裤子,由于,受到爆炸之势的干扰,每个人的裤子哗!的一下,从屁股上划到了脚后跟。人是好面子的动物,大白天众目睽睽之下,光着屁股,露出三角裤头,这个人、可丢不起,各自手忙脚乱的,去提自己划落在地面的裤子;却忘记了一件事,手中昏迷的伤者,哎呀!一声尖叫,四蹄朝天跌落地面,大家一慌,忙提好裤子上前相看。
  这下可好,轿车翻了没把他砸死,汽车炸了没把他惊醒,倒是被我们无意间给摔活了。
  伤着在地上躺着,我们五人围着他很是担心,伤者突然说话了:“有没有帮我叫救护车啊!我,我可不想死,”伤者声音不大,勉强还能听的懂。
  刘二回答道:“发生这样的事情,你想一下,有谁看到了会不报警呢?”
  “是的!急救车大概快来了,你先坚持会儿!”我接道。
  那四名□□也围了上来,一名五十上下的男□□探头关切道:“你们几个见义勇为的年轻人,别再瞎磨蹭了,急救车既然还没到,就把伤者抬到警车上来吧!我们送他上医院。”
  “这可不行!大队长!你疯了吗?我们的警车又不是急救车,怎么能拉快要死的人呢?以我看,别叫急救车啦!改名儿叫灵车算了,”一名二十有余的年轻女民警,强言插话阴阳怪气道。
  这大队长脸色一变,气道:“小曹!你……良心叫狗吃了!这话是你该说的吗?你枉穿这身衣服,哎!耻辱啊!我们警局的耻辱啊!”
  “耻辱个屁!我才不管呢,个人自扫门前雪,我只做我份内的职责,想当活菩萨,你们自己当去,与我无关,”小曹寸步不让的顶撞着大队长。
  大队长涨红了脸,又想发怒,急救车的声音就传来了,急救车眨眼既到,我们不再理会那几名中国公安。帮着医护人员,把伤者抬上救护车,正当我最后一个跳下急救车的时候。
  意外发生了,回头一看,是伤者老兄扯着我的衣袖;便回过身蹲下道:“老兄!别扯了,你受伤严重,要保存体力,先去医院养养吧!天马上就要黑下来了,我该回家做晚饭去了,咱们再见!”
  “兄弟!你不要走,你要是走了,我到哪里去找你呀!”这老兄迷着眼睛,很吃力的说着。
  我一听,不由的害怕了起来,慌忙道:“你你你想干什么?你你拉着我不放手,究竟有什么企图?是不是想加害与我?你可不要恩将仇报啊!我还有事,先走了。”我起身愈要挣脱,急救车的门子咣当!一声关闭了。
  刘二在外面大声叫嚷着:“李哥!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先回去了!”
  我着急道:“刘二!快来救我呀!我有难了!”
  一名年轻漂亮女护士向我微笑道:“先生!你说话真幽默,现在救护车已经开出去了,你是伤者的家属吧?”
  “我不是!”我麻利的回答着。
  “那就是朋友咾!”护士又问。
  “也不是!”我再次回答道。
  护士有些不太明白的疑惑道:“那你是……?”
  “他与我非亲非故,”躺着的仁兄说话了。
  “但也无缘无仇!”我抢言道,护士呆在当场,有些迷糊了,她不再插言,只是坐在那儿静听观看。
  急救车在行使着,我注视着受伤的仁兄,他眼睛仍然不睁,嘴唇又动了:“咱们是也无缘无仇,可是今天,你救了我的命,要不是你一致坚持,把我从车内救出来的话,恐怕,我早就被炸成碎沫了,常言道、救命之恩,如同再造,如父如母,今天你若走了,明天,我该到哪里去找你报恩呢?”
  他一席话传入我的耳中,使我意外的呆住了,暗想:“现在该不用担什么心了,刚才是我太多心,世上是有许许多多知恩不报的没良心之人,要说恩将仇报,那可是大恶之人所做所为,看看眼前的仁兄,怎么也不象个奸邪之人,希望他真的没安什么坏心,要不然,那我就赔大发了。”
  急救车内寂静了一会,只这一会,就到了医院门口,是第一人民医院。这位受伤的仁兄,必是大款无疑,一进医院,他人还在小推车上,从怀中掏出一个钱包,递给我,说让我去帮他挂个号,我接过钱包欣然答应。
  他进了急救室,我去了挂号台,又签字又交钱,搞了半天才算完事。钱是不用我出的,他的钱包内,光现金就有六千多块,交完费用还剩四千多;包内的银行卡道是不少,各种各样的都有,我数了数,足有五张,这不稀奇,开的起小轿车的都是有钱人,至于他到底有多少钱,就不得而之了。反正,他不是个老百姓,与我不是一个档次的人。


☆、原来是亲

  最让我好奇的是他钱包内的那张身份证,原来他姓张,叫张小勇,今年二十四岁,住址是华阳街三十六号,正是这住址让我心头一震,暗想:我的女朋友小蝶,不就是住在这里吗?我是没有去过,这也太巧合了,小蝶的哥哥也叫张小勇,难道、难道这伤者仁兄就是小蝶的哥哥不成?
  我的心砰砰!跳了起来,心中暗惊:这不是小蝶的哥哥还会是谁?是假不了了,身份证就是个很好的证明。
  我找了个角落,蹲在那里,细细的琢磨:莫非这是天意不成,起初在林间救了小蝶,使小蝶成为了我的女朋友,现在,又救了她的哥哥,一前一后,全是恩情,有了这份恩情在手,那我和小蝶之间的爱情,就更上一层楼了。
  这大舅哥现以受伤住院,而我恰巧也没了工作,不如,干脆来医院服侍他算了,把这位大舅哥伺候的服服帖帖,就不怕他不投给我和小蝶一个赞成票,我刚盘算完毕,一名护士来叫我了:“哎!你是伤者的家属吧!伤者已经包扎好了,在八号病房,他叫你过去,”我连连应声:“好!我这就过去。”
  一进八号病房门口,我就开口道:“大舅哥!你怎么样了?”话才出口,方知失了言,急忙改口道:“噢!是是大哥,你身体可好多了?挂号花了一千二,这是余下的钱,都在包内,你点一下吧!”
  我把钱包递了过去,没想到他却满不在意的轻道:“放在床头的桌子上吧!你帮我给我妹妹打个电话,让她过来看我。”
  我心中暗想:肯定是小蝶了,不知小蝶知道了她哥出车祸的事会不会激动呢?
  “你在听我说话吗兄弟?”他打断我的思虑,“噢!是!对!对对,”我忙回话道。
  “我现在把我妹妹的手机号码说给你听,你听好了……,”他把手机号码念了一边,我听在耳里,明在心里,刚好一字不差,正是小蝶的手机号码。
  望着双腿包了石膏,头上缠了纱布的他,我知道这就是小蝶的亲哥哥,点头之下,便走出病房门口去打手机。
  号码拨通后,小蝶在那头说话了:“是阿中吗?找我有事吗?我刚躺下要睡觉呢!”
  为了不让小蝶受到刺激,我尽量把话语改了个方法说出来:“小蝶啊!我是阿中,告诉你一件事情,有个人想要见你,”“阿中!你说的是真的吗?都这么晚了,还有谁要见呢?不会是你自己想要见我吧?”小蝶有些疑惑的回道。
  我道:“当然不是我了,小蝶!是另有其人,可能是你的朋友,或者是你的同学,同事什么的,现在就在市区第一人民医院,八号的病房之内,你马上过来吧!我在这儿等你,电话里头说不太清楚,”“那好,我这就过去,你不要走开啊!”小蝶挂掉了手机。
  虽然,通过电话我没能告诉小蝶是谁在住院,但是,可以听的出来,小蝶是有点紧张和担心的,这些是很正常的现象;想一下,一个住了院的人,指名道姓要见自己,那就是说非亲既友了,能不见吗?今天的人若不是小蝶,哪怕换成世界上任何一个人,接到这种电话,我想他也会前来一见的。
  小蝶大概在到来得路上,我祈求菩萨保佑她,一路上能顺顺当当的,千万别出什么差子。等小蝶见到她哥后,再怎么的激动都没大碍了,因为有我在身边,哪怕小蝶伤心的不能自拔,就算真的一想不开,要做傻事,恐怕成功的几率要少的可怜;小蝶是谁,小蝶可是我的女朋友呀!我疼她都还来不及,更别说让她有一丝意外了。
  话又说回来了,出车祸受伤住院的是小蝶亲哥,即使小蝶伤心难过,也是件情理当中的事吗?我怎能不让她好好的哭一哭,来表达这份亲人之间的亲情呢?铁石心肠的人才会不愁不忧、无动于忠呢?不,我不能阻止小蝶,我不能这样自私,这完全不符合我的做人风格。小蝶伤心我会难过,小蝶流泪我则帮她擦眼泪,顺便安慰她,甚至陪她一块伤感一番,来个妇唱夫随,也不为过。
  我看了手机上的北京时间,与小蝶通话之后,已经整整过去二十分钟了,本以为还需要等上一段时间,才能见到她;就在我愈要进入病房之时,我深爱的女朋友,小蝶来了。这是医院,走廊之下,十几米外就看见了小蝶急匆匆的身影。
  “阿中!阿中!我来了,”小蝶边叫着边冲到了我的面前。
  我很惊讶:“小碟!你不是从家里来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小蝶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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